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这叫什么事啊,这小公子惹谁不好,非惹上这么一群煞星。
    眼前这男的就够难对付了,现在又来了不亚于自己的女人。
    十几个人竟然没撑几个回合便被人放倒,还真是些酒囊饭袋。
    而且,江映雪总有一种感觉,那个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吃桃的女人,才是最大威胁。
    可是,虽然心惊,但也无可奈何。
    双方已经完全撕破脸,可现在又在船上,想躲都没地方躲。
    江映雪想到这儿,顿时把心一横。
    躲不了就不躲,不如先拿下眼前这人再说。
    虽然不太容易,但眼前这人的内力,确实与自己还有些差距,拿下他的可能性更大。
    等拿下了他,在与这两女谈谈条件,至少能放过自己与小公子的性命。
    想到如此,江映雪攻势瞬间凶猛了起来。
    剑法凌厉,一瞬间逼得南燕兮左顾右盼起来,刀法也逐渐变乱。
    江映雪瞅准机会,大喝一声,用处了自己的成名绝技,寒山银画!
    只见他虚晃一招,长剑倒握在手中,一个回身,高高跃起。
    一剑狠狠的劈在了南燕兮的长刀之上。
    南燕兮见状,全力挥刀格挡,却没想到,此招竟然是虚招。
    只见那江映雪倒握宝剑,快速的划过长刀,剑身猛然向前一送。
    锋利的剑尖直刺南燕兮的咽喉而来。
    南燕兮眼神一凌,正要反制,身后却冷不丁飞来一颗桃核。
    “叮”的一声,正撞在那长剑的剑尖上。
    江映雪只觉得一股大力自长剑上传来,接着眼前红影一闪。
    刚刚还坐在后面悠然吃桃的莫青嫣忽然跃过南燕兮,一脚踢在江映雪的手腕上。
    手腕吃疼,长剑瞬间脱手。
    江映雪见状,抬手便是一掌,却没想到被莫青嫣轻松拨开。
    身形如鬼魅般栖身而上,一肘撞在了他的心口。
    江映雪闷哼一声,身体向后退去。
    而此时的莫青嫣,攻击接踵而至,对着他同样的位置,就是一掌。
    紧接着又跟上了一脚!
    那江映雪瞬间如断线的风筝,一下子倒飞出去老远,直撞在那船舱的木墙上才停了下来。
    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瘫软在地,再无战力。
    “咳咳...”
    江映雪痛苦的咳嗽了几声,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
    向着莫青嫣拱了拱手,艰难道:“阁下好手段...咳咳...在下认输。”
    “只是不知,阁下名讳?能有如此手段,绝不是无名之辈。”
    “好说...”莫青嫣再此一个转身,坐到了椅子上。
    二郎腿一翘:“沐轻烟!”
    “什么!”江映雪瞬间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颤抖道:“您...您...”
    “您就是当年,江湖新秀榜排名第一的红衣寒剑?”
    “哟...还知道啊...”莫青嫣淡然一笑:“我记得你...你是第十...呃...”
    “十七。”江映雪悻悻的提醒道。
    每二十年举行一次的江湖新秀榜,一共上榜三十人。
    莫青嫣当年位列第一,而江映雪只排在第十七名。
    排名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人们往往只会记住那些好记的。
    比如第一名,比如吊车尾的倒数第一名。
    至于其他的,大部分都不怎么感兴趣。
    尤其是向江映雪这样的,前不前,后不后,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大家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是个高手,仅此而已。
    此时的江映雪连肠子都悔青了,心中已经不知道安骂过张厚德多少遍了。
    可这小子毕竟是自己东家的独子,实在不能有闪失。
    只能无奈赔笑着,拱手赔礼:“原来是沐大侠,死罪死罪啊!”
    “都怪我等有眼无珠,冲撞了沐大侠,还望大侠赎罪。”
    “看在...看在...我家公子年幼的份儿上,小惩大诫,饶他这一回吧。”
    莫青嫣冷笑一声,正要开口说什么,没想到一旁的张厚德竟然叫嚣了起来。
    “姓江的!你什么意思!”
    只见他两步来到江映雪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
    “也敢让本公子道歉?”
    没想到这江映雪受了如此大骂竟然也不生气。
    躬身向张厚德解释道:“公子,您有所不知啊。”
    “眼前这位,乃是青莲剑宗南宫大侠的夫人,江湖人称红衣寒剑沐轻烟。”
    “而且还是大侠昱州刺史陆长风的义妹。”
    此话一出,那张厚德的嚣张气焰顿时有所收敛。
    尤其是想他们这种跑海上贸易的,从南海京都到大夏昱州跑的最多。
    像是昱州的这些个命人大家几乎都有耳闻。
    若此时是张厚德的父亲在此,不仅不会再计较,估计还会打蛇上棍,攀下段交情。
    可现在在此的,却是出了名的缺心眼,一根筋,纨绔子弟张厚德。
    虽然气焰有所收敛,但却并不准备就此罢休。
    更抹不开面子忍气吞声的去赔礼。
    只见张厚德轻蔑的哼了一声,两手一抱胸,脸一扬,嘴一撇。
    颠着脚,叉着腿,一脸的不屑:“且...那又怎么了...”
    此话一出,连对面的莫青嫣等人都蒙了。
    心说这商贾之子都这么横了吗?还是自己这一大堆名头已经叫不响了?
    可再不响,那也是官家之人呐?你一个老百姓的儿子,就算再有钱,敢与官斗?
    有些如同看二傻子般瞧了瞧张厚德,转头又看向江映雪。
    不解地问道:“他...平时就这么勇敢吗?”
    江映雪此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正要再劝两句,开没来得及开口。
    便听得那却心眼儿的张厚德又发话了。
    “再厉害那也是在昱州,现在是在我南海,知道吧?我就不信她敢杀我!”
    说完,还故作大度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计较了,就给陆大人个面子。”
    “你们将那镯子还我,再向我道个歉便了事了!”
    此言一出,江映雪都快哭了,心说祖宗哎...您就别作死了成不成?
    还给陆大人个面子,人家那面子也是你能给的?
    说句不好听的,你爹在人家那儿,也就跟个蚂蚁差不多。
    你还给人家个面子?真是阎王也难劝这该死的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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