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我就要拍长片
林洪在一众怀疑的目光中结束了《请导演指教》的第一次节目录制，从明天开始的未来十天他将完成一部影视作品，第十一天的时候节目继续录制。
不过从现在开始，节目组已经给林洪配备了专属摄像师和跟拍pd，只要不是林洪要求的私人场合，他们都会跟踪拍摄。
因为还没决定到底拍什么，所以林洪也没给409的兄弟们打电话，万一把人喊过来，最后又要回京城拍摄，那就浪费宝贵的经费了，因为从现在开始剧组的工作人员路费也是含在一百万的制作资金里的。
节目组定的酒店还能住一晚上，不过其他的导演和演员们都已经急急忙忙离开准备竞赛作品了，只有林洪一个人还没退房，他百无聊赖的在酒店房间苦思冥想。
林洪一会儿在书桌前发呆，一会儿躺在床上发愣，一会儿打开电脑看电影，总之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创作状态。不过摄像师和pd都没有提醒林洪任何事，除非林洪主动开口和他们沟通，否则他们是不会提醒林洪时间宝贵之类的。
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他沉浸在思考中竟然忘记吃晚饭，此时外面天都黑了。
林洪不吃饭，宾馆角落里的摄影师和pd也不好出去吃，只能自己跟着挨饿。虽然两人没有交谈，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同样的信息：分配到这小子身边真倒霉。
林洪此刻全然不知自己又被人嫌弃了，他现在有些烦，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今晚不能确定适合的长片剧本，那就只能拍短片了，因为他也知道耽误不起。
短片剧本脑子里有不少，不管是《世界奇妙物语》系列，又或者是《美国恐怖故事》系列，甚至是前世tvb的《怪案奇谈》都有不违规又适合的故事题材。或者干脆就拍黎天王首夺影帝的那部《饺子》也不错，足够恐怖，也有反转，成本也不会太高。
不过林洪还是心有不甘，对长片的执念让他忍不住想要做最后的挣扎，这不是还有一晚上吗，万一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呢。既然自己想不出来，那就和其他人聊一聊，说不定就能有新的灵感出来。
拿起电话林洪最先打给的是自己的导师章建东，弟子求教导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章建东知道林洪来参加节目，他听了林洪的困扰后有些无语，林洪这难道是有了些成绩就开始飘了？一百万加十天的双重限制还想拍长片，而且还要一晚上把剧本写出来，疯了吧！章建东知道林洪那边可能有摄像机，所以并没有说什么重话，只是让林洪好好加油，用有一部精品短片捍卫他们京影的荣誉。
好吧，导师那边没给什么建议，还差点给骂了一顿，这让林洪有些失落，但他还是不死心，他想到另一个人，不过刚翻到号码就赶紧走向角落里的pd。
“刘导演，我现在想打个电话给陈歌导演请教些事情，可能会涉及到这个节目组的相关流程和规则，而他是猕猴桃平台那档节目的嘉宾，不知道我这个电话能不能打？”
pd听说是给大导演陈歌打电话，他一边震惊林洪怎么还和陈歌导演认识，一边赶紧拿出手机给总导演吴斌打电话汇报此时。
那边吴斌正在陪着四个制片人吃饭呢，他一看号码是小刘打来的，难道是林洪那边有什么事？
“吴导，林洪这边有个新情况，他想像陈歌导演求教些事情，可能会涉及到我们节目流程和规则，这个电话可以打吗？”
陈歌？这个林洪怎么又和陈歌联系到一块了，他们还有什么关系？不过如果两个节目能因此形成联动，那宣传效应似乎也不错，这才第一个阶段，林洪能知道的规则和流程也十分有限，而且林洪不说那边就不知道了吗，笑话，自己能在那边安插人手，这边难保就没有猕猴桃的人。
“没事，让他打这个电话，不过你们要把通话内容全程拍下来，如果没问题到时候肯定要剪进正片的。”
