京都外环高速开始实施了交通管制,那些像苍蝇闻到了腥味一样全部围在了入口处,希望着他们可以拿到第一手资料,而负责这一起事件的派出所所长似乎有点慌张,因为离事发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小时,虽然车子已经打捞了上来,但是到现在为止依然还没有汪美馨和罗昭阳的最新消息,而所长面对着外面那些手拿长枪短炮的记者,他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事情发生在他的辖区之内,他完全有责任去调查清楚事情,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所为,现在不是上级给他压力,而是他在担心着汪家的人随着过来找自己问话,这样他头上的这一顶乌纱也不算完了。
    “所长,我们听说堕江的是你们公安厅刑事侦察科的汪科长和罗昭阳医生是吗?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生还的可能?”一个记者冲破了防线,他大步地走向所长并将那一个小小的录音笔伸到了所长的面前,记录着所长接下来所发表的任何语句。
    面对着突然而来的记者,所长马上退后了几步,看着就要控制不住的人群,他马上大声地呼叫道:“给的维持好秩序,给我把人撤出警戒线之外。”
    所长那愤怒的画面在五分钟之后上了整点新闻的头条,更是被各大媒体转载发表,用他们那善于分析的职业角度来阐述了所长大呼大叫的多种可能,从侧面映射出罗昭阳和汪美馨已经遇难。
    曾华龙坐在电视机的前面,当这一条新闻播完后,他轻轻地按下了遥控器的红色按钮,在深深在舒了一口气后,他走到了陈列架边,拿起了其中的一张摆放着的相片,专注的眼神盯着相片上面那一位浓眉大额的中年人,此刻因为他眼眶中涌出的泪花,让他的视线慢慢地模糊了起来。
    五年前,他原本可以安安乐乐地做也的太子爷,他可以衣吃无忧,但却没有想到因为张继宗为了一己之私,令到他家破人亡。
    在这五里面,仇恨让他生活在痛苦之中,家人的离逝,朋友的离弃让他终于尝到了人间的酸甜苦辣,让他感受到了人间的冷暖。
    “爸,我回来了,你放心,你仇我一定帮你报。”曾华龙淡淡轻轻地摸着照片上的人,自言自语说道。
    “老板,这事情……”一直站在后面的老管家终于说话,他的那一张爬满了皱纹的额头并没有因为他的担心而再添多几条皱纹,但他那微微弓着的身子却在为曾华龙担心了起来。
    “罗昭阳虽然不能为我所用,但是我也没有想过置他于死地,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相不相信。”
    曾华龙转过头来,淡淡地说道,虽然汪家的人是军人世家,汪家的势力在这京都之内是不容小看,但是他既然回来是找张继宗他们报仇,他就已经做好准备,对于汪美馨和罗昭阳是否已经死,不足已影响他接下来了按排。
    “我问我相不相信有用吗,如果汪家的人真的认为是你做的,那觉得这事情还简单吗?”老家管那一双像看穿了人生百态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曾华龙看,很认真地说道。
    他为曾家服务了一辈子,现在他已经是一只脚伸出坟墓的人,他没有什么害怕,他唯一害怕的是在他有生之年不可以为他的老板报仇雪恨,他不能看着张继宗身世名裂。
    老管家的话让曾华龙背着手在大厅里面踱起了步子来,他那背在后面的两只拇指不停地交错变换着,仿佛是通过这样的不停变换来理清楚这所有的事情,寻找着着事情的根源。
    “你觉得这事情是谁做的?”曾华龙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征求着老管家的意见,在这一个时候老管家是他唯一可信赖的人,也只有他的意见让曾华龙值得去思考。
    “不管是谁做的,这都可以加快你报仇的步伐,同时也因为这样的事情你又添多了一名对手,搞不好会毁掉你之所做的一切。”老管家清了清喉咙,他那种低沉的声音让曾华龙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异样了起来。
    而就在曾华龙想着回应老家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的屏膜上显示出来的名字正是龙松,看着这样的一个名字,曾华龙突然发应了过来,他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他似乎已经知道把罗昭阳撞下河中的人是谁了。
    “你这一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你想干什么?”
