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在是懒得再跟上去,苏照雪转身往客栈回去,他准备早点休息。谁知道走到半路竟然被人拦了下来,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掐着嗓子,谄媚的笑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想请公子喝杯茶。”
    苏照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对面茶楼的二楼上站着一位中年男人,正微笑的看着他。他一眼认出来,这人就是跟威远候苏顺禹去白龙寺吃斋会的那个男人。瞧了一眼身边这位声音怪异的男人,愈加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也只的皇族的人会用内侍。
    “公子,有请。”这个公公见苏照雪在发呆,又道了一句。
    “好呀。”苏照雪上了二楼,包间外面站了一群侍从。他进了一个包间里,看见那人坐在桌子边。烛火摇动,中年男人的五官虽然稍显平凡,但眼睛犹为深不可测。
    “小友莫怪我鲁莽,看到小友,实在是太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了。”中年男人盯着他,目光甚是柔和。
    苏照雪听了后,心念一动,猛然抬头问:“先生的那位故人呢?”
    “我姓宋,小友可以见我云溪叔叔。”宋云溪看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的怀念。
    云溪,我了个大槽,这名字不是白龙寺后面树林里墓碑上的名字么?当今的皇室就是姓宋!苏照雪可以确定这人是个皇族了。他心中虽然惊诧万分,只是脸上没有一丝的异动,他笑道:“叔叔可以叫我照雪。叔叔还没有告诉我跟我长得像的那个故人呢。”
    “他已经去世了。”宋云溪叹息一声,一幅悲痛的样子。
    苏照雪想到了白龙寺树林里的那座墓,心里有点怪怪的,他淡笑道:“哦,那请叔叔节哀。”说了这句后,就才上了嘴。
    宋云溪一阵无语,本以为他说出这些会引得苏照雪好奇就接着问下去,没想到他不合作!他招了招手:“周源,快给照雪公子看座。”
    “是。”周源笑着弯了下腰,给苏照雪拉开了椅子,又亲手倒了杯茶。
    苏照雪坐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宋云溪就着这盯着他贪婪的瞧着,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苏照雪抬眼,脸色不愉,“叔叔,小子脸上有东西么?”
    “小家伙脾气倒不小。”宋云溪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发怒。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宋云溪道:“好了,叔叔有事先行一步,下次有时间再找照雪喝茶。”说完便带着侍从出去了。
    真是莫名其妙,找自己难道就是想告诉自己跟白龙寺后面墓里的人长得像么?
    第17章 鹤蚌之争
    苏照雪易容成一位中年的脚夫,跟着司马凌云一路,路上特意换了几次妆容。司马凌云租了辆马车走走停停,像是出来旅游的,一点紧迫感也没有。在路上苏照雪特意注意了下,根本没有看到张保。
    直到行了三个多月,在源州的一个小镇上司马凌云停了下来,这个小镇只太小,只有一家小客栈,平时也只有过路行商的会在那住上,而这些商人多半会结伴而行,若是一个人住进去一住十几天,太引人注目了。司马凌云在镇上打探了一圈,找了一家住户租住了下来。
    他在张保身上放着有监听器,得知张保会在这个小镇上跟鞑靼王交易黄金,然后运出晋国。源州地处西北,而这个小镇恰好跟鞑靼国接壤。只要往西走两个时辰就到了鞑靼国境内。这里只有一小队上百人的驻军,平日里来往的商人比较多。一群陌生的人来到这里根本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想到张保还没有过来,司马凌云开始四处打探地形,提前做埋伏的准备。这些几天都做好了,他就开始留意这个小镇的上可以交易的东西。
    苏照雪在司马凌云住在这家住户的斜对面的一家租住下,每日跟着他出去打探地形。到了这里,苏照雪也猜出了他的用意了。他准备在这里打劫张保他们。
    那笔黄金,苏照雪也动了心。他的心还没有那么大,全部劫走。他只要个四分之一就行,因为身上的交易系统的副体,可以装东西,拿走这些黄金应该不成问题。
    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个大宅子去养老。不怪他这么没有追求,前世应该奋斗的太狠了,他的雄心壮志早已经消磨掉了。这世不是没有想通过原来世界里的知识开创一番事业,以前住在候府时没资源,也没有自由,他在那里观注度太高,自己有点什么异动,就会被传得满候府。