宾馆里小刘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的，这剪到正片里的素材时间越长，他和摄影师的奖金就越高，他现在巴不得林洪能打上半小时的电话。
挂上电话，吴斌回到酒桌上好奇的问黄力：“这林洪什么来头，刚刚那边来电话说他要打电话给陈歌，我猜可能是问怎么十天拍长片的事情。”
陈歌？这个名字让其余三个制片人心中一紧，心想难怪黄力会对这个林洪这么上心，看来的确是有些门道。
见众人看向自己，黄力心里得意，心想老子带来的人能是个简单货色？
“林洪自己的家世很普通，他父亲是人艺的一个小配角，不过他本身非常有才华，毕业作品《三个和尚》绝对是世界级的，你们未来一年怕是许多的电影节都能听到这部作品的名字。
林洪和陈歌是怎么认识的具体的我不清楚，只是听说林洪在横店剧组打工的时候被陈歌赏识，然后两人就认识了。后来林洪的毕业作品校内放映会上，陈歌带着老婆和儿子出席了。除了陈歌一家，人艺也去了半个班子给林洪站台，那场面比起一般的电影首映礼一点不输。
可惜我当初只投了十万元，如果再加四万说不定就能抢到制片人的头衔。哦，说到这里我提一句，《三个和尚》的制片人孔逍是我徒弟，以后如果在圈内碰到了请各位照顾一下，年轻人挺不容易的。”
大家对于黄力给徒弟打广告这种夹带私货的行为呵呵一笑，同时对于林洪也更加高看一眼，毕业作品首映能让陈歌和半个人艺出席，这在娱乐圈也不多见了吧。
“黄老师，这《三个和尚》的成片你应该是有的吧，能不能让我也看一看什么片子被说的这么神。”
程曦对于年轻导演情有独钟，她这会儿是真想看看黄力是不是吹牛。
“对对对，我也想看看现在的年轻导演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这会儿大家对于吃饭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反而对于《三个和尚》热情高涨。好在黄力早有准备，他让助理取来硬盘和笔记本电脑，然后在包厢里就放给几人欣赏。
林洪那边得了节目总导演的许可，他迫不及待的给陈歌打去了电话。陈歌此时恰好也在和他们那个节目的主创人员一起吃饭，更巧的是他就在夸林洪，表示错过了林洪是个巨大的遗憾。
“哟，你看这说曹操，曹操就打电话过来了。”
同桌的众人哈哈一笑，陈歌资历高也不离席就直接接电话。
“林洪，你今天不是录制节目吗，怎么，录制的不开心呀，要不要来我们这边，我介绍苏琪给你认识。”
酒桌上众人难得见陈歌这么俏皮的说话，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电话那头的林洪一听有那么多人，脑子里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
“陈导你好，各位老师好。我今天节目录制的很开心呀，不过遇到点问题想请教陈歌导演。对了，我这么唐突来请教，会不会对你那边有影响，如果不方便的话陈导你就私底下告诉我好吧。”
其他人听了林洪的话都一阵哈哈大笑，这年轻人够无耻，有前途。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遇到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林洪于是把自己遇到的问题详细和陈歌说了一下，并且表示短片的剧本已经有腹稿了，现在就是想一夜之间把适合的长片剧本给写出来，但就是缺个恐怖片的灵感。
酒桌上的众人听了林洪的话都觉得这年轻人有些狂妄，一百万拍长片电影的导演不少，工作狂十天一部长片的或许也有，但两者结合起来，还要保证质量，那难度将呈几何倍增，他一个没毕业的新人导演凭什么。
其实他们的新节目和《请导演指教》一样，节目组能提供给导演的资金也差不多就是一百万上下，定位也是短片，根本就没想过能拍长片的事。
“林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一晚上写出符合条件的剧本，但你现在还没有灵感对吧。”
“没错，我苦恼的就是这个，如果连陈导你都帮不了我，我大概率只能继续拍短片了。”
