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条项链丢掉。」
    谢日闻每次见到他们两脖子上被红绳穿起的狗牙项链时都会沉下脸如此命令,她似乎对此有特殊的执念,素来平静的五官会因此变得扭曲,甚至狰狞。
    在柜子旁换鞋的安商乐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左手食指抵住后跟往下按压,把脚抽离出来后他踩上黑色的拖鞋,悬空的狗牙项链也因站直的身体重新贴靠在胸口。他往后看时正巧发现跟在林时和后边回来的安尚乐,但很快就将目光收回。
    安商乐单手提着书包,没理会谢日闻急躁的话。他知道谢日闻此刻额角的青筋会跳突,牙齿在口腔里上下挤压,她恨不得再像以前那样直接伸出手去拉扯挂在脖子上的狗牙。
    在他有足够的力气挣脱谢日闻的桎梏前,她会用五指狠狠把红绳向外拽,安商乐仍然记得喉口被挤压产生的窒息感,那痛感不算强烈,却让他们无比明显地感知到死亡。谢日闻完全不留余力地去扯,像是要让它融进颈部的肉里,或是干脆让他们就这么死了算了。
    有几次在他或者安尚乐快要休克的瞬间,被编成麻花状的红绳断裂开来,只在他们的身上留下淤血的红痕。
    安商乐捕捉过从谢日闻眼底闪过的失落。
    很快、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他在踩上拐角处的楼梯时扫过女人绷直的唇角。他想,谢日闻究竟恨他们到什么程度?ⓩǎjǐǎοsℍц.Ⅽοⅿ(zajiaoshu.com)
    林时和知道自己的继母见到狗牙项链会失控的情绪,他不动声色的把安尚乐往自己的身后推去,后者也相当有默契的藏好露出的东西。等到谢日闻的呼吸平静下来,林时和才笑道:「阿姨,今天吃什么啊?」
    安尚乐用手指往上刮过他的掌心,林时和愣了一下,手背在后面比了个手势,又继续同谢日闻打哈哈:「之前那个炖肉丸很好吃。」
    谢日闻神色缓和了些,朝他微微一笑,说:「喜欢就好了。」
    安尚乐则趁机跑上二楼,听到女人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时终于松了口气。她并不算怕谢日闻,只是身体会下意识地紧绷。安尚乐简直佩服林时和那张嘴,穿过二楼的空地来到安商乐房前时她想,要是安商乐有那样一半的活跃就好了。
    她进安商乐房间不敲门的习惯至今没有掰正过来,也不知道是他没有锁门的习惯还是自己运气太好,安尚乐大大咧咧压下把手,把门往前推出一条缝隙时才浑身炸起一层鸡皮疙瘩。
    果然见安商乐一张死人脸对着她。
    安尚乐转身关门后试探一般往他附近挪了几步,硬着头皮忽略安商乐让她滚出去的表情,口气不无担忧地问他:「商仔,她没动手吧?你不怕哦。」
    安商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脱下金边细框眼镜的他看起来骇人许多。安尚乐被他盯看得几乎快从椅子上弹起来,然后果然听见一声「出去」。
    她甚至在心下感慨果然这样才对,一面莫名其妙地放松许多。安尚乐琢磨着想要再关心两句,拖长一点和弟弟相处的时间。话才起了个头,安商乐又重复一遍:
    「出去。」他的语气重了些。
    安尚乐每次都被对方这种消极对抗的态度堵得无话可说,她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塞住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安尚乐突然变得沮丧,门齿咬住嘴唇,胳膊软趴趴地垂在腰侧,虾米似的弓着背走向门口。终于重重叹出一口气,转头对安商乐说:「有事记得和我说哦。」
    安商乐在她出去后表情总算有了波动,他把身体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看向天花板。安商乐自嘲地笑笑,她想要他说什么?
    说我会梦见和你性交,说我会想着你勃起?
    还是对安尚乐说:我是一个会对亲姐姐生出欲念的畸形人?
    每到这种时候他总会特别恨谢日闻。
    还有为了满足好奇心窥探缝隙后场景的自己。
    安商乐闭眼吐出肺部的浊气,拇指与食指好似不经意地捻起乳白色的狗牙抚摸起来。但无所谓,他试着纠正自己荒谬的欲望来源多次无果后便决定顺从自己,安商乐睁眼悄然望向房间内某个隐蔽的角落,再等等。
    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他特意转到那架针孔摄像头能够清晰拍到的角度,让自己想着安尚乐开始自慰。他的五指环成圈状,脸颊泛起沉溺情欲的潮红,脑内却清醒无比。安商乐度量好喘息该是如何撩人,让自己看起来像欲求不满的下位者,淫荡又诱惑。
    最后他酝酿一会,眼睑掀起时挑出一个勾人的弧度。
    对着那架摄像头,以及能欣赏到这一幕的人微微张开唇瓣,婊子似的呻吟、高潮。
    老尚,一个究极弟控【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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