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红红的储楠以为他又哭了,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将人放在床上,伸手抽了张纸巾轻轻的擦拭储楠的泪水。
    “没哭,眼睛疼。”储楠软软的说著,伸手搂住江彬的脖子,“你去哪了?”
    “开始开车转了圈,想去酒吧的,到门口又回来了。”江彬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去处。
    “酒吧?不许去!”储楠一听酒吧就坐了起来,那个地方简直就是洪水猛兽,别说是他,就连乔桥也是,只要tony去酒吧,立马炸毛。
    “喝酒而已,不干别的。”江彬好笑的摸著储楠的头,心中的郁结随之消散,虽然这个家夥很事妈,而且总是管的他很紧,但是……他竟然生不起气来。
    可能是丢脸丢多了吧,储楠一次次的让他丢尽脸面,搞到最後他脸皮似乎比城墙都厚了,连结婚被人闹场子他都无所谓了,何况是被自己情人挨个朋友打电话询问去向?这都不是事儿。
    “你又干坏事了。”江彬窝在床上,让储楠靠在自己怀里,吻著他的头顶,“都给谁打电话了?”
    “嗯……你那电话本从头开始打的,还有半本没打呢!”储楠一点心虚的表现都没有。
    “哎……”江彬无奈的叹了口气,搂过储楠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张嘴就咬了一口。
    “哎呦!好疼耶!不许咬我,你好讨厌。”储楠抬起小拳头冲著江彬就一阵猛捶,觉得不过瘾干脆张开手快速交替的往江彬身上拍。
    被储楠那种少女打法拍的直闪躲,江彬干脆将人扛在肩膀上来了一个过肩摔,直接压在身下,“别挠了!”
    “就挠你!让你去酒吧!让你去鬼混!”储楠恨恨的说著。
    “都说了去喝酒而已!你简直比女人还女人!”江彬起身两手伸向储楠的腋下不停的咯吱,“以後找不到我不许随便给我朋友打电话,你不嫌丢人啊!”
    “哎呦,别咯吱我,好痒啊……”
    “快点答应我!”
    “好……但是你不许不接电话。”
    “好。”
    两人很顺利的和好了,江彬猛然发现自己的脾气遇到储楠都变了个样,这个人一点点蚕食他的底线,将那一圈防御全部啃食殆尽,得寸进尺的爬到他的头顶撒尿。
    江彬想了想公司那边不能就这样放著,不管怎麽说他也得爬起来,他还有个人要养,他不允许自己的情人吃糠咽菜和自己受苦。
    江彬被公司的事情搞的焦头烂额,每天阴著一张脸,虽然没有发脾气,但是家里的气氛很诡异,气压很低,储楠知道对方肯定有心事,追著屁股後面问了几次,男人似乎在隐忍,但是却没有发作,储楠知道这人说不定哪天就又会和他发脾气,久而久之他也不敢再多问。
    “乔桥……江彬最近很奇怪,我好担心。”储楠无奈之下拨通了自己好友的电话诉说著他的哀愁。
    “他怎麽了?”
    “最近他脾气很不好,虽然他没有吼我,但总板著长脸,就跟别人欠他钱一样,也不哄我开心了,都不给我讲故事了,好讨厌。”储楠趴在床上哭丧著脸,“我想结婚了,可是我一提起这个,他的脸色就更难看耶,怎麽我拿不出去手麽?为什麽他不能跟我结婚呢!”
