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心痒痒的又低头去轻轻的亲了一下那小鼻尖。欲求不满被当无视好久的重宁远忽然很嫉妒,不仅因为那颗蛋自己一亲就会发脾气,还因为蛋他爹好久没这么对过自己了!
    “现在算算已经快两个月了吧……”重宁远埋首在奉天的脖颈间低喃道。
    奉天继续置若罔闻的吃着蜜饯,说起来,他前段时间总是吃了吐的,闹的他之前生产胖的那点肉又瘦了回去。他本就是那种不容易胖的体质。好不容易养胖了,然后忽然又瘦下去了,重宁远捧在手心里心疼着,他自己也摸着自己又变尖的下巴闹心坏了。虽说吃那冯至开的调理的药之后,呕吐的症状好了许多,可是碍于他好多味道吃了还是要吐,没有办法,只得慢慢补,加之又害怕孩子和奉蛋蛋一样那么大,还是不敢多吃。这让嘴馋的奉天心里可是埋怨死了。总之,这一切奉天都怪到了重宁远的头上!所以对于这个免费来的皇室小厮,奉天是用的非常之顺手。
    被忽视了的重宁远一点也不觉得被折了面子,而且觉得光抱着还不过瘾,又慢慢摸索了起来,嘴也不老实的顺着那露在外的白皙的脖颈游移着:“天天……”静远帝丝毫不觉得自己用这种语气叫一个早就过及冠的男人有什么不妥,反倒是有些上瘾的样子,吻一下叫一句。弄得奉天不知道是因为酥痒还是因为那腻歪的称呼而哆嗦了一下。
    奉天被亲的有些不耐,奈何有了身孕的身子会变的异常的敏感,也便听之任之了。重宁远发现奉天并没有挣脱,心下一喜。手上开始慢慢的扒起来了奉天身上厚重的衣服,这衣服还是他早上,哦,是晌午的时候一件一件套上去的。
    还好这张软榻够大,还好某个终于得逞的皇帝为了顾及准孕夫而动作很轻,还好某孕夫现下比较容易得手。总之,天时地利与人和,于是,缠绵缱绻厮磨。
    两个人在奉蛋蛋被吵醒之前终于休战,皇帝陛下继续着他小厮的任务,将有些犯困的人抱到了浴室。偌大的浴室里,蒸腾的热气,甚至有些看不清楚对面人的脸。重宁远看着微眯着眼睛的人,一下下亲着那脸侧。
    奉天迷迷糊糊的瞪着眼,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身处何方,然后又轻抻了个懒腰:“好困……”
    重宁远让人靠着自己:“睡吧,一会儿我再抱你回去。”奉天又打了个呵欠却没继续睡,而是看着重宁远,眼底有些不解。
    “怎么了?”重宁远低头看着奉天还带着困顿的强打起精神的眼神,宠溺的问道。
    “感觉……不太真实。”奉天咂了咂嘴。
    重宁远笑的变得有些苦涩。没再多言,只是亲了那眼睑一下,沉声道:“睡吧……”
    重宁远将熟睡的人轻手轻脚的抱回寝宫,抱着人窝在那软榻上。未及关严的窗户一阵微风过,重宁远鼻端闻道一阵梅花的香气,忽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两个也是在这张软榻上,喝着酒赏着梅,又想起从那之后两个人便渐行渐远,即使如今再次找到了人,并且已经有了不止一个孩子了,可是重宁远知道,奉天心里的结其实一直未解开。以前的时候虽然奉天也是跳脱的样子,如今想来,这人那是对自己是有感情的,那么现在呢?重宁远刚才没及出口的是,他也觉得不真实,不是自己的心,而是奉天。想到这些,重宁远心下一紧,将人搂抱过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人在自己怀里,自己抱的再紧,也不觉得满足了。所以他用了好多方法,来留下怀里的人,即使很卑鄙,他也在所不惜。因为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怀里的人……
    还有十日左右便是除夕乐,一个除旧迎新的日子,只是不知道,除的是哪个旧,迎来的是否又是真的新……
    49
    49、岳父大人
    “主子,赶紧起来吧。老主子还有魏主子都来了!还有赫连公子和小少爷!”慧明推着床上都午时还没起床的人。自家主子自从有了身孕,本就嗜睡的人更是爱睡觉了,更何况皇上还说了让人愿意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连小少爷早上都是奶妈带着。而且怕人睡饿了,皇上上早朝之前还会亲自哄喂着自家主子吃顿早饭,然后再让人接着睡。慧明看在眼中,一方面为自家主子得宠而感到雀跃,另一方面却很担忧,主子这个样子下去,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甩,会不会又失宠了?
