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自己的心走。
    西瓜的老和尚这句话让我走了几个月,都没想到坐车。
    没有目标,没有从前,我只是顺着路走。
    背着一个包,每路过一个城镇就取钱买东西。钱是每次取最高限额,三个月下来包里装了十几万。
    包三个月没洗过,衣服脏了买新的,旧的装包里。有时住旅馆,有时睡路边。睡路边时就把旧衣服烧了。头发胡子也没剪过,不过有机会就洗。头发已经挡住脸上的疤了。左手戴着手套,本来是白的,现在分不清了。
    坐禅我已经不是坐着了,什么姿势舒服我就是什么姿势。
    我想的是:所谓坐禅,就是一种冥想。
    冥想让我明白了许多天训说的东西。而且我发现我几天不吃饭也感觉不到饿。
    我学会了吸烟,喝酒。酒喝多少都没感觉,只是全身发热的舒服。不过葫芦里的酒真不好喝,有一种怪味。
    经过一个镇的时候,我看着稀奇,就买了一种铁皮酒壶和打火机一套的玩意。把酒装进去,感觉有意思。还买了五桶打火机油。
    走在人群中,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难道我模样怪吗?
    谁又知道我的情况!谁又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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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的,西瓜的。我很奇怪,我经常说西瓜两个字。
    坐禅冥想,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开始和天训在一起时有时能听到一些诡异的笑声,然后是一些呻吟声,现在是一些,怎么说呢,就是好像有很多人在我耳边小声说话。我也没在意。
    每经过一处村庄城镇,我看到的都是树木被砍伐的景象,河水被污染等。按照术数上说:这种水木被破坏,就是破坏了一个天地自然生成的局。树没了,水也没了。风来了,沙也来了。这种情况也是术数上说的和我想的:道不平衡了。
    经过的好多地方都有人在街边摆摊,算命看病什么的。
    我觉得好玩,也买了块布,写上:神算-每rì一算。看病-疑难杂症。
    然后每个城镇呆上三天。然后跟着心走。
    也就是点背,四天没开张。第五天把布刚铺地上,让人给抓了。
    没身份证,不知道从前,我说不清楚。就知道我叫笑二。
    包在桌子上,十几万现金也放在桌子上。还好没搜身,不然发现血剑和卡就麻烦了。
    我说钱是我的,却说不出从哪里来。本来想说我失忆了,可想想谁信啊。最后因为数额巨大,身份不明,派出所上报公安局。关了两天,没有烟没有酒真难受。
    第三天来了三个人,俩男一女。说是主管什么什么的。反正都是jǐng察。
    他们问我了我很多问题,我就回答了两个,原因是我就知道两个啊。
    “叫什么”?
    “笑二”。
    “钱是谁的”?
    “我的”。
    至于什么哪里人,以前怎么,等等,我还想问他们。
    而重点是钱从哪里来。问的急了,我说我算命看病赚的。又问我算命一次多少钱,我说算命一次一万,看病要看什么情况。
    在问,我还是说算命看病赚的。那个女的说算命是骗人的玩意,骗人也是犯法的。
    我一听有点急,就说:“你不信是你的事,有人信就行”。
    那女的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听到这个我心说你不也知道有这个吗。然后说道:“无是无知”。
    旁边的男的一拍桌子说:“老实点,问你话你老实交代”。
    中间的人开口说话了:“你说你能算那你算算我,算准了放了你”。
    我一愣说:“我算向来根据人收钱,你得两万,不然我不算”。
    旁边的人站起来刚要说话,中间的人说:“好,你算,算准了我给你钱,还放你走,算不出来你就老实交代”。
    我仔细看了看中间的人,只见他有四十多岁,满面愁荣却强打jīng神,就算他为什么愁。我把左手的手套拿下去,他们看到我的中指,脸上有不小的惊讶。
    我笑了笑说:“怎么称呼”?
    中间的人道:“老李”。
    我把大拇指掐在中指的伤疤处,微微的电击的感觉,然后整条胳膊。我笑了笑,戴上我那白的黑手套。然后说:“能给一支烟吗”。
    中间的人笑了笑给了我一支,给我点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真西瓜的舒服。
    然后我看了看那一男一女,就看着中间的老李的眼睛说到:“你妈妈住院了,昏迷不醒,查不出来什么病”。
    他们三人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我接着说:“你父亲在你小时候就死了,是你妈妈把你养大的,我说的对不对”。
    老李说道:“这些知道的人多”。
    我说道:“那我说一个只有你和你妈妈知道的”。说完我看着他说:“能叫他们俩出去不”。
    老李说:“不用,你说”。
    我就没管那么多说道:“你父亲是赌鬼,他死不见尸,因为……”。
    这时老李突然站了起来说道:“行了”。我看到他的脸sè苍白的极点。
    我吸了一口烟说:“怕什么,你父亲又没死”。
    我说完这句话时看见老李的双手发抖,死死的盯着我。
    我也盯着他说:“你妈妈的病,我可以试试”。
    老李道:“不用了”。
    然后他们就走了。我看到老李的双腿都是抖着的。
    第二天,我被放了,东西和钱都还给我了。我觉得奇怪,就找地方住下,洗了个澡,吃了个饭,然后坐在床上冥思,突然心中一动,然后我把拇指放到中指上一掐,电流传过……
    我收拾好东西,退了房,走了二十公里来到一条公路的边上。边上有几间离村庄不远的房屋,一个招牌:火补。房前一个老头在补着一辆汽车的轮胎。
    我看着汽车,心里有上去试试的感觉。
    等老头补完胎,看着我,把补胎的十元钱给了我。
    西瓜的。不过我还是收下了。我这身打扮:几个月没洗的包,手套,几个月没剪的头发。唉。
    我把钱装兜里,还是站那不走,看着老头。老头看看我摇摇头,进屋去了一会又出来,手里拿着一杯水,茶水。茶水递到我手里后我倒在地上,老头看着我,那眼神估计是说:这年头要饭的脾气都大了。
    等老头从我手里拿走杯子后我说:“一个赌鬼丈夫和赌鬼父亲,装死三十多年,有罪也早赎完了。看见自己的儿子不敢认,打算把这些都带进棺材吗”。
    老头看着我,掏出烟,双手却颤抖的拿不出来。我过去拿过烟,给他点上,我也抽了一支,呛的我直咳嗽。
    老头抽了两口说:“你是谁”?
    我说:“知道你没死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来是为了你们父子相认,你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说,如果想一家团圆就跟着我走”。
    说完我转身往回走。
    我放慢脚步,走了有五百米,老头才跟着我,连门都没锁。连头也没回。
    是啊,一个老人,赎了三十几年罪,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突然有一天发现有人知道他的一切,还说能让他们一家团圆,那屋子里的东西已经微不足道了。即使屋子里是世间所有的财富,也比不过亲情。比不过一声爸爸。
    到城里时已经晚上八点了,我都不知道老头是怎么跟着我走来的。
    我住在一家宾馆里,和老头住在一间屋里。我叫了饭,老头吃了一点,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饭后我做我的禅,他不睡觉,在那里看着屋顶,抽着他的呛人的烟。不知不觉,我进入空明。
    早上七点多,老头就起来了,我知道他没睡着。于是我拿了个杯子,把葫芦的酒倒了一点让他喝了。我以前喝的时候除了味道怪之外,发现可以提神,而且有劲。
    老头几次张嘴要说什么,都没说出口。收拾完退了房,我和老头去了最大的医院。我知道老李的妈妈就在这里。
    在医院门口我和老头说:“见到任何人,看到任何事都不要说话,不然你就白走了二十几公里”。
    老头看着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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