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暗流涌动（4K）
青老面露为难的看向唐缘，低声道：“唐缘，这次的飞升计划事关重大，哪怕我极力的推荐了你，可你毕竟更擅长的是义体改造，而非机甲制造，家族自然是难以将如此重任托付给你。”
唐缘面无表情的点头称是，手中的手术刀却丝毫未停，流畅无比的划过眼前的肉体。
青老知道唐缘的脾气，因此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次能拿回这个图纸都是你的功劳，我也相信凭你的能力肯定能胜任副总设计师，只是财团高层见你年龄太小，固有偏见实在是太大。”
说着他苦笑了一声，“若非是老夫看着你成长起来的，我也不敢相信一个刚刚二十多岁的少年，不仅在义体改造领域可称宗师，在其他领域也造诣极深，定然也会是和他们一样的口吻，让你再多磨练几年，说些什么未来是你的之类的屁话。”
唐缘手术刀轻轻一转，灵性无比的将受术者的肾脏切下了一半，语气依旧如机器一般冷静，“青老不必如此，我早已知道凭我的资历是没法争那个职位的，能参加到这个项目中，和北风仙座学习些东西，我就已经满意了。”
北风仙座正是星寰科技的王牌，大宗师级数的机械师，也是毫无疑问的总设计师。
而唐缘要争的则是其下副总工的职位，甚至可以说，此次飞升计划也就是华光天王歼星机甲的复刻计划，就是星寰科技部副部长的一个预演。
但事情好在，并非是唐缘最大的对手思凡获得了这个副总工的资格。
而是原本相较思凡和唐缘两人，晋升副部长几率更小的第三人……第十一组的组长，擅长机械造物的刘启得到了这次岗位。
如此一来，唐缘凭借拿回图纸的功劳，刘启凭借着副总设计师的功劳，三人又隐隐的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刘启年龄老迈，资质一般，能当上这个组长之位，靠的不过是资历足够而已。
在这之前，思凡甚至都未将其视为对手。
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公司的平衡之道，对他们三人敲打鞭策。
尤其是唐缘，年龄最小，在公司服务的时间也最短，星寰科技甚至都没法百分百的信任他。
青老听了唐缘的话后，眼里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如此善解人意又能力十足的下属，去哪里找。
他语气略带鼓励的说道：“等你在公司再多做十年，那任何掣肘都不会再存在了，届时哪怕科技部副部长的位置没有空缺，我也会为你申请出一个的。”
唐缘点了点头，轻声道：“有劳青老为我的事多多费心了。”
青老……苏青是苏家元神之下的第一人，类似家族大管家一类的角色，在星寰科技的任何事情上，都有相当的权利。
青老清隽的脸上浮现了一模暗然，声音低落道：“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昔年马维的事，我就没能使上力，只能任由他被帝都那帮家伙带走，剩下的你俩，我又怎么放着不管呢。”
“对了，璎珞最近还好吧，想见她一面，比见家主还难。”
提到付璎珞，唐缘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意，“那家伙还是每天都窝在家里，以她的性格，肯定过的很是舒心。”
“那就好。”青老抚须笑道。
……
和唐缘的澹然不同，第七组的思凡，此刻却陷入了狂躁之中，本以为这个副部长之位除了自己再无人选。
可不想先是冒出来了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唐缘，紧接着刘启这个老乌龟，不知走通了哪里的门路，竟然焕发了第二春，成了“飞升计划”的副总负责人。
虽然这项计划仍未宣布具体细节，但从总负责人是“北风仙座”以及立项级别在星团级，就可以看出其规格必定会非常之高。
宇宙，星域，超星团，星团，星系，恒星，行星，每一个对应的级别都是数量级的差距。
思凡在星寰科技已经工作了近千年，可参加的项目最高也不过是星系级别。
这个星团级别的项目，绝对够帮助刘启，后来居上，登上那个副部长之位了。
而且思凡可以想象，公司为何会让刘启上位，无非是搞平衡，搞压制，主要针对的对象应该就是五十二组的那个小辈。
他年纪太小，如果现在就任了副部长一位，日后再有功劳，又当如何。
