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病娇来 作者:风流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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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虞襄压得死死的,门房自然无从得知,摇头道,“回侯爷,奴才不知。应是得罪了老夫人吧。”

    虞品言点头,转身便要往西厢走,却听裴氏放开声量喊道,“我儿昨晚去了二小姐闺房与她私会,你们不让我见老太君,我便把这等丑事宣扬出去,看看到底是谁没脸!”虞襄不是说我儿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吗?那便把她名声搞臭,看谁敢娶她!届时老太太还不得哭着喊着来求我!

    虞品言停步,转身朝几人走去,拇指一个用力便顶开手中绣春刀的刀鞘,闪烁着寒光的刀身发出噌的一声嗡鸣。

    嗡鸣声很细微,听在众人耳中却似雷霆之击,震耳欲聋,更何论他周身弥漫的阴冷杀意直把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

    裴氏瞬间安静下来,用惊恐至极的表情朝他看去。

    第四十一章

    “你儿子昨晚干什么去了,你再说一遍。”他一字一句缓缓开口,拇指轻轻摩挲刀鞘,动作看上去温柔至极,却隐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裴氏的舌头似被人剪了去,开开合合硬是发不出声响。

    虞品言转脸去看方志晨,视线在他脖颈间鼓起的血管上游移,那目光似一把无形的利刃,正在缓慢而残忍的割开他皮肉,仿佛他敢答一句‘是’,等待他的便是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方志晨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捂住脖子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昨晚去的是大小姐闺房,并,并非二小姐闺房。我母亲那是胡说的。是大小姐再三央求我才勉为其难赴约,还请虞都统看在我外祖母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他双腿抖抖索索站立不住,差点就给跪下了。

    虞品言瞥向马嬷嬷,马嬷嬷微微点头,示意他说得是真话。

    虞思雨犯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人该结交什么人不该结交,她从来都不知道。及至眼下,什么人该嫁什么人不该嫁,她同样糊涂。虞品言没那个闲心去管她,将刀摁进刀鞘,转身大步离开。至于裴氏方才的恶意中伤,他自会在方老爷的身上找补回来。

    弥漫在空气中的粘稠杀意随着他远去的步伐慢慢消散。裴氏母子这才大口大口呼吸,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方夫人,方公子,请吧。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马嬷嬷推搡二人,讥讽道,“哟,还不想走?那我去叫侯爷来送送你们?”

    裴氏母子大惊失色,连忙互相搀扶着朝角门走去。

    马嬷嬷对着二人背影交代,“千万别传些流言中伤我虞府小姐的清誉。你们应该知道我家侯爷是干什么的。龙鳞卫的耳目无处不在,你们要是说一句半句不中听的,当心被人割了舌头。”

    裴氏母子走得越发迅疾,活似后面有恶鬼在追赶。

    马嬷嬷啐了一口,这才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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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背上起了一大片燎泡,被布料摩擦后实在痛痒难忍,虞襄命人将地龙烧起,等房间温度升高后便脱掉外衫,仅着一件粉红色的小肚兜和一条松垮的快垂落腰际的烟绿色灯笼裤,懒洋洋地趴伏在软榻上数着一匣小金猪。

    她没挽发髻,长及脚踝的黑亮秀发似最华美的绸缎,铺了满满一床,更有几缕缠绕在她纤细的臂膀上,衬的黑发更黑,雪肤更白,强烈的色彩发差令人头晕目眩。

    柳绿手里捧着一盒药膏,一边暗暗吞咽口水一边轻轻涂抹在患处,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伸手欲将主子滑到胯骨间,已微露半拉股沟的灯笼裤拉上。

    却在这时,门帘被人掀开,侯爷高大的身影将所有阳光挡住,屋内光线立刻昏暗了些许。

    柳绿心下一惊,连忙捡起随意扔在软榻上的鲛菱纱罩衫,盖在主子背部,随即墩身行礼,欲言又止的道,“侯爷,小姐该换药了。”所以您是不是回避一下?

    鲛菱纱薄薄的一层,盖在身上不但没遮住什么,反而将那白腻娇-躯衬托的若隐若现,十分惑人。虞品言眸光微暗,接过柳绿手中的药膏命令道,“你出去。”

    “哎?”柳绿傻眼了。该回避的人怎么成了自己?

    “出去吧,有哥哥帮我抹药就行了。”虞襄没心没肺的挥手。

    柳绿恍恍惚惚的出去了,在廊下呆站许久才堪堪回神,见桃红肩上扛着阿绿一蹦一跳的过来,没好气的低斥,“你这死丫头,又带阿绿出去玩。告诉过你多少次一定要把阿绿栓在小姐门口,侯爷来了也好听个响动,你偏不听!”

    “侯爷要来就来,听响动干嘛?”桃红满脸懵懂,阿绿也应景一般呱唧叫了两声‘侯爷来了’。

    柳绿看着这一傻人一傻鸟,颇为无力地摆手,“算了,跟你们说不清楚。”

    房间内,虞品言坐在床沿,一边掀开罩衫一边问道,“今日可好些了?还痒吗?”

    “比昨天好多了。”虞襄手里捏着一只小金猪把玩。

    虞品言点头,沾了少许药膏均匀涂抹在依然有些红肿的患处,上完药指尖还舍不得离开,朝微微凹陷的尾椎骨滑去,看见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和浑圆挺翘的臀部,眸色越发漆黑暗沉。

    却听虞襄一阵轻笑,含着几丝水汽的猫瞳控诉般瞥过来,“哥哥,好痒!”

    虞品言这才回神,发现自己指尖早已离开患处,停留在她凹陷的腰窝处轻轻打转,下滑的灯笼裤遮不住那若隐若现的股沟,更让他双眸里燃起两团烈火。他似被烫伤般收手,存留在指尖的滑腻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不敢多想更不敢多看,放下药膏,从箱笼内找出一件不透明的锦袍,盖在妹妹身上,做完这一切仿似打了一场最艰难的仗,额头冒了许多细汗,呼气也粗重了许多。

    虞襄却是个没心没肺的,与兄长相处时从来想不到男女之别,也不分彼此,指指他额头的汗笑道,“屋里烧了地龙,外头又出了大太阳,哥哥把外套脱了吧,瞧你热的。”

    虞品言哪里是身上热,却是心里热,听了这话唯有苦笑,却也依言脱掉外袍和朝靴,找了一本史记盘腿上榻,坐在妹妹身旁慢慢翻看。心静自然凉,看会儿书兴许会好些,若要让他离开,他更宁愿留下来痛并快乐的遭罪。

    虞襄早习惯了兄长守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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