    “唔……”奉天揉了揉眼睛,强睁着眼睛迷茫的望着慧明。“奉蛋蛋饿了?”
    慧明无奈:“是老主子们来了!”话音刚落,就看到抱着奉蛋蛋的奉禄和魏弘之站到了床边。奉天刚要起身,却被一个还带着糖甜味儿的小影子扑倒在床上,脆生生的声音把奉天一下子就炸醒了:“二爹爹!”
    “哟!小胖子!”奉天暗自庆幸,还好这小肉球没扑到肚子上,伸手费了好大劲将那小东西捞上了床,“你爹爹呢?”
    “爹爹在家照顾弟弟,圈圈是和阿爹一起来的。还有爷爷们,爷爷说领圈圈来看小弟弟哒。”圈圈用手揽着奉天的脖子,又抱着奉天的脸狠狠的香了一下,“圈圈好想二爹爹哒,二爹爹有了弟弟都不想圈圈呢。”说完小脸皱皱着,一副泫然欲的可怜样儿。
    “怎么会!”奉天绷着脸,一脸正经,又狠狠的去戳奉礼泉的痒痒肉,“你个小东西!竟然这么说二爹爹!”
    奉礼泉咯咯乐着躲着,叔侄二人满床滚着。
    “别闹了,赶紧把衣服穿上,赫连还在外面坐着呢。”一直站在一旁的奉禄发话道。
    “爹,父亲,你们怎么来了?”奉天让一旁的慧明伺候自己起身。脖子上的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痕迹,自己也不知道遮掩一下。一旁的魏弘之冷着脸,奉禄也撇着嘴侧过了头,而被看的人却毫无知觉的兴奋的问着。要知道这段时间都快把他闷坏了,那奉蛋蛋天天除了睡就是吃,然后自己呢,因为总是想吐,吃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多吃,要说乐趣呢,天天除了要对着那狗屁皇帝之外,连个美人都没有。好吧,冯至勉勉强强算是,可是那人一看到重宁远就吓得畏畏缩缩的,恨得奉天都想把人踹出去。
    听到奉天的话,奉禄瞪了奉天一眼:“当初还以为你不想进宫,谁知道进了宫连人都看不到了。我们想这个蛋蛋想的紧,却又看不到,所以才进宫了。你说说,这么一个来回要耽误我多少赚钱的机会?”
    “你还要赚什么钱?”一直沉默的魏弘之开口道。
    “……就是说说而已。”奉禄堆笑着。
    奉天看到两个爹爹的互动,已经见怪不怪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那个看似沉默寡言的父亲其实独占欲很强,每次爹爹一说银子两眼放光,父亲就会生气,然后爹爹就会好久下不来床。啧啧,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收敛。
    “圈圈还没好好看过弟弟呢。”一旁被忽视的奉礼泉忽然对着奉禄伸手。奉禄可不敢把怀里软软的蛋蛋给他抱着,而是抱着奉蛋蛋坐了下来,奉礼泉一脸兴奋的凑了过去,看到那奉蛋蛋睡得一脸娇憨的样子,奉礼泉眨着大眼睛,伸出肉呼呼的小手,轻戳了下那小脸,看到奉蛋蛋皱了皱小眉头,吓得他一下子收回了手,怯怯的又心痒难耐的想再伸手去摸。
    奉天在一旁看着好笑,接抱过自家的奉蛋蛋:“喏,你看,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不过,你小时候比他要闹人,还总是和我抢糖吃!”奉天小声的“教训”着一旁的奉礼泉。
    “圈圈哪有!圈圈还给二爹爹和弟弟带了糖糖哦。”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喏,里面都是圈圈留给二爹爹哒。”
    奉禄在一旁失笑:“都告诉你了弟弟还小,还不能吃。”
    奉礼泉憋着小嘴:“可是……可是,人家准备了好久呢……”
    “那二爹爹就替小弟弟吃了。”奉天将那盒子打开,里面几个小糖人,样子可爱讨喜。拿过一个先是递到奉礼泉的眼前,等奉礼泉刚伸出手又转一圈就放在了自己嘴里。
    “得了,跟个小孩儿似的。”奉禄看着奉礼泉被气的嘟着个嘴巴,哭笑不得将奉礼泉抱下了床。又转言道,“宫里怎么样?”