    “他有他的难处吧,你把他婚礼搞成那样,他现在名声可臭了,你现在结婚不好啦,过过再说吧。”乔桥对於带著储楠大闹婚礼多多少少有一咪咪的内疚,当然这个内疚建立在江彬对储楠好的情况下,如果那家夥故态复萌又去鬼混的话,别说内疚了,他说不定还会继续帮储楠整治他。
    “管那麽多干嘛啊,他是跟我过日子又不是和他们过日子。”
    “你呀,总是那麽单纯。”
    “你说他到底怎麽了嘛!成天这样我很苦闷耶!我现在手刚好,还不想出去工作,成天在家里待著,就晚上他回来那会有人陪我啊,他还给我脸色看。”
    ☆、(15鲜币)26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估计是他公司的事情吧,那些催债的让他很苦恼吧。”乔桥顺著储楠的话说,本意也是想要帮江彬开脱,安慰储楠那颗玻璃心,结果他忘记了tony嘱咐他的话。
    “呀!”乔桥连忙捂住嘴,猛然想起tony告诉过他,不要和储楠说江彬公司的事情,结果他就那麽大大咧咧的全招供了,而且是人家没有威逼加引诱而是自己嘴巴太大说走嘴了。
    “他公司怎麽了呀!”电话那边储楠已经吼起来了,乔桥一脸的无奈,脑袋顿时大了,不知道该怎麽去回答。
    “哎!我跟你说小楠,李谦他辞职了耶,他不在咱们楼里干了。”乔桥胡乱的引开话题,只希望储楠能够保持他平时的低智商不要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你甭想转移话题!你快告诉我,江彬公司怎麽了!”储楠这次聪明极了,一点不受乔桥的引导,死活就让他把没有说完的话都说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啦,那次婚礼搞砸了以後,孙甜甜的父亲和江彬的父亲连手开打耶!江彬现在公司面临倒闭,据说银行天天上门追债,哎?他们没去你家要钱吧?哦,因为还不至於,现在还没有到最後的期限。”
    “是因为我麽?”储楠这一刻突然有些後悔了,他当时只是非常气愤,脑子里只是想著打击男人,然後将男人抢回来,向全世界宣布男人是自己的,那麽他只有一条路,就是在他的婚礼上,向所有人昭示。
    那样的决定很危险,他并没有去想後果,没有去想江家或者孙甜甜是不是他能够得罪的人,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将男人抢回来,而潜意识里他觉得天塌下来江彬也会扛起来,那个人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可是现在却因为他而让江彬面临困境,而那个人将这些都藏在自己心里,不肯告诉他,是不是怕他伤心?怕他自责吧?
    “都是我不好。”储楠的声音里藏著浓重的愧疚。
    “都过去啦,已经这样了还能怎麽办啊。”
    “他爸爸真的不帮他麽?”
    “嗯,据说断绝父子关系了,他现在是挺难的,你别老是闹他了,虽然他以前挺混蛋的,背著你去结婚,但是最近表现还是挺好的,你看我家tony改好了以後也是好男人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他是爱你的就行。”乔桥苦口婆心的劝啊,储楠的脾气他很清楚,碎嘴子一个,天天念来念去的,江彬那脾气能够忍受他也确实不容易。
    “我知道了。”
    江彬回来就看到储楠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怎麽了?”
    “江彬,对不起……”储楠在家焦躁了一天,他很想给江彬打电话,却想到男人一定在工作,他不该去打扰,一整天守著门盼望著江彬赶快回家。
    “你又干嘛了?”江彬有些疲惫的皱起眉头,他是真怕了储楠,生怕他又做出什麽么蛾子来折腾他。
    “没有啦,我听说……你的公司……那什麽,要倒闭了麽?”储楠想了半天措辞,最後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你听谁说的!”江彬立马炸毛了,态度十分恶劣。
    “那个……乔桥告诉我的。”储楠吓的一抖,立马将朋友出卖了。
    “我操!怎麽那麽多嘴!”江彬转身往卧室走去,此刻他不想面对储楠,他不想让这人知道自己的困境,让这人看到如此无能的自己。
    “老公……”储楠颠颠的追了过去,小媳妇似的接过江彬脱下的上衣,“老公,你吃饭了麽?”
    “没。”江彬觉得鸡皮疙瘩暴起,扭头看看一副‘我很乖巧’状的储楠。
    “我做了饭,吃饭吧。”将西装放好,便拉著江彬往外走。
    席间,储楠尽显贤惠,盯著江彬吃饭,只要对方抬眼看哪里,那道菜立马给捧上来,搞的江彬浑身汗毛倒立。
    “你到底怎麽了?”江彬忍不住了,放下筷子,拉住储楠让他正面冲著自己。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去闹婚礼才……我很抱歉。”储楠低著头有些哽咽,“我不是想要毁了你,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你别听乔桥胡说八道,我没事。”
    “你别骗我了,我都听说了,银行都跟你追债了。”储楠抬头拉著江彬的手,“老公,是我不好,要不我去找江先生谈谈?我们去求求他吧?”
    “说什麽呢你!有点骨气好不好,求他干嘛啊!”
    “那你怎麽办啊。”
    “如果我没钱了,你还跟我麽?”江彬拉过储楠认真的问他。
    “当然了!”
    “那不就得了!”
