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不会一帆风顺的,以后遇到挫折也不能退缩,我永远支持你!
    他呲着牙傻乐的样子被璧凌发现了,于是便问:“和福来说了么?”
    “说了,他说永远支持我!”
    吴璧凌觉得他傻乎乎的,可联想到藤田修二就不免有些烦恼,最近他和藤田没怎么说过话,因为大家都在忙么,其实他很想去问候一声的,但太主动了就是犯贱,更何况他也没有足够的勇气顶着“同性恋”的招牌,他还是想做普通人,等到三十之后找个能理解自己的女人结婚。
    忽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看号码,原来是京赫打过来的,哦,s已经到上海了。
    “喂,京赫,怎么了?”他客气的问候,虽然上次被小师弟“耍了”但人家也是为了自己考虑,他不会埋怨的。
    “哥出事了,金经纪说要换掉其他组员,只保留我和允熙,预备队员都很年轻,十七八岁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大家明明相处的这么愉快。”安京赫蹲在酒店的马桶上呜咽,五年的合约满了,经纪公司为了让s长盛不衰做出了拆分的决定,让新生血液补充上来,而被替换掉的成员有两个会继续续约,剩下的两个则直接扫地出门,不管死活。
    听到这番话,璧凌其实并不吃惊,经纪公司很早就有这个打算了,老前辈组合t就是这么被拆散的,续约的两个成员发展的并不好,签约其他公司的三人在金经纪的作用下遭到了韩国媒体的封杀,出了一张专辑后,就沉寂了。
    “这是经纪公司的运营策略,除非你们都团结一致,一起跳槽去别的公司,s的名称肯定不能继续使用了,这样做是否值得,你们得考虑清楚你今晚有别的安排么,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还是当面聊比较好。”他用大哥的口吻说道,看来s即将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了。
    “没有安排,明早要去摄影棚拍片。”京赫擦干鼻涕眼泪刚想搭话,就看到队长走了进来,正用审视的目光瞧着自己。
    “我发短信告诉你地址,你打车过来,先挂了,bye。”吴璧凌挂了电话,就给小师弟发了条短信。
    “是京赫吗?”开车的青莲问道。
    “是,他说s要替换新成员,他接受不了。”他望着窗外的夜景,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如果他还在s那么也会被经纪公司抛弃吧?即使续约也只能在二三线歌手的圈子里混,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那种公司不把艺人当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要是有骨气就一起跳槽。”她并不相信那几个人有这种勇气和团结力。
    沈钺之插了一句:“韩国公司都这样么?”
    “不仅是韩国公司,哪里都一样,他们只要组合的名称,不断的更换队员,这样能保证公司的投入不至于打水漂,制造新的组合要冒风险的,我要是公司的高层也会这么做的。”她说完,就把车驶进了一条小街,聚会的餐厅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哦,我有点儿理解了,就像做游戏,搞续篇一样,这样能省不少广告费,老的玩家也会继续支持,但人和游戏不一样啊,人有血有肉有感情,被经纪公司随便抛弃太可怜了。”沈钺之叹息着,哪个行业其实都差不多,在激烈的竞争下,都会做出残忍的抉择。
    “你们不用担心啦,你们是实力组合,藤田说过,有实力的话活跃十年,十几年都有可能的,让我少给你们安排杂事,专心致志的唱歌不盲从附和,保持自己的风格,长盛不衰的秘诀就是它了。所以这几年,我对璧凌没有松懈,跳舞声乐课都有在上,还让他去美国深造,就是为了等待现在这个机遇。”他们走过弯路,遇到过各种打击,所以才深刻的领悟到这个道理,要想成为王者,就必须专注,在一个领域不断的挖掘,演戏拍广告都是其次,唱好歌才是本份。