    奉天哼了哼,“您收了银子,就和那几个无良的人合伙把我卖了,还问这个?”
    “怎么说话呢?我拿银子可是为了整修邀月阁。再说了,你在宫里呆的不是挺好的么。连冯至都给你当了随身的大夫了,你都生完这么久了,宫里还那么多的御医,你也不用总让他在宫里呆着吧?”奉天这次再孕由于和上次隔的时间比较短,所以也没来得及告诉自家爹爹。听到奉禄的话,奉天有些心虚。主要不是因为再有了孩子害臊,而是自己骗人不成,反被利用了,这要是让自家爹爹知道了,肯定会被嘲笑的。反正自家爹爹过段时间还会和父亲出去游玩,等到孩子生了再说不迟……
    “皇上,重华公子携景天主子的两位父亲以及重华公子的大公子进宫了。”晋忠对着刚下朝的重宁远回道。
    重宁远脚下一顿,本要去御书房的脚步一转:“来了多久了?”
    “午时到的。”晋忠跟在身后。
    “去让御膳房多准备些吃的。最近天冷了,再让御膳房来些温补的膳食。”重宁远边往景天殿走着,边吩咐着。
    “喏”
    景天殿殿门口的人因为重宁远的之前的吩咐,所以并没有通报。重宁远进了主殿,便看到了奉天追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娃儿满屋子的跑着,吓得他一步就跨过去将那一点自觉的准孕夫给抱住了。
    “你不能注意点儿么?”重宁远吓的一后背的冷汗,低头在奉天耳边狠狠的说道。
    奉天撇嘴:“冯至说多运动对……”后面的话看到坐在一旁的父亲和爹爹吞了进去,不着痕迹的推开重宁远。因为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低,所以在外人看来,此情此景就是:静远帝因为早朝而不得不与自家妃子分离几个时辰,下朝之后便心痒难耐进而热情似火,进屋眼无他人的就想和自家妃子亲近,而又被自家妃子欲拒还迎的推开了。
    奉禄和魏弘之在一旁看着奶娘给奉蛋蛋换尿布,很遗憾的错过了,而赫连重和奉礼泉却被重宁远的动作吓了一跳。前者是讶然于重宁远的“热情”,后者而是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你是蛋蛋弟弟的皇帝爹爹么?”奉礼泉看到来人,拽拽那龙袍的下摆试图引起重宁远的注意。
    重宁远低头看着不及自己腿长的小娃儿,忽然明白为何大家都说这个孩子是奉天的了,那双大眼睛,和奉天还有自家儿子的一摸一样,重宁远蹲□:“你是奉礼泉?”
    “你是皇帝么?”奉礼泉歪着头,忽然又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爹爹说,看到皇上要行礼的。不然会被砍头哒。”
    重宁远笑着摸了摸那人小鬼大的奉礼泉的发顶,转头问着一旁一脸宠溺看着奉礼泉的赫连重:“你大儿子?你家那个小的呢?”
    “太小了,这不就和他爹爹在家呢么。”赫连重说起自家那个一大一小,脸上笑意加深。又瞥了一眼没给过重宁远好脸色的奉天,低声道:“皇嫂这还生气呢?”
