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不安感比昨日还要强烈,濒临绝境的危险到达了极点,那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光线不明的褊小房间,而那制造这白色恐怖的独裁者,却解开了手腕上的钟表,气定神闲的站起身,关节分明的大手将那定制的西装外套脱下的,走了过来。
    余梓茵呆滞,愣愣地看着这熟悉却一次都未近距离接触的高大男人步步逼近。
    绝对的身高缓慢地挡住了灯光,停于她的面前,男人抬手一抛,那外套落在了床端,横阔的胸膛在衬衫下隐现,无与伦比的男性压迫感扑面而来。
    余梓茵胆战,双手攥着身下的薄布,呼吸不顺地道:“崔……崔先生……”
    华青集团的董事长、南都两股黑道势力的头目之一崔衍站在她的面前,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像一块巨石砸在她的胸口。
    余梓茵栗栗危惧,视线在房间昏暗的角落游动,心脏跳得极快,惴惴不安的,她瞥了眼那被修长手指解开与西装同色的马甲纽扣。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忙得抬起额头看向男人,但那背对着光的男人令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灼热至极。
    她恐慌万状,双手用力地从床上起来,双脚挨地,她向外跑了两步,但未走远,手腕便被猛地抓住,身体失控,她惊呼了声,后脑撞击墙壁,痛吟出口,男人猛地下压。
    双手被控制住,双腿挣扎,余梓茵呜咽着反抗,可那男人力量极大,卡在膝盖上的裙摆被向上掀去,一只微热的手从膝盖向大腿根部探去,瞳孔紧缩,余梓茵连忙夹住腿,但那抵达腿心的大手隔着单薄的底裤嵌入微微下凹的峡谷,拇指捏住阴唇,两根手指暧昧的在中间摩擦,不待有所反应,便勾住底裤一角,向下褪去。
    “崔先生、崔衍先生,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您不要、求求您不要这样!”
    余梓茵惊恐失色,扭动着腰肢往后退缩,但崔衍拽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将她拉了回来。
    她躺在床上,长发胡乱地散着,脸上干涸的血迹将她本就苍白地脸衬得毫无血色,那瞪圆的眼睛满是恐惧,那恐惧似乎已经达到了红色界限,似乎只要进入那隐藏在她身体里的幽谧洞穴,就能彻底打破度量畏惧的标尺。
    她的话似乎极无可信度,崔衍低头看向她,那极具侵犯意的目光令那反抗的意识战栗,惧怕的沦陷入他的领地,似乎所有被监禁的人都该臣服于此。
    她知道她反抗无效,但剧烈的抵抗是她不得不要做的事情,可当对上那男人的眼睛,她像被毒蛇盯上了般,汗毛直立,忘记了挣扎。
    “崔、崔先生,我把我知道的、都、都说出来……”她结巴,脑中反抗闪现那夜在仓库内的情景,那个一出现便能让眼镜男人停止攻击的人,就是他。
    崔衍的手压在她的耳旁,微热的温度隔着虚无的距离传到她的耳骨。她垂着眼睛,沁着水的眸子胆怯地看着他,她看见对方的瞳孔倒映出她可怜的模样,却看不到一丝怜悯。
    他像是早听腻了这些陈词滥调,近在咫尺的距离,那呼出的气流拂过她的下颚,低沉地话语飘进她的耳畔,她像是意思到什么,全身被一点点冻结,那颗在被冻结身躯里不断颤抖的心脏令她意识到,身上的这个男人,早盯上了她。
    “余记者,还要说什么?”
    时间凝滞,她恍然。
    “不不不,不要!”
