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不高兴的!”
    “这算不得天机。”奉舜华任由赫连重抱着,“每一个会看星轨的人,都能看得到这种事。我不过就是比他们多看到一些罢了,而且那些多看到的东西,我也没有告诉你。”
    赫连重看着奉舜华,突然觉得,这人应该是什么都知道的。包括他把元v帝留给自己的遗诏给了重宁远这件事。“所以……有些事……你不说,并不代表你不知道?”
    “就是这个意思。”奉舜华看着赫连重。遗诏的事,他确实知道。但是关于遗诏的内容,他并不知道。赫连重一直没说,他也就一直没问。很多事都是这样,赫连重若不说,他也不会勉强。
    “那你岂不是任何事都在意料之中?”赫连重挑眉笑了笑,或者说是有些抽搐。
    奉舜华耸了耸肩。“也不尽然。奉神族虽然是天生的祭司,却也不是料事如神。这其中也存在了很多的变数,可以走的路并不是固定不变的。无法改变的事自己不必多言。但是对于那些变数,我们能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众多的可能性而已。最终会定格成什么样子,我们也不能贸然肯定。”
    “这么说来,过去的很多事,师父其实早就知道?”赫连重突然觉得,既然奉神族能够知道这么多,那么师父,母妃,还有继父三人之间的纠葛,他也应该有所预料才是。
    “未必。”奉舜华摇了摇头。“奉神族的人,无论术法多么厉害,对于自己的未来,永远是不尽明朗的。很多事,根本就看不到。越是关心,就越不真实。”
    “那我们呢?”赫连重突然想知道,在奉舜华能够看到的卦象里,两人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我看到的,都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没有未来。”奉舜华白了赫连重一眼。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当初那个姻缘天定,生死不离的卦象,虽然他自己有参与,却并不是他自己完全占卜的结果。而那次那个卦象,他能看到的,也只有这八个字。
    “真不是什么好兆头……”赫连重听后眨了眨眼睛,又撇了撇嘴,突然岔开了话题,“听说今晚,三哥会夜宴群臣,你不去参加夜宴吗?”
    奉舜华摇了摇头。“历任主祭都不在参宴的名单之内。加之还要准备初一的祭礼,我根本就没有去参加夜宴的必要。”
    “我倒是很想去玩玩。”赫连重弯唇笑了笑。“离开皇宫之前,每年的除夕夜宴,我都会参加。打会走了之后,每次都是跟着三个一起,坐在母后,也就是当今皇太后的身边。现在想起来,她老人家其实并不怎么喜欢我。”
    奉舜华唇角抽搐。那时候在后宫,除了皇上和先帝,还有羽贵妃和自己,是个人就不喜欢赫连重才对吧……
    “主祭大人,您有客人。”刚下了马车,奉舜华就见奉爻站在神殿的大门前,等着自己回来。
    这奉爻也是奉神族的人。资质还算不错,如今是八大祭司之一,有望成为副主祭候选。而奉舜华似乎也真是有心提拔,偶尔也会亲力亲为地教他一点东西。
    “知道了,辛苦你了,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奉舜华点点头。
    “是。”奉爻伏身一拜,不着痕迹地看了看紧跟着奉舜华从马车上下来的赫连重,闪身离开。
    赫连重若有所思地看着奉爻的背影愣了一会,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看什么呢?”奉舜华走了几步,发现赫连重还愣在原地,回头看着奉爻离开的方向。
    听到奉舜华的声音,赫连重回过神来跟上奉舜华,“没事。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说话间,那位来拜访咱们主祭大人的客人已经站在了伴神居的门口,倚着门框看着一前一后走向自己的两人,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我都要睡着了呢,你们竟然才回来,真是让我这个客人久等呢!”
    来人,竟然是奉雪华。赫连重诧异,这人不是应该还在御乐宫吗?
    再看奉舜华,却是一副了然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是你来太早而已。有事的话,进去说吧。”
    “在外面说也无妨。”奉雪华摆了摆手,却还是进了屋。“反正你知道,我也不是来找你的。”
    赫连重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跟着那两人进了屋。在看到桌边坐着的涅跟赫连玉,他更头疼了。有谁能告诉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他今天应该没有错过什么吧?