    重宁远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又走到奉禄和魏弘之二人身边:“朕已经让人备下午膳,中午就在这儿吃吧。”
    饭桌上奉禄把魏弘之夹给自己的一只肥嫩的鸭腿夹给了奉天:“多吃点,你看你,最近都瘦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你进宫了。”奉禄这句话明显就是说给坐在一旁的重宁远听的。
    重宁远是有苦说不出啊,奉天最近虽然吃得比前段时间多了,可是都不知道吃到哪去了,加之又不能乱补,所以这肉是涨不会去了。奉天看着眼前的略有些油腻的鸭腿,刚要夹起来吃,可是一阵呕吐感就顶了上来。坐在一旁的重宁远见人脸色一绿急忙把一直备着的痰盂拿了过来,奉天转头干呕着,而重宁远轻轻揉拍着奉天的后背,须臾奉天才止干呕,轻挥了挥手。
    “好点儿没?”重宁远拿过一旁的水让奉天漱了漱口,又将那油腻的鸭腿夹到了自己碗里。
    “……嗯”奉天轻抚了一下胸口。
    桌子上其它的人也都放下了筷子看着两个人。
    奉礼泉跳下凳子,跑到奉天的身边,皱着小眉头拽着奉天的袖子:“二爹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了小弟弟?爹爹有弟弟的时候就会想吐的。可是小弟弟不是在爷爷怀里么?”奉礼泉有些苦恼的瞪着眼睛看着一桌子的大人。
    “说吧,又几个月了?”奉禄放下筷子,看着对面面带尴尬的俩准爹爹。
    “两个月……不到”奉天扭头瞪着重宁远,重宁远赶紧接过话,“嗯,不到两个月。”
    “你们这手脚够利索的啊!”奉禄看着自己怀里还未满百天的奉蛋蛋,“暗渡陈仓?”
    “不是……我们这个……是水到渠成。”重宁远接道。
    奉天气的踩了重宁远一脚,渠你个大头鬼!要不是你动了我的药,我能有么?奉天的眼神如是说。
    重宁远看着瞪着自己的人,暗笑着抓过奉天在桌下掐着自己大腿的手,然后顺着放在自己的下|身,眸色微沉的看了奉天一眼。气的奉天差点跳起来,一狠心,忿忿的伸手就要去抓,重宁远反应快的十指交握住了那只手。
    丝毫未察觉到二人的波涛暗涌的奉禄冷声道:“竟胡闹!刚生完孩子,这么早就要,能对身子好么?”
    “让冯至看过了,说是产后调理的不错,没事儿的。”重宁远安抚道,这件事要是有一分的不确定他也不能那么干。
    奉禄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家儿子这是被吃定了。不过这事儿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啊,还是和他家老头子该干嘛干嘛去吧。一旁的魏弘之没说话,只是夹了些清淡的菜放到了奉天的碗里。
    一旁的赫连重看着自家三哥和嫂子,暗叹道,自家三哥,这动作也太快了。大儿子还未及百天,二儿子就有了着落,摸着一旁被奉天塞了个鸭屁股堵嘴的奉礼泉的小脑袋,自家俩儿子差了将近六岁啊。啧啧,怪不得三哥当了皇帝啊,这就是帝王家的办事效率啊!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通知:家里有人住院了,所以提子要去医院照顾,会停更几天~~请多包涵。谢谢~
    50
    50、明码标价
    饭后,赫连重说是有事情要和重宁远商量,两个人就去了御书房。
    “在这说吧。”重宁远其实心下猜到了赫连重可能要和自己说什么。
    “三哥……你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儿……”赫连重傻笑着,“我打算二月的时候跟主祭成婚。当然,肯定不会是让舜舜以主祭的身份嫁过来。”
    重宁远食指轻叩桌面调侃道:“你不是说要嫁么?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赫连重叹气:“那不是逼不得已么……就当时那情形,我哪敢说不嫁啊!”