    出了候府,在三元村又遇上了这个穿越而来的同乡,他就更不敢先动了,若是司马凌云知道他的身份心怀叵测,那他的下场不要太惨,这年头人心不古,更何况司马凌云还拥有那么大的金手指。司马凌云肯定能混得风生水起,到时他跟在后面喝点汤也就算了。
    半个月后,一个两百多人的商队进了小镇,他们的马车上放着两米多高的大木箱子,五十多两马车,箱子达上百个。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商队来这个小镇。镇上唯一的客栈住不下人,他们便租了一家的空宅子,全部入住进去。
    这群商人领头的人正是张保。司马凌云坐在小酒馆里,望着正在搬进去的大木箱,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觉察到有人在看他,便闭上嘴。
    坐在酒馆里的苏照雪瞧了一眼司马凌云暗自摇了摇头,这两百多人都是精壮的汉子,他们目露凶色行止干脆利落,均是身怀武功的好手。司马凌云虽然有机枪这种大杀器,但他是一个人,要是偷袭还能有一定的把握,若是跟这此人硬抗。用人海战术,去堵枪口,就能让司马凌云自乱阵脚,抓住他不是问题,虽然会折一些好手。
    苏照雪在脑海中演练了一番怎么抓住司马凌云后,觉得此事有点悬,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抢劫黄金这事有可能不会成功。
    晚上,苏照雪打开交易系统,准备看看司马凌云是否又交易了物品。看了张保带了这么多人后,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知道,一个人去打劫这事肯定靠谱。果然,他又交易了三架小型的智能遥控飞机,遥控飞机上装着机枪,还有三百六十五度的红外线电子眼。
    看到这些后,苏照雪再次叹气,要是给司马凌云一百架这种摇控飞机,统治这个晋朝根本不是问题。在冷兵器时代,出现这种热兵器,实在是太作弊了,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次日,一大早的张保便带着护卫护送黄金到了小镇的边界处,此处是草原平坦开阔,一眼望不到边。草原上边棵树都没有,想要藏人不太可能,一动风吹草都能随时察觉。
    张保等一会儿,到了交易的时辰了,还没有等鞑靼王派来的人,心底隐隐的不安,看着安静的极点的草原,遍身的冷冰,太奇怪了,这么久了竟然还只鸟都没有!不能再等下去了,张保招来属下决定撤离。
    谁知道还没有等他们开始行动,百丈开外一行人从三面呈包围之势,突然从地底冒了出来!张何大惊,中了埋伏!连忙招呼人从背后撤离。这时却看到一行马队,朝他们奔来。为首的赫然是北安王世子尚玄烈。
    离张保大约三丈的距离,尚玄烈笑着道:“从北安王府的地盘上过,就得留下买路财,把这些箱子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尚玄烈本来是在京城准备婚事,可是接到了北安王的消息称鞑靼有异动,跟三皇子勾结。三皇子要用十万两黄金引鞑靼入关。尚玄烈立即放下婚事赶回来,他早在一个月多前已经到了这个小镇,从劫下来的密报里探知了交易地点之后,就让人挖了壕沟,士兵全部藏在里面等着张保一行人。而鞑靼王派来的人早就被他劫杀在草原上了。若不是中原人跟草原人相貌相差太大,他肯定会妆扮成鞑靼使者。
    “原来是世子爷。”张保叹惜一声,他早就跟三皇子说过在北安王的地盘交易太危险,可三皇子却说其他的地方全部是皇上的心腹,要是消息走露出去,他们就更危险了。看到尚玄烈之后,张保暗自松了口气,被北安王府的人劫去总好比被皇上知道。
    “既然如此,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就请世子爷笑纳。还请世子爷遵照承诺让我们离开。”
    “本世子一诺千金,请放心好了。”尚玄烈意在这十万两黄金,根本就没想过要杀人灭口。三皇子做得是通敌卖国的事,消息走漏了与他无好处。尚玄烈早就算好了的,送这群人回京还能给三皇子留些助力跟皇上添堵,真是太好不过了。
    张保见北安王世子真得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微微有些激动,他挥了挥手,让属下的人离开马车。尚玄烈下令下去让北安王府的士兵去按管马车。谁知双方交易好了之后,突然从鞑靼国的方向一队千人的轻骑出现在前方,为首的竟然是楼山府将军卢辰。
    楼山府在源州左面,也与鞑靼国接壤。从草原上走快捷方式穿过来,两天的时间就跑能个来回。卢辰是当今天陛下的心腹之臣,他和他所带的轻骑均着一身黑青色的短打,没有打军旗穿战袍,怕是不想惊动北安王府的人。当他看到尚玄烈之后,一脸惊讶。想到皇上密令,卢辰道:“还请北安王世子离开,本将军奉陛下密令抓拿逆贼。”
    尚玄烈一想到就要到手的十万两黄金就要这么飞了,心有不甘,可现在北安王府不能公然与皇上做对,他冷着脸下令命北安王的士兵离开马车。三皇子个蠢货做事真是太不小心了,通敌这种事竟然让他爹给知道了!
