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
    “天和。”
    “至尊宝。”
    荀易用各种玩法,老老实实教高矮二人做人,好几件法宝都落在荀易手里头。
    什么聚宝盆,什么招财磬,还有摇钱妙树,晃金如意,引宝银扇等物。
    荀易把玩着一口小金钟,拿着玉磬的槌轻轻敲击。
    “其他法宝都跟财运有关,唯独这口金钟异类。而且似乎是编钟?”这是一口圆形编钟,有五寸大,上面有各种奇异花纹,鎏金编钟散发一股清凉韵律,提神清脑。
    “再来!”两个光着身子的男子眼中冒火,赌到这一步只想着翻盘,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荀易眉头一皱,狠狠拿槌敲击金钟。
    噹——
    碧色波光从金钟荡起,洪钟大吕之声撼动心神,两人如被泼水一般清醒过来,看到自己二人处境,面色难看。脑子里,更有一股股信息传来,明悟跟脚。
    “赌乃伤身之物,二人好自为之吧!”荀易振兴二人后,将几件法宝连同各种阿堵物还给二人。
    二人被钟声惊醒,脑中两道符箓震碎,冥冥之中觉醒本来面目,二人羞愧不已。穿上衣服,收拾法宝,但对于那些阿堵物一概不要:“这些东西送于公子,算是我二人一番答谢。”
    荀易正要把手中金钟还给二人,二人连连摆手:“此物乃我二人转劫之时带下来的东西,为的便是帮我二人觉醒前尘,如今功德圆满此物已无用处。我看公子精通音律,此物便送给公子吧。”二人说完,在房中消失不见,两道红光飞到郊外。
    “这俩家伙是天界之人?”文判等人见罢,诧异道。
    “想来是天界哪家犯错童子被贬谪下界。”白福笑道:“这二人嗜赌成性,许是被天界大神贬谪,在红尘之力历劫炼心。公子这一番作为激发赌性,最后那一声钟响又极其恰到在他们俩精神最亢奋的时候将其打断,正好惊醒二人。如今看他们俩举止,恐怕已经明了本来面目。”
    文判施法观望郊外,只见郊外红光涌动,高矮二人凝神打坐。
    似乎感觉到文判窥探,高胖子祭起聚宝盆,顿时万道金光涌现,遮去二人踪迹。
    矮个子道:“你我二人即将斩断尘缘,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件事既然办不成,还需跟那位雇主说一声。”
    于是,施展法术和京城中的某人联系。
    那人正在家中收拾东西,突然接到二人传音,便问:“晴隆城那边收拾好了?”
    高胖子摇头:“世子,非是我二人办事不利,这晴隆城中有一异人,赌术实在厉害。我二人力不从心,难以对付邱兰赌庄。”
    “哦?”世子详细问了几句,二人便把荀易的情况说了,并且告诫:“那人身怀神通,想来是文道修士,修为高绝。世子切不可寻报仇之意。”
    “文道修士,这么年轻,想必这次恩科也会参与?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世子眯着眼,心中暗忖:“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这次陇川解元决不能让给旁人。看来也只能我亲自动手,想办法拖住此人。”
    于是,世子对二人道:“算了,昔年你们欠我的人情就此了却。至于这人嘛,正好本世子要去晴隆城一趟,就让本世子亲自会会他。”世子对赌局很擅长,昔年曾逮住机会将高矮二人压服,对那位神秘人越发在意。从小到大,除了一个人之外还没人能够在赌局上赢过自己、
    从京城断开联系,二人哑然。
    矮个子道:“罢了,反正这位世子福缘深厚,也不像是吃亏的主。既然尘缘已了,我等也该回去了。”
    高胖子点头,他也有心看看,这位世子碰到那位少爷,到底是什么结果。“可惜我们马上要回返天界,不知道他们二人结局如何。”
    说完,高矮二人纷纷幻化形体,祥云弥漫郊外。高胖之人体型慢慢收缩,而矮小那人的身高则不住拔高。
    不多时,化作两个面目相仿的童子,唇红齿白,面容俊美,手持摇钱树、聚宝盆等物。
    左边金银穿戴的童子道:“你我二人只因当年打赌误事,被大老爷贬谪下界。没想到这一待便是百年。”
    右边童子手捧如意,带玉镯,配玉琼,也道:“这次若非这位公子用大老爷昔年赐下的法钟震醒你我心神,恐怕你我这次真要神性蒙蔽,永不翻身了。”
    二人心下后怕,二人转劫在凡尘百年,以赌王自居,沉迷赌海难以自拔。若是再待几年物欲蒙心,再无回返天界之日。
    二人感慨连连,又见文武判官前来探查,化作虹光冲天而起,回返天界。
    童子们离去之后,文判降落原地。见二人离去,查不出究竟,索性折返赌庄将荀易再度接回城隍府邸,以便商讨苗县瘟疫之事。
    这时,荀易正对白杉以及邱老板等人说:“大赌伤身,你们看这二人举止,便是有多少钱也要被挥霍空了,我等当引以为鉴。”
