疟疾在古代也被称为瘟疫,多发于南方的烟瘴之地。
    当时的官员只要被贬到南方,第一时间就是写遗书。
    原因就是疟疾的高发性和高致死性,去了基本很难活着回来。
    1949年,新中国成立时,全国患疟人数高达3000万。
    也就是说,每一百人中,就有六个人被感染。
    疟疾因为疟原虫的种类不同,致死率也不相同,最高的脑型恶性疟原虫致死可以达到恐怖的31%。
    而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五岁以下的婴儿。
    1955年,华国发起全民抗疟。
    疟疾的传播源是蚊虫叮咬,由蚊子将疟原虫不断从人群中传播。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对付疟疾的难度,毕竟一个夏天想完全不被蚊子叮,根本就不可能。
    但难度再大,也难不住华国人。
    蚊子厉害是吧?繁衍迅速是吧?
    那就断其源头,所有积水一律平掉,所有沟渠全部打通,保持活水,所有杂草全部铲平,让蚊子没有立锥之地。
    其次是用药,在疟疾高发期,每个村配备一个卫生员,负责喷洒除蚊药。
    华国当时的经济情况所有人都知道,但喷起药来却一点不含糊。八壹中文網
    从厕所到猪圈,从村内到田间,如果哪天空气中没有杀虫剂的味道,就证明这个卫生员不合格。
    老师给学生布置的作业也是抓蚊子,一天一百只。
    刚开始还好,一段时间后因为蚊子数量太少,导致作业完不成,小朋友们可没少哭鼻子。
    卫生员还会给每个人发蚊帐,晚上不管再热,都必须在蚊帐中睡觉。
    谁要是敢光着背坐在门口乘凉,抓住直接送到大队院全村通报,并附送七日除蚊药全村喷洒套餐体验卡一张。
    最最关键的,就是抗疟药的服用。
    一日三次,一日三片。
    全体村民必须按时到大队院领药并当场服用。
    谁要是不来,直接红码……再附送七日除蚊药全村喷洒套餐体验卡一张!
    即便如此严防死守,华国拿到世界卫生组织颁布的无疟疾认证证书,已经是2021年6月30日。
    也就是说,华国从3000万病例到0,用了整整66年。
    华国都如此艰难,更不要说更加贫穷落后的非洲了。
    傅松心中一跳:“布洛妮娅,你的条件不会是让我把非洲的疟疾彻底消灭干净吧?”
    布洛妮娅美目死死盯着傅松一动不动。
    傅松问:“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布洛妮娅哼道:“我倒是想让你这么做,但你有这个本事吗?”
    “你……”傅松有点郁闷。
    听对方的口气,分明是小瞧自己的能力。
    傅松很想告诉对方:我可以。
    但事实却是,他的确不行。
    布洛妮娅:“我的条件是,你配出一种抗疟特效药。
    只要你能做到,别说帮你的西瓜酒代言,就算做西瓜酒的非洲形象大使都没问题。
    我会倾尽全力把你的西瓜酒卖出去。”
    傅松:“真的?”
    “我从不撒谎。”
    “好,一言为定!”傅松瞬间乐了。
    如果让他彻底消灭疟疾难度真的不是一般大,但配制抗疟特效药嘛!
    还有什么比青蒿素更特效?
    这个世界并没有青蒿素,不过出于对屠奶奶的崇拜,傅松特意了解了青蒿素的制作过程。
    只要有设备,还原出来并不难。
    他对白人西蒙道:“嗨,徒弟,你那些设备借我用一下呗?”
    西蒙一愣:“设备?我的?现在吗?”
    “当然,时间不等人,再晚我的西瓜酒就过期了。”
    推着西蒙的设备箱,傅松带着章玖悦快速离开。
    站在原地呆愣半天,西蒙忽然一脸严肃的对布洛妮娅道:“老同学,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
    “你太苛刻了。
    傅松不是药学方面的专家,他根本不明白一种新药想问世所需要的各种流程。
    其他不说,单是临床实验,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
    更别说还是被誉为世界医学三大无解难题之一的抗疟疾药。
    他绝对不可能制作出来。”
    听完西蒙的话,布洛妮娅沉默了。
    终于,她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很难吗?
    事实上,就凭他救了我的父亲,我就应该无条件帮他。
    但我的父亲是没事了,但其他人呢?
    整个可可卡拉,整个乌干达,甚至整个非洲。
    你知道我什么从哈佛大学毕业后,直接拒绝梅奥诊所,毅然决定回非洲吗?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因为非洲的贫穷,想帮我的同胞富足起来。
    其实并不是。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疟疾!
    我现在有三个母亲,但她们都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出生后的第一个月就去世了,死于疟疾。
    我之后有八个弟弟妹妹,但到现在只活下一个,剩下七个人中,有五个均死于疟疾。
    这种病不止我们家,整个非洲都是如此。
    很多地方的妇女在孩子五岁之前,是不会给孩子起名的。
    因为五岁是个分水岭,一个孩子只有活过五岁,才有希望在疟疾的折磨中活下来。
    这些年我到处演讲,让当地人注意卫生,不喝生水,特别是避免蚊虫叮咬。
    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收效甚微。
    大家的生活环境的确提高了不少,但婴儿的死亡率却没多少变化。
    没办法,这里实在太穷了。
    我好不容易从红十字会那给他们申请的蚊帐,却被他们当成渔网捕鱼。
    最后我只能寄希望于抗疟特效药奎宁。
    但奎宁的历史太悠久了,悠久到70%的疟原虫都有了抗药性。
    西蒙,你知道吗?
    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处于悲痛绝望状态。
    我快坚持不住了,我怕等我死的那一天,非洲的疟疾依旧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
    说到这里,布洛妮娅忽然蹲到地上,呜呜痛哭起来:“我最后一个妹妹,艾丽娅的孩子,也感染了疟疾。
    现在她正躺在隔离区承受高热的痛苦,肚子也肿了起来。
    今年她只有四岁,四岁啊!
    这个年龄想活过来,概率只有3.2%。”
    看着伤心到极点的布洛妮娅,西蒙沉默了。
    他轻轻蹲下身,拍拍对方肩膀:“对不起!”
    布洛妮娅摇摇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知道自己刚才提的条件的确很苛刻。
    但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就算傅松最后做不到,我也会帮他代言西瓜酒。”
    她说完又重复一遍:“是的,我一定会帮他,一定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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