    “那咱们那位岳父大人也同意你娶了?”奉禄之于重宁远来说是这辈子遇见的第二个让他头疼的人,当然,排名第一的那个也是打他老人家肚子里冒出来的。
    “嗯。我跟他说让舜舜以魏子枫的身份嫁过来。等舜舜卸了主祭的担子,我再嫁不迟。他老人家似乎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当即就答应了。这次倒是没急着跟我要彩礼呢。”说道最后一句,赫连重无奈的摇头低笑。
    “那还真难得。”重宁远听到难得露出讶然之色,要知道他家老泰山可是没少从他腰包刮油。又看着赫连重一脸春风的样子说着“舜舜这样”“舜舜那样”“我家舜舜”,想着自家弟弟连那个清冷的主祭大人都搞定了,自家那个“舜舜弟弟”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自己被个吃货吃的死死的,重宁远心下有些泄气。有些报复的嘴上正色道:“不如,我让奉天来给你们主婚?”可是眼底却都是戏谑之色。
    那世人眼中风度翩翩的重华公子听后大惊失色:“三哥……我可是你亲弟弟!”
    重宁远绷着张脸:“我知道啊。所以让奉天给你们主婚啊!”那意思,看,我把自己最宝贝的都给你了,我对你多好!
    “那这亲……我还能成么……”看来咱们景天公子给他的小叔兼“嫂子”的印象并不是十分好啊。两个人互相打趣了几句,话题又说到了虞国要出世的二皇子身上。赫连重语带敬佩称赞自家三哥,又转言揶揄当初重宁远对于奉天只是抱着玩笑的态度。
    重宁远听到竟然没有反驳:“感情这种事,谁能说的清楚。你不是也死命地就赖在那一棵歪脖树上了么,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又有些无奈的摇头,“情这个字,有什么理由可言?朕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你说,他……一无是处,却又让人心痒难耐,朕……真的拿不准他了。刚开始人离宫的时候,只是觉得心里忽然像是什么丢了,然后慢慢的找,越找越心焦,到最后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一次听到重宁远说这些的赫连重,想起自己儿子都有了,却被人瞒了五年,心有同感的上前拍了拍重宁远的肩,看来他们皇室一族,上辈子真的欠了奉神族天大的人情了。
    重宁远忽又转回刚才的问题缓缓道:“你要如何再还朕一个主祭?”
    “三哥……今天我领圈圈来,也是想让你看看那个孩子。其实奉氏一族,人才辈出,不是说非要舜舜一个人,而且现下舜舜有了孩子,即使我保护的再周到,毕竟纸里包不住火火,如果哪天这件事情被有心人知道了,且不说对皇室或者对舜舜都不好,就算是奉天也是一样的。他本就不愿意在后宫,如果有人拿此事奏请您另立他人为后的话,估计离景天殿被烧的日子也不远了……”赫连重游说道。其实他在赌,赌奉天现今在重宁远心中的位置,如果重宁远真的对奉天对了真格的,那他必定不会让奉天只以一个公子的身份呆在自己身边。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重宁远早就想削弱奉舜华在民众中的影响,这也是一个好机会。当然,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口。
    很显然这句话说到了重宁远的心里:“这件事要缓缓,不过,对外奉礼泉只能是奉舜华或者是奉天收养的孩子。朕不想再听到有人拿这件事情煽风点火。”
    赫连重听到重宁远松了口,面带喜色急忙接口:“这是自然,刚才咱们不是商量说是二月再说了么。而且,话又说回来,舜舜说圈圈天赋极好。所以这件事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让舜舜早些卸下担子罢了。你也知道,每代主祭最后都是心力耗尽而亡的。”
    重宁远斜睨着一口一个舜舜叫的热乎的赫连重眉峰微动,却又没再多说。
    而另一边被留在景天殿的两大一小,陪着那本是昏昏欲睡的“再准爹”聊了起来,期间,某只中途醒来不经意笑了一下惊艳了一堆人的奉蛋蛋,在满意的撒了自家冷脸魏爷爷一手尿之后,在奉礼泉惋惜的中又睡了过去。
    “你这就原谅那个姓重的了?”憋笑着看着带着无奈的自家老头子,奉禄转移话题边盯着奉天的肚子边问道。
    奉天和奉礼泉抢着一盘子番邦进贡的小果子,眼都不抬的回道:“谁跟您似的,生了几个蛋就对父亲死心塌地了。”嗯,这果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酸酸甜甜的,奉天边逗弄着奉礼泉边往嘴里塞着。
    奉禄咬着后牙去揪奉天的耳朵:“你就是那个混蛋!”