而且据思凡了解，唐缘并未和苏家有什么工作外的纠葛，他并不是苏家嫡系。
如此一来，更要尽力压制于他。
但星寰的高层必然极其看好唐缘，让刘启上位便是一个侧面证明，他年纪足够大，可能至多再干个几十年不到百年，便会退下来，届时那个位置一定就是给唐缘留的。
思凡一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憋闷，无论是资历还是功劳，他都高居星寰科技部前列，可不想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都没被财团放在第一选择，输得一败涂地。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思凡焦急的来回踱步，除了这个名额之外，其他的两个副部长，都由正值壮年的阳神尊者担任，至少还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几千载。
这次副部长之争，甚至关乎他能不能晋升十一等权限，成就“仙座”。
他如何能不争，他不得不争！
……
星寰科技大厦，五千两百层。
“这些年来，入我眼的人不多，能让我主动结交的更是只有一位，那就是你，唐缘唐组长。”思凡满脸和煦的笑容，看起来就和一位慈祥的长辈一样。
唐缘的脸上露出了一模近似躲避的神情道：“多谢思凡组长的抬爱了。”
看着唐缘的神情，思凡在心中暗道：“早就听说这唐缘能力虽强，却不通人情世故，情商颇低，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想来也是应该，这唐缘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若想于科研一道上有所成就，必然要全身心的投入，又岂能是个人精。”
想到这些，思凡又对自己的想法坚定了几分。
“既然我痴长你几岁，就讨个便宜，叫你一声老弟吧，唐缘老弟，你我虽然一直同在这大楼之中，却因为工作原因，总是不能相见，这次终于找到了机会，可得好好聊聊。”思凡摆出了一副熟络的态势。
“我曾经学过您的量子归零场论，对其中应用真空零点能的某些理论有些不太明白，正好想着请教您一下呢。”唐缘径直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归零者技术？”思凡面露惊讶，这是他这一生提出的最重要的理论，可以说他能得到十等权限，修成三劫真仙，享万寿，靠的就是这个理论和技术，为他提供了海量的贡献值。
听着唐缘口中的专业术语，他没想到唐缘竟然真的精学过他的这本论着，其中许多问题，都问的极深，而且很有意义。
同样身为学者，研究员的思凡，不由得就和唐缘讨论了起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思凡目光略显复杂的看向唐缘，心中暗暗感叹道：“如果你不是我的竞争对手，而真是我的后辈，弟子该有多好。”
但思凡身为阳神尊者，又岂能真被这些许小情绪所干扰，瞬间便将其斩断，而后说道：“下次再想学什么，直接问我要便好，何必还要耗费贡献点给财团呢。”
星寰科技的大多数知识，对内部人员都是开放的，只需消耗贡献点就可以学习。
贡献点便是星寰科技内部流通的货币。
唐缘平静回道：“公司不是规定，成员私下里不能交流秘要知识么？”
思凡突然笑了起来，“如果事事都要按照规矩来的话，这工作怕是没法开展，你我更是处处受掣，寸步难行啊。”
唐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道：“思兄何出此言？”
思凡沉吟道：“唐老弟应该知道，副部长多了一份空缺的事情吧。”
唐缘点了点头道：“青老告诉我了，而且还督促我去争一争这个位置。”
“说是拿了这个职务，能立更好的项目，拿到更多的基金。”
思凡笑着说道：“何止于此啊，科技部是咱们星寰财团的第一大部门，也是核心中的核心，与其他等销售，土建等部门不一样，科技部的副部长就能算是星寰的高级管理层，但它们的正部长才够资格。”
“副部长若是下放到地方，至少也是星系之主级别，不仅权力大了很多，而且享有集团的分红股权，更关键的是财团对高级管理层的扶持是全方面的，包括太虚网权限。”
“我们星寰科技的几乎所有仙座，都是经历了高级管理层这步，在公司的帮助下，获得了十一等的权限，有了晋升元神的资格。”
