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就见明辞挥着道路指示牌把那几个人一顿胖揍。那个道路指示牌,比明辞的身高还要高许多。
    她把指示牌立在地上,警告他们,“离我远点,不然我男朋友会误会!”
    那几个富家子弟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哪是小姐姐?
    明明是琅琊山的女壮士,力大无比!
    这时候,低调奢华的银灰色宾利从山脚开上来。
    “明辞,你在干什么?”
    冰冷低沉的声音传来,谢御坐在车里,古怪地看着她。
    “嗝~”
    她打了个嗝,抱着道路指示牌往别墅里面走,没有理她的男朋友。
    哦不对,现在应该是老公。
    “.......”
    谢御看着她的背影,一阵无言,这才让司机开车进去。
    助理推着谢御,他们和明辞同时进了别墅的电梯。
    明辞抱着道路指示牌,一脸严肃地站在电梯的角落。
    谢御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唇角轻扯,“明大律师难道不知道,破坏公共设施,不仅要赔款,情节严重还需要处以拘留?”
    指示牌上面还写着兰芳路几个字,正是山脚那条路。
    他把玩着手机,玩味地说,“如果我现在报警,你觉得会怎么样?”
    她没说话,好像不认识谢御一样。
    直到电梯到了二楼,“让让,我要出去。”
    助理推着谢御从电梯出来,明辞扛着指示牌去了谢御的房间。
    “谢御,你给我出来!老子给你买了个礼物!”
    “你放我房间干什么?”
    看到她把指示牌扔在自己床上,谢御额角突突。
    “谢御!谢御!”
    她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转。
    “我在这儿。”
    他有些无奈地开口。
    明辞终于注意到了他,她走上前,盯着他看了好半天,面露疑惑之色,“小兄弟,我怎么觉得你长得有点眼熟?”
    谢御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眉心皱了皱。
    “你喝酒了?”
    他的眼眸暗了暗,“今天干什么去了?和谁一起喝的?”
    明辞突然拍着他的肩膀叫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我失散已久的兄弟!怪不得我见你这么眼熟!今天正好是良辰吉日,我们义结金兰!”
    “???”
    谢御深吸一口气,对助理说,“你先出去。”
    助理刚离开,明辞找了个两个水杯,往里面倒了水。
    她递给谢御一个,“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天我明辞,”
    说到一半,她见谢御不接,非要把水杯塞他手里。
    “该你说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御的嘴角抽了一下,“今天我谢御。”
    她半跪在他身前,一脸严肃地抱拳。
    “我们从此结拜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她说到一半,又眼巴巴地看着他。
    纤长墨黑的睫毛微微垂下,视线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眸上,他的目光却幽深晦涩,让人难以看透情绪。
    许久,他才缓缓地吐字,“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二弟!”
    她朝他碰杯,“我们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明辞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起身去把床上的指示牌拖了过来。
    “二弟!这礼物如何?喜不喜欢?”
    “.......”
    谢御用手撑着脑袋,修长的指尖揉了揉眉心。
    不好意思,他喜欢不起来。
    还不等他回答,明辞大手一挥,又拍着他的肩膀,壕气地说,“二弟!礼物越大越代表心意,废话不必多说,大哥爱你!”
    他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拖进了怀里,“你闹够了吗?”
    这哪里是娶了个老婆?
    分明是找了个祖宗回来!
    明辞跌进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想要起来,但是谢御却伸手箍住了她的腰,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望着她的眼神明暗不定,其间似乎翻涌着难掩的复杂情绪。
    “既然决定离开,为什么还要回来?”
    狭长漂亮的桃花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手指微微收紧。
    她感到不适,挣掉了他的手。却坐直身体,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想你了。”
    她说的很小声,似乎不敢让人知道。
    秋水般勾人的眼眸,水雾湿润,身上有薄荷糖的味道,也有酒精的味道,让谢御分不清她的话的真假。
    他轻嗤,“骗子。”
    正要伸手拿掉她的手,她却黏了上来,轻啄他的唇。
    炙热碰到了冰凉。
    他的唇很凉,犹如他这个人,冷漠到了极致。
    谢御揽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收紧。
    可是她在笨拙地亲着他的时候,他还是毫无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明辞闹了半天,大概是累了。
    亲了谢御一会儿,身体一点点地往地上滑落,有点想躺下睡觉。
    他却把她提了回来,固定在自己怀里,按着她的后脑勺,继续那个浅尝辄止的吻,漆黑冰冷的桃花眸中,他的深情和执念难以遏制。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唔,好疼.....”
    他咬到她了,她不自觉地皱起眉心。
    可是他还是不管不顾地亲她,将她抱得很紧很紧。
    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残破不堪的骨血里,这样就永远都不会跑掉了。
    助理没在,谢御也没办法把明辞放到床上。所以他拉起自己腿上的毯子,盖在了醉晕的明辞身上,抱着她坐了一夜。
    他有无数个漫漫的长夜,睁眼到天明,生怕自己熬不过这没有尽头的黑夜,度日如年,可是这一次,他希望黑夜长一点。
    因为他怀里抱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翌日下午,明辞醒来的时候,则是发现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
    他还是放开了她,怕她睡得不舒服。
    明辞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难受,关于昨晚的记忆很模糊。
    她干什么了?
    好像和谢御拜把子来着。
    (⊙_⊙)
    明辞的表情僵了好一会儿,这才起床去洗漱。
    下楼来到客厅。
    管家递给她一张文书,“明小姐,这是法院的传票。说是你打了人,对方起诉你了,你还需要去一趟警察局。”
    明辞接过文书看了下,她对这东西熟悉无比。
    “谢御呢?”
    她收起文书,随口问道。
    “二少爷去公司了。”
    “哦。”
    明辞让佣人给自己弄了点吃的,然后才去了警察局。
    苏砚和卢伟都在警察局,卢伟的脑袋上包着纱布,手里拿着医院的检查结果,恶狠狠地看着进来的明辞。
    明辞扫了他一眼,却发现卢伟的面相有点异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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