    自从储楠知道了江彬的处境之後好似变了个人,整日里贤惠的不得了,江彬那是痛并快乐著,他明白那个人是刻意的讨好,只为了让他开心。
    感动,那一刻,心里好似揣了个火炉,暖洋洋的沁入心脾。
    江彬的公司还是那个死样子,艰难的维持著,银行的贷款已经到期,追债的人几乎每隔一个锺头挂一通电话,开始态度还比较和气,後来那语气带著刺,将自尊心极高的江大少刺的鲜血淋漓。
    储楠帮不了什麽,他拿出自己那薄薄的存折,看了无数遍,上面那点数字对於他来说可能算是笔款项,可是对於江彬来说,也就够付个物业费的。
    储楠不得已又开始找工作了,只是有名气的大影楼他都去不了,每次被录用了之後,还不到两天就会被莫名的辞退,开始他不明白,後来他才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江父干的,让他走投无路。
    最後储楠在一家小小的工作室里找到了工作,还是化妆师,只是这间工作室有些小,工资也不高,但是却能贴补下家用,总比没有好,所以储楠高高兴兴的去上班了。
    对於储楠出去工作的事情,江彬很不高兴,他不想让他出去工作,在他的心里,自己的爱人就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里好好的养著,出去抛头露面还要累死累活,一想到这些他就连肺管子都疼。
    他不是没有阻拦过,但是储楠看似软弱好脾气,但在某些问题上倔强的很,笑嘻嘻的糊弄完江彬,转天该上班还是去上班。
    江彬发现储楠不化妆了,那一堆堆的名牌化妆品都不见了,那人也不做美甲了,干净的手指让他觉得很别扭,那人的也不买新衣服了,虽说他本来衣服就不少,但是江彬看著那些熟悉的旧衣服就觉得别扭。
    江彬依旧改不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毛病,虽然现在他落魄了,但是每次出门还是要开著他那辆宝马,不管去哪里,都习惯性的扔小费,买东西一定要买贵的。
    储楠那边掰著手指头一分分的省,而江彬则继续挥霍他那点存款。开始储楠还不说什麽,男人本就是天之骄子,现在这样已经很委屈了,他不想再这方面再去数落他,可是看著江彬大手大脚不计後果的花钱,储楠还是忍不住提示他,结果两人因为这个事情还小吵了一架。
    江彬深刻的检讨了自己,一整天坐在阳台上抽烟,当他将第三盒烟抽完的时候,他也有了抉择。
    “你们是谁?这是怎麽回事?”储楠下班回家,就发现自己的家里有很多人,好像搬家工人一般,出出进进的往外搬东西,他吓的往里冲。
    “老婆……你听我说。”江彬一把抱住想要阻拦的储楠,将他拉到一边,“我们搬到原先住的那个小公寓里去吧。”
    “什麽意思?”储楠两眼还在盯著那些搬他东西的人。
    “这个房子抵押出去了,交给银行了,我……贷款还不上,不止这套房子,我名下的产业,除了你住过的那套小公寓,都抵押出去了。”江彬不敢看储楠的眼睛,“我父亲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改了遗嘱,他的遗产还有江家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了,我公司现在很艰难,我没有钱还贷款,我就还有些不动产,所以……对不起,老婆。”
    “可是……这是我们的家。”储楠很是不舍的看著两人辛苦营造的家,这里虽然只住了一个多月,但是每一个地方都是他精心布置的,窗台那些小花,墙上那些装饰品,地上铺的毛毛毯,所有的一切他都舍不得,这里是他和江彬的家啊!