林洪的语气中很是惋惜，要是钱多点，时间长点，他的选择就太多了。
“林洪，我相信你的创作能力，但时间是个大问题。我没有合适的剧本介绍给你，我认识的导演编剧也没听说过这样的剧本。不过就你的问题，我觉得你被关键词给限制住了。”
关键词？林洪被陈歌点了一下，他好像有些懂了，可又没完全懂。
“关键词并不是要限定你的创作范围，而是要你的作品里有这个组成因素。就好比你的关键词‘恐怖’，你如果拍恐怖片当然是扣题的，但如果你拍的作品里带有恐怖元素，那也不是不行的，只要和恐怖沾边，别太疏离，那并不违规。”
林洪脑子轰的一下，这一次真是醍醐灌顶，他被自己给框定死了，凭什么关键词“恐怖”就必须是恐怖片，某一段恐怖，或者让观众知道这里有恐怖因素难道不行？当然是行的。
陈歌的话如同帮林洪推开了一扇大门，好多原本不在片库的好剧本都涌入林洪的脑海。
“陈导，我懂了，这次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只能妥协拍短片了。现在我想我知道该写个什么剧本了。”
其他人听到电话那头的林洪兴奋的声音，难道这小子就这么决定拍长片？而且看样子已经有了剧本方向了？
陈歌也被林洪的话给惊到了，他只是提点一下林洪，却没想到真的帮助他打开拍长片的最后一道枷锁。
“你真的决定拍长片了？”
“对，必须拍长片，只要精打细算，我想一百万应该够了。”
陈歌见林洪如此坚定，他也不好再劝，毕竟现在林洪属于竞争对手的节目组，他给出自己的建议还是当着大家的面显得坦荡，如果再劝那就是过了。
不过陈歌在创作外还想给林洪分享一点做导演的经验，这个是对后辈师弟的传承，并不算是违规。
“林洪，我再给你个建议，找一个信得过有能力的场务，这不比你在横店拍《三个和尚》，临时组建的剧组会有很多突发状况，合格的场务会帮你节约很多时间和精力，资金上也有更清楚的规划。”
林洪上一世也知道一个好的场务会给剧组多大的改变，只是这一世目前还没有接触到做场务的专业人士，所以他一直搁置着，现在经陈歌一提醒，的确是要找个场务了。
“好嘞，谢谢陈导。等我回京城再去拜访你，现在我要开始写剧本了，我已经想到了故事。对了，我在第一阶段没有演员愿意和我合作，我马上要写的剧本里需要陈宇，陈导你可是答应我的呀！”
陈歌呵呵一笑没有否认，当然如果剧本不行，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你剧本写好发给我看，只要剧本没问题，你自己和陈宇联系。”
“好的陈导，今天实在是谢谢你了。”
林洪说完就要挂电话，却不想苏琪把椅子挪到陈歌身边。
“等一下林洪，刚刚陈歌导演说如果你来了我们这个节目就把我介绍给你认识，可惜你来不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主动介绍的。我叫苏琪，是个还算会演戏的女演员，以后如果有合适的角色，你可以考虑我！”
电话那头的林洪听了这话简直要高兴的疯了，天呐，女神竟然找我要角色，他连忙正色道。
“苏琪姐，你是我的偶像，我做梦都想和你合作拍戏，等我有合适的角色一定会来找你，真的，这可不是客套话，我这录像机都录着呢，可以作为证据的。”
苏琪插话虽然突兀，可却也是相信陈歌的眼光，他如果能把儿子交给林洪，那肯定是真的有才华，哪个演员能拒绝一个有才华的导演邀约呢，这也算是提前结个善缘了。
在座的另外两个导师一个本身就是新生代导演的佼佼者，另一个是大作家大编剧，所以并没有主动和林洪打招呼。
而苏琪知道对面在录影，她说话就已经给对方做免费宣传了，所以也就适可而止了。
电话挂断后，林洪好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方向，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太饿了。
向摄影师和pd道了歉，林洪领着他俩去外面的大排档吃了一顿正宗的海鲜，也算是犒劳他俩了。
三个地方三桌饭，他们吃出了不同的味道，所有人中只有林洪吃的最香，其他人都在想，林洪究竟要拍什么？
