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怕人再出了啥岔子,急忙又往御乐宫而去,晋忠也跟了出去,柳笑颜撇嘴,那人说不定又是上哪儿颠儿去了。柳笑颜这话说得不假,这奉天确实是颠儿了,只不过,颠儿的有点儿远了。
    重宁远又到了御乐宫,赫连重看到来人,一脸诧异:“三哥,你怎么来了?”
    “奉天呢?”重宁远开门见山的问道。重宁远决定了,一会儿见到那个人还是先把玉佩收回来吧,省的人又偷跑!
    “奉天?他不是回去了么?”跟在后面出来的奉舜华一脸莫名的回道。
    重宁远眉头皱紧:“什么时候走的?”难道是在路上岔开了?
    “走了得有两个多时辰了吧,他就在这儿没待多大一会儿。”奉舜华也有些惊讶,就算是走着走也应该回宫了啊!更何况,按着那个懒人的性子,他才不可能徒步呢!
    “什么?”重宁远有些恼火,“他走的时候说要去哪儿了么?朕一直在宫里也没见他回来啊!”
    “皇上您别急,可能是他回家了也不一定,他那会儿还说好久没看到三弟了,加上三弟今天刚从外地回来,说不定是回奉府了。”奉舜华心下也有些惴惴,这还揣着个蛋呢,不会又跑了吧?不过,他和皇上不是和好了么?
    重宁远一听,硬是压下火气:“去奉府!”
    一旁的奉舜华不放心,想要跟去,不过自家还有个小的,就让赫连重跟着点儿。谁知道几个人到了奉府见到奉家那二老和奉家老三,三个人都说奉天根本没回过奉府!
    “晋忠!”重宁远爆喝一声,“不是让你跟着么!人呢?”
    “皇上……”从未出错过的晋忠语塞。
    都要休息了的奉禄打了个哈欠:“估计是又上哪儿耍去了,说不定你回宫的时候,他早就到了。”
    “……”重宁远现在憋了一肚子的气,这都找了几个地方了?最好他已经回宫了!要不然让他找到他的时候肯定让他好看!哼!挺个肚子还敢到处乱晃!重宁远又怕人是真的出了岔子,便又出动了暗卫去找。
    可是等自己回到宫里的时候,福泽却说人还没回来,而暗卫也迟迟没带回消息,重宁远这才知道事情坏了!儿子还在宫里呢,这奉天也不可能说是又像上回似的,带着蛋就跑了,那人到底去了哪儿了?难道说是廖远的手下劫走了?按理说认识奉天的人并不多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却上来报备一件并不是很起眼的事儿。“这时候你和杂家说这个干嘛?你没看到圣上正在气头上么?”福泽看着面色发黑的圣上,小声的教训着那不识时务的小太监。
    重宁远心头正烦着呢,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玩过了头,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顺口就吼道:“又怎么了?”
    “回圣上,舞馆差人来说,说是姚舞官不见了。”福泽如实回道。
    “一个舞娘……”重宁远话刚脱口,转又厉声道,“你是说她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儿?”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儿和奉天不见了有关系!
    那个小太监吓了一跳,急忙回道:“大概是午时左右,要去用膳的时候,奴才去找人,然后发现人就不见了,本来以为是去别的地方了,可是下午排舞的时候人也不在。”重宁远本来还让那些舞姬排了舞留着晚上给奉天庆祝生辰的时候看,谁知道看舞的人不见了,就连跳舞也没了踪影!
