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初生的世界树
周围寂静得不像话，似乎时间凝固了一般，危险的气息在寂静中萌发，谢安泽紧紧的握着唐刀，他敏锐的感觉到，在看不到的地方，有无数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姜芷瑛舔舔干燥的嘴唇，她的心脏咚咚跳，她的感觉比谢安泽更敏锐，大部分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并没有从那些目光中感受到杀意和恶意，反而带着隐隐的好奇，就好像他们是什么奇怪的事物。
要不要一鼓作气冲出去。
姜焰用眼神示意，他的身体紧绷，双手已经摸到了别在腰间的短剑。
姜芷瑛摇摇头，随后她看着周围疏林，沉声说：“是谁躲在暗处？光明正大的出来，别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什么叫偷鸡摸狗？我们不吃鸡也不吃狗。”
过了一会，一道童声回响在他们耳边，童声稚嫩，大概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会说话！
姜芷瑛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是人还是兽？
就在这个时候，呆在小白背上的白鸽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咕咕咕，咕咕咕。”
鹿哥，救我！
白鸽不断扑棱着翅膀，眼神十分的神气。
呦！是这个白鸽搞出来的事情啊！姜芷瑛眼神危险地一眯，瞬间移动到白鸽旁边，一手把它握住。
还在咕咕叫唤的白鸽顿时被卡住了脖子，小短腿蹬了两下，眼珠滴溜溜地转。
姜芷瑛微微一用力，白鸽发出凄惨的咕咕声，声音惨烈得简直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这位朋友手下留情。”稚嫩的童声微微有些着急，一只一人高的小鹿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姜焰眨眨眼睛，硬是没有发现这只小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鹿通体雪白，鹿角弯曲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上面闪着莹莹白光，它的眼神格外的清澈明亮，看着姜芷瑛的目光中带着点点的好奇。
白鹿？
嚯！吉祥的象征啊！
“你好，我们没有恶意，请问你能放了它吗？”白鹿十分温柔地问。
“可以哦。”姜芷瑛扬了扬手里的白鸽，笑眯眯地说：“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出来的吗？”
白鹿看着她笑眯眯的脸有些迟疑，要说出她们的来历吗？
“不用跟他们啰嗦，直接把他们打败不就行了。”又一道声音突兀出现，声音中带着些桀骜不驯。
姜芷瑛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成群的白鸽从远处飞了过来，它们密密麻麻的停在树枝上，眼睛警惕地看着姜芷瑛他们，带头的那只鸽子又大又壮，羽毛油光水亮。
它冲着姜芷瑛手里的白鸽咕了一声：“蠢货，看你以后还敢乱跑不！”
白鸽眼泪汪汪，它再也不敢乱跑了。
随着白鸽的出现，陆续又出现许多灵兽，这些灵兽无一例外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姜芷瑛默默估计，每只应该都能和小白打成平手。
见到这么多灵兽，谢安泽心一沉，他绷着脸，仔细巡视着灵兽，在思索事情要是真的到了最坏的地步，要怎样才能突围。
姜焰和舒晴两姐妹紧紧地靠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十分郑重。
但是姜芷瑛却不是那么担心，这些灵兽每一只都眼神清明的，甚至还带着好奇和纯真，像是从来没有经受过毒打的富家子弟。
关于这些灵兽的来历，她的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可以把这只小鸽子放了。”姜芷瑛慢慢地说。
白鸽首领轻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你想要什么？”略一思索，白鸽首领认真地看着姜芷瑛，作为一只曾经在人类世界中混迹过一阵子的鸽子，他深知人类是一种不吃亏的生物。
“我要到你们生活的地方看一看。”姜芷瑛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行！”白鸽首领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们居住的地方谁都不准进去。
“别急着拒绝。”姜芷瑛放轻松地笑一笑：“你们居住的地方应该是世界树所在的地方吧。”
“你说什么！”白鸽被姜芷瑛的话吓了一大跳，它狐疑地看着姜芷瑛，她怎么知道世界树的存在。
“看来我说对了。”看到白鸽首领和白鹿眼中的警惕，姜芷瑛知道自己猜到了。
原来世界意识说的自己肯定会找到世界树所在地是因为会有一个小傻蛋来带路啊！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但是我们不会让你们人类踏入世界树领地一步，那个蠢货你想杀就杀了吧。”白鸽首领沉默了一会说。