林洪在一众怀疑的目光中结束了《请导演指教》的第一次节目录制，从明天开始的未来十天他将完成一部影视作品，第十一天的时候节目继续录制。
不过从现在开始，节目组已经给林洪配备了专属摄像师和跟拍pd，只要不是林洪要求的私人场合，他们都会跟踪拍摄。
因为还没决定到底拍什么，所以林洪也没给409的兄弟们打电话，万一把人喊过来，最后又要回京城拍摄，那就浪费宝贵的经费了，因为从现在开始剧组的工作人员路费也是含在一百万的制作资金里的。
节目组定的酒店还能住一晚上，不过其他的导演和演员们都已经急急忙忙离开准备竞赛作品了，只有林洪一个人还没退房，他百无聊赖的在酒店房间苦思冥想。
林洪一会儿在书桌前发呆，一会儿躺在床上发愣，一会儿打开电脑看电影，总之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创作状态。不过摄像师和pd都没有提醒林洪任何事，除非林洪主动开口和他们沟通，否则他们是不会提醒林洪时间宝贵之类的。
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他沉浸在思考中竟然忘记吃晚饭，此时外面天都黑了。
林洪不吃饭，宾馆角落里的摄影师和pd也不好出去吃，只能自己跟着挨饿。虽然两人没有交谈，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同样的信息：分配到这小子身边真倒霉。
林洪此刻全然不知自己又被人嫌弃了，他现在有些烦，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今晚不能确定适合的长片剧本，那就只能拍短片了，因为他也知道耽误不起。
短片剧本脑子里有不少，不管是《世界奇妙物语》系列，又或者是《美国恐怖故事》系列，甚至是前世tvb的《怪案奇谈》都有不违规又适合的故事题材。或者干脆就拍黎天王首夺影帝的那部《饺子》也不错，足够恐怖，也有反转，成本也不会太高。
不过林洪还是心有不甘，对长片的执念让他忍不住想要做最后的挣扎，这不是还有一晚上吗，万一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呢。既然自己想不出来，那就和其他人聊一聊，说不定就能有新的灵感出来。
拿起电话林洪最先打给的是自己的导师章建东，弟子求教导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章建东知道林洪来参加节目，他听了林洪的困扰后有些无语，林洪这难道是有了些成绩就开始飘了？一百万加十天的双重限制还想拍长片，而且还要一晚上把剧本写出来，疯了吧！章建东知道林洪那边可能有摄像机，所以并没有说什么重话，只是让林洪好好加油，用有一部精品短片捍卫他们京影的荣誉。
好吧，导师那边没给什么建议，还差点给骂了一顿，这让林洪有些失落，但他还是不死心，他想到另一个人，不过刚翻到号码就赶紧走向角落里的pd。
“刘导演，我现在想打个电话给陈歌导演请教些事情，可能会涉及到这个节目组的相关流程和规则，而他是猕猴桃平台那档节目的嘉宾，不知道我这个电话能不能打？”
pd听说是给大导演陈歌打电话，他一边震惊林洪怎么还和陈歌导演认识，一边赶紧拿出手机给总导演吴斌打电话汇报此时。
那边吴斌正在陪着四个制片人吃饭呢，他一看号码是小刘打来的，难道是林洪那边有什么事？
“吴导，林洪这边有个新情况，他想像陈歌导演求教些事情，可能会涉及到我们节目流程和规则，这个电话可以打吗？”
陈歌？这个林洪怎么又和陈歌联系到一块了，他们还有什么关系？不过如果两个节目能因此形成联动，那宣传效应似乎也不错，这才第一个阶段，林洪能知道的规则和流程也十分有限，而且林洪不说那边就不知道了吗，笑话，自己能在那边安插人手，这边难保就没有猕猴桃的人。
“没事，让他打这个电话，不过你们要把通话内容全程拍下来，如果没问题到时候肯定要剪进正片的。”
宾馆里小刘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的，这剪到正片里的素材时间越长，他和摄影师的奖金就越高，他现在巴不得林洪能打上半小时的电话。