    重宁远忽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吩咐晋忠道:“去!让暗卫去查出入帝都城门的守卫!问他们是不是有宫里的马车出城!”难道说是那个女人的问题?重宁远吩咐完转身就往地牢而去。重宁远这次再见重苏阳,只有几天的时间,两个人的心境就大为不同:“你又是来嘲笑我的?”重苏阳神情照前几天要憔悴许多。
    “西北大败,过几日廖远便会被押解回京了。要是见到你外祖,不知皇兄作何感想?”重宁远试探道。
    “皇上百忙之中就是想见见为兄的丑态么?”重苏阳暗淡无光的双眸盯着重宁远,“我还能说什么?原来真的有命这一说,重宁远,我认输了。”重苏阳自嘲的笑道。
    重宁远看着重苏阳的样子,知道这个人要不然就是不知道那姚魅儿的事儿,要不然就是那姚魅儿不是廖远方面的人,否则按着这个人的性子肯定会拿这事儿来要挟自己。重宁远看着重苏阳的样子,沉声道:“朕答应过父皇不会杀你,这已经是朕作为兄弟最后的情谊了。”
    “情谊?”重苏阳轻声重复道,语义却有些暗嘲。
    重宁远心下还在担忧奉天的下落,便没多留,直接就出了地牢。
    “主子,在城郊发现一辆废弃的马车,看样子应该是宫里的,车里还发现了这个。”晋忠将一个暖手抄递了过来。
    重宁远拿过,咬着后牙:“那人呢?”这暖手抄就是奉天一直用的那个。
    “属下已经派人去追了,可是那人应该是早就有准备,所以一时之间很难发现人的踪迹。不过由此可见,景天主子应该是安全的。”晋忠回道。
    “将暗卫都派出去!去邀月阁和御乐宫!传朕的口谕!让他们所有的人都出去给朕找人!”重宁远冷声道。就像晋忠说的,如此重宁远心下倒是有些放心了,现下人应该没有大事儿,无论那姚魅儿是谁的人,都不会轻易伤害奉天就是了。而且,按着奉天的性子,应该不会轻易吃亏。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喏!”
    而另一边,奉天是被饿醒加颠醒的。一睁眼,呵!这马车也太破了吧!而且他身上的女装是怎么回事儿?!身上僵直的厉害,奉天下意识的就去捂着肚子,还好还好,还在!只是被颠簸的有些腰疼加反胃,奉天安抚似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这才回忆起自己这是被劫持了,不过慧明哪儿去了?俩人不是一起的么?正在这个时候马车的帘子被掀了开,一个虬髯汉子进了马车,扔过一个水囊还有一包肉干和干粮。
    “阿嚏!”奉天接过那肉干刚要抱怨只有这个吃的时,却打了好大一个喷嚏,然后忽然抬头:“是你!”他说怎么感觉这个人有点违和感,原来是乔装打扮的,虽然说一个人的易容术再厉害,但是有的时候却改不了身上的味道!而且他昏倒之前貌似就闻到这股味儿了!
    “哼!让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一点儿!”那大汉声音虽然低沉,如果仔细听,可以发现“他”声音有些刻意的深沉感。原来,这个人是姚魅儿乔装的。这姚魅儿其实本身是魏宜派到虞国的一批奸细中的一个,兜兜转转最后却成了后宫的人。自小在魏宜的时候受过一些训练,所以才能在三方的追击之还能将这个大活人带到西北。
    “你劫我干嘛?我可没钱给你!”奉天拿过肉干和干粮,捂着鼻子躲到马车的一角。姚魅儿身上因为自小用着一种秘制的香料,本来这个味道据说在房|事中可增加人的情|欲,可是不知道某人为何对这个味道不仅不动|情反而成了嫌恶。
    “谁要你的银子!告诉你也无所谓!我是要拿你去换我们皇上!”姚魅儿看着奉天的样子,眼底是藏不住的鄙夷和嫉妒。
    奉天正拿着吃的的手下一顿:“皇帝?你的皇帝不是重宁远么?”奉天有些不解,又想起姚魅儿本身带有异域风情的五官,“你家皇帝难道是那匹狼?”怎么回事儿?这都是第二次被那头狼的人劫了!这是缘分还是怨愤啊?
    “放肆!皇上的称呼是你能随意叫的么?”姚魅儿刚要伸手去扇奉天,却被奉天一手接住了,奉天撇了撇嘴:“你爱救谁救谁,别动不动就打人,告诉你,我肚子里还有皇子呢!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谁也救不了!”奉天头一次拿自家儿子作为盾牌。
    姚魅儿看着眼前身为男子孕子却毫无羞耻之心的人,冷声道:“你最好重要到重宁远能拿你换回我家皇上!”