唐缘脸上露出了一幅惊讶的神情道：“青老当时可没和我讲的这么清楚，原来当选上副部长的好处居然这么大。”
“那我岂不是可以学更多东西，甚至可以经常使用星云居士了。”
“那是自然。”思凡回道，“星云居士有一部分算力，就是专门为管理层所空置的。”
唐缘沉吟了片刻后道：“思凡大哥，你告诉了我这么多，可我们难道不是竞争对手么？”
思凡叹了一口气道：“还谈什么竞争了，我本来还以为这次是个机会，可没想到名额已经内定了。”
唐缘面露惊奇，声音不由得抬高了几分：“居然还有这种事，不是说由三个候选者竞争么？”
思凡苦笑道：“老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啊，不够了解公司，当公司在选出了几位候选人后，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决定，只是还要走个流程而已。”
“集团的偏见是显而易见，就如你我都参加的这个项目，却只能陪跑，她选择了谁，还不明显么？”
唐缘皱着眉毛，沉吟可片刻后道：“你是说第十三组的刘启组长？”
“当然，我虽然还不清楚飞升计划的具体细节，但毫无疑问是集团近千年的，能名列前茅的项目，刘启能在这样的项目里，辅助北风仙座，实则上已经是一种表态了。”
“你我还有刘启三人都是候选者，但据我了解，无论在高层还是在下方，都是唐老弟你的呼声最高，可那刘启竟然抢到了项目副总设计师的职位，着实是令人难以理解。”
“若是让他做成了这个飞升计划，我估计那副部长的位置也是十拿九稳了。败给唐老弟的话，我倒还能宽心，毕竟你如此年幼就拥有此番成就，能力摆在了这里，定然会带领科技部更创辉煌。”
“但是输给那个老货，我真是心有不甘啊！”说到这里的时候，思凡的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嘲讽之色，“想当年，这老东西处处被我压着一头，在我面前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年纪资历。”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没想到，这最后，最重要的一步，竟被他抢了先去，也不知他走通了谁的关系，在这关键的时刻，拉了他一把。”
唐缘皱着眉头道：“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么？”
思凡试探着问道：“我听说这个飞升计划，前期工作都是由唐老弟你做的，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在你手中摘桃子，他背后的那位定然使了不少力气。”
唐缘的声音，也略带了几分不满说道：“这计划前期虽然是我盯着的，但高层认为我对机械造物并不精通，所以就没让我当副总设计师。”
思凡冷哼一声道：“你我这般学者，一法通，百法通。我见过你设计的那几套机甲，其中造诣也是极深。”
“而且我也知道刘启的才能，极其普通，平庸至极，哪怕是根据机械水平来选，老弟你也不该输给他的。”
这语气中甚至带上了满满的同仇敌忾。
唐缘冷冷说道：“如果是这样话，这项目参加与否，还有何意义。”
思凡反倒是此刻打着圆场道：“老哥我就是发发牢骚，日后还要在他手下干活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见自己的目的初步达成，思凡就不再多言，又和唐缘寒暄了些别的事情就欲离开。
“我之前总听说五十二小组的唐缘是冷面杀神，吓人的很，今日一见，却觉得这称呼好似不那么适合老弟你啊。”
唐缘苦笑道：“我只是不太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而已，所以话就少了些，这样干活还能更加专注，可谁想到传着传着，竟然传的那么离谱了。”
思凡拍了拍唐缘的肩膀道：“流言嘛，自然是怎么夸张怎么传的，别放在心上就好。”
……
待思凡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之后，他通过自己的代理，连通了暗网，给某个账号发出了这样一行信息。
“星寰科技部第十三组刘启，解决了此人，自能阻止那项计划，你们想要的东西，很可能也在他手中。”