    不好了,竟然被皇上知道了,张保看清卢辰之后眼前一黑,只觉得全身遍体冰冷。他眼中一抹狠厉之色闪过,挥挥手,命他带来的两百名侍从,向卢辰冲杀过去,若是被抓回了京城,怕就没命了,但在这撕杀一番,也许能博得一条生路。只要擒住卢辰,就有几分的胜算。
    等司马凌云赶到时,就看到一群人在混战,惊讶了下这么多的人,决定等这群人互相争出了个结果之后,再出去对付他们。
    第18章 打飞机
    苏照雪赶到时,就看到张保带着一群人跟一队轻骑正拚命的撕杀着。显然他们不仅人少,而且处于弱势。那队轻骑显然是上过战场,变幻阵形井然有序,互相配合的天衣无缝。张保他们根本不是对手。不到一柱香的时候,死伤大半,鲜血流满了草地,血腥味被风带得老远,竟然隐隐能听到草原上的狼嚎声,
    看到第三方带头的是白龙寺遇到的那青年男子,苏照雪有些吃惊,对他的身份猜测不定。青年男子带着他的属下站在一旁就这样观察着,不说走也不说帮忙。
    司马凌云一看他岳父被砍伤在地,想到张保后院那些娇娘子们,心情复杂。算了看在她们的份上救他一命吧。他从交易空间里拿出那三架遥控飞机。按着操控器,飞机慢慢升上空,朝混战地飞过去,枪口朝着楼山府将军卢辰开了第一枪,一枪爆头!他观察了那么久,早就发现了这人是那队轻骑的头,那他们的头儿一斩首,自然就会乱。
    果然轻骑们热战正酣,见这些逆贼的人数只有两百来人,而他们的人数却是对方的五倍,心中都认为这次是场手到擒来的行动。未成想,就要把主犯击毙时,天上竟然飞了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像鸟一样,众人都抬头好奇的看着那个会飞的铁鸟,谁知道铁鸟头上红光一闪,一个黑管子对着将军卢辰发出一个暗器,卢辰将军头上冒血眼睛瞪大,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从马下栽了下去,死了。
    副将朱江武看到卢辰死不瞑目,心头一跳,抬眼狠狠的瞪着尚玄烈,指着他怒吼道:“北安王世子,你好大的胆竟然敢暗算朝廷将军,你将皇上置于何地?”