    “我赞同你的看法。”钺叔伸了个懒腰。
    ☆、我在这里守候
    钺叔一行人来到江南小院风格的桂林公馆,民国时期这里曾经是黄金荣的府邸。已经有几个广告,媒体人先到了,和他们熟识的青莲赶忙向二人引荐。
    虽然此次聚会的开销很大,但青莲却豁出去了,他们八个人大概要吃掉七八千。因为这几人手里都握着合作项目和广告,如果不大出血一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
    身着旗袍的服务员小姐在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中穿梭,宛如一道优美非常的风景线,他们坐在二楼窗旁的包间里,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品尝精致的料理,心情无比愉悦。
    吴璧凌时不时就会低头看手机,他估摸着京赫差不多应该到了,但已过去了四十来分钟,却还不见动静,正在他踌躇之时,京赫就发来了消息:
    我来不了了,允熙哥为了续约的事很烦恼,我得留下来陪他,等明天工作结束我再给你打电话
    花样美男收好手机,端起了普洱茶,他弄不明白为何京赫会对那个野蛮的家伙如此关心,莫非对朴某人动了真情?呃,这个假设真无趣,他有够无聊的。
    “我刚联系了xx良品的负责人,他们明天就会到唱片公司来接洽,诸位有好机会别忘了我们哦。”青莲说完就给每个人敬酒,可惜佩云在外面做专访不能来,要是佩云在她就不会那么无聊了,和在座的几个人不过是泛泛之交。
    “我这里有个药品的广告,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兴趣?”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问,是广告公司的策划,但他们合作的公司基本都是药品,电器,没有特别符合“耀”形象的案子。
    “可以谈谈嘛,任何机会我们都不会放过。”她笑盈盈的给对方倒酒,但这家伙以前就对她毛手毛脚的,她得格外小心,索性合作之后给点儿回扣得了,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沈钺之靠过来问璧凌:“网站的事儿,我给藤田发了邮件,他说做完了给他看就行,但只是作为粉丝团的网站,公司会在官网上做个页面,只有一些基本的功能。”
    “粉丝团要有专人管理,咱们得找个助理了,靠我姐和那个炒作团队显然不能应付。”吴璧凌愁眉不展,眼下他们接到的工作不多,再雇人就赤字了。
    “是,晚上和青莲商量一下。”生活方面有人照料,他们就省心多了,最重要的是有人维护粉丝站,和炒作团队沟通,青莲这么忙,他们平日也抽不出时间,确实应该找专人负责。
    三人带着这个问题回到家中,就在客厅里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青莲也同意他们的想法,边敷面膜边说道:“其实就是找个生活助理,俗称保姆,然后再找个文笔好的小孩儿做宣传我还有想法呢,等你们步入正轨,咱们一起运作个经纪公司吧,培养挖掘新人,把资源都用上,可我缺乏管理能力,跑跑业务倒是没问题。”
    “呦,你野心不小么,女中豪杰。”沈钺之挺佩服她,但这么卖力工作太辛苦了,就连他这个外人也看不过去。
    “水到渠成而已,你们红了就会有说服力,到时我自己带新的经纪人,从圈子里找不放心,都是老油条了。”她特别怕艺人被挖角,或是背地里被某些人利用。
    “我得入股,除了唱歌跳舞之外这经纪公司是不是还能做点儿别的?”钺叔一直难忘日本v经纪公司的运作模式,将艺人的商业拓展坐到了极限,不光每年都有纪念商品发售,还有各种各样的活动,歌迷入会也会得到特殊的纪念品。
    “那也得你们真正红了的,现在谈这些太早。”青莲仰躺在沙发上,享受着面膜带来的舒爽,最近她总是夜里欢,脸上起了一堆青春痘,鼻子周围老出油,是不是应该去美容院彻底做一次清洁了?可她又受不了那群人使劲推销,索性就在家自己糊弄一下吧,明天从唱片公司回来她就不出去了,好好的休息休息。
    璧凌开玩笑的说:“姐,你还怕我们红不起来么?”
