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黎素前头已受不得刺激,他摇晃着屁股,让阿东进入得更深:
    “阿东,我要死了,会……会坏的……”
    阿东用力扣住他的腰,让他无处可逃,黎素扳开臀瓣,让他插插深,同时摸了他抽插中露在外头那一截肉刃。阿东立时呼吸沉重,又往前重重挺了腰。他淫水横流,跪趴在床上,任阿东“啪啪”操干,自己偷偷将性器在床褥上磨蹭,不多时,便哭喊开来。
    “啊啊啊,相公,你要把我操死了。”这正是那晚在日月峰,那两个对阿东施鞭刑的人,编出来的胡话了,当时便说阿东是黎素的姘夫,没想到今晚颠鸾倒凤中,黎素意识迷离,竟将别人调笑的这声“相公”叫了出口。
    阿东胯下之物在他温暖滑腻之处进出,被他绞得几次想尽数交待,却又忍住了,愈战愈勇,那物件进入到密不透风之处,前方酥麻难耐,筋络刮过他内壁,淫液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湿热不已,看到他腰际下沉,挺了屁股将自己送过来,美得叫人心碎,偏那一声相公,让阿东心里痒到极点,虽知只是床笫间当不得真的戏语,却也心颤不已,直将自己深深埋了进去,一股热液喷洒在深处,二人几乎同时射了出来。
    “舒服么?”阿东伸手,为黎素将眼角泪水揩去。
    黎素缓缓点头,然后是二人无止尽的亲吻和拥抱。额头、鼻尖、嘴唇、下巴、胸腹、腰侧、臀瓣、大腿甚至是脚趾,身体每个部分都被反复亲吻舔舐啃咬了无数次,黎素有种被人疼爱的错觉。
    64、第六十四章
    望川宫那头,半月来并无甚么大动作,天一教这边,也仿佛偃旗息鼓,一切静悄悄的。分坛坛主从各门各派里捉来的人,都好好关在地牢里,闲人勿进。
    修缘大部分时间在屋里睡觉,他也不知道最近为何那么嗜睡,黄岐来看过他,依旧很不正经:
    “小和尚,你跟教主昨晚可好,许久不见,应当如胶似漆才是。”
    修缘只睁了一双眼看他,心里气到极点,却不说话。昨晚他醒来之后,第一眼见到的竟是莲花生,又后知后觉同他说了话。莲花生先是默默看他,修缘只觉得不自在,未经意间却被他点了穴,莲花生在他床边坐下,陪了他一整夜。
    黄岐不知有意无意,赖他跟莲花生又有一夜风流,小和尚只觉得污秽不堪,自从与平安在一起之后,他愈发对自己在山谷中与莲花生那一段不堪过往难以介怀,原以为就此别过,哪知又睡到了他的床上来。
    他扭开脸,面朝墙壁:
    “请你不要乱说,没有的事。”
    黄岐嘿嘿笑了两声,道:
    “来日方长,不要太早断言。”
    修缘并不打算继续听下去,黄岐忽然指了院子外头,道:
    “教主养了一只怪物在外头,你可知道?它丈余高,唤作凿齿,你若不乖,就将你扒光了喂它。前头朱坛主惹了主人不高兴,现在连骨头都不剩了。”
    修缘心想,不过跟山谷里的蛇蝎一样,有甚么怕的。这莲花生净爱豢养奇怪东西,人也阴毒。
    正说着,一个清亮女声响起,笑道:
    “首领你莫乱说,当心吓着小师父!”
    修缘回头一看,是个一袭白衣的姑娘,素丽端庄,笑起来嘴边两个梨涡,又有与年纪相仿的娇俏,正是当日与彪形大汉一道接了莲花生,后来又一路往雁荡山去的白衣女子。
    黄岐只是笑,并不说话。修缘心道,这厮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叶蓉,教主现在何处?”