同时他又在暗网中找到了一名杀手，向他委托了“刺杀星寰科技部第七组组长思凡”的任务。
唐缘面无表情的点头称是，手中的手术刀却丝毫未停，流畅无比的划过眼前的肉体。
青老知道唐缘的脾气，因此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次能拿回这个图纸都是你的功劳，我也相信凭你的能力肯定能胜任副总设计师，只是财团高层见你年龄太小，固有偏见实在是太大。”
说着他苦笑了一声，“若非是老夫看着你成长起来的，我也不敢相信一个刚刚二十多岁的少年，不仅在义体改造领域可称宗师，在其他领域也造诣极深，定然也会是和他们一样的口吻，让你再多磨练几年，说些什么未来是你的之类的屁话。”
唐缘手术刀轻轻一转，灵性无比的将受术者的肾脏切下了一半，语气依旧如机器一般冷静，“青老不必如此，我早已知道凭我的资历是没法争那个职位的，能参加到这个项目中，和北风仙座学习些东西，我就已经满意了。”
北风仙座正是星寰科技的王牌，大宗师级数的机械师，也是毫无疑问的总设计师。
而唐缘要争的则是其下副总工的职位，甚至可以说，此次飞升计划也就是华光天王歼星机甲的复刻计划，就是星寰科技部副部长的一个预演。
但事情好在，并非是唐缘最大的对手思凡获得了这个副总工的资格。
而是原本相较思凡和唐缘两人，晋升副部长几率更小的第三人……第十一组的组长，擅长机械造物的刘启得到了这次岗位。
如此一来，唐缘凭借拿回图纸的功劳，刘启凭借着副总设计师的功劳，三人又隐隐的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刘启年龄老迈，资质一般，能当上这个组长之位，靠的不过是资历足够而已。
在这之前，思凡甚至都未将其视为对手。
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公司的平衡之道，对他们三人敲打鞭策。
尤其是唐缘，年龄最小，在公司服务的时间也最短，星寰科技甚至都没法百分百的信任他。
青老听了唐缘的话后，眼里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如此善解人意又能力十足的下属，去哪里找。
他语气略带鼓励的说道：“等你在公司再多做十年，那任何掣肘都不会再存在了，届时哪怕科技部副部长的位置没有空缺，我也会为你申请出一个的。”
唐缘点了点头，轻声道：“有劳青老为我的事多多费心了。”
青老……苏青是苏家元神之下的第一人，类似家族大管家一类的角色，在星寰科技的任何事情上，都有相当的权利。
青老清隽的脸上浮现了一模暗然，声音低落道：“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昔年马维的事，我就没能使上力，只能任由他被帝都那帮家伙带走，剩下的你俩，我又怎么放着不管呢。”
“对了，璎珞最近还好吧，想见她一面，比见家主还难。”
提到付璎珞，唐缘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意，“那家伙还是每天都窝在家里，以她的性格，肯定过的很是舒心。”
“那就好。”青老抚须笑道。
……
和唐缘的澹然不同，第七组的思凡，此刻却陷入了狂躁之中，本以为这个副部长之位除了自己再无人选。
可不想先是冒出来了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唐缘，紧接着刘启这个老乌龟，不知走通了哪里的门路，竟然焕发了第二春，成了“飞升计划”的副总负责人。
虽然这项计划仍未宣布具体细节，但从总负责人是“北风仙座”以及立项级别在星团级，就可以看出其规格必定会非常之高。
宇宙，星域，超星团，星团，星系，恒星，行星，每一个对应的级别都是数量级的差距。
思凡在星寰科技已经工作了近千年，可参加的项目最高也不过是星系级别。
这个星团级别的项目，绝对够帮助刘启，后来居上，登上那个副部长之位了。
而且思凡可以想象，公司为何会让刘启上位，无非是搞平衡，搞压制，主要针对的对象应该就是五十二组的那个小辈。
他年纪太小，如果现在就任了副部长一位，日后再有功劳，又当如何。
而且据思凡了解，唐缘并未和苏家有什么工作外的纠葛，他并不是苏家嫡系。
如此一来，更要尽力压制于他。