挂上电话，吴斌回到酒桌上好奇的问黄力：“这林洪什么来头，刚刚那边来电话说他要打电话给陈歌，我猜可能是问怎么十天拍长片的事情。”
陈歌？这个名字让其余三个制片人心中一紧，心想难怪黄力会对这个林洪这么上心，看来的确是有些门道。
见众人看向自己，黄力心里得意，心想老子带来的人能是个简单货色？
“林洪自己的家世很普通，他父亲是人艺的一个小配角，不过他本身非常有才华，毕业作品《三个和尚》绝对是世界级的，你们未来一年怕是许多的电影节都能听到这部作品的名字。
林洪和陈歌是怎么认识的具体的我不清楚，只是听说林洪在横店剧组打工的时候被陈歌赏识，然后两人就认识了。后来林洪的毕业作品校内放映会上，陈歌带着老婆和儿子出席了。除了陈歌一家，人艺也去了半个班子给林洪站台，那场面比起一般的电影首映礼一点不输。
可惜我当初只投了十万元，如果再加四万说不定就能抢到制片人的头衔。哦，说到这里我提一句，《三个和尚》的制片人孔逍是我徒弟，以后如果在圈内碰到了请各位照顾一下，年轻人挺不容易的。”
大家对于黄力给徒弟打广告这种夹带私货的行为呵呵一笑，同时对于林洪也更加高看一眼，毕业作品首映能让陈歌和半个人艺出席，这在娱乐圈也不多见了吧。
“黄老师，这《三个和尚》的成片你应该是有的吧，能不能让我也看一看什么片子被说的这么神。”
程曦对于年轻导演情有独钟，她这会儿是真想看看黄力是不是吹牛。
“对对对，我也想看看现在的年轻导演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这会儿大家对于吃饭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反而对于《三个和尚》热情高涨。好在黄力早有准备，他让助理取来硬盘和笔记本电脑，然后在包厢里就放给几人欣赏。
林洪那边得了节目总导演的许可，他迫不及待的给陈歌打去了电话。陈歌此时恰好也在和他们那个节目的主创人员一起吃饭，更巧的是他就在夸林洪，表示错过了林洪是个巨大的遗憾。
“哟，你看这说曹操，曹操就打电话过来了。”
同桌的众人哈哈一笑，陈歌资历高也不离席就直接接电话。
“林洪，你今天不是录制节目吗，怎么，录制的不开心呀，要不要来我们这边，我介绍苏琪给你认识。”
酒桌上众人难得见陈歌这么俏皮的说话，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电话那头的林洪一听有那么多人，脑子里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
“陈导你好，各位老师好。我今天节目录制的很开心呀，不过遇到点问题想请教陈歌导演。对了，我这么唐突来请教，会不会对你那边有影响，如果不方便的话陈导你就私底下告诉我好吧。”
其他人听了林洪的话都一阵哈哈大笑，这年轻人够无耻，有前途。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遇到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林洪于是把自己遇到的问题详细和陈歌说了一下，并且表示短片的剧本已经有腹稿了，现在就是想一夜之间把适合的长片剧本给写出来，但就是缺个恐怖片的灵感。
酒桌上的众人听了林洪的话都觉得这年轻人有些狂妄，一百万拍长片电影的导演不少，工作狂十天一部长片的或许也有，但两者结合起来，还要保证质量，那难度将呈几何倍增，他一个没毕业的新人导演凭什么。
其实他们的新节目和《请导演指教》一样，节目组能提供给导演的资金也差不多就是一百万上下，定位也是短片，根本就没想过能拍长片的事。
“林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一晚上写出符合条件的剧本，但你现在还没有灵感对吧。”
“没错，我苦恼的就是这个，如果连陈导你都帮不了我，我大概率只能继续拍短片了。”
林洪的语气中很是惋惜，要是钱多点，时间长点，他的选择就太多了。