    尚玄烈看到卢辰死了之后,也吓了一跳,他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怎么朱副将未能保护好将军,就想将污水朝我们北安王府身上泼,当我们北安王府是好欺负的么?你来楼山府的人到了我们王府地界,一未向我父王请示,二未出示圣诣,谁知你们是否在抓拿逆贼。本世子可听说,有些驻军将领,白天大晋朝的臣子,晚上换一身衣服就变成了土匪,专门打劫过往的商人。”
    “你!好你个北安王世子,等老臣向皇上奏明真相,请皇上来定夺!”朱江武年过五十,打了三十多年仗,嘴皮子功夫不如尚玄烈好,一个急眼只能向皇上告状。
    “哼,皇上自有圣断,定不会听你一面之词,本世子也会请示父王,让他老人家也给皇上上奏。”尚玄烈才不会怕他,说多了这事是皇上没脸,皇上不信任他们北安王府,不跟他们说一声,就在北安王府地界拿人,信息不通造成的后果凭什么让北安王府承担。更何况这老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北安王府,当他们是好欺负的么?他还想知道是谁在后面算计他们北安王府!
    司马凌云见他们起了内哄,心里得意的大笑起来。他指挥着三架飞机,开始无差别的攻击,三架飞机同时扫射,一倒一大片。子弹飞射下去打到了拉着装黄金箱子的马上,惊得马开始狂躁起来,拉着马车横冲直冲,有几辆马冲开了这群人的包围圈。楼山府的轻骑和北安王府均被那飞射暗器的铁鸟,给吓了一跳,都没有人下令去追那马车。
    尚玄烈见这铁鸟也把自己属下打得死伤一片,顿时大怒。抢走身边副将手上的长弓,抽一支箭架在弦上,铁弓拉得如满月,瞄准那几丈高的铁鸟。
    司马凌云在遥控器看到有人竟然想用箭射下他的飞机,乐得大笑,当他这是大雁么?想射就射?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时,发现他就是那个在白龙寺给他一脚的男人,心中怒不可遏。终于让他给等着了,司马凌云操控着三架飞机往尚玄烈那里聚集。
    还没有等到他完成命令,尚玄烈射出的箭飞速的朝其中的一架飞机射去,高速旋转的羽箭撞向飞机的头,两方碰撞竟然产生火花,飞机头辟里啪啦的冒起了黑烟,飞机的直线般从空中落下。这一幕让苏照雪与司马凌云看得目瞪口呆,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能用箭能把飞机射下来。
    不怪尚玄烈能成功,先不说他武艺高强力气极大,拉开百石重的弓根不在话下,更何这飞机根本没有多大,就只有那种航拍的遥控小飞机三个大而已,连个小婴儿都坐不下进去。
    尚玄烈此举带动了他的属下,众人纷纷举弓射小飞机。楼山府的轻骑们,也跟着动作起来。一阵箭雨飞向天空,小飞机目标太大,滴滴咚咚的声音打在机身上,三两下就把飞在天空中的小飞机给打了下来。
    苏照雪看到这极精彩的一幕,心中热血沸腾。古代人打仗虽然兵器上的落后,但那百步穿杨技能是实打实的,并且机动性要比司马凌云的飞机强多了,司马凌云才接触到这种遥控飞机,不熟悉遥控器是肯定的。等他熟悉之后已经晚了,战场上瞬息万变,机会是稍纵即逝。
    看到自己的小飞机全部被这群土著打落,司马凌云心痛的直吸气。脑中对那十万两黄金的可望没有那么强烈了,看到那个北安王世子,决定先报那一脚之仇再说。他打开交易器,交易了把狙击枪,决定先干掉他再说。
    拿到狙击枪之后,瞄准镜对准尚玄烈,正要开枪时,他身边的一个将领偏过头挡住了视线,司马凌云移过枪口对着尚玄烈胯下的马,朝马腿处开了一枪。马陡然受惊前蹄高举,尚玄烈一个不防从马上滚下来。司马凌云看着那个世子竟然面不改色的,一个半空中的三百六十度的翻身稳稳的站住了,心中隐隐妒忌,举枪准备再开一枪。
