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惨烈的战斗,改变了地貌,也改变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随着实力的增强,赤司已经脱离了“掌控”,变成了真正的“合作者”。
    大蛇丸也明白这一点,做出了明确判断。
    赤司再次保证:“等您的长生不老之术开发完成,我就把鼬带过来, 虽然还不满十岁,但想要招惹他,恐怕……”
    “你是在小瞧我吗?”
    “怕您太过大意,阴沟里翻船,毕竟鼬也是天才。”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赤司想到几次三番大蛇丸被克制得惨兮兮的样子, 于心不忍。
    大蛇丸却浑然不在意, 他内心的欲望太大了。
    赤司放弃劝说, 反正对他没有损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不请我去据点坐坐吗?”
    “你不用回去复命?”
    “大名都死了,不急,我还想与您多交流一会儿呢。”
    赤司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舍得就此离开。
    大蛇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转身:“跟我来。”
    不多久,两人来到秘密据点。
    看似阴暗的山窟里别有洞天,内部竟是一派现代化的装潢与设施,环境干净整洁,灯火通明,各种高科技的仪器看得人眼花缭乱。
    培养机器里胚胎正在成长,咕嘟咕嘟冒着泡。
    各种书籍、卷轴堆放在一起,旁边是金属器皿和药剂,保温杯里泡着蛇。
    “是不是很熟悉?”
    大蛇丸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自豪。
    赤司点点头:“是啊,看起来比我见过任何实验室都要高级。”
    “那是当然,脱离桎梏,就算是蛇也能爬行得更远, 赤司君, 你的写轮眼能看到多远呢?”
    “走一步看一步呗。”
    赤司耸耸肩。
    他扫视各种卷轴和资料,寻找着可以搜刮的目标。
    大蛇丸心思敏锐:“你似乎也跟卑留呼有过交集?”
    赤司随口答道:“没错,他想要我的写轮眼,最终被打跑了,现在又加入了什么罪组织,灵活就业了属于是。”
    轻哼一声,大蛇丸颇为不屑:“以卑留呼的实力,觊觎写轮眼是痴心妄想。”
    赤司摇了摇头:“未必,他掌握了一项非常有趣的术,似乎能融合血继限界,上次与他交手,已经拥有迅遁和爆遁两种能力了。”
    “哦?”大蛇丸凝眉。
    他的思绪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在忍者学校里,卑留呼和三忍的关系还不错,可随着年龄渐长,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大。
    三忍成为了火影弟子,在战场上赢得了莫大的名望。
    尤其是天才大蛇丸,哪怕火影都亲口夸赞“十年难得一见”,相比之下,卑留呼的天赋只能称得上平平无奇。
    同样平庸的还有自来也, 但人家在运气和努力的加持下,成就了一番事业。
    卑留呼却是被彻底忽视的那个。
    之后,他叛逃木叶,便再无音讯。
    原来也在开发新的忍术啊!
    大蛇丸不禁戏谑道:“他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世事难料呐。”
    赤司提醒道:“您不该小看他,两种血继限界的卑留呼已经能够战胜寻常的精英忍者了,哪怕打不过影,也能逃得掉。如果让他拿到五种血继限界,恐怕真的会超越五影。”
    “不,我没有小看。”
    大蛇丸伸出舌头,“相反,我对这个术很感兴趣呢。”
    夺取血继限界的术?
    他不也正想要得到血继限界,满足自身收集世界上所有忍术的愿望吗?
    开发不尸转生的根由就在于此。
    就像卑留呼思考如何跨越天赋与血脉的鸿沟一样,他渴望得到宇智波的年轻肉体,达成蜕变。
    从这个角度看,他们有不少相似之处。
    但无论哪个方面,卑留呼都差了大蛇丸一截。
    不管怎么努力都追赶不上对方,这才是最崩溃的吧?隐藏在内心的卑微和自尊同时作用,将其赶上了一条不归路。
    大蛇丸说感兴趣是认真的。
    不尸转生是灵魂层面的掠夺,或许和卑留呼的术并不冲突。
    这样一来,他的研究能更进一步。
    但赤司看得出来,大蛇丸心底里仍旧有些看不上卑留呼,天赋绝对论一直根植在他的认知当中。
    鬼芽罗之术的问题还有很多,如果真的让大蛇丸拿到,加以改进,倒是件不错的事。
    毕竟大蛇丸对忍术的理解,在大多数人之上。
    赤司逛了一圈,没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厚着脸皮直接问道:“我还想跟您做两笔交易,怎么样?”
    大蛇丸警觉起来:“你不会想打八岐之术的主意吧?”
    赤司摆手表示不要误解:“我知道那是您的私藏禁术,哪能惦记啊……我想要秽土转生之术。”
    “什么?!”
    大蛇丸很想上去揪住赤司的脖领子问一句,秽土转生就不是私藏禁术了吗?
    赤司猜到了大蛇丸的反应。
    八岐之术和秽土转生是他压箱底的绝招,凭借这两招,大蛇丸几乎站在了常规忍者的顶端。
    甚至各大实力排名的时候,人们都要区分带不带“秽土转生”。
    这招的实用性非常之强。
    死去的历代火影和各村的强者无数,如果善加利用,堪比四战时兜控制的大军,而且能够从净土取得源源不断的查克拉,不用查克拉丝线控制,保留血继限界,比傀儡恐怖数倍。
    大蛇丸冷冷道:“你从哪里知道的?这可是二代目火影的禁术,很早就封存了,连我也是偶然得到。”
    赤司笑道:“这个您不用管,反正我知道在您手里。”
    大蛇丸再度对赤司的眼界感到好奇,心中猜测是团藏泄露了秘密。
    毕竟只有老一辈才有见过的概率。
    想了想,大蛇丸低笑:“那你可能不知道,秽土转生还没开发完全,只能召唤出木桩一样的人偶,无法听令行动。”
    “没关系,我不挑。”
    赤司伸手取出一枚卷轴,“另外您放心,绝不让您吃亏。”
    他将卷轴递给大蛇丸,充满自信。
    这个卷轴上的术,价值不在秽土转生之下。
    果然,大蛇丸打开的瞬间,眼睛都直了。
    “尸鬼封尽!”
    “当初四代火影封印九尾的术,旁边还附赠了两个漩涡一族的小封印术,平时带个研究仪器、素材什么的,很方便。”
    “你连这个都有……”
    大蛇丸彻底被打击了,他经营这么多年也没搞到手的东西,竟然在赤司身上随手拿了出来。
    尸鬼封尽和秽土转生很难比较高下,价值因人而异。
    可大蛇丸都想要!
    赤司继续引导:“资源共享是合作的关键,我们一来一去,每个人都拥有了两个术,双赢不好吗?大蛇丸……老师。”
    “呵哈哈哈哈,接二连三地给我惊喜,还都令我难以拒绝,我甚至觉得落入了你的圈套。”
    大蛇丸悠然感慨,“赤司君,你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赤司不好意思地挠头:“没多少了,话说这个条件如何?”
    “成交。”
    “合作愉快。”
    赤司伸出手,与大蛇丸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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