    “你当是卖吃的呢?还包您大馅薄皮的?”奉天翻个白眼,他也是被劫持的好不好?对重宁远啥作用你问我!我哪儿会知道!
    “你!”姚魅儿被气的差点七窍生烟!这个人从第一次见到她就一直羞辱她!姚魅儿决定了!等到换回皇上!这个人也要解决了!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好过!
    “啧,弄点儿好吃的!就吃这个对孩子身体不好,好歹我也是个要换回皇帝的人!”奉天嫌恶的晃了晃手上的肉干。
    “现在上哪里给你弄吃的!”姚魅儿切齿道。
    奉天忽又一拍额头:“你把我的小厮弄哪儿去了?”不会因为没用给解决了吧?
    被气的要死的姚魅儿狠瞪了奉天一眼,没回答这个人的话,直接又出了马车。
    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刚醒来的慧明看着围着自己一圈陌生的人嚎啕大哭:“主子!我家主子呢!”原来姚魅儿怕三个人目标太大,所以半路就把那个多余的人扔到了路边,任他自生自灭了,他倒是好命,被旁边村子里的人给救了。
    只是姚魅儿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废了半天劲儿自家皇上却早就逃出大营了,当然了,这已经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好像大概昨天没更是吧?咳咳……因为昨天找导师做中期检查,然后一直在改图纸,再然后就忘了码字内,等俺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抱头,扫瑞……
    验明正身
    “一帮废物!三方面几百号人连三个人都找不到!”重宁远大发雷霆,赫连重在一旁躲开险些砸到自己的砚台,他从未见过重宁远如此动怒:“三哥,没有消息就代表最好的消息,现如今那廖远还未回京,那人也不会轻易动奉天的。”现在这几个人都在猜测人是廖远的手下劫走的。而押解廖远的部队最快也要十日左右到京,他们只是猜测是那些人将奉天藏了起来,用来换廖远。
    “廖远他最好洗干净脖子等着朕!”重宁远怒声切齿道。
    “皇上,小皇子又哭了,而且谁都哄不好……这可如何是好啊!”奶娘抱着哭叫不止的小太子,那奉蛋蛋平时可是乖巧的要命,谁知道这奉天失踪的这几天,奉蛋蛋可能是因为见不到自己爹爹,所以时不时的就会哭上一场,而重宁远因为一直在派人寻找奉天的下落,所以也没有时间顾及他,这不,才几天的时间,胖胖的小脸就瘦了一小圈。
    重宁远心疼的接过捏着小拳头哭的小脸皱皱着的儿子:“怎么回事儿?”
    “老奴也不知道,景天公子走之后小皇子便时常哭闹,老奴怎么也哄不好,找了太医来看,说是并无大碍,可是这么哭下去……”那奶娘也心疼的那讨喜的小皇子。
    重宁远轻轻拍哄着奉蛋蛋:“别哭了,父皇这就把你爹爹找回来!”重宁远看着自家不停哭闹的儿子心下又是一阵烦躁,这人!到底跑哪去了?
    这边奉蛋蛋找爹,重宁远到处找着自家准皇后,而另一边,那姚魅儿将奉天看管的很严,所以奉天也压根没有什么机会给别人留下什么标志。并且这姚魅儿自从奉天醒那天之后,这一路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会喝奉天说话。这可把奉天憋坏了,开始的几天还能自言自语和那姚魅儿聊几句,虽然说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不好闻,但是好歹也是个营生是不?要不然这一路多憋屈啊!可是后来,奉天渐渐就有些吃不消了,他怎么说也是个孕夫,加上本来这次有孩子和上次生产就隔了没有太长时间,在宫里的时候倒是好说,有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条件?你说马车破也就算了,你还竟找偏僻的小路走!路颠簸也就算了!你好歹也有点好吃的吧!吃的也没有,你好歹把他的裘皮大衣还给他吧!这冰天雪地的你要让他冻死么?
    “喂!我要如厕!”奉天怒吼的拍打着马车破旧的门,恨不得拍掉个木茬儿来!