    “哥。”赫连玉也不管赫连重现在是否能听得见自己说话,便自顾自地开口。“我决定,要跟奉雪华去南海国了。”
    “什么?”赫连重哑然。内心不断自我催眠,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柚子发现……乌龟其实会叫……
    于是……就酱……摸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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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第五五章 多事之年
    恢复平静之后,赫连重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么失态。虽然在跟着奉舜华回神殿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赫连玉会走。可是如今亲耳听到赫连玉如是说,对他的冲击力还是不小。“这事,你可想好了?”
    赫连玉点点头,“算是吧。”
    “我能知道原因吗?”赫连重有种挫败感。这感觉就像嫁女儿,自己辛辛苦苦养大了,却一朝嫁为人妇,再回来的机会,那真是少之又少。天天上门去看吧,还不是那么回事。
    赫连玉纠结了半晌,看看奉舜华,又看了看奉雪华,最后才看向赫连重。“我能说……是因为我喜欢你儿子么……”
    其实赫连玉也不知道自己对奉礼泉,到底抱着怎样的感情。说是喜欢吧,对方是个黄口小儿。说不喜欢吧,自己对他,好像也有那么点在意。在心理上的依赖感,也不只是一星半点。可是说到底,他还是不觉得自己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可以称为爱。所以,他需要时间来沉淀这份感情。也需要时间来想清楚。
    “你既然不确定,就给我想清楚。”赫连重倒是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不过,赫连玉应该没有恋童癖?
    “玉儿既然能说出来的话……”奉舜华沉吟了一下,缓声道,“我想,应该是可以肯定的。不过好好想清楚,也没什么坏处。何况泉泉现在也不过六岁,对于这种事,他也需要时间来察觉到底是依赖,还是其他什么。”
    赫连玉苦笑,“所以说当你意识到你有可能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时,并不是什么好事呢。我可没把握能修成正果。所以,说我逃避也好,想静下来想想清楚也罢,跟奉雪华走,总是没有坏处的。”
    赫连重点点头,轻描淡写道,“不过你既然决定要走了,有些话,我就该现在跟你说清楚。”
    然后赫连重伸出食指,“第一,若是你想回来了,就自己回来。南海国可不比青门,我不是说去就马上能去的。所以,不要指望我能去南海国接你。”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道,“第二,你在南海国如何生活,或者过得好不好,那都与我无关。所以,你不要三天两头地就写信给我汇报。第三……”
    “重哥哥好狠心……都做好了抛弃玉儿的准备了?”不等赫连重说完话,赫连玉就开口打断,又是平常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是啊,所以你最好呆在南海国,别回来了。”赫连重颇有先见之明地抬起手,撑住了已经作势要粘过来的赫连玉。
    片刻,待奉雪华跟赫连玉走后,赫连重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奉舜华,“你当初……会不会很辛苦?”
    “你指的……是什么?”奉舜华眨了眨眼睛,有点懵。
    “没什么。”赫连重笑笑,揽着奉舜华倒在床上,“睡吧,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忙很多事。”
    “嗯……”虽然还是有点在意,但是看赫连重已经没有要说下去的打算,奉舜华也就应声睡了。
    临近卯时,晋忠突然来访。说是重宁远有事要召见奉舜华。赫连重是不疑有他,可奉舜华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要知道皇帝在祭典开始之前召见主祭,可是从来没有过先例的。可重宁远如此这般,倒真不是什么好事。
    结果到了朝乾殿,重宁远跟奉舜华所说的事,也果然印证了奉舜华心里所想。
    昨夜除夕,重宁远夜宴群臣,重苏阳意图造反,在夜宴上就上演了一桩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戏码。只不过这重宁远却不比沛公,一时疏忽,竟让那刺客给伤了。虽说重宁远说了无碍,可那脸色还是有点不太好。而奉天不但是毫发未损,据重宁远说,还是他在关键时候一直守在重宁远身边。
    所以此番在典礼之前召见奉舜华,也只是将此事告知他,也好缩短一下祭天大典的时辰。
    也不过片刻,奉舜华便从朝乾殿回来。赫连重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等着他了。奉舜华犹疑了一下,淡淡开口。“昨夜……重苏阳谋反,皇上……遇刺了。”
    “什么?”赫连重闻言一惊,豁然站起身,当即就要冲出去。“那三哥现在人在朝乾殿吗?我这就过去!”
    奉舜华伸手拉住赫连重的袖子,费力将他按住。“马上就要祭天大典了,你就安生的呆着吧,你三哥没事!”
    “可是……”赫连重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年还让不让人过好了?先是赫连玉跑了,然后是他三哥遇刺。再来总不至于连他外公都出点事吧?
