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镇江码头。
    看见况虚神异的表现,人群躁动了,七嘴八舌的对着况虚说起来。
    “况神医帮我也看看吧!”
    “神仙!请收我为徒,我一心向道!”
    “况先生!我家小女年芳十二,待字闺中,不如…”
    “天师!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再结婚!能有几个儿子!”
    况虚单手向下虚按,安抚着人群。
    “好好好!莫急莫急!一个个来!”
    然后一一解答道:
    “你没病,身体很好!”
    “噢!那就好,谢谢神仙!”
    一个妇人得到满意的答案,欢天喜地的走了!
    “你已经结婚了,还要再娶?你命里无子,快走吧!”
    “呃!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一个壮汉失魂落魄的走了!
    “你家有老母幼子贤妻,岂能弃之不顾?已经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了,还做什么神仙梦?去河里清醒清醒吧!”
    况虚一挥藤杖,一道紫炁排出,将一个男子扔进洛水里!
    “啊啊啊!”男子落入水中,奋力挣扎,但却不沉不降,也不能上岸!
    “你让十二岁的女儿住在柴房里,每日苦劳薄待,说什么待字闺中?虐女如此,当受惩戒!”
    况虚对着一个老汉呵斥道,抬手将一团紫炁打进他身体里。
    “每日午时,你将身感烈火焚身之痛,需女子之溺方可缓解!”
    “神仙!饶我一次,饶我一次!”老汉惊恐的磕头求饶。
    “哼~此厄需女子喜悦之泪可解,你好为之!”
    “啊!况神仙,求求你…”
    “聒噪!”不待老汉继续说话,况虚挥杖将老汉打飞出去,落在码头边堆积的麻包上,老汉发出一声惨叫。
    “啊!!!”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昂藏汉子,推着独轮车撞过人群,搞得人仰马翻!
    “让开!让开!我老娘来了!”
    独轮车上铺着薄被,坐着一老妇人,昂藏汉子放下车把手,对着况虚说道:
    “神医!这是我娘,你帮…”
    大汉话没说完,被况虚抬手打断!
    “噤声!”
    况虚手持藤杖,也不靠近,离着独轮车一步远,就这样仔细端详着老妇人,眼中紫光流转,分外妖异!
    片刻之后,况虚开口道:
    “你母亲无甚大碍,只不过胃气郁结,所以茶饭不思!”
    大汉闻言,神情焦急的说道:
    “可是神医!城里郎中也这么说,开了好几剂药了,也没治好,人都瘦脱相了,您有什么法子吗?”
    “你母亲的病,表在胃,里在心,药物只能解表,不能治本!”
    “啊?那怎办?”
    “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母亲的心病就是你!”
    大汉闻言大为震惊!
    转身跪倒在地,手按着车上的被子,哭泣道:
    “娘啊!儿可是有哪里不孝?害的您老茶饭不思!娘啊!告诉儿!娘啊!”
    “我儿孝顺至极!娘只是…只是…”老妇人抚着儿子的头,哽咽着,无法言表。
    “娘?”大汉不解,看着母亲。
    况虚在一旁缓缓说道:
    “你待母赤诚,解衣衣之,推食食之,也算纯孝之人,可是你又酷爱逞勇斗狠,每日与市井泼皮厮混,即不娶妻又不生子!
    你母亲担心你长此以往,必遭横祸,不能善终!所以心情长期郁郁,心气郁结,遂有此病!你说…你是孝还是不孝呢?”
    况虚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碧玉葫芦,揭开葫塞,将一股青炁倒出,青炁凝结成团,况虚弹指打入老妇人腹部。
    “况神医…这?”
    大汉迟疑的看着况虚。
    “我此次帮你母亲调理,只能解一时之疾!
    心病不愈,还会复发,你好自为之!”况虚告诫道。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大汉对着况虚一阵感谢,转头看着母亲:
    “娘!儿…儿以后…儿以后不会了…娘请放心…我们回家!”
    大汉哽咽的说着,然后推起小车,向人群外走去,扭头再次感谢况虚:
    “谢谢神医!”
    “无妨!”
    况虚挥挥手!
    人群又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讲着自己的事。
    况虚一一解答。
    “闪开!”
    “闪开!闪开!”
    就这这时,一群豪横家丁,推搡着人群,理出一条通道。
    一个鲜衣怒马的惨绿少年从人群后驶来,居高临下的说道:
    “况虚!我…”
    “免开尊口!我不会去你们高家的!”
    少年还未讲完,就被况虚打断。
    然后对着百姓一拱手。
    “诸位,今日来了恶客,扫了兴致,就此别过!改日再会!”
    说着向着西南万里山飞跃而去。
    惨绿少年看着况虚对百姓行礼,反而对自己不假辞色,勃然大怒,遥指况虚骂道。
    “况虚!你这狂徒,怎敢如此慢我?”
    跃在半空中的况虚,闻言面有冷色,转身挥杖,一团紫炁打向惨绿少年。
    “啊呀!”
    惨绿少年发出一声怪叫,双手向前虚握,身后虚空中浮现出,四条倒钩刺鞭虚影,狂乱的扭动。
    况虚打过来的紫炁团,被惨绿少年凌空推向人群中炸开,人群惊慌四散。
    “尔敢!”
    况虚见此情景,飞身燕返,落在人群中,周身紫炁振动,将百姓排开,对着惨绿少年冷哼道:
    “哼!高陀!你家不过是想盗骨窃宝罢了,还想骗合伙?我意不从,你还想强留我不成?”
    “住口!”高陀闻言大惊失色,厉声喝断况虚。
    “况虚!你真是不识抬举!你一介散人,我高家送你机缘,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污蔑我高家!今日本公子要你有来无回!”
    高陀说着从马上跃至在半空中,两手向前一抓,身后刺鞭泛着黑炁,快速延伸,向况虚袭去。
    况虚见状,藤杖横持挡在身前,飞速旋转,形成一面紫色屏障。
    轰!
    刺鞭击中屏障,黑炁紫炁对冲之后炸向四周,整个码头一片狼藉。
    况虚被震退两步,反手挥杖将一团紫炁打向高陀!
    高陀在空中无处借力,躲闪不及,只能御使刺鞭屏障在身前。
    “啊!”
    高陀被紫炁团凌空打落,砸向码头茶摊,直接砸塌了茶摊凉棚,瞬间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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