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易不用睁眼都知道现在的时间,雷打不动的五点半。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问酒睡觉的模样,自言自语道:“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
    真的很搞笑,已经醒了的问酒是这么想的。
    问酒闭着眼睛的时候压迫感大减,益易往往胆子就会变大。他一点一点凑近问酒,吻在人嘴唇上。
    益易仔细打量着问酒,只觉得这样的眉眼略显无辜,与白日里睁开眼睛的气势比,也太过柔和。
    益易当然记得,今天是去听张烨独奏的日子。
    他心里有些急躁,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想和问酒再做一次。
    或许是最后一次。
    益易直到上了飞机才表现出来,私人飞机的机舱里一贯清静,飞机平飞后,突然出现了一点声音。
    金属扣碰撞的声音格外响亮,那是他去解问酒的皮带,小孩慢慢蹬掉自己皮鞋,脱下袜子、西装裤和内裤。
    益易去拉问酒的裤子,见人没有反应,便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润滑剂,双手捧着,赤着臀跪在问酒面前。他的目光十分虔诚,眼里全是克制不住的期盼和欢喜。他懂问酒,知道这样问酒一定会和他做爱。
    不出所料,问酒把他抱起来,示意益易手撑在坐椅上。
    仔细地润滑、扩张之后,后穴里塞进了问酒的阴茎,背对着问酒,甬道被寸寸捅开的过程中,益易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顶到最深处的时候,他头皮发麻,抿着嘴唇受着。
    太深了!
    益易感觉自己被生生插了个对穿,狰狞的巨物在体内逐渐苏醒,温度、硬度以及尺寸,都让他汗流不止。
    没了伤口的妨碍,问酒的动作重了不少,一下一下带着力道往里撞,疼得益易小腿抽搐。
    但是这只是个开始,益易被肏得叫疼。
    “疼、疼!呜……”他声音还是很小,仿佛飘散的蒲公英花瓣。
    他吸了吸鼻子,尽力放松着后穴,嘴上还在抱怨:“你太用力了。”
    问酒依着他来,力道稍稍缓和,只是插得更深,如同开凿洞穴,不进入到最深处不罢休。
    益易被极深的挞责肏弄得浪叫,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他神情迷乱:“嗯……唔……”敏感部位传来电流般的快感,益易被刺激得腰间直发酸。
    问酒的阴茎又烫又硬,如同烧红的铁柱,轻而易举地钻进益易的穴里,鞭笞着他最为脆弱的地带。
    问酒晾着他的双乳和阴茎不管,搭在益易的腰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痒痒肉。
    益易快被欺负哭了,撑着身体的双手止不住地打抖,用力收紧脚趾的动作使得小腿的肌肉线条变得更加优美。
    他难受地弓起身子,腰间的折磨让喘息声断断续续,也不反抗,顺从地受着。
    益易克制自己的同时,问酒也在克制。
    前者控制自己的身体,后者控制自己的欲望。
    那些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残忍想法,在益易双膝着地的那一刻疯狂滋生,如同草原上蔓延开的火势,被益易呼出的气一吹,越烧越旺。
    因为放纵太容易,所以克制很难得,在没人监管的情况下,则更为珍贵。
    益易的呼吸变得粗重,做到现在快感几乎将他埋葬,他的胸膛因为急促呼吸而剧烈而起伏,心脏加速跳动,像是要蹦出来。
    他一身汗津津的,水珠顺着白皙的皮肤缓缓滑落,为他全身镀了一层水光,宛如刚出浴的美人。
    胸前两点硬得发胀,不受问酒待见地挺着,阴茎可怜兮兮地翘着,渗出一点透明的黏液。
    他承认自己失守了,不论是心理的防线还是身体的抵抗,在问酒面前都化成了灰,风一过就全散了,连骨气都被一并刮走。益易现在脑海里只有问酒。
    益易身体瘫软着,被顶弄得轻轻呻吟,他湿漉漉的后穴容纳着问酒的阴茎,还在卖力地吞吃着。
    内壁绞着柱身,紧致地包裹着侵入物的外形。
    一次次的抽插让益易失神,他本能地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放松臀肉、放松后穴。
    强烈的快感冲刷着他的神经,一阵一阵从未断绝,益易最后爽得叫不住来,但他仍有一根弦紧绷着,迷茫了片刻,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问酒在他身后说话,声音十分稳定:“射吧。”
    益易这才明白这根弦是什么,颤抖着射了出来。问酒随后一个挺身,射在益易身体里面,那双手扣在益易腰间,手上青筋暴起,却没有给他施加任何力道。
    机舱的条件不比浴室,做清理的时候麻烦太多。问酒抽出湿巾纸,伸进后穴小心地抠挖着,碰到穴肉的瞬间,臀尖微微动了动,益易明显紧张了。
    他在问酒怀里蜷缩,偶尔轻喘一声,很快又收了诱惑至极的尾音回去。
    清理完,就只剩他和问酒的呼吸声,单纯的拥抱中暧昧流窜,湿热的空气围着他们打转。
    益易红着脸,小幅度地挪了挪,他靠近问酒的脸,慢慢亲了上去。做爱的时候没有怎么脸红,这时候反而双颊飞霞,眼神也躲闪了起来。
    过了片刻,他把柔软的嘴唇贴在问酒的唇上,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表达喜欢。
    问酒揉搓着他的手掌,搂紧了他的腰。
    唯独飞机里弥漫着的腥气在昭示之前发生了什么。
    益易的后穴被肏得红肿,他试探着穿上裤子,坐在问酒怀里。好在并不太痛,微微有些不适感。
    他抱住问酒,极度依赖的模样像极了流浪多时被捡回家悉心照料后的小狗狗。
    一头黑发靠在问酒颈间毛茸茸的,稍微蹭了两下,便真的跟向主人撒娇的幼犬一样。
    益易都忘记自己是怎么下飞机的了,落地之后才觉得自己脚软手软,浑身上下像烂泥一样。
    他在车里望着窗外飞驰的风景,黑色的汽车从机场驶出田野,再驶入繁华的城市。经过体育馆时,那水泥墙都在震颤,里面好似有什么机械造物在蠢蠢欲动,他一路小声地哼着曲,正是张烨的成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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