    姚魅儿不耐的停下马车,终于说了话:“你不是刚去过么?”
    “有孩子尿多,你不知道么?”奉天头都没抬的就回道。
    姚魅儿虽说也是经历人事,可是哪里生过孩子?虽然以前也恩承过雨露,但是在事后,重宁远都会派人送来那避免受孕的药物,还要看着她喝下去!所以说到这个姚魅儿心下对奉天的恨意多了一分,冷哼道:“一个大男人有孩子竟然不觉得羞耻!”
    奉天一脸疑惑的看着姚魅儿:“那你一个女人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孩子,我该说你是因为羞耻心作祟么?”
    “你!”姚魅儿为自己再一次张口而恼羞成怒。
    一旁的奉天却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反而觉得自己小腹有些坠涨,心下有些担忧,又忽然想起自己的衣服里还有冯至配的保胎的药物:“我的衣服呢?这都马上就要到西北了,再加上最近连着下雪,估计也追不到咱们了,你该把衣服还给我了吧!”奉天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女装,穿什么他倒是无所谓了,只是这身破衣服也太冷了吧!
    姚魅儿估计了一下行程,估计傍晚时分便可以到西北大营了,被奉天聒噪的烦的厉害,又怕人真的出了什么岔子,然后自己的事儿又要砸在他手里了,所以拿过一旁的包袱扔了过来。
    奉天翻了一下,还好那瓶子药还在,只是这是为什么?“我的大衣呢?”
    “当了”姚魅儿本就是在宫里暗中听说自家皇上被虞国人抓了,本来她还在想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却在奉天那天生辰的时候,因为他们那天本来要中午排练的舞推迟到了下午,又无意中得知是因为这个人偷溜出了宫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心生一计,从宫里跑了出来,把人给劫了。也正是如此她身上也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奉天那值钱的东西都被当了,包括那个玉佩。
    “看来宫里的日子也不怎么样啊,怪不得你要往回跑呢!回去得和远远说说这个问题。”奉天有些同情的看着姚魅儿一身破旧的打扮。
    “……”
    吃过那安胎的药之后,又将自己的衣服都套了上,奉天就觉得好点儿了。其实他心下也有些担忧,虽然说不是第一次被劫了,可是这次还揣着蛋呢!要是整出什么“鸡飞蛋打”的事儿,估计自己以后是真不能出宫了。奉天一想起重宁远黑的吓人的脸就有些叹气,这次也不能怨他吧,你说这吃着吃的,坐着马车,刚出了宫就被劫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不知道自家奉蛋蛋想自己没?也不知道蛋他爹这次能不能来找自己了,奉天难得的有些惆怅了。
    傍晚时分,便到了留侯镇。之前怕暴露行踪,所以姚魅儿一路上并没有和魏宜的人联系,可是刚暗中联系了魏宜的人,却发现自家皇上早就从大营出来了!姬扬听说她千里迢迢的从宫里特意劫持了当今的景天公子来救自己,还有些诧异。后又听阿达说,那景天公子就是之前的静王妃,想起上次的事儿,想着这次真的能见到那传说中的景天公子了,并且还听说那景天公子现今以男子之身已孕有一子了,在静远帝的心中的地位不低,正好可以利用一下,所以姬扬还特意派人来接了姚魅儿二人。
    可是等到了大营,姬扬只看到易了容的姚魅儿,还有一个面容邋遢的看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人。
    “那景天公子呢?”姬扬耐着性子问道。
    姚魅儿一脸邀功的道:“皇上洪福齐天!属下刚从宫里将这个人劫来,皇上却早就从那虞国的大营出来了!”
    “朕问你人呢!”姬扬打断姚魅儿的话。
    “就是这个人。”姚魅儿推搡了一把四处观望着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最近这段日子不停的赶路,奉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落魄,否则就他这个样子与其说他是被劫来的,还不如说他是来会客的。不过,说起来,他和姬扬倒是真的算是“老朋友”了。
    “你这是在哪里找来的人骗朕?”估计着这姬扬可能是忘了当初自己劫过的那个“静王妃的小厮”了,一时也没看出奉天是谁。只是看着这人的样子有些眼熟,可是又和传闻中的景天公子相差太多了,还以为这姚魅儿又是在骗人,当即就怒了!
