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宪州之行
    经过五天的航程,李琦一行人才在黑山郡的白石滩上岸,这里因沿岸裸露的白色岩石而得名。
    五天的时间,李琦也从晕船的状态中缓了过来,虽然还有点萎靡,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李琦缓过来了,其他人就倒霉了,之前闹得有多欢,后面几天就有多惨。
    李獒武力和李琦差不多,打起来船都得打穿,不方便动手。其他人都被李琦教训了一顿,三天没吃上一口肉不说,还被李琦吊在船头欣赏风景。
    十多个人挂在船头,也让这艘船成为了一道风景线,尤其是长相俊美的伍世伦,更是让经过船只上的女子频频注目。一边吃烤鱼,一边欣赏挂起来的众人,李琦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只有李獒一脸的无所谓,在跟李琦抢鱼吃。
    看着伍世伦幽怨的眼神,李琦丝毫不为所动。
    下了船,李琦找当地驻点的镖局弄了一辆马车,没办法,状态不是很好,还是坐车舒服。
    这次来黑山郡,除了搜寻人才,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寻找那个可能存在的英雄。这是李琦心中的一根刺。
    自从黑山盗被剿灭,不但逃跑的几个头目消失无踪,之前发现的两支盗匪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期间李琦也安排人打听过,但都没有发现类似的目标。这次,李琦准备多待一段时间,好好的找一找,如果真是英雄,绝对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一路往北,李琦一行人缓缓的前行,沿途的村庄城镇一个都没放过,小有收获。
    这一日,来到了黑山郡的郡城黑山城。
    李琦在镖局休息了几天,总算是缓过来了,重新变成精神抖擞的样子,开始了黑山城探索之旅。
    按照李琦的想法,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手里还有几百人的队伍,要么是大族的,要么是军方的,所以特意举行了一次宴会,把城里一些比较出名的世家、富商和官员之类的都请了过来,人才倒是有,可是没发现英雄的存在。
    难道是某个家族隐藏的力量?
    停留了十多天,人才找到不少,但这方面真的是一点踪迹都没有,直到有一天,听到两个汉子在路边闲聊,才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那天,李琦带几个人在酒楼吃午饭,远处坐着一桌军人,看上去应该是小军官,可能是喝大了,不停的大声喧哗。旁边一桌坐着两个中年男子,一看就是富裕人家。看到军官们喧闹,两个男子不禁叹息,聊了起来。
    “这郡兵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田都尉在的时候,这些当兵的哪敢大白天的在外边喝酒。”其中一个留着八字须的男子摇着头说道。
    “谁说不是呢!田都尉治军严谨,把这些丘八管的服服帖帖,这才调任一年,这些人就变的不像样了。”另一个男子附和到。
    李琦听了记在心里,吃完饭,就找了当地的镖局负责人打听起来。
    “田都尉啊,那是田家的人,是田家嫡系,当代田家家主的二弟,叫田威。在黑山待了五年,能力很强,名声也不错,去年调走了,据说是调到幽狼军去任职了。”
    李琦听完,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哪里想叉了。
    自己一直想找出这个人,是因为斥候看到了有人打劫商队,战力还超出边军水准,所以觉得训练出他们的人是坏人,可是换个角度想,能从黑山盗面前安全通过的,必然是和黑山盗有勾结的人,要么是帮他们销赃,要么是提供物资,要不然以黑山盗的作风,怎么可能让他们安全通过黑山谷道。
    从这个思路来想,这些商队是在帮着黑山盗壮大,也未必是什么好人,那打劫他们的,也未必是坏人。
    如果真的是这个田威,那么他派人打劫商队,应该是为了削弱黑山盗,派去的两队人,可能也是监视黑山盗,打劫商队只是顺便。
    至于后面两队人不见了,那就更简单了,黑山盗都被自己灭了,自然没必要派人盯着了。而且时间也对的上。整个逻辑都是通的,李琦觉得自己找出了真相。
    李琦想找出这个人,是觉得他是坏人,旁边有这么个人在,安全受到来了威胁。可如果是个好人,就没必要非找出来不可。
    解决了一件心事,李琦开心了起来。
    来黑山最重要的一件事解决,李琦就不打算多停留了。等转的差不多,就带着人继续出发,前往宪州首府宪州城。