    曾华龙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有等龙松开口,他就抢着问道。
    “看了新闻了吧,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
    龙松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红酒,随着他手的轻轻摇动,杯中的红酒在杯壁上慢慢滑落。
    “我虽然说过只要结果,不要过程,但是你搞出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我想看到的。”曾华龙听着龙松的话,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根据他对龙松的了解,他觉得龙松不应该是那一种头大生草的人,更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他的智慧,他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汪美馨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罗昭阳与汪家的关系。
    龙松对于曾华龙的责备,他并没有在意,他将那一杯红酒放到了嘴边,慢慢地品尝了起来,而那红酒的味道在他的鼻子与喉咙之间回味着的时候,他合上了眼睛,他似乎在体验着这价值上万块一支的红酒给他带来的那一种味觉与嗅觉的享受。
    “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曾华龙听着电话另一头的龙松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他开始有点生气了,他本来以为龙松是一个好控制的棋子,但是现在看来,他和罗昭阳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个不好控制的棋子。
    “曾老板,你放心吧,你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虽然他只是你的一个水手,但是我既然上了你这一条船,我就会好好地帮你护航,所以你不必担心船会沉。”龙松虽然没有看到曾华龙生气的样子,但是他也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人,毕竟曾华龙是他的老板,他得见好就收,而他打电话过来也并不是想跟曾华龙吵架的。
    “你知道就好,我可是告诉你,我不一定要你帮我办事的,如果你再乱来,别怪我不客气。”曾华龙警告着龙松,江湖的事情他清楚,只是龙松这样的做法有点极端,他搞不好会惹火烧身,而他最担心的就是这火会烧着自己。
    “你做你的生意,我跑我的江湖,三兴坐馆我是志在必得,赵威铭坐了牢他还想作威作福,他就要让他明白现在谁才是能力,谁的话最响。”龙松吸了一下气,他的那一点点瘾又开始上来,也是这一点点的瘾让他希望和曾华龙长话短说。
    “你打电话过来不会就只是想跟我说你的豪情壮语吧?”听着龙松的话,曾华龙隐约感觉到龙松还有别的意思,要不然他不会拿罗昭阳的这一件事情来跟自己说。
    “曾老板真是聪明,这么快就知道我这是请功来了。”龙松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这一个空荡荡的房内回响着,而当他的笑声停止时,他马上又说道:“罗昭阳现在没有了,赵威铭他现在也自身难保了,他就是再想在叔父的面前换人也已经没有时间了,我现在缺点资金,你给转一千万过来,我好安抚一下那帮老不死的叔父,到时候这三兴坐馆自然而然就是我的了。”龙松想着美好的日子就快到来,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对于他要求曾华龙的这一千万,他并不觉得有过份的意思。
    “你觉得三年的帐本值得一千万吗?”曾华龙否定了龙松的这一个想法,此刻他觉得龙松不是喝多了,就是头脑发热了,要不然他不可能跟自己提这样的一个要求。
    “三年的帐本?”龙松似乎也有点不高兴了,他停顿了一下后又说道:“你别跟我提那三年的帐本,你别忘了你的酒店现在是我在帮你看,如果没有我,你能把三少的产业接过来?”龙松从曾华龙的语气里听出曾华龙并不打算给自己资金支持。
    “一千万没有了,一百万,不过罗昭阳的事情,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你办不到,那你就给我消失。”曾华龙说完,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他完全没有给龙松有说话的机会。
    如果不是为了给汪家一个交代,以免自己多一个强大的敌人,他可不愿意花这一百万,他更不可能让龙松有威胁自己的可能。
    “龙宫的人如此做事,要不要给他们一点警告,让他们知道谁是庄,谁是闲,以免让他们这些畜生咬上一口。”老管家看着曾华龙挂了电话,他马上走了过来,小声地说道。
    他们之所以回来,就是因为要报仇,现在龙松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来跟曾华龙谈条件,这让老管家很不爽,此刻老管家觉得是时候让龙宫的那一帮人明白他们没有资格跟自己谈条件,而他们只有乖乖听话去做事,才是他们真正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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