    姚魅儿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回皇上!这个人真的是景天公子奉天!不仅孕有一子,并且现在还有三个月左右的身孕!只要找军医来号脉便可知属下说的是否属实了!”
    一旁的奉天这时候开口了:“哟,你怎么没回去呢?”其实奉天也是听宫里传言说是西北大战,不仅活捉了廖远,更是抓了那魏宜的烨帝,当时奉天还想着自己烧了人家的马厩,等那匹狼到了帝都自己招待招待他,也算是尽尽地主之谊什么的,没成想,最后自己却被人家“尽地主之谊了”。
    姬扬听着那人的口音十分的耳熟,倒是一旁的阿达看清楚了!“皇上!是那个骗子!你竟然没死!”说完抽刀就要去砍奉天!
    “是你!”经过阿达的提醒,姬扬倒是也看出这个人是谁了!只是,这次还是假的?“你到底是谁?”姬扬扬手制住有些激动的阿达。
    奉天耸耸肩:“之前告诉过你啊,我就是那个静王妃,可是你不信来着。”这不能怨他吧,他从头到尾可都没打算瞒他。
    “军医呢!”姬扬看着那人熟悉的脸,又想起那还在虞国大营的另一个人来,原来他们那场大火都没有死,“温仁怎么会到虞国的?”姬扬终于没忍住问了出口。
    “他啊,那不是你们马厩着火了么,然后我们几个就趁乱跑了,然后我还治好了他的腿呢。你都不知道他那个腿啊,如今虽然是治好了,可是却不能再禁受太大的劳累了,可是伤好了,最后他还是留在了军营里。啧啧,你说说他这个人啊,多执拗!本来还是个美人呢,我还打算让他在邀月阁来着,可是那人却说什么要回魏宜,只是那金山不让,所以就作罢了。”奉天话痨的性子又犯了,只是那几句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砸在了姬扬的胸口。姬扬在那一晚之后其实也回去找过温仁,只是却一直没找到,心下一直在担心,可是如今的形式却又不容他多顾忌他。想着那个人可能是因为被发现私下放了自己而被处斩了,不知为何,自己又对那个男宠念念不忘了起来。
    “金山是谁?”姬扬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字,本有些空落落的心却又泛起一股异样。
    “金山啊!是和我们一起那个人啊,人对温仁不错。看样子,两个人关系匪浅呢。”奉天将那牙花子嘬的啧啧有声的,一副声情并茂的样子,又满脸诧异的看着姬扬,“哟,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思关心一个瘸腿的男人了?”
    奉天一句话让姬扬也忽然缓过来心思,而军医正好也刚进了大营。姬扬敛了心神:“给他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嗯嗯,赶紧看看,这一路颠簸,也不知道我家小蛋蛋怎么样了,虽然我一直吃着药呢,你看看可别出什么岔子!”奉天一边碎碎念,一边主动的伸出胳膊让人家“验明正身”。
    那军医还以为奉天是个女人:“回皇上,这……这位确实是有了身孕,而且有三月有余。胎息强健有力,只是这母体最近劳累过度,需要修养,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奉天轻吁了一口气。
    “你还真的是静王,不,景天公子?”姬扬又上下打量着一身狼狈的奉天,又想起上回这个人的说话处事有些傻气的样子,那重宁远到底是什么眼光?
