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在一旁,听着冯老在那里自吹自擂。
    其实道理他都明白,不过这是林墨想找个话题把这个东西牵扯到司马家去。
    果不其然,冯老自己说着说着就把司马家扯进来了。
    “也真是奇了怪了,放着这么个好玩的鬼货不拿,他们司马家今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墨终于等到冯老自己开了这个口。
    “司马家?十年前赤岭之战的那个司马家?”
    冯老眼睛一眯。
    “你怎么?”
    转念一想,这陵墓是崔白凤带来的,想必他们两个人都是肆玖城的,林墨知道这事儿也不足为奇。
    “你知道的倒是多,没有错,就是赤岭一战的司马战,自从十年前从肆玖城里逃到我们香江来了以后,司马他家的人也算是挺能吃苦的,好不容易在我们这个城市里面站稳了脚跟,如今靠倒腾卖一些实业发了家。”
    “随后这些年啊,就尽在那里捣鼓着草药绸缎,这包括前几年的苏富达,他们司马家就专门拍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包括之前的乾隆铜币,他们更是一口气把那一百个全部都包了,虽说也就是万把块钱的事情吧,那怎么看都觉得让人心里发毛。”
    冯老把这些年司马家在香江里做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
    崔白凤知道林墨此行来就是为了司马家,如今也算是明白了林墨为什么会突然一下子聊到这个话题,她在一旁帮林墨打的助攻。
    “那今年司马家不参加,会不会是躲在家里弄些什么歪心思?照理来说,今年可不仅仅只有黄金花瓶这一个传奇物件,还有不少从各个地方挖出来的宝贝,我之前还听说这次的隐藏拍品里面有一枚古滇国金印。”
    “这个可是早已消失了数千年的东西,他们司马家难道就不想着反过来争一把?”
    冯老不以为意。
    “他们最好别来,来了也是来搅黄市场的。”
    冯老还真是个直肠子,作为一个老收藏家,对于那些只注重金钱的资本家,他根本就看不上。
    林墨觉得这个冯老有点意思,于是打算抛砖引玉给冯老留个好印象。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玉佩,成色虽说不算纯玻璃种里面有着些许的棉花,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瑕疵,让这个原本可以增加数十万的玉佩,跌了一半不止。
    “冯老,多年前,晚辈在一个玉器城里淘到了这么一件宝贝,当时以两百块的价格和老板谈了下来,结果回去一抛光打磨,却发现是这么个宝贝,一直以来我都带在身上,当做是我的幸运符。”
    “今天我把这个玉佩送给冯老了,就当是和您聊了这么长时间的知识付费。”
    冯老看着这个通体油润的玻璃种翡翠,心中自然是痒痒的,不过看着里面的些许的棉花絮,只觉得可惜。
    不过林墨这小子出手还真是够大方的。
    冯老先是婉拒了。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我也不算是对你有何等恩情,你不必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可林墨坚持要送。
    “冯老你就收着吧,你也是我的一字之师。”
    推脱间,冯老一下子被林墨给惹烦了。
    “我说你小子到底有完没完?就这么点个东西,老朽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你看看你的玉佩,的确是真真真正的玻璃种,但是里面既有裂痕又有絮状!”
    “你别以为用一些雕刻工艺就能够瞒得了我!”
    话说到这里,林墨突然嘴角微微上扬,他收起了玉佩。
    “果然是行家。”
    林墨这收手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这把冯老气了个半死,原本还以为这小子是真的想一心投诚,谁知道竟然是在试探自己。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故意让我难堪吗?也不知道你在哪个铲地皮上面拿的货!也好意思在老朽面前摆一道。”
    冯老很明显有点生气了,他觉得林墨是在产地那里拿的货。
    崔白凤在一旁听了一愣。
    “铲地皮?”
    林墨小声解释道:“就是一些在村镇上去收村民们手头上的古董玩意儿的人,这些东西来路不明,有些呢是人家祖上传的,有些是想发财的村民自己从地里捣鼓出来的。”
    “反正来源说不清也看不明,只能看你自身道行能不能辨别。”
    冯老这下子对林墨有了个改观,他竟然连铲地皮都知道是什么。
    “哟!没看出来,你也玩过行?”
    林墨恭敬地低了低头。
    “爱好罢了,说不上玩过行。”
    “冯老明日的拍卖会,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随后林墨还是把玉佩留在了桌子上。
    便带着崔白凤离开了。
    冯老拿过这个玉佩,仔仔细细地翻看着。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呀。”
    离开地下酒庄后,林墨带着崔白凤去到了一家西餐厅里,打算吃个宵夜。
    夜晚的西餐厅灯光昏暗,穿着马甲的。服务生上了一盘沙拉和甜点后便离开了。
    “刚才喝那么些个红酒,正好我也饿了。”
    崔白凤倒是吃得高兴,但林墨在一旁,翻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久久没有回应。
    “怎么了?今天没有发现司马家的踪迹,很正常,你也别灰心,说不定明天拍卖会现场他们就来了呢。”
    林墨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从手机里翻出了黄金花瓶的图片,放大后放在了崔白凤面前。
    “你看这个。”
    “我若是没有眼花的话,你看这花瓶上面的这个仪式,底下明摆着画着的是一个阴阳八卦的符号。”
    崔白凤看着花瓶的图片眯起了眼睛。
    古代的雕刻技法很简陋,上面就是有两个小人,穿戴着具有特色的服饰,手持着安卡法杖。
    “这可奇了怪了,千年前的西欧花瓶里为什么会有阴阳的图画?难不成就穿越了?”
    崔白凤一边吃着奶油慕斯,一边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这不会是假货吧?”
    林墨摇了摇头。
    “你如果说这个花瓶要是哪个国王的陪葬品,那十有八九是假的,但这个花瓶的实际意义却是真的。”
    崔白凤有点没能理解林墨的意思。
    “我要是没猜错,他们司马家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这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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