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城楼上传来鸣金声。
    站在与秦风杀得难解难分的张飞一招逼开秦风,喊道:“天色已晚,明日再战!”
    这已经是两人连续第三天厮杀了,秦风也不追击,两人各自掉头返回。
    两人厮杀第一天,秦风完全处于下风,基本上没有还手之力;第二日,秦风已经开始适应张飞的打法,特别是张飞能随时进入狂暴的状态,一旦狂暴,战斗力瞬间提高一截,这是给秦风最大的威胁,但他第二天的时候已经能够偶有反击;第三日,秦风与张飞在厮杀时互有攻防,张飞随时可以进入狂暴的状态也无法完全对他进行压制。
    “若不是看他还有点儿用处,真想一道刀光把这黑厮劈成两半”秦风返回本阵的途中心里嘀咕着。
    以消耗体内热流发出刀光杀敌这一招的确是一大杀招,不过秦风并不打算随便使用,习武之人的感知非常敏锐,反应极其敏捷,就算这一招能够瞬发,对于高手来说只要有所准备,依然可以躲过,更何况是张飞这样的顶尖武将。
    底牌还是要在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候才能打出来。
    “撤军回营!”
    在秦风的指挥下,队伍有条不紊的缓慢后撤,退而不乱,井然有序,即便在撤退过程中,只要城内守军敢追出来,烈焰军依然有反扑的实力。
    却说张飞气喘吁吁回城,提着蛇矛登上城楼对糜竺叫道:“糜先生,吾还没打过瘾呢,你怎的现在就鸣金收兵了,再说天黑还早着呢!”
    糜竺说道:“张将军,在下虽不会武艺,可在下会看,从这几天汝与秦无衣的厮杀打来看,汝不觉得他在拿汝喂招么?”
    “呃······”张飞愣住了,被糜竺这么一提,回想起这几天的是厮杀过程,果真有一种被用来当陪练对象的感觉。
    他当即就忍不住又怒了:“好小子,竟然拿某当免费陪练呢!吾明日定要一招捅他一个大窟窿!”
    糜竺问道:“张将军,一个回合将其斩落马下,汝明日能否做到?”
    张飞闻言一怔,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小子的底子不差,只是缺乏厮杀经验,若要一个回合将其斩落马下,第一天最开始的时候某还是有机会的,但现在······”
    这话糜竺听明白了,仅仅三天的时间,秦无衣已经一跃进入这世间顶尖武将的行列。
    “张将军,秦风明日再来搦战,汝不可再出城迎战,吃力不讨好不说,还提升了对方的战力,将军还是专心城防,秦无衣只带来最多五千人马,想要攻破吾等两千余人防守的城池是不太容易的,时日一久,对方只会带兵退去!”
    张飞也知道糜竺说的是对的,当下答应:“好吧!”
    糜竺又提醒道:“还有,汝不可再饮酒!”
    “什么?酒都不许吃?不吃酒哪有力气厮杀?”张飞鼓瞪着一双牛眼睛,气势汹汹的样子,几乎要吃人一般。
    糜竺好不退让,盯着他道:“当初若不是汝吃酒误事,下邳城又岂能易手?汝吃酒误事犯下过多还不够吗?主公今在何处?关将军今在何处?简雍、孙乾等人又在何处?”
    张飞最怕别人提这事,提着这事他就恨不能自尽以赎罪过,今糜竺提起,他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焉了。
    次日上午,秦风带着大军再次抵达细阳城下,依旧单枪匹马来到城下搦战,这回张飞也不出来答话,只是命人高挂免战牌,免得受不了秦风的辱骂而忍不住。
    “狗贼!”
    “张黑子!”
    “涿郡屠夫!”
    “燕人(阉人)张翼德,阉人,快快出来受死!”
    “汝这黑鬼也有今天,被吾打得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汝若叫吾一声爷爷,吾便放汝一马,快叫,叫啊!”
    秦风在城外一通臭骂,声音又大又响亮,传得还很远。
    城内的张飞被骂得暴跳如雷,好几次忍不住拿起兵器就要上马冲出城去,若不是糜竺命人将他拉住,只怕他又要跑出去跟秦风拼命了。
    秦风不止自己叫骂,又叫军士们一起叫骂,足足骂了一天也不见张飞出来,只得下令撤军回营。
    回到营地,秦风皱着眉头,已经连续四天了,若再不能破城等到梅雨季节到来,那时候就遭罪了。
    他不由从怀中拿出小乔送给他的香囊,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卷,纸卷打开,上面写着两个字——东北。
    东北?何意?难道指的是方向?
    秦风若有所思,立即找来地图,他很快在地图上找到细阳的位置,如果东北是指方向的话,那就应该是指细阳的东北方。
    他手指在地图上细阳城的位置向东北方向移动——古城!
    次日清早,糜竺和张飞照例来到城楼上巡视城防,顺便观察烈焰军的情况。
    整整一个上午,一个烈焰军的军士影子都不曾见到,这就让糜竺和张飞二人起了疑心。
    午后,糜竺有些放心不下,担心烈焰军有什么阴谋诡计,便让张飞派出两个哨骑出城去探查。
    两个时辰之后,哨骑返回来禀报:“将军、先生,十几里外的烈焰军军营内喧闹声极大,许多军士拿着工具在附近山林砍伐树木,营地内还有许多工匠正在制造木器!”
    “制造木器?”
    “是!”
    糜竺脸色凝重道:“看来秦无衣是要攻城了!”
    张飞咋咋呼呼:“攻城就攻城,吾等有两千余人,怕他个鸟!”
    糜竺不由苦笑,两千多人的确不少,可这两千多人招募进来才一个月,而且这一个月之内几乎没有进行过操练,从根子上来说,这些人还是百姓,根本就算不上军士,让这样一群人拿着武器打仗?
    打顺风战都有可能被敌人翻盘,更何况对方兵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
    但事已至此,目前也只能咬牙坚持,希望能撑到对方承受不住太大的伤亡而自动退兵。
    旁边一个小校说道:“将军、先生,如若守不住,不若放弃此城返回古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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