    不过赫连重担心之余,也有点意外。且先不论重宁远的身手如何,单就皇宫里那些暗卫,也没道理让重宁远受了伤去。退一万步,那暗卫不争气,晋忠总该护得了重宁远吧?就算晋忠当时也废物了,就凭重宁远自己的身手,也完全能护了他自己跟奉天的周全,实在没道理会让重苏阳得逞啊。
    赫连重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又听见奉舜华沉声道,“他贵为天子。而且,我想这件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如此,赫连重恍然,把方才自己所想,挑挑拣拣地跟奉舜华说了一遍。“三哥先不说他武艺如何,单就说那些暗卫,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皇上受伤的。而且知道暗卫的人并不多,重苏阳是肯定不知道的,也就是说,如果事情正常的话,救了皇上的应该是那些暗卫。”
    “到底……怎么回事?”奉舜华有些茫然。难道说这事还另有隐情?
    “这个……”赫连重语下一顿,又有些揶揄的转头对奉舜华道,“这个还要说你们奉家人魅力大呢。”
    奉舜华眉头微动,“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是为了奉天?”
    经历过当初羽贵妃母子被诛的事,奉舜华还是不太相信,一个帝王能为心上之人做到如此地步。
    赫连重也不着急了,端起茶轻抿一口,也没有应,却也没有否认。所谓苦肉计,就是如此。不过使出这招来换奉天一句真心话,重宁远也算是铤而走险了吧。万一失误,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半个时辰之后,祭天大典开始。赫连重难得肯穿黑衣,躲在了祭台后面,远远地看着重宁远。而重宁远似乎也知道赫连重一定会来,有意无意地朝着他藏身的地方看了看,微微弯起唇角朝着赫连重点了点头。
    赫连重会意,微微扬了扬眉,而后转身离开。他们兄弟之间,从来都不必多言,便知对方心里所想。这份默契,直到如今,依然没有丝毫减损。
    祭天大典之后,奉舜华换下了繁复的祭袍。“你不去看看吗?皇上早朝之后,应该会闲下来。”
    “不必了。”赫连重悠悠然地倒了两杯茶,“我已经看过了。虽然看上去不太好,但是三哥好像确实没事的样子。他也有说让我不用担心。”
    奉舜华拆着发冠的手一顿,“你什么时候见过皇上了?”
    “祭天大典啊。”赫连重抬头,一副“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表情。
    “既然如此……”奉舜华无奈地扶额,“那就迟些日子再去看看吧。而且,有奉天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赫连重哑然。“你弟弟……你不知道吗?”
    “我听你那意思,皇上这摆明了是一出苦肉计啊,所以……”奉舜华干咳了两声。“奉天要是知道了,就很难说不出岔子了啊……”
    有日子不见,赫连重倒是忘了,那奉天也不是个傻吃迷糊睡的主呢!“你都说了,三哥他贵为天子,自求多福的话……应该,不成问题吧……”
    “那你不如祈祷奉天心情好一点……”奉舜华看着赫连重明显不担心的表情,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奉天虽然讨厌被人骗,但总归还是明白那人的心,断不会咄咄逼人就是了。
    赫连重弯唇浅笑。“我只打算看热闹。”
    “你……”奉舜华语塞,自己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当今圣上最宠的亲弟弟啊……
    “这样也挺好。”赫连重收敛了玩笑的神情。“三哥从小就不是什么有血性的人,如今能为奉天做到如此,足以看出奉天在三哥心里的分量了。而我与三哥之间,无论性格还是脾气,都太过相像,纵然关系亲昵,也决计改不了彼此的性子。所以,能让三哥动了真心,多了人性的,只能是奉天。何况那奉天又不是真的傻子,三哥对他如何,他断不会看不明白。这样一来,两人说不定都会坦然些,少走些弯路。”
    听到赫连重这么说,奉舜华也彻底放下心来。遂调笑道,“那我倒是很好奇了,既然你跟皇上感情这么好,为何彼此都选了别人呢?”
    “我这不是有了你么。”赫连重拉着奉舜华在自己身边坐下来。“而且,你不觉得我跟三哥在一起,有种违和感么?”
    “不觉得。”奉舜华坦言。“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们兄弟都很般配。”
    “噗……”赫连重笑出声来。“我亲爱的主祭大人,这话我能当笑话听吗?”