    “不是怕,是需要一个过程,你们可不许泄气哦,要不我的青春就白白浪费了,嫁不出去找你俩算账!”她难免抱怨,二十七岁的女人还没有男朋友真是悲剧。
    “我付不了责,我得和亲爱的支书做伴儿要不我给你介绍对象得了,我在北京的哥们儿,摄影师,人特好,业余时间喜欢玩打架子鼓。”他说的是阿昌,阿昌是山西汉子,已经在北京昌平买了套两居,就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结婚人选。
    “不稀罕,我相信缘分,等待爱神丘比特向我射中一箭,璧凌那天和佩云吃饭的时候你脖子上的草莓怎么回事,有女朋友了也不和姐说,讨厌!”她很生气,这小子竟然打游击。
    花样美男结巴了:“不,不是,没有就是偶尔一次。”他解释不清楚,总之那次和藤田纯属意外。
    “哦,你怎么也学那些人了,居然一夜情,是不是和你老在一起跳舞的小郭?”青莲非常不喜欢弟弟沾上恶习,她觉着应该是哪个姑娘上杆子来着,所以这小子才没抵抗住诱惑。
    “没有没做到那个程度,不是小郭,姐,你就别问了。”他说完拿起茶杯逃回了楼上的房间。
    “您也管得太宽了吧?”沈钺之很同情花样美男,和谁睡觉还得向“组织”汇报,毫无可言。
    “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们不能闹出绯闻,你也要注意,和支书别在公共场合太亲密。”作为经纪人,她得提醒艺人,否则出了漏子还要她擦屁股收拾的。
    “仇恨怎么又拉我身上了?”他莫名其妙的,大概是青莲太紧张了吧?他有一种“大战将即,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的感觉。
    “我是提醒你们,真出了事,哭都来不及,我要睡觉了,你也早休息吧,明天一早要去唱片公司开会呢。”她说完就摘掉面膜贴,丢进垃圾桶,哼着歌儿上了楼。
    沈钺之低头笑着:“真混进娱乐圈儿了,我感觉怎么那么不真实呢?”对于没有经过口水战和媒体抨击的他来说,未来的路可不是那么平坦的。
    半夜,睡在床上的璧凌听到手机响了起来,就爬过去闭着眼接电话:“喂,哪位?”
    “哥是我,你现在能来我这里么?”安京赫气若游丝的问,他□的躺在酒店的床上几乎无法动弹,刚才的折磨简直要了自己的命。
    “京赫,你怎么了?”他的困劲儿马上没了,赶忙打开台灯,坐了起来。
    “我好难受哥,你快来吧,我觉得我要死了!”他腮边挂满泪痕,□剧痛无比,动也不敢动一下。
    “告诉我地址,我这就过去。”吴璧凌捏着手机迅速穿好衣服,跑出了房间,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沈钺之在客厅里眯着眼睛赶稿子。
    “大半夜干嘛去?”钺叔看出他很焦急。
    “我一个朋友病了,得去酒店找他。”他站在门口换上了休闲鞋,刚要出门就让某人叫住了。
    “我和你一起吧!”沈钺之披上夹克,就和他一起出了门。
    两人开车驶往体育馆附近,s下榻的酒店依然是这儿,他们和酒店的前台打了招呼后,因为收到了京赫的留言,他们顺利的上了楼,来到了1604号房间门口。
    吴璧凌小心的推开房门高声说:“京赫,我带着搭档过来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是一间vip套房,外屋是客厅,里屋是卧室,应该是金经纪特别给京赫准备的。
    “我在。”京赫虚弱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沈钺之跟着璧凌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画面。
    安京赫犹如提线木偶似的躺在床上,双脚被链夹锁住无法并拢,在那个能接纳男人的地方塞了一只啤酒瓶,入口处带着黏糊糊的□和血渍。
    “哥我动不了!”他看到璧凌,眼泪就“哗哗”的掉了下来,允熙因为和公司交涉全员续约的事闹僵了,就把他当成了宣泄对象。
    钺叔站在原地,不禁自语:“靠,玩儿大发了!”也就是男人能扛得住这么折腾,女人估计早就昏死过去了。
    璧凌赶忙奔到床边,想帮他打开锁,但却没有钥匙。
    “他这情况得送医院!”沈钺之说完便进了卫生间,拿毛巾帮床上的花美男擦汗,搞不好弄成肛瘘,脱肛可就糗大了,这孩子毕竟是公众人物,传出去不好的。
    “送医院会让狗仔队看到,被曝光就死定了!”璧凌想尝试着把塞在京赫体内的东西拉出来,他却下不了手。
    沈钺之抓着头发思忖了半天,忽然想起了藤田,那人应该知道私人医生的联系方式。
    “你等会儿,我给制作人打个电话,他应该能找到靠谱的医生过来。”他捏着电话步出卧室,来到客厅里给日本男人甩了个电话过去。
    陪在京赫身边的花样美男,铁青着脸追问:“他去哪里了,是他做的吧?”