    越往北走,地形越是平坦,一开始还能看到一些小山包,等快到宪州城时,基本只剩下辽阔的草原了,其中点缀着一些长着高大树木的树林。
    宪州北部在大夏未统一时,是一个游牧民族狼族的地盘,不时会南下劫掠,为了抵御狼族的入侵,大夏在草原边缘建立了一座城池,作为抵御和打击狼族的前哨。
    后来大夏统一,就将狼族击溃,狼族族人也成了大夏的牧民,整个草原成了大夏的马场,战马和牲畜的贸易带动了城市的发展,逐渐壮大,后来大夏重新划分行政区域的时候,干脆把宪州的首府定在了这里,取名宪州城,也便于对草原马场进行管理,同时州兵也可以很方便的对草原上的马匪和反对力量进行打击。
    和李琦见过的大部分城市不一样,宪州城人口不多,可能就比黑山多一些,和衡州这种六七十万的大城就没法比了。
    可能是因为没有山,缺少石料,出了城墙是石制外,大部分建筑都是土制和木制,看上去很是简陋,但多了几分粗犷。
    城里的道路也是泥土路,因为人来人往,压得很坚实,但一到雨季,就泥泞不堪。大街上人来人,各个牵着马匹。这里的人出行全靠马。
    作为大夏的马场,宪州不缺马,虽然不是人人都有好马,但普通的马匹那是管够,不少其他州郡的商队到这里购买马匹牲畜,转运到南方,那利润高的吓人。
    李琦直到去年,才安排王栓过来建立马场,就在草原上圈了一块地,自己养起来马。
    宪州北部地广人稀,草地那是要多少有多少,不过养出来的牲畜,交易都得经过官府,不交税走私也行,被抓到就是重罪,直接财产没收。因为出了战马外其他牲畜都不限制交易,也没人走私,至于战马,那是管制品,每一匹都要登记去向的,几乎每隔几个月,朝廷的官吏都会到各个牧场清点战马数量,如果发现数量不对,都会重罚甚至问罪。私自贩卖战马抓到那是直接砍头的。
    因为刚刚起步,牧场的规模还不大,只有几百匹用来育种的种马,春天的时候刚产下了一批小马驹,跟在母马后面闲逛。
    出了马场,还规划了几块养牛养羊的区域,牛主要是养的黄牛,这些牛长到一定大小,就会到官府报备,统一送到各地农庄,解决牲畜不足的问题。
    奶牛养的少,鲜奶目前还没有好的储存方式,只少量制作了一些奶粉奶酪之类的供给农庄的儿童和镖师,主要是目前制作的奶粉不加糖太膻,喝不下,糖又是奢侈品,一般人没办法长期吃,没办法普及。
    另外一块就养了些山羊和绵羊,山羊提供肉食,牛是重要的生产工具,不能随便宰杀,只能吃羊肉,加上农庄养的猪,成为镖师们肉食的主要来源。
    绵羊是李琦重要的赚钱工具,羊毛织成的衣服保暖效果好,现在在北方卖的很火,一开始全靠收购,让牧民们大赚了一笔。现在自家的牧场建立,也养了一些。
    剩下的大部分还是从牧民手里收来的。因为这个,让牧民们赚了不少钱,关系搞的不错,手里有好马都会优先卖给李家。
    期间不少牧民见养绵羊赚钱,还想减少马匹的饲养,吓得李琦直接说羊毛的收购量足够了,再多就要降价,赚的还没养马多,才算安抚下来。
    没办法,古代制定有专门的马政制度,每年提供给朝廷的战马数量和质量是有规定的,如果谁敢为了赚钱,影响了战马的供应,那朝廷可不会手软。如果因为收羊毛,导致战马减产,那李琦乐子可就大了。
    在草原待了几天,李琦就回去了,草原刚来时确实感觉很爽,可呆久了就无趣了,空旷的草原一眼望去全是一模一样,转久了连方向都搞不清。一成不变的景致、生活让人看久了甚至会发慌,也就是从小在草原长大的人才能适应,一般人呆个十天半个月,保管你心情烦躁。
    可惜没有小说中遇到宝马的情节,差评!李琦吐槽。
    来的路上很平静,回去的路上倒是遇到了惊喜,不过对申金来说,那是惊吓。
    自从被李忠带人打掉了山寨后,申金带着十几个人逃跑,一路逃回了草原,重新干起了马匪的勾当,不过家底一点也没能带出来,导致申金起步艰难,几年过去,也就发展到三十多个人,除了和他一起逃出来的十多个人有甲,其他人都是穿着皮甲,弓就更别提了,只搞到一些猎弓,绵软无力。
    平日里靠打劫小商队和落单的牧民为生,过的苦不堪言,每每想到在山寨的幸福生活,申金都差点忍不住哭出来。
    这次,申金带着兄弟们出来讨生活,在山寨养出来的赘肉已经不见,满是结实的肌肉,白净的脸因为风吹日晒变得黝黑。在一个洼地里,申金等人坐在草地上等着探消息的马匪回来。
    人数少,只能打打二十人以下的商队和行人,要不就找外出放牧的牧民抢点牛羊,吃的倒是不愁。
    不一会,远处传来马蹄声,一个邋里邋遢牧民打扮的马匪回来了。
    “老大,北边来了十几个人,远远的看过去穿的不错,不过没有车辆和牲畜,不像是商队。要不要干一票。”回来的马匪来到申金跟前说到。
    申金犹豫了,不是商队,打了也没多少油水,不过草原上人这么少的队伍难得碰上,不大又不甘心。想到空空的口袋,申金咬了咬牙,搞!