    “不能。”奉舜华回答地很干脆。
    赫连重憋着笑,将奉舜华圈到怀里,“好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了。只不过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的很好笑嘛!至于为何不会跟三哥在一起,是因为我在喜欢上三哥之前,就已经喜欢你了。而且,我跟他之间,也只能是兄弟。多跨出一步,都是万劫不复。”
    “为何?”奉舜华不解。
    “我说过,我们太过相像。真的在一起了,就只会彼此伤害了。”赫连重轻轻吻在奉舜华的脸颊,“所以对我们兄弟来说,这样最好不过。”
    “那你怎知他当初就不喜欢你?”奉舜华继续逗他。“否则,你们都备受圣宠,他没道理对你百般疼宠。”
    “我们兄弟一个比一个能沉得住气,他才不会对我动心了。”也知道奉舜华是开玩笑,并非真的对他跟重宁远之间的关系心存芥蒂,所以,他也不恼。“所以,小舜舜呐,你问了这么多,我都乖乖解释给你听了,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啊?我们可是打小点出生之后,都没在一起过呢!”
    奉舜华自然知道赫连重想要的所谓的奖励是什么,没好气地乜斜了他一眼。“重华公子,门在那边,要滚自便。”
    “那好。”赫连重也不管奉舜华是不是真的不想,权当他是欲拒还迎了,拉起他就走。“那我带着你一起滚!”
    “你……”蛮不讲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无关小剧场――
    某次跟哥聊天,提及起名之事,于是吐槽党出没……
    俺:话说俺才发现,原来乃师父重生之后叫做月仙(越暹)……
    哥:汗……之前俺还跟师侄互相吐槽了……
    俺:都说啥了?
    哥:他说俺起名无能,我说他起的都不是人名……
    俺:噗……一针见血了!
    哥:你俩起名都在挑战俺的记忆力!
    俺:不是很好记?●●
    哥:好记个毛!尤其你一起就一个人大名外号加称呼好几个名,她是放着正常字不用,啥生僻用啥!
    俺:……你又一针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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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第五六章 祸不单行
    最后奉舜华到底还是被赫连重带回了御乐宫。不过因为重奉也不过两月有余,加之最近奉舜华一直在准备祭礼,所以赫连重虽然直接把人扑倒在床,却也不敢妄动。只是吻着奉舜华,似乎并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良久,赫连重才放开奉舜华,微微撑起身来认真地看着他。
    “你……看什么呢,我脸上又没开花。”奉舜华眨了眨眼睛,被赫连重看得有些别扭。
    “没什么。”赫连重躺下来把人揽进怀里,一只手顺着衣摆探进去,在他腰侧捏了又捏。“你又瘦了呢。好怕我会把你弄坏了……”
    奉舜华哑然失笑,抬手捏住赫连重的脸颊向两边扯了扯,“我又不是陶瓷娃娃,一碰就碎。再者说,这儿子都三个了,你现在才想起怜香惜玉来?”
    “哎?我不是一直都很温柔的吗?”赫连重装傻,果断选择暂时性忘记重宁远大婚那天发生的事情。
    奉舜华瞥了赫连重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是吗?那你就忍着吧,忍到我心情好了再说。”
    赫连重撒娇一样一口含住奉舜华的耳垂咬了咬,一手依然揽着他,一手故意向下。“我是能忍,可是它不能忍吧?就这么不管可以吗?”
    “可以!”奉舜华几乎是咬牙切齿。
    “哦哦,那我就真的不管了哦!”赫连重依然心情很好的样子,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只绿色的玉质小盒子,用手指剜出一小块软膏,复又探向某人的入口。“这次是薄荷软膏哦!听说这东西用起来会比较舒服,应该是凉凉的。”
    虽然许久没在一起,可是奉舜华对于赫连重的感觉却并不陌生。身后也果然如赫连重所说,有一丝凉凉的感觉,确实比以前的感觉要好。但是,这是身体的感官。奉舜华嘴上才不会真的说出这些来。“这种东西……你究竟……哪来的?”
    “咦?是从冯至那里翻到的,我没告诉过你吗?”赫连重看着连耳根都红了的奉舜华,又加了一根手指,颇为享受地看着奉舜华隐忍的表情。
    “你……”奉舜华刚冒出一个字,那让人羞赧的音节就差点冲出口,害得他不得不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出声。忍了半晌,奉舜华才夺回了一点主动权,把某人的手赶出去,而后转回身来面对着他。“不是说了……要让你忍到我心情好了再说么!”为什么现在又是我如此君子坦荡荡地窝在你怀里?