    “他喝醉了,回房睡了为了续约的事他和金大哥在交涉,他们今天大吵了一架。”他说完这句话,就喘个不停,□剧痛无比,就连轻轻的呼吸都能牵动伤口。
    “混账!”吴璧凌怒不可遏的吼道,他甚至不敢正眼看惨兮兮的小师弟。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藤田修二带着一个日本医生来到了酒店,恰好sp的金经纪在外面陪客户喝酒,对于这次的事件暂时一无所知。
    严谨有职业操守的日本外科医生,利索的帮安京赫取出了异物,简单的处理伤口,留下了消炎药片,和药膏,叮嘱他们明天一定要抽时间带病患去诊所复查,因为他不能确定肠道是否受了损伤。
    医生离开后,藤田他们就坐在客厅里抽烟,商量对策。
    ☆、未婚爸爸
    “我们不能一直陪着他,得把事情告诉他的经纪人。”藤田边吸烟边说,他刚睡下就被某人的电话吵了起来。
    “金经纪还没回酒店,他习惯每天晚上查房,看看队员们都做了什么,最怕我们和女人鬼混,惹上绯闻。”璧凌低头答道,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没改,韩国的s经纪公司就是这么控制旗下艺人的。
    沈钺之靠在沙发上打着哈欠:“那就等经纪人回来,我们再走。”
    “我在这里不方便,会落人口实的,我先回去,你们两个守在这里吧。”藤田说完便起身要离开,临走前还看了一眼脸色极差的花美男,看来这件事对此人触动很大。
    “我送你!”沈钺之和制作人并肩走出房门,来到电梯口。
    藤田就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艺人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和私生活,刚才那个孩子出这种事应该不止一次了。”
    他把这句英文在脑子里大概翻译了一下,才明白了基本的意思,不自然的笑着:“我记住了,青莲今天也和我讲过,我们会小心的。”
    “晚安,你要照顾好璧凌!”藤田上了电梯,朝他鞠了一躬。
    钺之往前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讲韩语的声音,他赶忙转过身,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边打电话边往1604号房走了过来,这个男的大概就是s的经纪人吧?
    金经纪打完电话,便直接推开京赫的门进去了,他现在和允熙正在僵持中,所以不想看见那小子的脸,要是京赫再因为合约和自己闹翻,他就被孤立了,搞到集体出走,他得不偿失,他打算增加京赫的续约金,把这孩子牢牢的控制住。
    “你怎么在?”金某看到吴璧凌坐在客厅里,一脸狐疑。
    “京赫受了伤,明天你一定要带他去诊所复查,作为经纪人你怎么能任由那混蛋胡作非为?”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朝对方渲泄了一番。
    金经纪这才意识到发生了啥事,连忙骂道:“混蛋小子们,怎么总给我找事。”说完就冲了进去,查看王牌队员的病情。
    看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两个小子玩儿也要有个限度啊,他每次都要干擦屁股的活,真是烦死了!