    受伤的张保见形势大变,楼山府将军卢辰竟然死掉了,心中大喜,也许他可以趁乱逃命。眼睛一转,他捂着伤口跑到马车跟前,用力掀开箱子,箱子里赫然装着一些茶砖丝绸之类的物品,他大叫一声:“黄金呢,怎么没有黄金……”喊完这句话,立马躺下把旁边的尸体压住自己的身体装死。
    这惊天的一声引得楼山府轻骑副将朱江武和尚玄烈的目光移向马车,两人均上前走到马车前,翻动着里面的东西,根本没有黄金!这一声也把正聚精会神瞄准尚玄烈的司马凌云给吓了一跳,等他再举着枪瞄准尚玄烈时,尚玄烈已经被人挡住。
    朱江武可是得了皇上的密报说可是有十万黄金,他翻开箱子里都是些两国常贩卖的东西,盐,茶,丝绸。他像不是相信似的连翻开几个箱子,里面都是这些东西。想到黄金没有拿到手,还把卢辰将军的命给丢了,不禁一阵头痛。更何况这里怪异的很,北安王世子受击的那一幕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近年来皇上对北安王府越来越严苛,动不动就下诣训斥北安王,想到这里朱江武心中一动,难道是有人设了局挑拨皇上与北安王的关系?要知道虽然皇上想削藩,但北安王府兵强马壮不好对付,再加上北安王府地处西北,地接鞑靼国,皇上还要靠着北安王府抵御鞑靼国,没有万全的把握皇上根本不敢削藩。
    若是北安王世子在这次冲突中死去了……朱江武心里打了个突儿,背后一冷。若是这幕后之人算计成功,后果朱江武不敢相象,他下令收殓轻骑中的死者和卢辰将军的尸体。干净利落的撤退了,也不管那些马车了,他要把自己猜测的密奏给皇上,设这一局的人太恶毒了,竟然不顾大晋的安危。若是此计成功,北安王世子死掉,北安王肯定不会善罢罢休,跟京城翻脸是一定的,若是打起仗来,鞑靼国肯定会趁机入侵大晋,那时大晋必危!
    见楼山府的轻骑走后,尚玄烈深吸一口气,朱江武能猜测到的,他也能想到。难道这十万两黄金是个晃子,三皇子的真正的意图是挑起北安王府与皇上的战争?什么时候三皇子的谋士能有这么诡诈的计谋了?
    司马凌云肯定不会想到这事被他掺和了一脚,让朱心武和尚玄烈都想歪了,双方对黄金的都没有心思了。见一群人了离开之后,司马凌云心中欣喜,这下阻挡视线的少了一大群,这次应该能杀那个北安王世子了吧!
    第19章 渔翁得利
    “啊……”尚玄烈身边的一个侍卫突然大叫一声,从马上栽下,捂着肚子,一摸一把血。
    一息之间又有一个侍卫受到暗器的攻击倒下了,众人惊慌的环顾着四周,都猜测着这无声无息的暗器到底从何方而来。
    又一个人倒下了,不知道下一个人会是谁!这种来自内心的恐慌渐渐感染了每个人,尚玄烈看着自己带来的兵开始人心浮动,心中着急,他[着眼睛看着倒下侍卫们身上的伤口,吩咐随行的人赶快把他们抬走给他们治伤。
    司马凌云看着自己一发一发的点射,让那个北安王世子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去,看到他脸上的终于出现的惊慌神色,心中甚是快意。他就要猫抓耗子般把他给玩死!扣动扳机,又一人将要倒下。
    子弹在太阳光下发出银色光芒一闪而过,就这么一下,被尚玄烈的眼睛捕捉到了,他抽出随身佩带的战刀,推开身边的侍卫,一挥而过。那枚子弹镶嵌在刀身上。
    看了一下刀上的圆珠似的暗器,尚玄烈冷哼一声,纵身一跃,朝司马凌云藏身的草丛里飞奔而去。此举让司马凌云吓得差点狙击枪都握不住,落在了地上。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世子竟然如此地厉害,这子弹飞射过去速度极快,它的轨迹竟然还能被他给捕捉到,然后找出自己藏身的地方,在他前世根本闻所未闻!