    “老婆,我答应你,我以後会给你买更大的房子,你相信我。”江彬搂住已经开始掉眼泪的储楠,将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
    “呜呜呜……我舍不得,这是我们的家,你说过这里是我们的家。”储楠哽咽的说著,搂住江彬的腰,将头用力的埋进江彬的怀里。
    “我们还会有大房子的,我以後给你买最大的房子。”亲吻著储楠的头顶,江彬的眼眶有些湿润。
    ☆、(15鲜币)27不见了
    江彬一直没有告诉储楠房子的事情,一直以来都难以启齿,直到搬家的这天,他也说不出口,心中一直很忐忑,等看到回来的储楠,在这最後的关头,他才被迫说出了搬家的事情。
    怀里抱著储楠,听著他的呜咽,轻轻拍打著他的後背,给那个哭的快要断气的人顺顺气,他不停的发誓,自己将来会还给他一幢大房子,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人不是心疼房子,而是舍不得他们的家。
    两人搬回了那幢小公寓,因为原本里面就有家具,所以搬过来的东西有限,只是厨房一些用具,还有两人的衣物和一些贵重的物品,其他没用的都留在了原地。
    储楠还没有从失去家的打击中走出来,晚上甚至都没有去做饭,窝在床上病恹恹的样子很可怜,两只眼睛哭的红彤彤的。
    “好了,别哭了。”江彬无奈的走到床边,“我定了外卖刚刚送来了,起来吃饭吧。”
    “嗯?定的哪家啊,别定太贵的。”储楠回过神立马起了床,“你怎麽不叫我,我做饭就好了,干嘛定外卖。”
    “没定贵的,放心吧。”江彬起身跟了出去。
    吃过饭两人窝在被子里,储楠趴在江彬心口,静静的听著男人的心跳,只要男人还在他的身边就好,房子什麽的都是浮云,储楠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再陷入感伤之中,因为他知道,男人比他承受的更多。
    随後江彬的车子不见了,储楠没有询问,因为不止是车子,江彬很多贵重物品都不见了,他能做的也是陪在男人身边,一切都装作不知道。
    两人就这样有些艰难的度日,储楠的心理状态很好,他们现在的生活比起很多人都算是好的,他们有住的地方,有工作、有爱人的陪伴,这样的小日子反倒更加真实,只是看到江彬每天愁眉不展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自私。
    如果可以,储楠也想要帮助江彬,只要能让男人重新站起来,他觉得自己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放弃他们得来不易的爱情。只是储楠不敢那样想,也不想那样去做,即使他知道一切根源都来源於自己,只要自己放弃,男人就能回到原来。储楠‘自私’的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也许以後就会好了,江彬一定会靠著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几日後。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正在工作的储楠,口袋里的电话叫个不停,他只好停下手,和顾客说声抱歉。
    “喂?”是陌生的号码,储楠看了眼便接通了。
    “好,我知道了。”电话那边似乎说了很多,储楠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後只是回了一句便挂上了电话。
    将电话塞进口袋里,储楠抬起头脸上用尽力气挤出一丝笑容,拿起粉扑迎上顾客。
    “老婆?”江彬回家打开门有些诧异,今天储楠没有到门前来迎接他,屋里的灯也没开,好像他并没有回来。
    江彬打开了灯,走到客厅发现桌上摆著饭,似乎那人已经回来了,怎麽却不见人影呢?难道是不舒服麽?江彬赶忙放下包,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扭头跑进了卧室,却发现空无一人。
    “人呢?”江彬说不出什麽感觉,只觉得心惊肉跳,他强压住心头泛起的慌乱,拿起手机拨打储楠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电话那头是冰冷的提示音,江彬坐在床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江彬猛的起身拉开衣柜,两只眼睛瞪得滚圆,衣柜里左边面一片空白,属於储楠的衣服都不见了,他转身拉开抽屉,房间各个角落寻找,包括卫生间全部看过,属於那人的东西都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麽了?”江彬回到卧室坐在床上,脑门上渗出了一层薄汗,他用手指轻轻的抹掉,心跳的没有规律,脑子里很乱完全找不到方向。
    抬头望向床头柜,台灯下似乎压著一张卡片,他忙抽了出来,只见上面写著几个娟秀的小字,那是储楠的笔迹。
    ‘江彬,我们还是分手吧,我走了,别找我了。储楠’
    完全没有征兆,也没有说过原因,这人就这样走了,走的干干净净。江彬拿著纸条突然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这人死皮赖脸的缠著他,连他的婚礼都给搅合散了,而现在则一声不吭就走了,没有一点交代,离家出走就好像是串门一样随意,分手一张纸片就解决了。
    “是在逗我玩麽?”江彬喃喃自语。
    和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人只是跑来逗他玩?还是说分手只是玩笑,他是在他和自己玩游戏?到底哪个是真的,那些是玩笑?江彬玩了一辈子,这一刻却完全搞不明白储楠在想什麽,而此刻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难道是父亲找他麻烦了,逼迫他和自己分手?还是说发生了什麽事情?江彬烦躁不堪,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江彬起身跑了出去直奔乔桥的家,似乎现在只有那个人才能帮助自己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
    江彬气急败坏的敲著乔桥的门,tony提著裤子跑了出来,打开门就是一愣,“怎麽了?”