    安京赫已经睡着了,止痛药的作用让他暂时远离了伤痛,但在梦中他却还在被队长玩弄着,他已然习惯了
    “日本医生为他处理了伤口,私人医生的口风很严,不会乱说话,诊所的地址我放在茶几上了,京赫就拜托你了。”璧凌逐渐冷静了下来,说完这句话就和站在大门外的钺叔一起离开了酒店。
    金经纪摸摸京赫的头,知道此人没发烧才叹息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看来明天这孩子要缺席了,他该怎么和活动主办方解释?允熙那小子太过分了,仗着家世好欺负其他队员,有时他真想踢那小子出局,可这样做会让粉丝闹事的,允熙是s的核心,拥有最多的支持者,唱歌跳舞都没话说,所以他不能失去这棵摇钱树。
    就在沈钺之忙着录制第一张专辑的时候,北京的某人却抓瞎了。
    抽了一天去医院做健康检查的佟总监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就是他特殊且不容易受孕的身体在上次去上海的时候珠胎暗结,怀上钺叔的孩子了。
    他在医院的花坛边呆坐了半晌,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往地铁站走去,今天是周六,海淀医院附近人山人海的,他茫然的走在路上,漫无目的四处乱看,脑子里就像塞了一团乱麻似的,捋不清头绪。
    三年前,陈洁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和他走进妇产科流掉孩子的呢?他懊恼的垂下头,神经质的抓着刘海,谁也不能怪,怪只怪他贪图□,忘了坚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如今他就要独自承担后果了。
    他掏出手机,呆滞的望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孩子爹,换做是他定然高兴不起来,肯定会理直气壮的说:我陪你去医院做了
    从前他不就是很淡定的对陈洁这么讲的吗?理由冠冕堂皇:我们现在还在奋斗阶段,应该晚几年考虑结婚生孩子,等事业稳定了再要也不晚
    他原来是个大混蛋啊,根本就没考虑到女方的感受,贸然的做了决定,陈洁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事发两天后就在他的陪伴下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今天终于轮到他遭这份罪了,完全是咎由自取!
    几番斗争之后,福来总算是回到了小西天,当他躺在床上望着灯池发呆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孩子爹来电话了。
    “喂。”他呆若木鸡的说了一个字。
    “干嘛呢?”沈钺之正在录音棚外休息,一小时后又要开始录制新歌了。
    “躺着。”佟总监惜字如金,有气无力。
    “好好休息,别累着,我在录音棚外面呢,下周唱片录制完藤田会给我们放四天假,我回北京看你。”他心情愉快,特想和某人近距离甜蜜。
    “哦”他依旧迷迷糊糊。
    “不舒服?”沈钺之听出了他的异样。
    “恶心,没食欲,尿频。”福来说出了一连串怀孕的反应,最近他备受折磨。
    “去医院了吗,得好好检查。”他连忙叮咛,这大概就是亚健康状态吧?
    “刚回来。”他如实答道。
    “医生怎么说?”钺之看到璧凌靠在沙发上小睡,索性就离开休息室来到了走廊内,这里说话更方便,不会吵到别人。
    佟福来用细微的声音答道:“医生说这是妊娠反应。”
    “啥,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他只听到“深”字而已。
    支书控制不住的朝手机吼叫:“恭喜你当爹了,你满意了吧?”医生说易怒烦躁也是怀孕的不良反应之一。
    可能是因为紧张,更可能的则是难以置信,沈钺之捂着额头在原地转了一圈儿,立马追问:“你没开玩笑?”
    “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下礼拜回来陪我去医院做手术。”福来吼完就软了下来,果然他是没办法独自处理这件事的,就算他表面上是个男人,可还是有女人的器官,得让某人负起责任来。他害怕上手术台,害怕遭到陌生人的围观,那简直比死还难受。
    当钺叔听到这句话之时,脸色大变,抓着手机严肃的问:“你想打了?”