被姜芷瑛握在手里的白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自己这是被放弃了？
“先别着急，你可以问问世界树，它愿不愿意让我们进去，说不定它非常乐意让我们去做客呢。”眼看着白鸽要飞走，姜芷瑛连忙说。
“为了表达诚意，这只鸽子给你们。”她解开小鸽子腿上的蛛丝，把可怜巴巴的小鸽子扔了过去。
自由的小鸽子拍拍翅膀飞到白鸽首领的旁边，刚刚咕了一声就被白鸽首领一翅膀扇到一边去了。
“回去之后你好好反省，再有下次就不用再回来了。”它冷酷无情地说。
小鸽子什么都不敢说，灰溜溜地跑到后面乖巧地呆着。
白鹿看了一眼白鸽首领，它轻轻地说：“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和世界树联系，看它愿不愿意让你们进去。”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白鹿觉得世界树不会让这几个人进去，远离人类似乎被刻在他们的脑海里，从萌生智慧的瞬间就明白的事情。
姜芷瑛耐心地等待着，她觉得世界意识既然把那两个机缘放在世界树的周围，世界树肯定会知道一些事情。
耐心地等待了一会，白鹿眼神古怪地看着姜芷瑛：“世界树邀请你们去做客。”
白鸽首领和其他灵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它们上下打量着姜芷瑛，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让世界树做出邀请。
“跟我们来吧。”尽管疑虑，白鸽还是遵从世界树的嘱咐。
它转身振翅飞到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芷瑛：“别跟丢了。”
“放心，我们肯定会牢牢地跟着你。”
“小鹿，你们先回去吧，我给他们带路。”白鸽首领转头对白鹿说。
白鹿轻轻点头，它再次看了姜芷瑛几眼，然后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后，它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随着白鹿的消失，其他的灵兽也一一消失不见。
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式，谢安泽若有所思。
“走吧。”姜芷瑛握着谢安泽的手。
一路跟着白鸽首领，他们七拐八拐，路线十分的诡异，路途中，姜芷瑛笑呵呵地问：“大鸽子，白鹿他们已经回去了吗？是怎么回去的啊？”
白鸽首领飞行的动作顿了下，它冷声道：“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应该是和世界树有契约之类的东西，可以瞬间回到世界树周围。”谢安泽低声说。
飞在最前面的白鸽脸色变了变，还挺聪明的啊，可惜是个人类，要不然一定要绑着他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姜芷瑛几个人跟着白鸽专心致志地赶路。
“谢哥，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姜焰凑到谢安泽的身边，小声嘀咕道。
这里走走，那里走走，咱们感觉在兜圈子呢？
谢安泽轻轻摇摇头，示意不用在意，再怎么兜圈子还是要把他们带到世界树那里。
兜了一个大圈子，白鸽停在一棵大树前面，这棵大树巨大无比，直径几米，青黑的树干上爬满了纹理，树冠遮天蔽日地张开，守护着这一片大地。
这就是世界树？
谢安泽审视着眼前的巨树，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是很快就打消了。
世界树肯定不是这样的。
“闭上眼睛向前走。”白鸽扔下一句话就对着巨树冲了过去，一眨眼，白鸽消失在原地。
姜芷瑛眨眨眼睛，有意思！
她学着白鸽的动作，闭着眼睛对巨树撞过去。好像一个柔和漩涡，在她撞击的时候就被吸了进去。
短暂的眩晕之后，姜芷瑛落在一片软和的地方，她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抹震撼，好美的景色。
树木错落有致的排序着，大片原野上生长着茂密的草叶，五颜六色的鲜花点缀在草叶中，散发着清香。
叫不上来的鸟从天空中划过，正好在她的头顶，绚丽的羽毛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凶猛的猛禽从美丽鸟儿旁边飞过，鸟儿一点都不怕这只漆黑的猛禽，反而变幻阵形把猛禽围在中间。
猛禽和鸟快速离去，姜芷瑛抬头认真的看着，正好和那只猛禽视线对上，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从那双漆黑的眼睛中，她似乎看到了冲天的煞气。
回过神来后，姜芷瑛又放眼去看着广阔的草地，各种各样的食草动物一边吃着草，一边偷偷的看着她，似乎在猜测她的身份。
在远处的林子里，偶有动物的身影闪现，它们借着树木的隐藏，在暗中观察自世界树诞生之初，进来的第一个人类。
“哇，这里的灵气好丰富啊！”随后进来的姜焰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来不及大量周围的环境就叫道。
“灵气在疯狂的涌入身体。”舒文皱眉说。
