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愿仿张敞画眉，为姑娘日日
不过从徐辉祖肯给自己送一套位置那么好的宅院来看，应该是不会太过阻拦的吧……
况且，古代对于女子也并不是多么看重，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如此。
不过这也是分人而异的，说不定徐辉祖就是个宠女狂魔呢……
从徐心兰这么漂亮还没出嫁来看，搞不好还真是个宠女狂魔。
一时间，黄去疾也是有些心烦了起来。
老婆孩子热炕头, 谁不想要这种生活，反正他是想要的，而且对面这个还是妥妥的超级军三代，简直了，完美。
这要是一结亲，那跟皇帝都是沾亲带故了。
至于娶公主，他却是从未想过，别说朱棣没有合适的女儿, 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娶的，娶公主那就娶了个麻烦回来，他是受不了的。
“公子？”
徐心兰看黄去疾盯着自己看的入迷，忍不住喊了一声。
“怎么了？”黄去疾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我有一事要与你说，不知你听后会如何想。”徐心兰最终还是决定要将这事，跟黄去疾说个清楚，总不能到时候临时悔婚，那不管是她还是对方也都是极为难堪的。
若是黄去疾不愿的话，那也算是及时止损了，以免陷入太深，日后又是相思成疾。
“姑娘直说便是。”黄去疾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从出生之时，便是满头华发，这件事京城之中，近乎人人皆知，许多人对我避之不及，就连朋友也未有一位, 今日若非太子殿下相邀, 我也是不会来这的，公子所看到的黑发，也不过是浸染之后罢了。”
“未曾想过真的有人会提出与我相见，我知是徐钦之功，但见公子如此，也是不忍再瞒下去，故而直言相告，若是公子不愿，你我就当从未见面吧。”徐心兰低着脑袋，声音轻细而带有一丝悲伤之意。
原来是这样！
黄去疾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对她避之不及，多半是天生华发被视作异端，认为其不详，古代人对这点看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天生华发并非是有什么不祥之兆，大唐之时，有西域之西的人前往大唐，那些人一个个生而金发碧眼，又作何解？他们不是照样生活的好好的吗？所以, 姑娘不必自卑，发色因人而异，在下也未觉有何不妥之处。”
黄去疾先是解释了一下，关于自己对发色的看法，接着又说道：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昔日春秋之时的晏子，连五尺之躯都不足，不照样名垂青史，才能着重吗？更何况姑娘堪称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而今又多有才气，已然是万里挑一的女子了。”
“我也听说汉朝的时候，有一京兆尹名为张敞，因为他的妻子幼时受伤导致眉角有缺，但他并未嫌弃过妻子也未有京兆尹的架子，反而是每日清晨都要为自己的妻子画眉，画眉好后，才会去朝中叙职。若是姑娘愿意，在下愿意效仿汉时张敞，为姑娘日日染发。”
徐心兰本以为黄去疾也会如同旁人一般，连忙告辞，谁知黄去疾居然说了这番话，甚至还说出了张敞画眉的故事，当即喜极而泣，泪水从眼眶之中瞬间滑落下来。
“姑娘……”黄去疾有些傻眼了，自己不就是稍微哄了两下吗，怎么就哭了……
若是让旁人看到，还以为他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说些这种话确实在现在这个年代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他那不是为了宽慰对方么……
直到哭了好一阵子，徐心兰这才缓和下来，她也不顾太多，掏出手绢便擦拭起泪水来。
“公子厚爱，令小女心中感动，故而一时失态，还望公子见谅。”徐心兰看着黄去疾双目，见其双目清澈，应当没有在骗自己，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无碍无碍。”黄去疾连忙摇手回道。
张敞画眉的故事，算得上是流传千古了，难得的爱情佳话，还有嘴中一口一个娶妻不取贤德而娶美色的荀粲最后竟然为妻子伤神而死，而被后世文人所唾弃……
……
另一边。
“吾等拜见太子殿下。”
朱高炽终于赶了过来，来到了空置已久的主座上，他笑呵呵的接受着在场众人的叩拜。
“平身吧！都坐回去吧！”
“谢太子殿下！”
在场的人员都跟着起身，随后再度入座。
“景昌啊，你也来了？”朱高炽一下便看到了身旁的徐景昌，笑着说了一声。
这是他的亲表弟，叙旧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回太子殿下话，景昌虽为国公，但也是一位文人士子，来这里也是凑下热闹。”徐景昌听到朱高炽询问自己话后，连忙回道。
朱高炽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投向在场的人上，他在寻找着黄去疾的身影。
而许多士子见朱高炽扫向自己，以为是在看自己，当即抬首挺胸，坐姿端正。
朱高炽放眼望去，却是没能找到黄去疾的身影，倒是有几个座椅空了，应当是成功了，当即笑了一下。
朱高炽随后伸手朝着徐景昌招了招，徐景昌会意，连忙起身靠了过去。
“黄去疾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朱高炽轻声问道。
徐景昌闻言心中一紧，好家伙，黄去疾果然被太子看重，当下立即回话道：“不是旁人，正是家姐心兰。”
朱高炽眼角的笑意更是多了几分，当下大笑出声：“哈哈，好！好！回去吧！”
他当初叫徐心兰过来，其实也就是碰碰运气，毕竟徐心兰嫁人难嫁，而黄去疾那小子又是个不看重鬼神的主，说不定万一那小子就不嫌弃呢。
心中毫无敬畏之心的人，才对这种天生奇异不在乎。
而且徐心兰还是他的表妹，这下也算是联姻了，一方面解决了徐心兰的婚事，一方面又把黄去疾那小子笼络到了。
“是！”徐景昌连忙应允，看到朱高炽这么开心，连忙松了口气，心中暗道，太子为何对黄去疾这么关注，而且对对方找到了心仪的姑娘这么激动。