    奉天瞥了一眼瞪了自己一下,可是眼底却带着几不可查的笑意的父亲,这边躲着自家爹爹的手急忙狗腿道:“爹,人家这是羡慕!”
    “哼!活该!谁让你命不好!”奉禄用鼻孔看着自家的“混蛋”。
    奉天忿忿:“命不好不也是打您肚子里蹦出来的?”
    奉禄指着在一旁睡着的小奉淮:“这不也是打你肚子出来的?看人家这命!”
    “哼!这是我的蛋!”那意思就是说这个蛋和蛋的另一个爹一点关系都没有。
    “屁!你一个人能下出带崽子的蛋么?”奉禄怒道。
    于是雍容华贵的端静皇太后进到景天殿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这么惊世骇俗,从此,她那个亲家公也便与自家金孙的爹爹画了等号。
    “母后”奉天问礼,一旁的奉禄和魏弘之也问了礼,还有那个小圈圈。
    “这是谁家的孩子,长的这么讨喜。”不愧为皇后,微有些受到惊吓的神色一转,又压下心中的疑惑笑问道。
    “奉天的儿子。”被人无视的奉禄倒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直接接口道,只当人家是皇家凤仪什么的,毕竟嘛,有钱人。
    一句话却是让端静皇太后摸着奉礼泉脑袋的手有些重。奉礼泉在进宫之前也被教导了,人小鬼大的说道:“皇太后,这个是圈圈的二爹爹,人家有亲爹爹的。”不过,那个亲爹爹是谁,人家才不会告诉你呢,奉礼泉眨着扑扇扇的大眼睛心里小声道。
    “母后,您怎么来了?”这个时候恰巧那谈完事情的兄弟二人进了来,重宁远和赫连重也刚好听见奉礼泉的回话,前者暗讶奉礼泉人虽小,话里却带着份考量,后者却是被惊出了一身汗。赫连重不是害怕端静皇太后,而是暗自庆幸在入宫之前奉舜华特意叮嘱奉礼泉的几句话,否则要是因此对奉天造成了什么困扰,那自己和自家主祭的事儿肯定是泡汤了。
    “草民见过皇太后。”赫连重不卑不亢的躬身问礼。
    皇太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赫连重,上一次见到眼前的人还是在元v帝驾崩的那天,那时候只是觉得来人有些眼熟,如今仔细看来,那眉目中果然可辨赫连重母妃的过人之姿。端静皇太后微点了点头,又转身对被晾了一会儿的另外两个大人,“这两位是?”其实左静姝心下早就有了答案,如今这么问无非是想掩过刚才对二人的怠慢。用奉天他爹的话就是,有钱人嘛,总有些高姿态。
    “母后,这两位是奉天的爹爹和父亲。”重宁远为双方引荐道,心下却惴惴,可别吵起来。又瞥见一旁暗自揉着后腰打着哈欠略有不耐的奉天,急忙上前不着痕迹的将人带到了床边,看似是为了看一眼自家睡熟中的儿子,其实是心疼那揣着二蛋的蛋他爹。
    “这凤淮马上就要满百日了,哀家想让皇儿昭告天下,毕竟这个是皇儿的第一个子嗣,隆重些也是应该的。”虽然不待见那个爹,但是那个孙子倒是十分讨她的喜欢。
    奉天在一旁听了可不干了,他本就不喜欢受约束的日子,加上上次被重宁远那么一误会以后,对于皇宫里的日子更是反感,如果不是碍于种种原因他现下走不了,他才不会憋屈的在这儿呆着。他刚要张口,一旁的重宁远急忙接口道:“孩儿会安排的。”说完安抚的拍顺着奉天,奉天狠瞪着重宁远,而后者眼带无辜,你看,这不是我提出的。其实,奉蛋蛋早就入了皇家族谱了,正式更名为重凤淮,当然啦,这事儿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而奉天自然不在那几个人当中。
    “不行!那是我们奉家的血脉!”一旁的奉禄可不干了,卖孩子还得给个字据吧!没付银子,就要收“货”了!太吃亏了!