    眼看着人越来越近,司马凌云拿起狙击枪也不瞄准了,直接拿起来凭着感觉朝他开枪。看到那个偷袭自己的人了,又开始朝自己发射暗器,尚玄烈挥着刀快速的挥动着,速度快得都把刀挥出一道道的幻影出来,叮叮梆梆的声音,全部是刀挡住子弹的声音。
    好厉害!司马凌云不收得惊呆了,他立即丢下狙击枪,拿着交易系统里的机枪,突突的连续扫射,他就不信打不死这个世子。
    尚玄烈身形变幻,没有再直线奔跑,他z字形的曲折线奔跑躲避着群发的暗器。身上中了几个暗器,他也不在意,趋近司马凌云后,尚玄烈一个跳跃抽刀一挥,锐利的刀锋砍伤了司马凌云的臂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司马凌云瘫在了地上,看着又挥起来的刀闪过的银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的一个打滚躲开了尚玄烈的刀。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小巧的手枪,连续开了几枪。
    如此近的距离,尚玄烈只能抽回刀身挡在胸前,司马凌云放了几枪之后,头也不回的跑了。看到那个偷袭者像是要亡命天涯的身影,尚玄烈挥挥手招来属下,势必把这人给抓拿住,他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种亏,敢背后偷袭他的人都死了!
    看着那个北安王世子带着属下去追司马凌云了,苏照雪暗自为司马凌云点了了蜡烛,这位世子是他至今为止看到的唯一一位武功能跟他那位高人师傅相比肩。就是他自己也只能在这位世子殿下的手下过上百余招,百招过后怕是后继无力。
    看着那些马车上的箱子,苏照雪上前打开箱子,翻看了下,见都是些丝绸,盐,茶等一些值钱的东西,虽然没有看到黄金白跑一趟,把这些东西拉去卖掉,也能值不少银子。盒上箱子,苏照雪把箱子收到交易器里。
    一路收过去,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苏照雪决定一会儿收完箱子,把这些人都给埋了,免得暴尸荒野被狼吃。
    张保听到没有动静了,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坐起来。这一幕恰好被面朝着他的苏照雪看到,苏照雪暗暗心惊,不知道刚才收箱子的动作,他看到没有。
    “不要动那些箱子,这些箱子全部是皇家之物,你拿了要掉脑袋的。”张保捂着伤口,挣扎着站起,看到一个中年的脚夫正在碰箱子,连忙出声道。
    苏照雪轻笑一声,捡起地上的刀道:“把你杀了就没有人知道了。”
    张保脸色一白,此次他带的人手全部被楼山府的轻骑给杀掉了,他又受了伤,这人随便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连忙讨好的笑道:“东西你全部拿走吧,别杀我。”心里却计较着,只要能让他活着就能找到这些箱子!
    “你双手举起扭过去。”苏照雪道。
    张保以为苏照雪要动手杀他,吓得连连后退。苏照雪懒得再动口,上前几步,用刀柄把张保给打晕了。他快速得把这些箱子全部收好。看着这些百余人的尸体,他有些犯难了。张保没死,给苏照雪提了个醒,怕里面还有些人没有断气。
    苏照雪回到小镇上,找到了这个镇上驻扎的军队,报了案说是有劫匪在边界杀了行商的商人,让他们去处理。看到军队的将领迅速的派人去了,苏照雪不再理会离开了。
    回到他租住的人家,他把门关上。想把收来箱子里的东西给整理一下。明宝被他留在京城,他还要回去。一路上他准备化成行商的脚夫,把这些东西给换成银子。
    这些木头箱子做的很结实,苏照雪想把它们留下来自己用。收拾完一个箱子,他把箱子推开,可是这一推觉得有点不对劲,一个空箱子怎么这么重?
    回想起张保受伤了还想要回这些箱子,顿时觉得里面有猫腻,他仔细的查看了下箱子。箱子壁竟然有一尽厚,一个装货物的箱子做这么厚干什么?苏照雪出去找了把斧头,朝箱壁砍去,一斧头下去,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拿开斧头,从裂口处看到金灿灿的颜色。他又砍了几下,裂口越来越大,从里面拿出一块足有五两重的金砖!
    原来张保他们把金砖全部装在箱壁里面,他就说么,十万两黄金也就三吨多重,金子体积小份量重,根本用不着五十多个两米宽的大箱子装!