    “用完早膳后,往正殿去了,各位堂主有要事上报。”
    黄岐回头朝修缘笑道:
    “教主一会儿便来找你,乖乖睡觉,莫要惹事。”
    说完便与那唤作叶蓉的姑娘,一双一对出了大门,说说笑笑离开了。
    小和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似被张大网罩住了,怎样也解不开。莲花生为何又要困住他,天一教众似乎也早就习惯他,可他是跟了少林一道来的,此时此刻该关在地牢里,而不是躺在这张床上。
    一觉睡醒,晌午已经过了,有人送了饭菜来,修缘动也没动。他想起黄岐的话,思虑再三,忽然慢慢坐起身来。
    《明澜经》远比他想象中的厉害百倍,软筋散的药性已经没了,他运气吐息,身上已恢复大半,只是长久躺在床上,行动迟缓。
    那唤作凿齿的异兽,正守在院子外头,显然作为第一道关卡,更远处还有暗卫,藏在修缘不知道的地方。
    修缘开了门,那怪物一双绿色眸子,正目不转睛望着他,修缘靠近一分,它便目露凶光,獠牙大张。
    小和尚只笑了笑,走到院子中央,坐下了。
    莲花生殿中议完了事,一路赶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小和尚脱了一身海青,只着亵裤,在院子正中打坐念经,那畜牲凿齿蹲守在一边,张牙舞爪,看似凶神恶煞,实际十分茫然无措,因修缘身上有莲花生的味道,令它不知如何下口。
    莲花生却想到释尊割肉喂鹰的典故来,尤其小和尚唇红齿白,安静坦然等着被蚕食的样子,当真便是他命里的玉面阎王。
    莲花生走到他身边,凿齿见了主人,悻悻走到一边,蹲在庭院角落里。
    他捉了修缘的手,道:
    “你想以身饲兽?”
    修缘念了句“阿弥陀佛”,道:
    “不知小僧身上究竟藏了甚么,值得施主一而再,再而三这样费心劳力。不如用我的肉喂了异兽,也好做个了结。”
    莲花生将手覆在他脸上,摸了片刻,不言不语,半晌进去拿了个青花杯盏,先将自己的手戳破了,放足了血进去,末了又执了修缘的手,轻轻一戳,两股血混在一处,莲花生笑道: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喂给凿齿喝了,今后它便认你做主人,再不敢咬你吓你。”
    说完,便拿了杯盏,递给那异兽喝下去,果见片刻之后,它不再张牙舞爪,也收敛了虎视眈眈的眼神,变得温顺异常。
    修缘垂下眼睛,默不作声,他心里叹一口气,此番试探,也算达到了目的,从此以后,凿齿这怪物阻不了他的路,凭空少了一道障碍。
    他虽直觉莲花生会这样做,但实在想不通为什么。
    莲花生蹲下身,与他平视,他的黄金面具冰冷无比,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他只用平常语气道:
    “你跟我进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修缘一颗心忽然跳得很快,他抬眸看了莲花生一眼,对方也在看他。
    两个人进了屋,莲花生找了件衣裳,让他披上,然后叫来了黄岐:
    “把木匣子拿来。”
    “教主,现在……恐怕还不是时候。”
    “他今日割肉,明日就要放血了。”
    黄岐听了,便默默退出去,半晌拿了个木匣子进来,恭恭敬敬递到莲花生手里:
    “教主……他一时,怕难以接受。”
    莲花生只道:
    “我自有分寸,你出去。”
    黄岐走了,小和尚怔怔望着莲花生手上的东西,直到他一边推开盒盖,一边沉声道:
    “这样东西,你可有印象?”
    修缘乍一见,连呼吸也滞住了,话说不出,只接过来,自己抚了又抚,摸了又摸,道:
    “这半块襁褓,你怎么会有?”