这里的灵气浓度浓厚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往常他们都要运转功法才能吸收灵气，在这里不用做什么，灵气就疯狂的涌入。
“是个修炼的好地方。”谢安泽也有些惊诧，怕不是这里埋了一个巨大的灵矿。
“哼！世界树所在的地方怎么可能差。”白鸽首领鄙视的看着大惊小怪的人，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
“世界树要见你们，跟我走吧。”白鸽扇扇翅膀，有些不明白世界树为什么会这么急促。
老老实实的跟在白鸽的后面，几个人进了树林，一路上，各种打量的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扫视，有好奇、有戒备还有敌意……
姜芷瑛摸摸感受着这些气息，悄悄开了鉴定技能，恩，非常好，每一个都非常的强大。
每个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树林非常大，急行了两个小时后，一个小巧的湖泊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湖泊非常小，只有十几平米的样子，在湖泊的中间有一个小土坡，突破上生长着一棵小树，这个小树非常小，只有半米高，枝干顶端分出六根枝丫，枝丫上零星生长着几片树叶。
小树通体碧绿，透着如水一般的质感。
来到小树旁边，一股舒适感就扑面而来，闻着空气中的清香，谢安泽觉得自己脑域中的精神力又凝实了一番。
这就是世界树！
“居然这么小吗？”姜芷瑛喃喃的挠挠头，在她的想象中，世界树应该高大无比，结果这么的弱小。
“因为我才刚刚诞生啊！”枝丫摇摆了下，空灵的，听不出性别的声音在每个耳边响起。
“我长大了就会非常高大。”
“那你什么时候会长大？”姜芷瑛接着问。
“唔，长大啊，我也不知道。”空灵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
“可能很快就长大了，也可能长不大。”
“长不大？”谢安泽轻轻皱眉。
“是啊，并不是一定会长大，也可能在某个瞬间死去。”世界树摇摆着枝丫说。
“胡说，您一定能成功的生长成熟，成为庇护万物的真正世界树！”白鸽大声的反驳，十分的生气。
“好了，白白，别生气啦，我努力长大！”世界树摇摆着树枝说。
“要是你不幸死去了呢？”谢安泽问了一个白鸽想要杀人的问题。
“当然是会诞生另外一棵世界树啊！”空灵的声音很快响起，声音十分的平淡，似乎对于自己的生死一点都不在意。
“我怎么跟你们说了这些。”小树树枝非常人性化的拍拍枝干，像是在拍自己的脑袋。
“你们是来拿传承的吧！”世界树用树枝点了点小白和谢安泽。
“诺！给你们！”枝丫一挥舞，姜芷瑛看到有两道白光没入小白和谢安泽的脑中。
一人一蛛吭都没有吭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姜芷瑛：“……”
这么果断吗？
姜芷瑛舔舔干燥的嘴唇，她的心脏咚咚跳，她的感觉比谢安泽更敏锐，大部分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并没有从那些目光中感受到杀意和恶意，反而带着隐隐的好奇，就好像他们是什么奇怪的事物。
要不要一鼓作气冲出去。
姜焰用眼神示意，他的身体紧绷，双手已经摸到了别在腰间的短剑。
姜芷瑛摇摇头，随后她看着周围疏林，沉声说：“是谁躲在暗处？光明正大的出来，别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什么叫偷鸡摸狗？我们不吃鸡也不吃狗。”
过了一会，一道童声回响在他们耳边，童声稚嫩，大概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会说话！
姜芷瑛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是人还是兽？
就在这个时候，呆在小白背上的白鸽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咕咕咕，咕咕咕。”
鹿哥，救我！
白鸽不断扑棱着翅膀，眼神十分的神气。
呦！是这个白鸽搞出来的事情啊！姜芷瑛眼神危险地一眯，瞬间移动到白鸽旁边，一手把它握住。
还在咕咕叫唤的白鸽顿时被卡住了脖子，小短腿蹬了两下，眼珠滴溜溜地转。
姜芷瑛微微一用力，白鸽发出凄惨的咕咕声，声音惨烈得简直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这位朋友手下留情。”稚嫩的童声微微有些着急，一只一人高的小鹿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姜焰眨眨眼睛，硬是没有发现这只小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鹿通体雪白，鹿角弯曲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上面闪着莹莹白光，它的眼神格外的清澈明亮，看着姜芷瑛的目光中带着点点的好奇。
白鹿？
嚯！吉祥的象征啊！
“你好，我们没有恶意，请问你能放了它吗？”白鹿十分温柔地问。
“可以哦。”姜芷瑛扬了扬手里的白鸽，笑眯眯地说：“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出来的吗？”
白鹿看着她笑眯眯的脸有些迟疑，要说出她们的来历吗？