    端静皇太后本在听到重宁远的话微点的头顿住,端起皇太后的身份施压道:“放肆!这是皇家的血脉!什么你们奉家的!”
    “又不是你儿子生的!有字据么你!”奉禄反驳道,这生意要亏本!他可不干了,刚开始同意奉天回宫给了银子是另一码事。他还打算趁着自家儿子抻着那重宁远的过程中再狠敲一笔呢,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和皇帝做生意的。
    拽着儿子围观的赫连重同情的看着被双方加在中间的重宁远,为什么他忽然有些庆幸自家母妃去世的早呢?
    一旁魏弘之不发表任何言论的看着奉禄和端静皇太后的争吵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直到一项保持着母仪天下风度的端静皇太后声音有些尖利的喊出:“哀家要砍了你。”魏弘之才将人拉到身边,淡淡启口道:“黄金,二十万两。”
    “父亲!”奉天可不干了,干嘛啊这是!卖孩子啊!还买大送小、明码标价!
    重宁远心上一喜,要知道当初他付的银子只能算是“租金”,尤其那小的至今还标着“奉家所有”,如今这人松了口,也算是断了奉天的后路,这就是彻底买断了!可是瞥见奉天的脸色急忙正色道:“母后,两位岳父大人,这个事儿朕自会定夺的,奉(凤)淮如今还未满百日,尤其最近年关将近,这件事不妨再议。”
    作为一个商人,尤其是精打细算唯利是图的商人,奉禄自然看懂了重宁远刹那闪过的动心之色,满意的收了口,而左静姝却怒视着奉家的几口人,她果然没看走眼,这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还是说这帮人嫌弃一个皇子的名分不够,想要太子么?
    正在此时,被讨论的主角之一发了小脾气,裂了嘴就开始哭。几个长辈急忙收了声,奉禄离得床比较近,抢先把那挥着小手哭的小脸通红的奉蛋蛋抱在了怀里,可是哭声不但没止住,反倒更大了,左静姝一脸鄙夷的从有些手忙脚乱的奉禄怀中接过了孩子,可是奉蛋蛋还是不买她的帐,端静皇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想去揽着奉天却又被推开的重宁远,重宁远小心将儿子接过来,谁知道那小东西先是看了看低声诱哄着自己的老子,撇了撇嘴,再次放声哭起来。
    最后还得奉天出手,接过奉蛋蛋,轻轻拍了两下,又轻贴了贴那柔嫩的小脸,那小玩意儿立马就不哭了,小手在脸上无意识的抓挠抓挠着,嘴里呜呜的也不知道是想说些什么,仿佛刚才让几个大人手足无措的人不是他一样。
    等到奉蛋蛋终于不闹了,时辰也不早了,奉禄几个人就离开了。
    景天殿只剩下一家三口了,重宁远伸手接过吃饱喝足包裹的干净的奉蛋蛋小心放到了小床里,又要转身去抱准孕夫。
    “别生气,生气对身子不好。”重宁远语带讨好。
    奉天看着重宁远道:“皇上啊,这货品出售还能退货,咱们打个商量,要不我给您四十万两,您放了我们爷俩?”
    重宁远抿着嘴笑,一只手轻覆上奉天的小腹上:“那这个怎么算?赠品?”
    奉天顺着重宁远的目光去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无奈的自语道:“真的不能退货么?”他真不应该因为一时贪欢而再和这个人上床来着,没心没肺的奉天第一次后悔了。
    “那可不成,这辈子你都别想让我退货!”重宁远略带惩罚的轻咬了一口奉天的耳垂,“你要是不想我告诉天下的人,我也不会硬逼着你的,不过我迟早让你答应的。”语气里带着势在必得。
    奉天状似没听到,打了个小哈欠,重宁远见状将人抱上了床,褪去外衣和人一起躺了下来,和着那奉蛋蛋打算一家三口一起睡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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