    莲花生坐下,径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修缘:
    “我不仅有,还知道许多事,先喝茶,顺一顺气。”
    原来修缘小时候,与秦远岫做了朋友后,发现不是所有孩子都同他一样,在寺里长大,无父无母,再加上后来师门中又有了一些俗家弟子,修缘好奇,便向师父问了他的身世。
    师父只给他看了半块襁褓:
    “我是在山下河边捡到你的,当时你身上就裹了这半块襁褓,被放在小竹篮子里,居然不哭不闹,看到师父就笑。我当时想,这孩子宠辱不惊,心怀宽广,是个练武的好料子,性格也好。”
    修缘问师父为何只有半块襁褓,他只说自己也不清楚,修缘身上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孩子,只不过这半块襁褓做工精致,布料绵软,看得出不是寻常人家。
    如今在莲花生这里,居然看到了另一半,修缘摸了半天,贴在自己脸上,眼里涌出泪来。
    他从小便想着,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为甚么不肯要他,到了今天这一步,却只问出来一句:
    “他们……还在人世么?”
    莲花生扯下他脸上的布,抚了他的双眼道:
    “不在了。”
    修缘眼神霎时黯下来,黑漆漆的眼眸没有一点生气。莲花生又靠近一些,将他的脸扳过来,修缘是坐着的,侧脸被他贴到腰间,摩挲片刻,道:
    “我会告诉你身世,但不是现在。”
    修缘止了眼泪,又问:
    “他们为何不要我?”
    莲花生用拇指给他擦干净泪水,放到唇边尝了尝:
    “不是不要,是迫不得已,他们很爱你。”
    修缘平复气息,低声道:
    “你告诉我这个,不过是要我听你的话,配合你做事,对不对?”
    莲花生给予他肯定回答:
    “可以这么说。”
    修缘道:
    “那我也提个条件,你看成不成。”
    莲花生笑道:
    “你说便是。”
    修缘双手合十,闭眼颔首道:
    “放了少林武当各位掌门,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伤天害理之事,我可以助你。”
    莲花生似乎早料到他会说甚么,只玩味笑道:
    “整个武林的平衡已被打破,你以为只凭我一句话,把人放了,就能相安无事?我只答应你,将他们从地牢里放出来,软禁在别院,好好供着,暂不会有性命之虞,其他却不能应你。”
    修缘提这个要求,只是抱着尽力一试的想法,并不指望莲花生真的答应,他知道天一教的野心,如今也能暂且保全他们的性命,免去许多苦楚,让他稍微安心。
    “我累了,要休息片刻。”修缘站起身,走到床边,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莲花生只道:
    “你休息便是。”却并不肯走,反而将随身携带的书拿出来,坐在修缘身边细细看下去。
    修缘蜷着身子,背对着莲花生,或许是连日来的劳累加之接二连三不可思议的事,小和尚只想沉沉睡过去。然而睡梦里,却得到了久违的温暖怀抱和甜腻贴心的亲吻。
    唇贴着唇,他含糊念道:
    “平安,平安……”
    65、第六十五章
    小和尚醒来的时候,莲花生在屋里布好了饭菜,他倒也不遮掩,方才看了一下午的书,正散开了书页摊在修缘枕边。
    他瞥了一眼,竟全是梵文,扭曲如天书一般,只好收回了视线。
    莲花生见了,面无表情道:
    “这本书是我让黄岐从教内藏书阁找来的,双阳房中秘术,你不必看,交给我便好。”
    小和尚只觉得大骇,即刻正色道:
    “我只答应助你,但并不包括从前那等龌龊事!”
    莲花生嘴角有微微笑意:
    “傻子,骗你却不知道,这书有助于提升内力,不过你的体质不适合,先练好《明澜经》再说。”
    修缘万万没想到莲花生会对他坦白,更不提那《明澜经》,愣在一边说不出话来。
    “你的武功路数,江湖上有些见识的,都能看出来。但是不够纯熟,况且,你只练了一半,如何长进?”