但星寰的高层必然极其看好唐缘，让刘启上位便是一个侧面证明，他年纪足够大，可能至多再干个几十年不到百年，便会退下来，届时那个位置一定就是给唐缘留的。
思凡一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憋闷，无论是资历还是功劳，他都高居星寰科技部前列，可不想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都没被财团放在第一选择，输得一败涂地。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思凡焦急的来回踱步，除了这个名额之外，其他的两个副部长，都由正值壮年的阳神尊者担任，至少还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几千载。
这次副部长之争，甚至关乎他能不能晋升十一等权限，成就“仙座”。
他如何能不争，他不得不争！
……
星寰科技大厦，五千两百层。
“这些年来，入我眼的人不多，能让我主动结交的更是只有一位，那就是你，唐缘唐组长。”思凡满脸和煦的笑容，看起来就和一位慈祥的长辈一样。
唐缘的脸上露出了一模近似躲避的神情道：“多谢思凡组长的抬爱了。”
看着唐缘的神情，思凡在心中暗道：“早就听说这唐缘能力虽强，却不通人情世故，情商颇低，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想来也是应该，这唐缘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若想于科研一道上有所成就，必然要全身心的投入，又岂能是个人精。”
想到这些，思凡又对自己的想法坚定了几分。
“既然我痴长你几岁，就讨个便宜，叫你一声老弟吧，唐缘老弟，你我虽然一直同在这大楼之中，却因为工作原因，总是不能相见，这次终于找到了机会，可得好好聊聊。”思凡摆出了一副熟络的态势。
“我曾经学过您的量子归零场论，对其中应用真空零点能的某些理论有些不太明白，正好想着请教您一下呢。”唐缘径直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归零者技术？”思凡面露惊讶，这是他这一生提出的最重要的理论，可以说他能得到十等权限，修成三劫真仙，享万寿，靠的就是这个理论和技术，为他提供了海量的贡献值。
听着唐缘口中的专业术语，他没想到唐缘竟然真的精学过他的这本论着，其中许多问题，都问的极深，而且很有意义。
同样身为学者，研究员的思凡，不由得就和唐缘讨论了起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思凡目光略显复杂的看向唐缘，心中暗暗感叹道：“如果你不是我的竞争对手，而真是我的后辈，弟子该有多好。”
但思凡身为阳神尊者，又岂能真被这些许小情绪所干扰，瞬间便将其斩断，而后说道：“下次再想学什么，直接问我要便好，何必还要耗费贡献点给财团呢。”
星寰科技的大多数知识，对内部人员都是开放的，只需消耗贡献点就可以学习。
贡献点便是星寰科技内部流通的货币。
唐缘平静回道：“公司不是规定，成员私下里不能交流秘要知识么？”
思凡突然笑了起来，“如果事事都要按照规矩来的话，这工作怕是没法开展，你我更是处处受掣，寸步难行啊。”
唐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道：“思兄何出此言？”
思凡沉吟道：“唐老弟应该知道，副部长多了一份空缺的事情吧。”
唐缘点了点头道：“青老告诉我了，而且还督促我去争一争这个位置。”
“说是拿了这个职务，能立更好的项目，拿到更多的基金。”
思凡笑着说道：“何止于此啊，科技部是咱们星寰财团的第一大部门，也是核心中的核心，与其他等销售，土建等部门不一样，科技部的副部长就能算是星寰的高级管理层，但它们的正部长才够资格。”
“副部长若是下放到地方，至少也是星系之主级别，不仅权力大了很多，而且享有集团的分红股权，更关键的是财团对高级管理层的扶持是全方面的，包括太虚网权限。”
“我们星寰科技的几乎所有仙座，都是经历了高级管理层这步，在公司的帮助下，获得了十一等的权限，有了晋升元神的资格。”
唐缘脸上露出了一幅惊讶的神情道：“青老当时可没和我讲的这么清楚，原来当选上副部长的好处居然这么大。”
“那我岂不是可以学更多东西，甚至可以经常使用星云居士了。”