“林洪，我相信你的创作能力，但时间是个大问题。我没有合适的剧本介绍给你，我认识的导演编剧也没听说过这样的剧本。不过就你的问题，我觉得你被关键词给限制住了。”
关键词？林洪被陈歌点了一下，他好像有些懂了，可又没完全懂。
“关键词并不是要限定你的创作范围，而是要你的作品里有这个组成因素。就好比你的关键词‘恐怖’，你如果拍恐怖片当然是扣题的，但如果你拍的作品里带有恐怖元素，那也不是不行的，只要和恐怖沾边，别太疏离，那并不违规。”
林洪脑子轰的一下，这一次真是醍醐灌顶，他被自己给框定死了，凭什么关键词“恐怖”就必须是恐怖片，某一段恐怖，或者让观众知道这里有恐怖因素难道不行？当然是行的。
陈歌的话如同帮林洪推开了一扇大门，好多原本不在片库的好剧本都涌入林洪的脑海。
“陈导，我懂了，这次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只能妥协拍短片了。现在我想我知道该写个什么剧本了。”
其他人听到电话那头的林洪兴奋的声音，难道这小子就这么决定拍长片？而且看样子已经有了剧本方向了？
陈歌也被林洪的话给惊到了，他只是提点一下林洪，却没想到真的帮助他打开拍长片的最后一道枷锁。
“你真的决定拍长片了？”
“对，必须拍长片，只要精打细算，我想一百万应该够了。”
陈歌见林洪如此坚定，他也不好再劝，毕竟现在林洪属于竞争对手的节目组，他给出自己的建议还是当着大家的面显得坦荡，如果再劝那就是过了。
不过陈歌在创作外还想给林洪分享一点做导演的经验，这个是对后辈师弟的传承，并不算是违规。
“林洪，我再给你个建议，找一个信得过有能力的场务，这不比你在横店拍《三个和尚》，临时组建的剧组会有很多突发状况，合格的场务会帮你节约很多时间和精力，资金上也有更清楚的规划。”
林洪上一世也知道一个好的场务会给剧组多大的改变，只是这一世目前还没有接触到做场务的专业人士，所以他一直搁置着，现在经陈歌一提醒，的确是要找个场务了。
“好嘞，谢谢陈导。等我回京城再去拜访你，现在我要开始写剧本了，我已经想到了故事。对了，我在第一阶段没有演员愿意和我合作，我马上要写的剧本里需要陈宇，陈导你可是答应我的呀！”
陈歌呵呵一笑没有否认，当然如果剧本不行，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你剧本写好发给我看，只要剧本没问题，你自己和陈宇联系。”
“好的陈导，今天实在是谢谢你了。”
林洪说完就要挂电话，却不想苏琪把椅子挪到陈歌身边。
“等一下林洪，刚刚陈歌导演说如果你来了我们这个节目就把我介绍给你认识，可惜你来不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主动介绍的。我叫苏琪，是个还算会演戏的女演员，以后如果有合适的角色，你可以考虑我！”
电话那头的林洪听了这话简直要高兴的疯了，天呐，女神竟然找我要角色，他连忙正色道。
“苏琪姐，你是我的偶像，我做梦都想和你合作拍戏，等我有合适的角色一定会来找你，真的，这可不是客套话，我这录像机都录着呢，可以作为证据的。”
苏琪插话虽然突兀，可却也是相信陈歌的眼光，他如果能把儿子交给林洪，那肯定是真的有才华，哪个演员能拒绝一个有才华的导演邀约呢，这也算是提前结个善缘了。
在座的另外两个导师一个本身就是新生代导演的佼佼者，另一个是大作家大编剧，所以并没有主动和林洪打招呼。
而苏琪知道对面在录影，她说话就已经给对方做免费宣传了，所以也就适可而止了。
电话挂断后，林洪好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方向，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太饿了。
向摄影师和pd道了歉，林洪领着他俩去外面的大排档吃了一顿正宗的海鲜，也算是犒劳他俩了。
三个地方三桌饭，他们吃出了不同的味道，所有人中只有林洪吃的最香，其他人都在想，林洪究竟要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