    修缘闭口不言,只走到桌边,望着一桌菜,道:
    “我不吃肉。”
    莲花生在山谷里那段日子,与他皆是肉~欲相缠,看尽他神魂颠倒的模样;后来变作平安,两个人朝夕相对,含情脉脉,但从未见过他别扭生气的样子,十分有趣。于是成心要欺负他,当下便掩了情绪,道:
    “莫说吃肉,你连我身下这根都吃过,当日还十分享受的模样,难道都不记得了么?”
    小和尚羞愤到极点,干脆不说话,只坐下独自吃饭。他自小在寺院中长大,吃的是白饭青菜豆腐,五谷杂粮,后来与平安一道,又颠沛流离,在江南秦家,连番事故,也无人照料。今日莲花生特意吩咐叶蓉准备了这一桌好饭好菜,其中那道蹄膀汤,还是教主大人趁修缘睡着了,亲自费时炖的,火候刚好,肉绵软透嫩,皮骨相连,肥瘦均匀,瞧了就叫人十指大动,修缘却看都不看,只抱着一碗大米饭,吃得津津有味。
    教主大人醋意横生,径自挑了一块大蹄膀,剔干净骨头,将肉撕成一片一片,慢慢咀嚼。他今日为了与小和尚同桌吃饭,特意换了一副只遮住大半脸,露出挺直鼻翼和凉薄嘴唇的面具。修缘仿佛看怪物似的,看了他一眼,又埋头吃饭。
    莲花生简直要被他气死,又舍不得骂他,刚才刻薄一句,已经不愿意理人了,再说几句难听的,怕是即刻就要被赶出去,便抛下脸面生硬讨好道:
    “光吃米饭,哪里有力气习武,不过中了软筋散,竟昏睡那么久。你已屡次破戒,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说罢便夹了一筷子西湖醋鱼到他碗里。
    修缘在寺里就常与师叔师弟们破戒偷偷吃肉,算是半个酒肉和尚,对戒律不甚在意,自由自在,只是方才一时气苦,才说了不吃肉的话。他虽看不惯莲花生,却也不愿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便默默吃了。
    莲花生看了他半天,发现小和尚只吃自己面前的菜,对面的动也不动,更不谈那一盆蹄膀汤了。
    修缘一口饭刚进嘴里,筷子伸过来,教主大人便默不作声盯着看,看来看去,修缘只夹了一块盐h鸡,分明没有再动筷子的意思。
    莲花生皱了皱眉头,当然这个表情无人可见。他指了指大汤碗:
    “怎么不尝尝这个,是厨子的拿手菜。”
    修缘像一只受到蛊惑的小兽,眼眸小心翼翼地抬起,望了莲花生一眼,轻轻蹙了眉,似乎神色愁苦,在想要不要信了他的话,把东西吃进肚子里。然而之前放在对面,从未被注意的肉汤,此刻让修缘狠狠咽了咽口水,香气扑鼻,十分诱人。
    再三挣扎,修缘还是接过木勺,舀了肉汤盛进碗里,莲花生嘴角忍笑,夹了两块大蹄膀,也一并放了进去。
    修缘喝汤的时候静悄悄的,吃肉也很斯文,不过速度却快,片刻就一碗见底,他不好意思地站起身,越过教主大人,够着了木勺,又盛了一大碗,默不作声喝掉。
    莲花生终于知道他的狐狸为何短短两三个月,颠簸流离在外,还比以前胖上许多了。
    吃饱喝足之后,有人送了一大桶热水来,莲花生道:
    “明日我们就要出远门,外宿简陋,你今日仔细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我不打扰了。”
    说罢,又吩咐人将饭菜收拾干净,踩着一地清冷月光走了。
    第二日一早,黄岐便来找他:
    “小和尚,你收拾好没有?”