    “储楠在哪!”江彬开门见山的吼了一句。
    “啊?”tony莫名其妙的看著对方,脸上的诧异不是骗人的。江彬不理会他,将他推开走了进去,连鞋都不脱就直接往人家卧室走,tony立即反应过来去阻止对方。
    “闪开!不然兄弟没的做!”江彬凶神恶煞的表情把tony给震住了,准备拦截对方而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江彬快走几步闯进了tony的卧室,乔桥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正迷迷糊糊的哼唧著,就听到江彬的怒吼,吓的他抱著被子坐了起来,一直躲进床角。
    “他在哪!”江彬咬著後槽牙,“告诉我他在哪!”
    “我……我不知道。”乔桥的回答让江彬心里有了数,对方吓成这样,而且张嘴就否认,而不是问他发生了什麽。
    “告诉我他在哪!”江彬提高了嗓门,冲著乔桥就是一吼,乔桥被吼的抖了下,拉著被子盖住自己白花花的肉体。但是本就是小野猫性格的乔桥被对方这一吼,也给吼起了脾气。
    “我怎麽知道他在哪!”乔桥拉著被子裹住自己,抬头看著对方,“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两个人对著吼,tony上前卡在两人中间,“有话好好说。”
    江彬一屁股坐在两人的床上,“他走了,没有任何征兆,给我纸条说什麽分手,他说分手就分手啊!我同意了麽,你告诉我他在哪,我要找他说个明白,想分手可以,跟我面对面说。”
    “我反正不知道,他没告诉我,他就怕你来找我。”乔桥一个翻身躺在床上,“你走吧,从我这你找不到答案。”
    江彬在乔桥家耗到半夜,不论他怎麽问,乔桥都不吐口,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开。
    tony在江彬走後,一直盯著乔桥看,一句话不说只是那样注视著。
    “你干嘛啊!”乔桥被看的发毛,坐起身吼了出来。
    “如果你知道就告诉他,知道麽乔桥,如果你丢了,我会很难过,所以江彬他现在有多难受我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那家夥只是跟我说了他要和江彬分手,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不过他说……他说他累了,这种生活过够了,他想要过回正常的生活什麽的,我也听不懂他说些什麽。”乔桥无奈之下还是对自己男人说出了所知道的事情。
    “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麽?”
    “你和江彬是好朋友,所以他不告诉我。”乔桥瘪起了嘴,“就因为你,他都不跟我实话,我还郁闷呢!”
    离开乔桥的家,江彬徒步走在街道上,已经是深夜了,马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只有些年轻人在游荡,说说笑笑的压马路。
    江彬脱掉西装搭载手臂上,虽说晚上有点凉,但是他内心一团怒火在燃烧,他迫切的需要冷却一下。
    他到底要干什麽?到底去了哪里,这种不负责任外加幼稚的做法到底是事出有因,还是那人的任性妄为。
    储楠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能够为了自己闹婚礼、装孕妇,那麽做出这样不吭一声就分手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麽难以接受。
    江彬低著头,一边走一边懊恼,他似乎对於储楠的了解太少了,对他一无所知。当他离开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从来不知道储楠住在哪里,不知道储楠的家庭是怎样的,就连储楠最新工作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是家工作室而已,他从来没有去过问过,最多就是刚开始说去工作的时候,他表达了下拒绝的意愿。因为公司那边很麻烦,他忙的焦头烂额,从储楠工作开始他根本没有去接过对方。
    现在该怎麽办呢?人不见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似乎只有等待著他回来一条路可以走。
    作家的话:
    开始狗血了= =
    ☆、(14鲜币)28怀孕了?