    “你要是不信呢,就放了我,正好我好回去养胎,这生孩子不是好干的活儿。”奉天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腰,不理会一旁阿达要杀人的眼光,就像到了自家一样自顾自的从火堆上、的锅中倒出一碗奶茶,边喝边道。
    “听说静远帝对景天公子好的很,在夜宴上还为你挡了一剑,如此,朕还需要你帮帮忙呢。”姬扬看着人的行为倒是不以为意,最主要的是,经过上回的接触,他早就习惯了这个人不按常理的行为。
    奉天无奈:“首先呢,我要吃饭,其次呢,我要他伺候我。”奉天伸出一只手指向阿达。没办法,谁让他家大头被扔下车了呢。
    “皇上!”阿达怒瞪着奉天。
    “换姚魅儿吧。”姬扬看着还跪在低上的人。
    “皇上!属下是个女人,恐怕不适合……”言下之意就是不想伺候奉天。
    奉天皱了皱眉:“就算适合我也不想要,她身上那个味儿我可受不了。”说完还嫌恶的捂了捂鼻子。
    姚魅儿脸色泛青,姬扬闷咳一声,如今他是想要这个人来要挟重宁远,自然不能太怠慢,否则那事儿谈起来便有些困难了,只得开口道:“阿达,你负责照顾景天公子的起居,不得怠慢。”
    “是!”阿达狠锤了一下胸口,看的奉天都疼的侧了目。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采访篇
    提子:喂!你们两个!最近总是腹黑来腹黑去的!怎么样!搞得最近看的人少了,而且留言的人也少了!怎么办!
    远远:凉拌!
    天天:谁让你之前断更的,害的我和远远不能亲热的。还写什么劳什子的论文,搞得都不及时更新!加上还有人盗文,剧情还没有起伏,越来越不搞笑了!谁还愿意看你这小白文啊~!活该看得人原来越少,是不是啊,蛋蛋。
    蛋蛋:吖吖……
    提子:……你以为我喜欢写论文啊!!
    天天:那你以为我喜欢生孩子啊!!你妹的让我一个接着一个生!还一生生三个!
    提子:……我错了……tat
    ps:偷偷说一句,那啥,可以长评送积分来着,不过是有限的……俺就是一说,这个提子更文质量和速度一点关系也冒油,表掐俺……抱头……
    pps:祝所有的大盆友小盆友节日快乐……!(o)/~
    两帝相遇
    奉天看目的达到了,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那什么,这一路可把我折腾坏了,能不能先给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姬扬虽然对这个人有了些认识,但是纵使他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在敌营还能如此逍遥的人:“你难道不想知道朕要用你和重宁远换什么么?难道你就不担心他不用来换你么?”
    奉天挥手不耐的打断了姬扬:“既然是不来换,那担心有什么用?如果来换了,那担心岂不就是多余了?”说完就走到一旁姬扬的床榻上,拍了拍那兽皮:“就这儿了,你呢,再找个地方,反正你要是把我放在别的地方你还不放心。”奉天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扯过一旁的锦被,就着一身破衣就睡下了。
    姬扬都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了,倒是对于这个人的性子更加的好奇了起来。“阿达,看好他。”姬扬说完便出了营帐,而姚魅儿看姬扬未说要奖赏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也只得跟着姬扬出了营帐到了偏营。
    “你怎么跟来了?”姬扬一回身看到还是一袭男装打扮的姚魅儿,眼底露出一抹厌恶。
    姚魅儿脸上有些惶恐又有些尴尬:“主子……您看属下这算是立了功了,您看能不能让属下回去了?”反正现下她是不能回虞国了。
    “哦?”姬扬觉得好笑,“你还想着奖赏?你当你那点儿小心思朕不知道么?当初寡人让你行刺重宁远可是你迟迟未动手,就连消息也都是时断时续的。不知道那虞国的夫人好当么?怎么,如今被贬为舞官又想回魏宜了,还是说你觉得朕对你也有意思?能收了你?”姬扬捏着姚魅儿的下巴,面带笑意,却令姚魅儿不寒而栗。
    姬扬看着姚魅儿眼底的惧意,更是印证了自己的话,不屑的道:“来人,将姚魅儿押到军妓处。”又转头对姚魅儿道,“你不是想当女人里的头儿么?很好,以后军营里的军妓都归你管了。”其实现下魏宜的士兵因为上次与虞国交战已经死伤过半了,而且当初他们来的时候也是为了和廖远里应外合,又哪里会带什么军妓?不过,这句话倒是真真实实的吓到了姚魅儿,她发疯一样的嘶喊着,姬扬唯一一点儿耐心都被耗尽,直接让人就给她拖了下去。
    而在帝都,廖远已经被日夜兼程押送到帝都的同时,姬扬派人送的信也一起到了。
    重宁远收到信的时候手边正拟着将廖远立即处斩的圣旨:“很好,姬扬没想到朕放了你!你却劫了我的人!”重宁远捏着那封信冷哼,又转头吩咐晋忠:“去,把那个人带着,既然那姬扬想和朕谈判,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和朕如何谈!”