    修缘昨晚睡得不沉,莲花生对他的态度大变,跟以前很不一样,虽然偶尔还会戏谑几句,但……
    他自己也想不通,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进入梦乡。
    “进来。”修缘刚换了衣裳,包袱昨晚临睡前收拾好了。黄岐检查了一遍,才放心交还给小和尚。
    “待会儿我送你从小路下山,在山脚与教主会合,蓉蓉与神刀跟你们一道走。”
    修缘觉得奇怪,昨日莲花生不紧不慢,似乎要与他一块下山,怎么今日又变作他先下山等着了?
    他并不说话,只点了头,装作顺从的样子。有个天一教众进来,看着是个暗卫模样,贴着黄岐的耳朵说了几句话,他道:
    “看住他,我去去就来。”
    修缘知道事情不一般,然而那个暗卫竟进了屋子,将门一锁,自己与他被关在一处,实在麻烦。
    小和尚想要套话,他倒了一杯茶,递给暗卫:
    “这位兄弟,喝杯茶解解渴。”
    对方并不领情,只摇头道:
    “多谢,我不渴。”
    修缘感到很棘手,耐下性子又道:
    “教主原本定下今日辰时,不知能不能准点过来?”
    那人道:
    “教主要事缠身,已将首领叫过去,让他暂时代替,不久便来。”
    修缘点头,二人在屋子里坐了半晌,小和尚道:
    “那凿齿可能饿了,我去看看它。”
    暗卫忙拦住他,道:
    “凿齿不可靠近,它只听教主的话。”
    修缘瞥见窗户大开,却有千年玄铁做栏杆围住,闯不出去,可见莲花生心思缜密,是要把他牢牢关在此地的。凿齿正摇头晃脑靠着树休息,这怪物也望到屋内情景,一双绿眼睛依旧呆呆的,小和尚决定赌一把,便忽地借力往后一仰,顿时失去倚靠,看似猝不及防,砸坏了屋中摆设若干,起身时捂住胸口,显然是个被打成重伤的模样。
    那暗卫尚未明白过来,就见凿齿在外头怒气冲冲,正一步一步踏过来,顿时地动山摇一般。
    “你……你把它招来,要做甚么,异兽定是在休息,嫌我们吵闹,要来教训一番。”
    修缘只觉得靠近窗口的位置,地在一点点凹陷,再定睛一瞧,竟全都开了裂缝,一抬头,凿齿正站在窗外,与他仅是一墙之隔,正乖顺望着他,似在等他吩咐。
    “凿齿,我要出去。”
    那怪物弯腰看着修缘,点一点头。它身长比屋顶还要再高一些,只用牙齿一砸,屋子便是一个大洞,石块oo落下,越落越多,有的砸进屋内,地基不稳,摇晃之中,修缘转身对那暗卫道:
    “难道你要一直死守在此地,屋子要塌了,快出去!”
    暗卫立即用钥匙开了门,他本要带修缘避开凿齿,踏过屋檐,飞身而上,直接将他带出这处偏院的。然而始料未及的是,修缘早已默默运功,掌中带风,将他推给凿齿。
    那怪物接过暗卫,见他便是刚才使修缘受伤的始作俑者,十分气恼,张嘴便要去咬。
    修缘立刻上前,护住暗卫,道:
    “不准咬他,方才我不小心摔着了,与他无关。你好好看着他便是,不要伤他。”
    凿齿似是听懂了,将暗卫带到树下,许久无人陪这怪物,它兴许也十分寂寞,竟真的不咬人,但仍紧紧抓了他不放,那暗卫只是苦笑。
    修缘问:
    “莲花生现在何处?”
    暗卫不答。
    修缘又道:
    “我横竖是要找到他的,你不告诉我,我对这地方不熟,出了乱子,又怎么算?”
    那暗卫思索片刻,只得老实告诉了他:
    “教主在上山那条大路上,武当携其他各派弟子,杀上来了!”
    修缘一惊,心道,他以为那些人不过是强弩之末,竟还有这样的本事。
    修缘知道这附近必定还有其他暗卫,一旦发现这里出了事,定会过来查看究竟。
    他飞速向着上山那条路冲去,不停不歇,隔了半里路的距离,只见浩浩荡荡的人群被困在山间一隅,并不见有何阻挡,却无人冲上来。
    “这么急着找到本座?”