    “不打胎难道要生下来,我疯了吗?”他已经快疯了。
    “别急,你冷静一下,慢慢说,孩子不光是你的,也是我的对吧,咱两得共同商量才能做决定。”沈钺之理解他抓狂的原因,人家是破天荒头一回。
    福来翻过身“嗯”了一声,他想听听钺之下面要说啥。
    “下礼拜我回北京,咱们好好谈谈,再做决定,你不能偷偷摸摸的去做了,懂吗?”他极尽温柔的劝慰,这小子真能怀孕哦,他要当爸爸了,这可是大喜事,他必须说服支书不打胎,保住他们的孩子。
    “哦,我知道了。”听到孩子爸的话,他稍感安心,至少人家算比较负责了,没有冷冰冰的说“我带你去医院打胎”这种混帐话。
    “嗯乖,以后别加班了,到点儿就下班回家,养好身子!”一股温情荡漾在他胸中,他顿时就有了奋斗下去的勇气。
    “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也要保重身体。”恢复理智的福来,又成了温柔细心的“娇妻”。
    “我会的!”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思忖如何对沈阳的爹娘解释这一切,但他知道只要有了小孙子,二老的心就会软下来,不会因为福来的特殊而反对他们在一起。最关键的是阿姨和叔叔会怎样,他们肯定没那么容易接受儿子变成别人的媳妇儿吧?
    在录音棚忙活到深夜,沈钺之和吴璧凌才回到家,洗了澡之后话唠的某人就抓着刚回来的经纪人和搭档将福来怀孕的好消息告诉了二人。
    对佟总监身体异常的事大为惊异的青莲,半天说不出话,她知道这个节骨眼要孩子不妥当,可看着孩子爹一脸兴奋的样子她又不好打击此人,只得静静的听沈钺之讲话。
    “我以前的女朋友曾经干过一件特让我伤心的事儿,她和我分手之时没和我商量就跑到医院去打胎了,事后我才知道,要是当时她讲出来,我一定会和她结婚的,可惜人家不想让我负担下半生幸福,觉得我担不起。”他边抽烟边说,如果那时候他就结婚,孩子都四岁了。
    “哦,怪不得你这么想要孩子呢,可福来能答应么?”璧凌为好友捏了把汗,虽然和佟总监接触不多,但他也能猜到对方的想法,支书是个以事业为重的人。
    “钺之,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事业刚起步,福来的工作又不错,你们没有足够的时间照顾孩子,得慎重啊。”青莲语重心长的说道,她可是见过不少一时冲动结婚生子,没多久又闹离婚的反面教材。
    钺叔伸了个懒腰,狡黠的一笑:“嗯,我知道,我们都有些积蓄,能挺过这一关。”其实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上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就没采取过措施,他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你们总不能分居两地哦。”璧凌认为这才是最大的问题,他倒是不在意福来住在家里,关键是支书是否乐意。
    “这次我回去会说服他来上海的,暂时得借住在你们这里了,我会雇个钟点工每天来帮忙打扫。”他舍不得福来干活,也不想再给这对姐弟添麻烦了。
    青莲托着下巴说:“那我就接受了哦,以后得加倍努力,要当爹的人了。”虽然不免担心,可毕竟这是艺人的自由,更何况三十岁的男人想有自己的孩子是理所应当的。
    “嗯,要是你不接受我都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了。”沈钺之的脸上虽然堆满笑容,但心里却犯了嘀咕,是否能说服福来,还是个未知数。
    ☆、40?不会让你后悔
    六月下旬,各大媒体都刊登了日本a唱片公司进军中国内地市场的报道,“耀”作为第一个签约的双人组合备受瞩目,在这条新闻中间刊出了两人的三张写真,明年初发唱片的计划被提前到十二月的圣诞节了。
    接下来的阶段将是最辛苦的,一系列围绕唱片的宣传活动在青莲的策划下按部就班的展开,虽然他们没有辐射全国的人脉,但却能通过参与各个电视台的综艺节目起到宣传作用,王牌的用钱砸,二流的就收点车马费。