    不过荀易因此有了灵感,想要将这件事写到自己的《山鬼》里面。灵机一动,便拟化两个仙童因贪玩入世,恰巧将事情因果猜个七七八八。
    听荀易所言,白杉心有余悸:“连少爷的强运都差点出事,更何况我?日后还是老老实实干活,这些投机取巧的把戏,还是算了吧。”
    邱老板也有所悟,命人在赌庄前写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八个大字。并且在赌庄立下规矩,日后赌庄赢钱不可过分逼迫。如果看到别人急红了眼,不可再行诱导,需设法劝阻。
    一念之仁,善心萌发,荀易甚是赞同:“留下一线生机,日后方好相见。”
    二人又商讨一番,荀易将自己刚刚赢过来的钱财分给赌庄一半,也定下规矩:“日后赌庄若净盈五百两银子以上时,不妨返还十分之一以供他人生活。也算是日后相见的情面。”
    邱老板点头:“也对,反正不差那几个钱,就当交个朋友了。”
    善念萌动,头顶之上的煞气血光被功德压制。这位用染血银钱起家的老板最后倒也得了善终。
    荀易亲自帮忙题字,随后跟文判前往城隍府邸。
    对于苗县瘟疫之事,几人将信将疑。
    荀易哂然道:“尔等皆是神道之人,行事惯以神力勘测,只要以神力封锁便再难窥探。但这种事情何须法术?回头我去太守府问问就是。”
    这件事,神道被封锁消息,但是凡人呢?如果苗县真出了事情,县城的官员会不报信?太守能不知情?不用封锁过道?
    只要查查这几天苗县官道上的出入记录即可。
    “穷神暂时留在这边,回头再处置。”荀易说完,带着白福前往太守府,也就是李俊德的家。
    此时李太守急得焦头烂额,一边要封锁消息,一边还要召集城中名医准备药材送往苗县。
    “如果实在不行,这消息也只能上报了。”不过上报了,必然有他失察之罪。到时候轻则申斥,重则剥夺官位。
    “可恨苗县县令竟然封锁消息不肯上报,白白耽误我几日时间。现在疫情严重,可就不那么好收拾了。”李太守怒火中烧,若非苗县县令一开始不在意,只让人烧了尸体隐瞒下来,根本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现在耽搁这么些时日,恐怕苗县那边伤亡惨重。”李太守在府衙踱步,思索自己下一步行动。
    这时,小厮来报:“荀家易公子到了。”
    “荀易?找俊德的?你带他去后面吧,正好刘振英那小子也在。”李太守此时哪里有心情见荀易?挥挥手,打发小厮带荀易去后院找李俊德。
    “李叔,我这可是专门来找你的。”荀易见李太守脸色不对,心中一突,隐约有不祥预感。
    “找我作甚?”李太守命人下去,语气有些不妙。
    “小侄听人说,苗县出事了?”荀易拿出刚刚赢过来的银票:“要不要小侄帮忙出钱出力?”
    “消息传的这么快?疫情你也清楚了?”
    “果然是瘟疫?”白福脸色大变,文武判官又惊又怒,赶紧召唤府衙兵将准备前去苗县探查。
    嘭——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声响,只听李俊德道:“刘振英,你干嘛!别走!”
    大门打开,只见刘振英冲向后门,从马棚拉了马匹横冲直闯往西门而去。
    李俊德本来不想参加今年恩科。但李母听说荀易参加后,看李俊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人家刘振英前年就拿上举人的头衔。人家荀易,今年趁着恩科也要发力。你呢!天天跟着他们混,怎么就没混出个人样?听说今年张家那小子也要下场?”
    作为家长,总是看别人家的孩子顺眼。于是强行遏令李俊德今年下场。
    为此,专门请刘振英帮他补课。
    刚刚二人正在后院读书,听人说荀易到了,于是二人过来找人,正巧听到荀易和李太守说起苗县的事情。
    李夫人这时候拿着果品找李俊德,笑吟吟道:“我看你和振英读书也累了,不如先歇歇?”突然,看到李太守和荀易的神色不对,怪异道:“你们怎么了?荀家少爷也在?也是来找俊德学习的?”
    “不,今天恐怕没有学习的情致了。”荀易摸着脑袋:“怎么就差点忘了,苗县是刘振英的老家呢。”
    刘振英老家在苗县,而且前几天他妹妹刚刚回家……
    “李叔,苗县需要什么,回头你跟我们家明哥说声,药材、银子我们荀家准备,顺带给城里那些家族都谈谈。”
    “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苗县瘟疫扩大,到时候我们晴隆城也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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