    “确定就这么多人吗?”申金不放心,再次确认。
    “确定,十里范围内没发现其他人。”马匪回到,草原没啥遮挡,一眼就能看到底。
    “那就搞!老黄还在跟着吧?”既然确定,那就打,还有几个月就入冬了,再不搞点东西,这个冬天都过不去。
    “嗯,老黄远远的盯着呢。”
    不一会,一群马匪和盯梢的老黄汇合。看着缓慢行走的李琦一行人,申金开心了,看这装束,身上钱应该不少。
    领着人驾马呼啸着从小土包上冲了下去,申金内心充满着希望,今年过冬没问题了。
    看着冲过来的马匪,李琦内心毫无波动,错了,应该是兴奋。一行人早就发现有人跟着,但没怎么在意,为了保证战马的供应,宪州的州兵都是骑兵,对方圆三百里范围会定期清扫,规模大的马匪根本藏不住,都躲到草原深处去了,留在这附近的,都是规模小,便于隐藏的小型马匪,以李琦队伍的配置,丝毫不担心。
    李琦s级资质,三百多的力量,伍世伦史诗英雄,30多级,也有100多的力量属性,a级英雄黄鑫,因为加入没多久和李素一起护在后面。其他的从属,最低也是c级,全部满级。最强的李獒,那就不说了,将近满级,力量属性300多,加上改良后堪比重甲的轻甲,只要运气不差,低于两百人连这些人的皮都蹭不破。
    李琦怕死,出门怎么会不考虑自己的安全。
    一行人抽出自己的武器,满脸的兴奋,没办法,日子过的无聊,一路走下来,几个月了,竟然一架都没打过,正好活动活动手脚。
    因为骑马,李琦还带了一支长枪,抽出长枪,李琦露出一口白牙,除了打劫军械,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对上骑兵。
    眼看这马匪越来越近,李琦已经准备冲上去了,可是对面的马匪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身,拼命的抽打马匹,飞速逃离,比来的时候还快。看的李琦一脸懵逼。
    气急败坏的李琦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声:“追!”一行人追了上去。
    申金很无奈,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目标,原想着可以发笔小财,等快靠近了,对面的人抽出了武器,这没什么,自己抢劫,难道还不许人反抗?没这道理。可关键是里边有个人的武器有点眼熟,那是一把砍刀。
    砍刀也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拿砍刀的人。看着骑在马上,手持看到跃跃欲试的大汉,看到那兴奋的眼神和因为咧嘴笑着露出的大白牙,那熟悉的眼神和兴奋的表情,申金永远忘不了。
    虽然几年没见,那个人长高了很多,也长得更壮,可是那一刀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后兴奋的表情和眼神,已经牢牢的刻在申金的心里,就是这个人,带着五个人,生生的拦住了上百骑兵的冲锋。在他的面前,不管你冲的多快,都是一刀两段的结果。
    申金确信自己不会认错。当初一百多骑兵都那他没办法,现在,自己身边就30来号装备都不齐的马匪,还打个屁啊!完全就是送死。
    毫不犹豫,申金拼命的摆手,一边大吼,“停!停下。”
    马匪们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老大的话得听,看见申金做出停止前进的手势,马匪都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没有多做解释,申金调转马头,迅速离开,马匪们一脸懵逼的跟了上去。
    李琦气急败坏的带人追击,难得有个实战的机会,这些马匪竟然这么胆小,直接跑了,跑的莫名其妙。
    李獒倒是觉得这些人里有几个挺眼熟的,他虽然憨,但不傻,智力也因为升级自动加点被堆了不少,记忆力不错。很快想起来了,老熟人啊,当时被他们跑了,忠叔还有点不开心,这次遇到,正好可以抓回去让忠叔开心一下。
    因为体型原因,给李獒配的马更高大健壮,奔跑的速度也快些,虽然驮着李獒,但还是比一般的战马快些,在李獒兴奋的催促下,战马加速赶了上去,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申金在草原过的不如意,胯下虽然骑的是战马,但喂养的不行,耐力和速度都下滑的厉害,没过多久,就被追上,李獒想着抓人回去,就没用刀刃,还收着力气,追到人直接刀面一拍,把人拍下马。
    有落在后面的马匪不知道情况,见有人追上来,直接调转马头迎了上来,然后被一刀一个趴在了地上。
    申金心中暗暗叫苦,马力跟不上,那个凶神又死追着不放,看来是在劫难逃了。过了一会往后一看,拍飞的虽然都倒地不起,但都没死。咦,这家伙该性子了?竟然没杀人?
    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反正跑不了,申金直接停下,把武器一扔,乖乖的蹲在地上不动。其他马匪一个个被后面赶上来的李琦等人打翻,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不老实不行,疼的起不来啊,还有几个倒霉的被直接干掉。
    收拢好四散的马匹,把马匪们聚在一起,抽翻了几个马匪的李琦挺兴奋的,不过想到原本可以打的更舒服,不用追这么远,就跑过来审问。想知道马匪们为啥要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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