“不用跟他们啰嗦，直接把他们打败不就行了。”又一道声音突兀出现，声音中带着些桀骜不驯。
姜芷瑛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成群的白鸽从远处飞了过来，它们密密麻麻的停在树枝上，眼睛警惕地看着姜芷瑛他们，带头的那只鸽子又大又壮，羽毛油光水亮。
它冲着姜芷瑛手里的白鸽咕了一声：“蠢货，看你以后还敢乱跑不！”
白鸽眼泪汪汪，它再也不敢乱跑了。
随着白鸽的出现，陆续又出现许多灵兽，这些灵兽无一例外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姜芷瑛默默估计，每只应该都能和小白打成平手。
见到这么多灵兽，谢安泽心一沉，他绷着脸，仔细巡视着灵兽，在思索事情要是真的到了最坏的地步，要怎样才能突围。
姜焰和舒晴两姐妹紧紧地靠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十分郑重。
但是姜芷瑛却不是那么担心，这些灵兽每一只都眼神清明的，甚至还带着好奇和纯真，像是从来没有经受过毒打的富家子弟。
关于这些灵兽的来历，她的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可以把这只小鸽子放了。”姜芷瑛慢慢地说。
白鸽首领轻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你想要什么？”略一思索，白鸽首领认真地看着姜芷瑛，作为一只曾经在人类世界中混迹过一阵子的鸽子，他深知人类是一种不吃亏的生物。
“我要到你们生活的地方看一看。”姜芷瑛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行！”白鸽首领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们居住的地方谁都不准进去。
“别急着拒绝。”姜芷瑛放轻松地笑一笑：“你们居住的地方应该是世界树所在的地方吧。”
“你说什么！”白鸽被姜芷瑛的话吓了一大跳，它狐疑地看着姜芷瑛，她怎么知道世界树的存在。
“看来我说对了。”看到白鸽首领和白鹿眼中的警惕，姜芷瑛知道自己猜到了。
原来世界意识说的自己肯定会找到世界树所在地是因为会有一个小傻蛋来带路啊！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但是我们不会让你们人类踏入世界树领地一步，那个蠢货你想杀就杀了吧。”白鸽首领沉默了一会说。
被姜芷瑛握在手里的白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自己这是被放弃了？
“先别着急，你可以问问世界树，它愿不愿意让我们进去，说不定它非常乐意让我们去做客呢。”眼看着白鸽要飞走，姜芷瑛连忙说。
“为了表达诚意，这只鸽子给你们。”她解开小鸽子腿上的蛛丝，把可怜巴巴的小鸽子扔了过去。
自由的小鸽子拍拍翅膀飞到白鸽首领的旁边，刚刚咕了一声就被白鸽首领一翅膀扇到一边去了。
“回去之后你好好反省，再有下次就不用再回来了。”它冷酷无情地说。
小鸽子什么都不敢说，灰溜溜地跑到后面乖巧地呆着。
白鹿看了一眼白鸽首领，它轻轻地说：“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和世界树联系，看它愿不愿意让你们进去。”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白鹿觉得世界树不会让这几个人进去，远离人类似乎被刻在他们的脑海里，从萌生智慧的瞬间就明白的事情。
姜芷瑛耐心地等待着，她觉得世界意识既然把那两个机缘放在世界树的周围，世界树肯定会知道一些事情。
耐心地等待了一会，白鹿眼神古怪地看着姜芷瑛：“世界树邀请你们去做客。”
白鸽首领和其他灵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它们上下打量着姜芷瑛，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让世界树做出邀请。
“跟我们来吧。”尽管疑虑，白鸽还是遵从世界树的嘱咐。
它转身振翅飞到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芷瑛：“别跟丢了。”
“放心，我们肯定会牢牢地跟着你。”
“小鹿，你们先回去吧，我给他们带路。”白鸽首领转头对白鹿说。
白鹿轻轻点头，它再次看了姜芷瑛几眼，然后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后，它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随着白鹿的消失，其他的灵兽也一一消失不见。
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式，谢安泽若有所思。
“走吧。”姜芷瑛握着谢安泽的手。
一路跟着白鸽首领，他们七拐八拐，路线十分的诡异，路途中，姜芷瑛笑呵呵地问：“大鸽子，白鹿他们已经回去了吗？是怎么回去的啊？”
白鸽首领飞行的动作顿了下，它冷声道：“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应该是和世界树有契约之类的东西，可以瞬间回到世界树周围。”谢安泽低声说。