    “皇上!那姬扬如今并未率军离开玉雁关外,如果皇上贸然前去恐怕他图谋不轨。”晋忠担忧的劝道。
    “他能拿朕如何?他如今迟迟未归,肯定是他国内出了意外,既然如此,朕就要看看他到底要如何!”重宁远不屑的笑道,略沉吟,提笔便回复了姬扬的信,另外还给赫连重写了一封信,至于那封信后来辗转又到了某人手里,让某个人好生得瑟,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儿了。
    至于在魏宜大营当“俘虏”的某人,在自己还没疯之前,阿达已经被他磨得完全没有了脾气了。
    “你们给重宁远捎信了?”奉天一手搭在最近忽然长大许多的肚子上数着日子算着,要是重宁远真的来晚了,估计这次就要生在人家的地盘了,唉,啥时候他能在皇宫里生啊!上次是在窑子里,这次又是在人家的帐篷里!不过,刨除这里太冷以外,倒是比宫里要来的有趣多了,比如那个大个子。
    “嗯”阿达头也不回的热着因为某人睡到午时而煮了一早上的奶茶。
    奉天一听心下一阵欣喜,眯着眼睛指挥阿达给自己端来吃的。“大块头啊,你们为什么不回魏宜去呢?”按理说一国之君被俘虏算是奇耻大辱了,不过估计那重宁远肯定是刻意让人家给跑了的,无非就是想看看姬扬狼狈的样子嘛,奉天一想起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人就撇嘴。
    “……”阿达冷漠的看了盘腿坐在床上披散着头发的人,没有回答。
    “唉,怎么就成了哑巴了呢?”奉天遗憾的看着暴起青筋的阿达,无限的怜悯。
    “!”阿达握拳,松拳,反复数次。
    而这时在魏宜大营外,姬扬看着只带了二十几个精兵的重宁远,眼底满是激赏:“没想到虞国皇帝好胆识!只带了这些人就敢来我魏宜的大营!”
    “彼此彼此,能从我虞国大营跑出来,还只依靠一个过气的男宠,烨帝也是好胆识!”重宁远一看这个人就没有好气,这都是第二次劫他的人了!好吧,虽然是自家那个吃货自己跑出去的,可是不代表这就能把人给他劫走啊!尤其是以前那个吃货还夸过这个人比自己好看是吧?虽然重宁远从没介意过自己的外表,可是在那个只认识美人的眼底,自己却比不过一个蛮子!重宁远就很介意了!
    姬扬被重宁远一句话噎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人什么都知道,难道说是那个人真的被他抓住了?还是说自己能跑出大营都是重宁远暗中授意那个人做的?姬扬暗自衡量一下,开口道:“静远帝,请!”说完便把人请到一旁的副营帐。而重宁远只是带了晋忠一个人进了大营,至于本就不多的兵都都留在了营帐之外。
    姬扬见状,对重宁远更加的刮目相看。
    “不知道烨帝找朕来相谈到底要谈些什么?”当初收到姬扬的信,只有寥寥数语,只是提及奉天是在魏宜大营,邀重宁远前来有事相商。虽然心下大概知晓这个人到底要说什么,重宁远却将话抛给了姬扬。
    一看这个人并未提及奉天,姬扬心下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说根本不在意的话,重宁远也不会这么快就来了,要是说在意,那为何到现在还未问过?难道是怕他借机托大而故意假装不在意?姬扬心下有些看不透这个人了:“静远帝来这里难道不是想接回那个人么?自然,静远帝也应该知道,这人寡人是不会轻易放的。”
    “朕此次来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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