    当然了,这句话奉舜华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所以看着赫连重一脸得意的笑着,他要么选择就此妥协,要么就真的一脚把他踹出去。
    不过,赫连重也不是没有选择权的。“我不是在忍着吗?你只是让我忍着,又没说过不许我碰你嘛!”
    “别跟我……”
    奉舜华话未说完,就听赫连重接话,“别跟你咬文嚼字吗?可是很好玩啊!而且,我们真的很久没在一起了呢!你真的要我忍,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那……”奉舜华妥协下来,主要是两个人都这样下去,今晚就别想睡了。“就如你所愿吧……不过,只许一次!”
    “两次好不好?”赫连重有点得寸进尺。
    “睡觉!”奉舜华当即就把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把赫连重推了出去。
    然后某人厚着脸皮又抢回被子贴上来,“好啦好啦,一次就一次……我听你的就是了……”总比一次都没有的好。
    奉舜华看着孩子一样的赫连重,噗哧笑出声来。这感觉就好像他在哄着奉礼泉吃糖一样。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奉礼泉那性子,真真是都随了赫连重呢。
    察觉到奉舜华在走神,赫连重惩罚似的咬了咬奉舜华的颈间,“不专心的话,我会要求你追加之前的奖励给我哦!”
    奉舜华吃痛,回过神来反咬了赫连重一口。“你属狗的,咬人那么疼……”
    须臾之后,窗外月色正浓,房内春光无限好。
    只是……
    小床上,某个刚刚尿了床的小家伙一声啼哭,打破了这满室春光。
    “……真是不会挑时候……”赫连重愤懑,起身披上亵衣没好气地给重奉换尿布。“跟你哥哥一样……怎么煞风景怎么来!”
    像是要表达自己的不满,重奉嘟着小嘴踢了踢腿。那几下劲头还不小,正踢了赫连重的胳膊上。“啧啧……你个臭小子,都学会踢人了呢!”
    奉舜华趴在床边,好心情地看着父子俩互动,心里闪过一丝“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的感叹。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一样。奉舜华蹙了蹙眉,正巧赫连重回过身来,他也就没细想。
    初二一早醒来,因为昨晚的好事被某个不会挑时候的小家伙打断,所以又是一晌贪欢,几乎到了正午,才算收拾利落。赫连重刚想着吩咐穆宁把午膳备好,奉礼泉就先一步推门而入,直接扑到了赫连重怀里,扬起小脸巴望了一眼里面还有些睡意的奉舜华,而后又抬起头看向赫连重。“阿爹,爹爹,你们怎么才起床啊!太阳都晒到屁股呐!端端都起来好久呐!阿爹没羞没羞!”
    “那泉泉起来这么早,都做什么了?”赫连重把奉礼泉抱起来,宠溺地捏了捏奉礼泉的小脸。
    奉礼泉偏着头想了想,然后开始掰起手指,“让宫梧寿带我去买了糖人,回来跟着商瑞音学了点乐理,然后又跟角白还有徵水和羽华暹玩了一会,然后,然后端端还有看书呐!现在端端已经能像爹爹一样,把星轨图展现出来呐!”
    说得起劲了,奉礼泉还真的幻化出一幅星轨图来,伸手拉着赫连重的袖子邀功似的又道,“阿爹你看!端端厉不厉害!”
    “嗯,泉泉最厉害了!”赫连重轻轻咬了咬奉礼泉的小脸。“比你爹爹还要厉害呢!”
    “真的吗?”奉礼泉眨了眨眼睛,很高兴的样子,转头对已经在桌边坐下来的奉舜华炫耀。“爹爹,爹爹!阿爹有夸端端哦!阿爹夸端端比爹爹还厉害呢!爹爹听到了没?”
    “听到了!小少爷!”奉舜华点了点奉礼泉的小鼻尖,笑意浓浓。
    说话间,下人已经把午膳端了上来。奉礼泉自己坐在凳子上拿着筷子要去夹桂花糖藕,却在半路又把手缩了回来,撂下筷子拄着小脸,一脸苦闷地看着盘子里那个胡萝卜雕花。“爹爹……阿爹……玉美人是不是觉得端端不爱吃胡萝卜,所以不喜欢端端了?”
    “啊?”奉舜华无意识应声,“不……不是吧?”