    想到这十万两黄金最后被他给捡了漏,就是苏照雪有些冷清的性子,也乐得咧嘴大笑。十万两黄金是一百万两白银,足够他一辈子用的了。
    第20章 中毒
    苏照雪把箱子壁里面的金砖全部给收拾出来装在交易位面系统里,茶,盐和丝绸也都分类整理好。他便退了出租的院子,想立即离开这个小镇。依照司马凌云这个打不死的小强,怕是一定会从那个世子手中逃脱,接下来小镇很可能会戒严搜查。
    那个世子见过自己,虽然他现在易容了,他又不是真正的行脚商人,定会留有马脚,很可能会看出蛛丝马迹。苏照雪不想去赌那世子能否认出自己的那点可能。此地是北安王的地盘,他无缘无故的来这,怎么想都可疑。买了一些干粮装进位面系统里,又买了辆马车,一口气也不歇的离开了这个边陲小镇。
    现在已经是七月份的天,行了有一个多时辰,此时正是未时下午三四点的样子,炎炎烈日烤得人发慌,马在太阳底下晒得不想动了,官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苏照雪的马车停在这里。
    他拉着马车行到树林里想避避太阳,休息一会儿再走。马渴得直吐舌头,从位面系统里拿出一个大坛子里面装的全部是水,放到地上,马低下头喝着水。这位面系统里面的空间时间像是禁止的,熟食放进去也不会变质,这点令苏照雪最满意,有了这个东西在出行方便多了,对不能交易的遗憾又浅了几分。
    坐在树荫下闭上眼睛调息片刻,他的武功已经练到寒暑不侵的地步,行了一个多时辰,一点汗也没出。干热的风吹到身上滚烫,想起就在这附近好像有条小河,苏照雪生起了想去游一会儿泳的念头。
    收起地上的坛子,把马车的架子从马身上卸下,拉着马往树林深处走去。不一会儿到了地方,苏照雪松开缰绳让它去吃草,他一边走一边解着腰带,走到河边,就看到一个人半个身子头朝上扒在河边,下半身却浸在水中,幸得水流缓慢,要是水流再急速一点,怕是被冲走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苏照雪上前翻开他的身体,一看竟然是北安王世子尚玄烈。把他拖上岸,仔细一看,他的胳膊腿上腹部有三处子弹孔,天气炎热,伤口已经发白发臭。嘴唇和眼圈发乌,怕是有中毒的迹象。
    他不是去追杀司马凌云了么?就算被司马凌云逃了,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吧?这里怎么说也是他的老巢。这毒中得怕是有蹊跷。
    这个世子怕是活不成了,算了,看在相遇一场的份上,要是死了的话,一会儿挖个坑把他埋了吧。苏照雪这样想着,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端,呼吸浅得几乎不可闻。
    他的身份不一般要不要救,苏照雪在想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救他吧,刚才在草原上追击司马凌云那一幕,他至今还留在脑海之中久久不能退散,这么个强人若是就这样年轻早早的夭折太可惜了。等自己以后把武功练到他这个境界,一定找他比试一场。
    把他身上湿衣服扒掉。啧啧,瞧这八块腹肌,瞧着人鱼线,目光再移到他冷峻的脸庞上,真是太有男人味了。想到自己今生这张艳若桃李阴柔的脸,苏照雪有些妒嫉,要是他长成这样就好了。
    找了些枯枝升了火,拿着刀子对着火上烤了一会儿。对准腹部上的伤口,轻轻的剜掉上面的死肉,然后从位面空间里拿出本地特产的烧刀子酒清洗着伤口。死肉除掉之后,刀尖对子弹用力一撬,子弹掉了,血开始从伤口往外涌。
    意识昏沉的尚玄烈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传来刺醒了他,艰难的睁开眼睛。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用刀子对着他的腹部。他想抬起手推开眼前的中年男人,却发现自己全身麻痹,此时才想起自己喝过心腹递过来的水,他中毒了!
    苏照雪看到尚玄烈的腹部轻微的抽动,抬眼望去,见他醒了。笑着道:“嘿,不仅受伤这般重还中毒了,你竟然还没能死掉,真厉害!”
    尚玄烈见这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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