    卡在臀尖的底裤被一把拽下,凉意猛然袭击峡谷,内裤掉落在地,裙摆被褪到腰间,双腿大大分开,她还未反应过来,那冒着滚滚热气的赤红巨物便抵在了肉洞,在她惊讶的祈求声中,猛然推开极其狭窄紧致的粉色肉穴,在一声痛苦的呻吟中,滚烫的热气顶入了深处,未给她喘息的时机,便铺天盖地的发泄那野兽般的性欲。
    “崔……啊……崔先生……求求您……求求您停下来……停下来好不好……”
    “啊……请您……啊……请您快停下来……啊……太……太疼了……”
    “不要、不要……不要再进去了……够了……够了……啊……啊……”
    哀求、呜咽、呻吟,一句话被切割成混乱的结构,不大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无法外传,被束缚的手无力地落在床面,那硕大的硬物咬着肉穴,疯狗一样冲进她的身体,粗鲁地在干涩的甬道搅和,撕裂似的疼痛被巨大的不适感掩盖,在野蛮的肏入和拔出,自动流出的淫水被堵在里面,搅得一团糟。
    重重迭迭的裙摆堆积在肚子上,皮肉下的粗野要将五脏六腑撞偏,从嘴里发出的无用声音只能成为这场野蛮侵犯的调和剂,无法润滑,只能将那激起的一阵阵热流变得更为凄惨。
    进进出出,从未感受过的陌生感觉刺激着神经,折迭到极限的双腿将娇艳的花户暴露无遗,余梓茵侧着头,不停流下的眼泪滴在床上的碎布映出几颗深色的水痕,她惧怕地看着那一只手从底下摁住她大腿,一只手撑着身体,身体微微弯曲,紧锁眉头,眼睛时不时向两人交合的地方看去的男人。
    肌肤相贴,从男人身上的气息陌生至极,高速摩擦引起的灼热烫着大腿根部最嫩的软肉。微凉的手抵在他的胸口,隔着衬衫,坚硬的肌肉烫着掌心。
    那些祈求的话语对他毫无作用,生不出一丝恻隐,更无法激起一个尝见于血腥的上位者的同情,她只觉得那些声调混乱、每个都夹杂喘息声的颤抖字词,只能给被男人压在身下任人宰割的自己增添几分不幸的悲惨。
    穴被摩擦的疼痛,透明的液体搅成泡沫的从穴里挤出,青筋虬结的肉棒在肉穴形成的巨大阻碍下毫不迟钝,不顾余梓茵如何反抗,那肉棒不停的直往甬道深处钻,到了几乎无法容下它的地方,便蛮横的用力去将狭窄幽谧的地方捅开,反反复复的,既将吞噬般的快感刺激到最大,又将那女人柔媚哀怜的抗拒变成完全陷入这场肉体交合的蚀骨呻吟。
    身体的器官被带动到最高点,额间涌出薄汗,致命的燥热侵袭身体,胸口燃起的火烧得余梓茵喘不过气,不稳固的木床被动性的摇晃,极限的承受着床铺上两人火热的交织,这不稳固令余梓茵全无安全感,娇喘细细之余,抵在崔衍胸膛的手变成抓住他的衣服。
    “啊……啊……停下来……啊……太深了……要……要到顶了……啊……”
    男人的攻势极其凶狠,她仰起脖子,布上一层汗水的脖颈被白光一照,波光粼粼。
    耳边是男人沉重的喘息,那低沉的声音是她在新闻里所听到过的,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连同男人起伏的身影都是模糊的。
    那充满占有欲的样子是比任何人都强烈的征服欲,她如同意外闯入野兽巢穴的食草动物,那撕咬着她的猛兽不放过她的任何一处,敲骨吸髓的进攻架势,但意外的只是“浅尝辄止”。
    待那野兽的性器颤动的将精液射精她的身体,慢慢,她重获新生,瘫在床上急促地喘息,而短时间内无法合拢的穴汹涌出大量液体,泄洪般,将木板打湿,留下无法浸入木板的液体,透过狭小的缝隙向床底滴落。
    崔衍站起身,利落地整理好衣物,侧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眼角发红的女人,单手扣上马甲的扣子,他弯腰,拿起外套,直起身体,手臂一伸,那外套落在了余梓茵身上,没有过度的情绪地转身。
    立于昏暗角落的房门从内打开,长廊的灯光落在地上,关上铁门的声音尤为刺耳,那给屋内空气留下余温的男人越来越远。
    时间过得迅速,喧嚣后骤冷的空气中,只剩下女人压抑着的呼吸声。
    漆黑的房间被光照亮,从中央向四周扩散的光源只模模糊糊地照明房间边界,墨绿的颜色像铺满河面的藻类,与污浊河水相同的恶腥气味一缕一缕地在空中飘着,水泥的味道便更浓郁了。
    落在胸口的手有了动静,憔悴的模样似乎一碰就碎,尝试撑起身子,但下身麻木得动弹不得,仅仅是将大敞的双腿合拢,也用尽了她稀薄的气力。
    躺在床上,口鼻呼吸着空气,看着眼前潮湿发霉的屋顶,久久地,那疯狂过后呆滞的精神才一点点拉回应有的意识。缓缓地闭上眼睛,绕在鼻间难以消除的腥味盖过了那男人留下的气息,在身下点点反应上来的不适中,她猜到了,外面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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