    “那……是因为端端最近吃了好多糖吗?”奉礼泉的表情更苦闷了。
    “也……不是吧?”奉舜华觉得,他这样回答,就是个错误。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那……那就是玉美人不要端端了?おexl”想到这个,奉礼泉可慌了,都快要哭出来了。“不然……不然玉美人为什么一个人走了?”
    赫连重夹了一块桂花糖藕放在奉礼泉碗里,“泉泉知道……玉美人走了吗?”
    奉礼泉点点头,垂头丧气地看着碗里的糖藕。今天的糖藕看起来,都不甜了呢……“明明睡觉的时候,玉美人还有哄端端呢,可是睡醒了……玉美人就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给端端。”
    说着,奉礼泉还把赫连玉留下来的字条递给赫连重。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人走,勿念。玉字。”
    赫连重看了之后,直接递给了奉舜华。饭桌上的气氛突然沉闷下来,只有奉礼泉低着头一直在乖乖吃饭,也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大概……已经哭了吧。
    之后的几天里,奉礼泉都出奇的安静。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对学习的事突然上心了很多,性格也内敛了不少,连糖都很少吃了。不光是如此,每餐饭,他也不挑食了,即便是他最讨厌的胡萝卜和芹菜,他也皱着眉吃下去。
    而后,不日便是正月十五,乌衣笑却差人送来便笺说青衣尊者的情况不太好。最近几天突然出现了昏厥的症状,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时间长,间歇短。醒来的时候,通常还会短暂的失明或者,视线模糊。有几次,甚至连心跳都没了。
    赫连重接到消息,就立刻赶到了彼岸阁。“外公人呢?”
    “在房间里呢。”乌衣笑扬起下巴指了指房门。“刚醒过来。我跟他老人家说了你要来,这会正坐在窗前等着你呢。”
    “嗯。”赫连重点点头。“这件事……告诉玉儿了吗?”
    “我已经修书给他了。”乌衣笑应声,遇上这事,他也没心思拐弯抹角卖关子。“青门那边现在还不知道这事,一切还在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着。青嵩岳因着梦回,已经露出了马脚来。咱们这边的探子回报说,他正在一点一点往送到师父房里的饭菜里放砒霜。”
    “知道了,我先去看看外公。”赫连重沉吟了一下,又拉住乌衣笑道,“对了,外公武功尽失的事,也没有人知道吧?”
    “放心。这件事没人知道。”乌衣笑拍了拍赫连重的肩膀。“不过也瞒不了太久了。你也有个心理准备才是。”
    赫连重深呼出一口气,点点头。悄然推开了房门,跟着乌衣笑一起进了门。
    听到开门声,青衣尊者从窗边跑过来,这会倒是一点都不像有事的样子。“啧啧,慢死了!我听你们在门口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的,都要睡着了!你们这是准备带我去庙会了吗?那个小圈圈怎么没来?”
    “外公……你……”赫连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眼下老爷子活蹦乱跳的,一跟他说他这身子骨的事,他肯定得急。可不说吧,心里又放心不下。毕竟老爷子如今不比从前了。
    青衣尊者也知道赫连重此番的目的,玩笑开过了,也就算了。“放心吧,外公还能撑个一年半载呢!不过这把老骨头,也不适合再在江湖上闯荡了。回头你跟那主祭大人说说,挑个好日子,我好把青门交到小玉儿手上。说起来,小玉儿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外公,玉儿他……去南海了。”赫连重无奈。这么大的事,赫连玉都没跟老爷子说吗?他不说也就算了,为什么奉雪华也不说?虽然老爷子可能知道个中缘由,但是好歹也该打声招呼吧?
    青衣尊者闻言,眯起眼睛沉默了半晌。“嗯。去那边历练历练也挺好。他什么时候回来?”
    “过些时日,就该回来了吧。”赫连重小心开口。“乌衣笑已经修书给他了。相信他看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干脆,把青门搬到南海国算了。”青衣尊者摸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反正青门在哪都是一样。据说南无殿的总坛就在无极海上。把青门搬过去,跟南无殿毗邻也挺好。”
    “……”乌衣笑唇角有些抽搐,“师父……你是认真的吗?”
    “我像在开玩笑吗?”青衣尊者眨了眨眼睛。“反正青嵩岳的事你们也快要解决了,解决之后,青门肯定又是大刀阔斧的一番整顿。所以,趁着这时候搬家不好吗?”
    赫连重叹了口气。“好。这件事,您老怎么说都好。但是搬走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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