    小和尚一回头,空无一人的天一分坛前,莲花生身姿绰约,千军万马都在他脚下,偏偏看着小和尚出了神。他身着暗紫色锦衣长袍,上头的云图腾十分耀眼,衣袖被灌满了风,衣袂随风轻轻舞动。
    两相顾盼,说的话都随着风散开了。
    莲花生道:
    “你听到所谓的正道人士来了,便迫不及待要跟他们走?”
    小和尚不及解释,他又道:
    “其实昨日我就知道,你以身饲兽,不过是要我解除凿齿对你的禁锢。你对我耐下性子,陪我吃一顿饭,也不过是缓兵之计,不想跟我起正面冲突。”
    修缘不知为何,明明该恨他厌他,大笑说一句,正是如此,那是何等的痛快。然而看着莲花生眸子里一抹冷淡孤寂之色,虽然他嘴角微笑,人却好似坠入冰窟,快要万劫不复一般。
    “你算计我也好,利用我也罢,我都认了。只是你走不得,而那些人,必须陪葬。”
    他语调一转,神色凛冽,修缘望住他的眸子,说不出话来。
    莲花生一步步走过来,走到修缘身边,执起他的手,微低了身子,附在他耳边,似在闲话家常一般,低声道:
    “从今以后,你所追随的白道,不会再要你了。”
    修缘心中“咯噔”一下,还未及反应,便见莲花生背对了众人,将小和尚桎梏在怀中,一手摘了黄金面具,青丝飞扬,修缘来不及仰头看他究竟容貌如何,只觉得平日威严森冷的男人,今日格外意气风发,似有一股少年人才有的热情和坦然,那感觉竟十分熟悉。宽厚温暖的胸怀快要将他融化,他微微抬头,想要重新看清这个人,劈天盖地的吻却不断覆下来。
    莲花生捏住他的下巴,重重地吻下去,吻得彼此目眩神迷,口中渐渐有血腥味溢出来。也不知是谁咬了谁,疼痛难忍,却依旧舍不得结束这个吻。
    莲花生一手抚上小和尚的脸,轻轻地揉捏,另一手直伸进他衣袍里去,覆上他的背,慢慢滑下来,滑到后腰处,一点点打着旋儿,修缘一惊,如梦初醒一般,想起眼前这人是天一教主,根本不是他的平安。
    然而再一看,他正被对方压在身下,莲花生并没有发情的意思,刚才那个吻中,也并不含多少情~欲,二人刚分开些距离,他早已将面具重新戴上,黄岐跪在他们身边,不知候了多久。
    “教主,这些人,是启动机关,让他们灰飞烟灭,还是?”
    修缘抬眼望过去,那些人看着他的神色异样愤怒,其中有人当日去了武林大会,认出了他,举了剑做出个除魔卫道的姿势,怒道:
    “我当是甚么人物,原来不过早就跟魔教教主勾搭成奸。”
    又有人道:
    “以为是少年英雄,没想到只是安插在我们中间的一个小男宠,莲花生的姘头而已!”
    “和尚姘头,莲花生的口味好奇特!”几个人忽地大笑,没来由几枚暗标飞过来,划进他们喉中,血流不止,顷刻便散了命。
    后头的人虽不再乱说话,但看着修缘的目光十分了然。
    修缘浑身发颤,道:
    “从此后,还有甚么人敢信我?”
    莲花生嘴角挂笑,声音却是冰冷冷的:
    “他们笑你,那样骂你,辱你名声,我都除掉了不好么?”
    修缘摇头,十分苦痛:
    “我既答应了助你,又怎会反悔?”