“那是自然。”思凡回道，“星云居士有一部分算力，就是专门为管理层所空置的。”
唐缘沉吟了片刻后道：“思凡大哥，你告诉了我这么多，可我们难道不是竞争对手么？”
思凡叹了一口气道：“还谈什么竞争了，我本来还以为这次是个机会，可没想到名额已经内定了。”
唐缘面露惊奇，声音不由得抬高了几分：“居然还有这种事，不是说由三个候选者竞争么？”
思凡苦笑道：“老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啊，不够了解公司，当公司在选出了几位候选人后，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决定，只是还要走个流程而已。”
“集团的偏见是显而易见，就如你我都参加的这个项目，却只能陪跑，她选择了谁，还不明显么？”
唐缘皱着眉毛，沉吟可片刻后道：“你是说第十三组的刘启组长？”
“当然，我虽然还不清楚飞升计划的具体细节，但毫无疑问是集团近千年的，能名列前茅的项目，刘启能在这样的项目里，辅助北风仙座，实则上已经是一种表态了。”
“你我还有刘启三人都是候选者，但据我了解，无论在高层还是在下方，都是唐老弟你的呼声最高，可那刘启竟然抢到了项目副总设计师的职位，着实是令人难以理解。”
“若是让他做成了这个飞升计划，我估计那副部长的位置也是十拿九稳了。败给唐老弟的话，我倒还能宽心，毕竟你如此年幼就拥有此番成就，能力摆在了这里，定然会带领科技部更创辉煌。”
“但是输给那个老货，我真是心有不甘啊！”说到这里的时候，思凡的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嘲讽之色，“想当年，这老东西处处被我压着一头，在我面前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年纪资历。”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没想到，这最后，最重要的一步，竟被他抢了先去，也不知他走通了谁的关系，在这关键的时刻，拉了他一把。”
唐缘皱着眉头道：“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么？”
思凡试探着问道：“我听说这个飞升计划，前期工作都是由唐老弟你做的，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在你手中摘桃子，他背后的那位定然使了不少力气。”
唐缘的声音，也略带了几分不满说道：“这计划前期虽然是我盯着的，但高层认为我对机械造物并不精通，所以就没让我当副总设计师。”
思凡冷哼一声道：“你我这般学者，一法通，百法通。我见过你设计的那几套机甲，其中造诣也是极深。”
“而且我也知道刘启的才能，极其普通，平庸至极，哪怕是根据机械水平来选，老弟你也不该输给他的。”
这语气中甚至带上了满满的同仇敌忾。
唐缘冷冷说道：“如果是这样话，这项目参加与否，还有何意义。”
思凡反倒是此刻打着圆场道：“老哥我就是发发牢骚，日后还要在他手下干活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见自己的目的初步达成，思凡就不再多言，又和唐缘寒暄了些别的事情就欲离开。
“我之前总听说五十二小组的唐缘是冷面杀神，吓人的很，今日一见，却觉得这称呼好似不那么适合老弟你啊。”
唐缘苦笑道：“我只是不太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而已，所以话就少了些，这样干活还能更加专注，可谁想到传着传着，竟然传的那么离谱了。”
思凡拍了拍唐缘的肩膀道：“流言嘛，自然是怎么夸张怎么传的，别放在心上就好。”
……
待思凡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之后，他通过自己的代理，连通了暗网，给某个账号发出了这样一行信息。
“星寰科技部第十三组刘启，解决了此人，自能阻止那项计划，你们想要的东西，很可能也在他手中。”
同时他又在暗网中找到了一名杀手，向他委托了“刺杀星寰科技部第七组组长思凡”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