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沈浪,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内心强烈的希望能够早一点了结沧州这边的事情,好前往京城,可是查案这件事,不是可以着急的事情,必须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如果内心泰国着急反而会使自己的判断出现失误而导致冤案,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目前他最需要弄清楚的疑问就是,这个仓库里的粮食去了哪里?还有就是司仓记录的这个仓库最近十二年以来的账本去了哪里?
    他并不相信,这个仓库的账本,被这把大火烧成了灰烬,他找遍了这个仓库的每一寸角落,并没有发现哪里有一大堆像面粉一样细腻的灰烬。
    因为,纸烧成的灰烬和木头烧成灰烬是不一样的,木头烧成的灰烬比较粗糙,就像是水稻加工成米时脱下的壳一样,而纸烧成的灰烬却是像小麦加工出来的面粉一样细腻,这两种灰烬存在罪基本上的区别。
    不过,也有纸烧出来灰烬和木材烧成的灰烬差不多,那就是火纸,因为火纸的加工成分中含有稻杆,麦秆,一些秸秆之类的植物,并且在制造工艺上比较粗糙,过滤的也比较简单。
    所以,它烧成的灰烬和木头烧成的灰烬有些相同,但是,在本质上也还是有所不同的,所以,沈浪相信,这个仓库的所有的账本,一定是被杀害他们的人带走了。
    另外他也知道,也相信,在静海县的县衙内,在静海县县丞的手中一定也还有这样的账本,只是这样的账本在他那里应该是有两份,两份的内容却有所不同,他想要从静海县县丞的手中拿到这个粮仓最近这十二年以来一模一样的账本拓本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静海县县丞是当今静海县县令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叫身边的那两个家丁前往自己所住的那家客栈掌柜夫妻二人的赋税了。
    还有就是粮仓里的粮食究竟去了哪里?一个县里的粮仓不可能是空的,如果是空的,突然间遇到饥荒,或者战乱,朝廷需要的调度的军粮从哪里来?
    但是,一个县仓的粮食,想要在一夜之间运走,需要多少人,用了多少人,用的事什么方法?
    沈浪在自己的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得出结论:这个粮仓的粮食一定是在司仓他们五人被杀之后运走的,用的应该是马车。
    因为,人力推车,一定没有马车运的多,满满一仓的粮食想要在两三个时辰运走,也该不会只用了一辆马车,至少用了二十辆马车以上,用人也至少在五十个人左右。
    重载的马车走在路上一定会留下车轮印子,自己只要尾随从这里出去的车轮印子,就能找到他们将这里的粮食运到了哪里?到时候再想办法去找这里丢失的账本。
    沈浪想到这里,便开始在这个已经被烧毁的仓库中四下寻找起来,终于在这个仓库后门的外面看到了一滩马粪,从而证实了他之前的所有猜测,这里的粮食确实是用马车运走的,只是走的事后门。
    沈浪的脸上露出了喜色,走出粮仓的后门,想要顺着马匹离开的方向追寻下去,就在他刚走出粮仓的后门,就被一群官兵拦阻,有一名穿着灰色短衫的家丁带着两名穿着官服一名穿着文士长衫的中年男人向他走了过来。
    穿着短衫家丁伸手指向沈浪,“老爷,今天的清晨,小的亲眼看见就是他杀了看守仓库的四位兄弟和司仓大人,并且还放火烧了县衙的粮仓。”
    穿着绿色官袍的中年男人道:“黄贵,你确定是你亲眼看见此人杀了四位看仓兄弟和司仓大人,并且还放火烧了县衙的粮仓吗?”
    黄贵点头,“小人确定。”
    “那好,来呀!将他给我拿下。”穿着绿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向围着沈浪的衙役发出命令。
    众衙役一听,立刻向沈浪围了上来。
    沈浪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道:“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微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抓人,这样办案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静海县县令也是微微一笑,“有人亲眼看到你杀了看守县衙仓库的四位兄弟还有静海县的司仓,怎么你还想我对你客气吗?”
    沈浪再次微微一笑,“你只听一个人得片面之词,又不是你亲眼看到,你怎么知道就是我杀了看守仓库的四位兄弟和司仓大人?我说向你报案说是我杀了看守粮仓的四位兄弟和司仓大人的才是凶手,你信吗?”
    “你胡说。”静海县的县令有些愤怒,“黄贵跟我多年,我很了解他,他是不会对我撒谎的。”
    “哦~”沈浪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照这样看来,我说是你让你的手下故意栽赃嫁祸给我,你也相信啰?”
    “放肆。”静海县的县令愤怒的道:“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栽赃嫁祸给你,分明是你满口胡言妄图狡辩,来人将他押回县衙大牢,等候发落。”
    众衙役一听,立刻向沈浪冲了过来,企图将沈浪抓住押回县衙大牢,沈浪身影一闪避开衙役扑向他的身体,拿出钦差令牌,“我看今天,谁敢动我?”
    静海县的县令看向沈浪手中的令牌,面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但是丝毫没有让手下停手的意思,因为,他本来就知道他的身份,这样做只是想借自己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栽赃嫁祸给他,好乘机出掉这个对来说,或者是对他身后之人来说的潜在威胁。
    现在沈浪亮明了身份,自己承认他的身份,自己在静海县这些所干的坏事被他查出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现在的他却在自己的地盘上,承不承认他的身份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立刻将他抓回县衙的大牢。”静海县的县令依然向静海县的衙役下着命令。
    沈浪举着手中的钦差令牌,“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今天谁敢抓我,就是试图谋反,斩立决。”
    两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向静海县所有的衙役喊道:“快动手,他手中的钦差令牌是假的,他冒充朝廷的钦差,就是想要逃避杀人放火的罪责,你们决不能放过他。”
    众衙役一听,再次向沈浪扑了上来,沈浪在众衙役快要扑到自己身体的时候,一个飞跃穿过众衙役的头顶到了那个穿着官服喊话的官员身边,手中银扇,一个开合,扇刃从他的咽喉划过,一道血剑从他的咽喉出喷出,喉咙发出“嘎嘎”的声音,连喊疼的时间都没有,就倒地身亡。
    此时沈浪的身影已经飞到了,静海县县令身后五十丈以外,“我说过,今天谁敢抓我,就等于试图谋反,斩立决,他只是给那你们一个教训。记住了,静海县令,你的人头我就暂时先放在你的脖子上,等我查实你的罪状之后再来索取。”
    说完人已不知所踪,在他的身后,却清楚的传来,哭喊县丞大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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