飞在最前面的白鸽脸色变了变，还挺聪明的啊，可惜是个人类，要不然一定要绑着他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姜芷瑛几个人跟着白鸽专心致志地赶路。
“谢哥，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姜焰凑到谢安泽的身边，小声嘀咕道。
这里走走，那里走走，咱们感觉在兜圈子呢？
谢安泽轻轻摇摇头，示意不用在意，再怎么兜圈子还是要把他们带到世界树那里。
兜了一个大圈子，白鸽停在一棵大树前面，这棵大树巨大无比，直径几米，青黑的树干上爬满了纹理，树冠遮天蔽日地张开，守护着这一片大地。
这就是世界树？
谢安泽审视着眼前的巨树，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是很快就打消了。
世界树肯定不是这样的。
“闭上眼睛向前走。”白鸽扔下一句话就对着巨树冲了过去，一眨眼，白鸽消失在原地。
姜芷瑛眨眨眼睛，有意思！
她学着白鸽的动作，闭着眼睛对巨树撞过去。好像一个柔和漩涡，在她撞击的时候就被吸了进去。
短暂的眩晕之后，姜芷瑛落在一片软和的地方，她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抹震撼，好美的景色。
树木错落有致的排序着，大片原野上生长着茂密的草叶，五颜六色的鲜花点缀在草叶中，散发着清香。
叫不上来的鸟从天空中划过，正好在她的头顶，绚丽的羽毛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凶猛的猛禽从美丽鸟儿旁边飞过，鸟儿一点都不怕这只漆黑的猛禽，反而变幻阵形把猛禽围在中间。
猛禽和鸟快速离去，姜芷瑛抬头认真的看着，正好和那只猛禽视线对上，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从那双漆黑的眼睛中，她似乎看到了冲天的煞气。
回过神来后，姜芷瑛又放眼去看着广阔的草地，各种各样的食草动物一边吃着草，一边偷偷的看着她，似乎在猜测她的身份。
在远处的林子里，偶有动物的身影闪现，它们借着树木的隐藏，在暗中观察自世界树诞生之初，进来的第一个人类。
“哇，这里的灵气好丰富啊！”随后进来的姜焰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来不及大量周围的环境就叫道。
“灵气在疯狂的涌入身体。”舒文皱眉说。
这里的灵气浓度浓厚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往常他们都要运转功法才能吸收灵气，在这里不用做什么，灵气就疯狂的涌入。
“是个修炼的好地方。”谢安泽也有些惊诧，怕不是这里埋了一个巨大的灵矿。
“哼！世界树所在的地方怎么可能差。”白鸽首领鄙视的看着大惊小怪的人，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
“世界树要见你们，跟我走吧。”白鸽扇扇翅膀，有些不明白世界树为什么会这么急促。
老老实实的跟在白鸽的后面，几个人进了树林，一路上，各种打量的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扫视，有好奇、有戒备还有敌意……
姜芷瑛摸摸感受着这些气息，悄悄开了鉴定技能，恩，非常好，每一个都非常的强大。
每个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树林非常大，急行了两个小时后，一个小巧的湖泊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湖泊非常小，只有十几平米的样子，在湖泊的中间有一个小土坡，突破上生长着一棵小树，这个小树非常小，只有半米高，枝干顶端分出六根枝丫，枝丫上零星生长着几片树叶。
小树通体碧绿，透着如水一般的质感。
来到小树旁边，一股舒适感就扑面而来，闻着空气中的清香，谢安泽觉得自己脑域中的精神力又凝实了一番。
这就是世界树！
“居然这么小吗？”姜芷瑛喃喃的挠挠头，在她的想象中，世界树应该高大无比，结果这么的弱小。
“因为我才刚刚诞生啊！”枝丫摇摆了下，空灵的，听不出性别的声音在每个耳边响起。
“我长大了就会非常高大。”
“那你什么时候会长大？”姜芷瑛接着问。
“唔，长大啊，我也不知道。”空灵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
“可能很快就长大了，也可能长不大。”
“长不大？”谢安泽轻轻皱眉。
“是啊，并不是一定会长大，也可能在某个瞬间死去。”世界树摇摆着枝丫说。
“胡说，您一定能成功的生长成熟，成为庇护万物的真正世界树！”白鸽大声的反驳，十分的生气。
“好了，白白，别生气啦，我努力长大！”世界树摇摆着树枝说。
“要是你不幸死去了呢？”谢安泽问了一个白鸽想要杀人的问题。
“当然是会诞生另外一棵世界树啊！”空灵的声音很快响起，声音十分的平淡，似乎对于自己的生死一点都不在意。
“我怎么跟你们说了这些。”小树树枝非常人性化的拍拍枝干，像是在拍自己的脑袋。
“你们是来拿传承的吧！”世界树用树枝点了点小白和谢安泽。
“诺！给你们！”枝丫一挥舞，姜芷瑛看到有两道白光没入小白和谢安泽的脑中。
一人一蛛吭都没有吭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姜芷瑛：“……”
这么果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