    所以四天的假期对沈钺之来讲就特别重要,当天晚上他便搭乘最后一班飞机回到了阔别两个多月的北京,和亲爱的孩子妈重逢了。
    在出租车上,他不顾司机的围观搂着福来亲密的低声说话,听从了青莲的建议,他现在外出也会戴上墨镜了。自从首场发布会的消息爆出后,他和璧凌一起外出或是给xx良品拍摄广告的时候,都会有粉丝过来拍照,索要签名,他们成了货真价实的明星。
    “干嘛不说话,身体不舒服?”只有他在侃侃而谈,支书一直沉默不语。
    佟福来摇头:“这两天好些了,只是有点儿累。”为了半个月后的chinajoy他整天都在忙活,虽然有的事交给了芳芳和豆包,但很多细节他还是放心不下,要继续跟进。至少现在不会吃了就吐,但早晨刷牙的时候还是会恶心。
    沈钺之欲言又止,有些话回家再讲的好,省得支书和他在车上吵架。
    到了小西天之后,沈钺之连水都没顾得上喝就把福来拽到了沙发边,和颜悦色的说:“这两天我都在考虑咱们的事……我希望你能把孩子生下来。”
    佟总监原本还在恍惚中,但听到这话立马就像磕了药似的,从沙发上弹起来,紧张的喊着:“你脑子进水了?”
    钺叔温和的笑了:“我很清醒。”
    “别开玩笑好么…就算我有女人的部分,我身份证上写的是男性,咱两没办法结婚,孩子上不了户口,这些你都考虑过吗?”他都要急得上房了,这位还在异想天开呢?
    沈钺之握着双手低头思忖了很久,很沉着的说道:“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就算上不了北京的户口,落到沈阳也可以,我爸在沈阳关系比较多,肯定能解决,关键在于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孩子。”
    孩子爹把问题抛给了自己,他必须表态,但此时此刻他心里却很安慰,沈钺之比他更负责,是个绝佳的好男人。
    “我不能丢下工作。”他无力的说,他有他的责任和无奈。
    “咱们的孩子比工作重要”某人强调,这可是他们宝贵的结晶能随便打掉么?
    福来看着他坚定不移的神态,不由得用右手攥住了沙发靠垫。情况很糟糕,这家伙一门心思的要他生孩子,早知道就不把这件事告诉对方了。
    “等孩子一年半之后你又可以出去工作了。”让支书当家庭妇男没可能,但休息一年应该没啥问题,正好可以养养身子。
    福来低头不语,不反驳又不甘心,他索性抬头吼道:“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指挥?”
    “我不是指挥你,是在和你商量,打胎是好事儿么?伤身子,杀生,老子可是信佛的,背不起这么重的业。”他虽不是三天两头吃斋念佛,但从小都跟着外婆一起去寺庙里进香,知道这种事做不得,他们不是负担不了孩子,而是福来对他没有足够的信心。
    “我不信佛,别跟我说这个!”福来以此为藉口,逃避现实,要是真的有因果报应,那现在真算应验了,而且还是现世报。
    “不管你信不信,你都不能擅自做主,孩子是宝贵的,很多人想要都生不出来,你怎么能狠得下心呢,按说你应该比我更舍不得吧?”他很疑惑,但转念一想,福来不是纯粹的女人,想法会和姑娘不同,绝对不能同日而语。
    佟总监板着脸冷冷答道:“他还没有生出来,就不是生命,只是一团血肉。”
    “好,好,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b超,你自己看看孩子是不是一团血肉,走,回里屋睡觉了。”他不想再和福来吵架,旅途劳顿让他稍感疲惫,只想早些休息。
    佟福来却倔强的说:“我要再看看这两天的数据。”这是他每天晚上必做的功课,当然,他也要趁这机会好好想想,他要说服钺之,别抱有天真的幻想,他们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别太晚了,我先洗澡去。”沈钺之说完就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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