    江彬托熟人帮忙寻找储楠,自己每日回忆著和储楠的点点滴滴,想著他说过的所有地方,他几乎找遍了储楠可能会去的地方,储楠认识的朋友和原先工作的地方他都找了,但是依旧没有找到人。
    一个人,一个大活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又去找了乔桥询问储楠工作的那个地方,乔桥说是家工作室,将地址告诉了江彬。
    江彬来到那里,看著那间小小的动作室,进去询问了储楠的去向,接待只是告诉他,储楠辞职了,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麽?江彬觉得憋屈极了,他宁可那人跟他大吵大闹,哪怕是像以往一样成天让他丢人现眼也无所谓,就是不要这样一声不吭的不见人影。
    就在江彬差点将地皮都翻起来的时候,一个消失了几个月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江彬应邀而至,一进咖啡厅的门便看到拐角窗边坐著一个女人,女人的打扮很清淡,清淡的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孙甜甜。
    孙甜甜坐在窗边似乎在走神,眼神望著窗边的人群,身前放著一杯似乎已经变凉的咖啡,看这架势已经来了很久了。
    这个女人的感觉变了很多,江彬有些诧异的看著对方,孙甜甜的邀约来的太突然,而又太凑巧,换做以前孙甜甜邀约他一准会拒绝,可是现在他似乎看到了希望,说不定储楠的离开和她有关系。
    迈开长腿走到孙甜甜身边,江彬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对面,手指轻轻的地敲著桌面,似乎有些不耐,“找我什麽事?说吧!”
    江彬的眼神一直瞄在孙甜甜的身上,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孙甜甜那隆起的小腹让他感觉很不好,甚至头皮都有些发麻。
    孙甜甜没有说话,气定神闲的看著江彬,好几个月不见,这个男人整个气势都变了,那种玩世不恭,对什麽都不在意的感觉不见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娘娘腔而改变的吧?
    孙甜甜勾起了嘴角淡淡的笑笑,“著什麽急,我们也算夫妻一场,你都不问问我好不好?”
    “不好意思,我们没结婚。”江彬皱著眉头一点面子也没给,可是眼睛总是瞄著孙甜甜的肚子看。他突然想起和孙甜甜结婚那天,那人也是挺著个肚子来闹场子,把婚礼搞的鸡飞狗跳,他还记得那人摸著那假肚子说有了他骨肉的时候的表情,每次想起来,他就忍不住想笑,似乎这一切就发生在不久前,只是他竟然把人给弄丢了。
    “你真冷酷无情。”孙甜甜有些失落的看著男人,“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情告诉你。”
    “什麽?”
    “我怀孕了。”孙甜甜似乎有些紧张深吸了口气说出了要说的话,“所以,你必须和我结婚。”
    “哦?”江彬挑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慌乱,似乎看到对方的肚子就已经猜出来了,难道说这就是储楠离开的真正原因麽?
    “你知道他去哪了麽?”没理会女人说的话,他只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他去哪里了,你问我麽?”孙甜甜最终还是无法淡定了,声调也跟著提高,“江彬,你现在什麽处境你自己清楚,和我结婚,回到从前,我既往不咎,江家也会重新接纳你,伯父知道我有孩子了很高兴,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回来。”
    江彬看著眼前几近哀求的女人有了一丝动容,以前对於苦苦纠缠他的人是没有一丝同情心的,但是现在的江彬对於孙甜甜的执著多多少少有些感动,这人和储楠一样很爱他。
    感动归感动,但是什麽‘既往不咎’、什麽‘重新接纳’等词眼深深的打击了江彬,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更是让我不屑。他站起身看了眼孙甜甜,“抱歉,结婚什麽的你别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想生就生吧,如果是我的,我当然会认,如果不是我的,我可是不会付你一分赡养费的。”
    孙甜甜知道江彬很无情,她来之前也是挣扎了很久,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很崩溃,眼泪含在眼里,她极力的忍耐著才没有滑落。眼睛望著那个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手掌盖住自己的小腹,孙甜甜低头看著隆起的肚子,四五个月了,肚子已经不小了。
    “我先走了。”江彬有些不忍看孙甜甜那副样子,这个女人既可笑又可悲了,更可怜。随手丢下几张钞票,江彬转头就走了。
    孙甜甜没有阻拦对方,只是看著远去的背景,悠悠地说著,“江彬,你会答应的。一定会的。”
    江彬脑子里百转千回,储楠的离开,是不是和孙甜甜有关?是不是因为那个肚子的缘故?这家夥怎麽该聪明的时候犯傻呢!他人到底去了哪里!
    随後意料之中的,江彬被江父叫了回去,几个月没有回过的家,有一丝陌生感,江彬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发著呆,佣人给他沏了茶,他没有伸手端杯的欲望。
    江父将江彬凉在客厅很久,只是没想到脾气暴躁的儿子,竟然毫无反应的坐在那里几个锺头,只是盯著茶几上的茶杯看。
    最终沈不住气的还是江父,他杵著拐杖走了出来,坐在江彬的对面。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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