    莲花生为他将衣裳理好:
    “方才你也很投入,明明很快乐。”
    修缘不说话,只是周身发寒,眼神黯淡。
    “或者,还有个法子,今后无人敢再造谣,你依旧是干干净净的白道人。”
    修缘抬眼看他,莲花生摸了他的后颈,轻轻抚弄,半晌道:
    “杀光这些人,你做的便无人知晓了。”
    66、第六十六章
    更深露重,月明星疏,阿东下床去,将窗户大开,一阵阵夜风吹进屋里,浓烈的情~欲味道消散不少。
    今日不同于以往,黎素被做得死去活来,本应力气全无,就此昏睡过去,但他却似乎强撑着,一双秋波潋滟的眼,瞥了瞥阿东,随后又悄悄将视线收回。
    阿东出去片刻,打来了热水,他知道主人最恨腌n事物,一心一意要给他清理干净。他们刚刚做完,他方才缓缓离开黎素身体时,有白浊液体不断流出,他看着黎素双腿不能并紧,微微蹙着眉的样子,尤其是下头嫣红的入口处,已经稍稍变形,恨不能立时再来几个回合,将这个人做坏为止。但也不过是想想而已,阿东永远不会让他的主人知道,自己对他到底存了甚么心思,这心思太可怖,剥皮拆骨,吃干抹净,放在心里就好。
    再回到屋里,黎素已微微闭上了眼,听到响动,勉强睁开,见是阿东回来了,似乎松一口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阿东坐在床边,低声道:
    “主人,擦洗干净再睡。”
    温热的布巾拭过黎素额头,接着往下,脸擦干净了,阿东拿去重新洗干净,换了一块布,一边给黎素擦身子,一边道:
    “主人累了,今晚便不沐浴了,稍后属下送主人回去。”
    黎素其实并没有睡着,此时此刻,阿东留在他身体里的白液又流了出来,随着大腿淌下,画面十分迤逦,黎素从未经过这样的事,刚开始被热液射在深处,只觉得十分销魂,喘息许久才平复下来,一滴不漏地将阿东的东西全吞了,现下才发觉有些失禁的尴尬,不由“嗯”了一声,睁开眼,斜睨着阿东,道:
    “我不要回去,清洗完了便睡罢。”
    阿东的住处与黎素有些距离,黎素累了是借口,其实不过怕回去之后,阿东离开,他孤枕难眠,硬要赖在阿东床上,占了他的枕头,与他同床共枕。
    阿东指尖划过黎素的臀瓣,勾了上头的白浊,在黎素身上抹匀了,明明是僭越猥亵的举动,阿东做起来却极其自然,黎素眼里似乎要溢出水来,瞪了他一眼,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阿东一只手轻轻抚过他背脊的漂亮曲线,从后腰揉到臀瓣,滑腻手感让人流连,最后才浸湿布巾,覆在黎素身上:
    “既然主人累了,便在这里委屈一夜。”
    黎素挺了屁股,让阿东清理的时候,显然修长指节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美人垂下眼睛,低喘几声,还是抵不过身体里如潮情~欲,只得又恨恨开口:
    “阿东,摸我。”
    摸到后来,黎素如一叶扁舟,晃晃荡荡,在一根手指进出间,将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地哭出来,阿东似要摸到他的骨髓里,又酥又麻,他大叫着,贪婪地吸住男人的手指,再一次喷洒得到处都是。黎素连去了两次,终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被收拾干净后,眼皮都不愿意再抬。
    阿东出去冲了个澡,回来时只听黎素声音闷闷的,让他上床来。
    他照做了,黎素转过身,头枕在阿东胸膛上,调整了睡姿,十分舒适。
    阿东找了把扇子,轻轻给他扇风,像对待婴孩一样,抹了他额头的汗,捋了捋额前碎发,然后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极有节奏,黎素在这样的温柔相待下,十分沉沦。
    睡得迷迷糊糊中,黎素只觉得有个人给他将衣裳一件件穿好了,又抱在怀里睡,他昏昏沉沉地想,原来阿东并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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