况且，古代对于女子也并不是多么看重，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如此。
不过这也是分人而异的，说不定徐辉祖就是个宠女狂魔呢……
从徐心兰这么漂亮还没出嫁来看，搞不好还真是个宠女狂魔。
一时间，黄去疾也是有些心烦了起来。
老婆孩子热炕头, 谁不想要这种生活，反正他是想要的，而且对面这个还是妥妥的超级军三代，简直了，完美。
这要是一结亲，那跟皇帝都是沾亲带故了。
至于娶公主，他却是从未想过，别说朱棣没有合适的女儿, 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娶的，娶公主那就娶了个麻烦回来，他是受不了的。
“公子？”
徐心兰看黄去疾盯着自己看的入迷，忍不住喊了一声。
“怎么了？”黄去疾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我有一事要与你说，不知你听后会如何想。”徐心兰最终还是决定要将这事，跟黄去疾说个清楚，总不能到时候临时悔婚，那不管是她还是对方也都是极为难堪的。
若是黄去疾不愿的话，那也算是及时止损了，以免陷入太深，日后又是相思成疾。
“姑娘直说便是。”黄去疾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从出生之时，便是满头华发，这件事京城之中，近乎人人皆知，许多人对我避之不及，就连朋友也未有一位, 今日若非太子殿下相邀, 我也是不会来这的，公子所看到的黑发，也不过是浸染之后罢了。”
“未曾想过真的有人会提出与我相见，我知是徐钦之功，但见公子如此，也是不忍再瞒下去，故而直言相告，若是公子不愿，你我就当从未见面吧。”徐心兰低着脑袋，声音轻细而带有一丝悲伤之意。
原来是这样！
黄去疾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对她避之不及，多半是天生华发被视作异端，认为其不详，古代人对这点看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天生华发并非是有什么不祥之兆，大唐之时，有西域之西的人前往大唐，那些人一个个生而金发碧眼，又作何解？他们不是照样生活的好好的吗？所以, 姑娘不必自卑，发色因人而异，在下也未觉有何不妥之处。”
黄去疾先是解释了一下，关于自己对发色的看法，接着又说道：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昔日春秋之时的晏子，连五尺之躯都不足，不照样名垂青史，才能着重吗？更何况姑娘堪称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而今又多有才气，已然是万里挑一的女子了。”
“我也听说汉朝的时候，有一京兆尹名为张敞，因为他的妻子幼时受伤导致眉角有缺，但他并未嫌弃过妻子也未有京兆尹的架子，反而是每日清晨都要为自己的妻子画眉，画眉好后，才会去朝中叙职。若是姑娘愿意，在下愿意效仿汉时张敞，为姑娘日日染发。”
徐心兰本以为黄去疾也会如同旁人一般，连忙告辞，谁知黄去疾居然说了这番话，甚至还说出了张敞画眉的故事，当即喜极而泣，泪水从眼眶之中瞬间滑落下来。
“姑娘……”黄去疾有些傻眼了，自己不就是稍微哄了两下吗，怎么就哭了……
若是让旁人看到，还以为他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说些这种话确实在现在这个年代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他那不是为了宽慰对方么……
直到哭了好一阵子，徐心兰这才缓和下来，她也不顾太多，掏出手绢便擦拭起泪水来。
“公子厚爱，令小女心中感动，故而一时失态，还望公子见谅。”徐心兰看着黄去疾双目，见其双目清澈，应当没有在骗自己，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无碍无碍。”黄去疾连忙摇手回道。
张敞画眉的故事，算得上是流传千古了，难得的爱情佳话，还有嘴中一口一个娶妻不取贤德而娶美色的荀粲最后竟然为妻子伤神而死，而被后世文人所唾弃……
……
另一边。
“吾等拜见太子殿下。”
朱高炽终于赶了过来，来到了空置已久的主座上，他笑呵呵的接受着在场众人的叩拜。
“平身吧！都坐回去吧！”
“谢太子殿下！”
在场的人员都跟着起身，随后再度入座。
“景昌啊，你也来了？”朱高炽一下便看到了身旁的徐景昌，笑着说了一声。
这是他的亲表弟，叙旧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回太子殿下话，景昌虽为国公，但也是一位文人士子，来这里也是凑下热闹。”徐景昌听到朱高炽询问自己话后，连忙回道。
朱高炽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投向在场的人上，他在寻找着黄去疾的身影。
而许多士子见朱高炽扫向自己，以为是在看自己，当即抬首挺胸，坐姿端正。
朱高炽放眼望去，却是没能找到黄去疾的身影，倒是有几个座椅空了，应当是成功了，当即笑了一下。
朱高炽随后伸手朝着徐景昌招了招，徐景昌会意，连忙起身靠了过去。
“黄去疾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朱高炽轻声问道。
徐景昌闻言心中一紧，好家伙，黄去疾果然被太子看重，当下立即回话道：“不是旁人，正是家姐心兰。”
朱高炽眼角的笑意更是多了几分，当下大笑出声：“哈哈，好！好！回去吧！”
他当初叫徐心兰过来，其实也就是碰碰运气，毕竟徐心兰嫁人难嫁，而黄去疾那小子又是个不看重鬼神的主，说不定万一那小子就不嫌弃呢。
心中毫无敬畏之心的人，才对这种天生奇异不在乎。
而且徐心兰还是他的表妹，这下也算是联姻了，一方面解决了徐心兰的婚事，一方面又把黄去疾那小子笼络到了。
“是！”徐景昌连忙应允，看到朱高炽这么开心，连忙松了口气，心中暗道，太子为何对黄去疾这么关注，而且对对方找到了心仪的姑娘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