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夜(肉) 作者: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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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晏把他的两条腿弯折起来牢牢地压在胸前,手指在那入口的褶皱上若即若离地轻按了几下:“我不是不喜欢和你做,只是不喜欢你和我做的时候,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那根手指在入口处捻压几圈之后,突然挺直了,猛插进去!

    奚梓洲浑身打了个激灵:“啊——”

    萧晏的手指一举攻进去之后,便屈了起来,指尖在火热黏湿的内壁来回划着圆圈:“对你来说,无论是谁在里面都一样是不是?”

    奚梓洲无力地扭动腰肢,拼命摇头:“不……不要……”

    “你刚才也说不要的……你也会口不对心哪……”

    一根手指变成两根,三根。霎那的空虚之后,那熟悉的,火热的利器终于刺了进去。

    萧晏挺身刺入,小心地抽插起来。那里面是他熟悉的湿热和紧窒。虽然奚梓洲一直在喊着“不要”,那窄小的内壁紧紧却包裹着他,还一动一动地,仿佛要把他的分 身连根吸进去。前端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被摩挲得异常的舒服,快 感一波一波地涌上来,瞬间将他淹没,又逼着他更加大力地把自己送进去。

    原本只是想小小惩罚奚梓洲一把,谁知……竟停不下来了。

    奚梓洲的身体几乎是不自觉地在迎合着他,腰肢伴随着他抽动的频率在不住地扭送迎送着,开始时那别扭的抗拒,现在怎么看都像是欲据还迎。

    雪白的,纤细却又不显得孱弱的身躯,被昏暗的火光染了一层蜜色。细致的颈项和胸膛之上,滴滴细密的汗珠反射出无数点火光。精致的锁骨之下不远处,暗红色的两个圆点随着身躯的摆动微微颤抖。

    但是身上的风光,又如何比得上面上的春色。

    奚梓洲薄唇半张,眼帘半垂,似乎是想紧闭而不得。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只剩下一汪深幽的潭水。脸颊上的那抹红色,更像是隆冬时在雪地中莫名其妙烧着的火。

    这一切看在眼里,已经足以让萧晏发疯。

    声声的低喘,呻吟,纠缠不清的气息,身体相撞的啪啪声,还有连接处黏嗒的水声……一切的声息灌进耳里,更像是掺了毒的春药。

    萧晏狠狠地抽动着。每一下,都仿佛要把自己整个嵌到奚梓洲的身体里,骨肉不分,血脉相连。

    被无情地折磨蹂躏了半晌,奚梓洲终于受不住滚烫的利器在体内那敏感的一点上来回的撞击,前端断断续续地又泄了一回。瞬间的的快感很快消散殆尽,无处不在的痛又一下子涌了回来——手臂,身躯,还有后面那里,那利器的冲撞却仿佛要永无止境地继续下去。

    想推起冲撞着他的身躯的那个人,手臂却一动都不能动;嘴里一遍一遍地哭喊着“不要”,却完全被当成了耳边风。

    向来即使是被插也要掌握全部主动的奚大人,第一次在一个死囚身下如此狼狈。

    滚烫的液体涌进了身下的甬道,覆上了被撕裂的伤口。奚梓洲在烫伤一般的痛楚中,终于失去了仅余的知觉。

    有三个人推门进来,其中一个弯腰匆忙地捡奚梓洲的衣服,另外两个径直走到床前,迅速地在奚梓洲人中穴上掐下去,然后把他抬走了。他们仿佛见惯了这种场面,居然对萧晏视而不见。萧晏扯过那件破衣服来遮住自己,喘着气,冷冷地说:“果然,有人在监视他。”

    那三个人就跟聋了似的,没有半点反应。

    萧晏接着说:“非要这样你们才肯现身么……”说着望向一脸苍白两眼紧闭的奚梓洲,“对不住了,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

    半个时辰之后,那三个人当中的一个,出现在禁宫御书房的书桌前。

    小皇帝奚和靖皱着眉头听完了他的汇报,挥了挥手:“退下。”那人无声无息地走了出去,奚和靖起身,拿着一张薄薄的纸笺,回到了寝殿。

    整个寝殿中只有角落里的一只灯笼还亮着。微微的夜风撩动殿中的重重帐幕,灯光明灭,什么都看不分明。

    只有灯光最暗处,斜倚在窗边仰望庭中月色的一道人影分外的清楚,也分外的寂寥。

    奚和靖在下朝之后,便叫执事太监传了口谕:偏殿不透风,恐不利于养病,命太傅搬到正殿歇息。

    现在人搬来了,却不肯躺在床上。

    奚和靖脱下了身上的龙纹披风,罩上那人瘦削的肩:“夜深了,太傅身子不好,当心着凉。”

    姬博陵回过头,行了一个堪称百官表率的标准大礼:“臣姬博陵参见皇——”

    “免礼。”

    奚和靖扶起姬博陵:“太傅怎么还不休息?”

    姬博陵叹了口气,答非所问:“皇上,月色很美。”

    奚和靖平视着他的双眼:“不错。明日想必会有个好天气。”

    不知不觉地,他已经和姬博陵一样高了。再过两年,他一定会长得更高吧?

    姬博陵再次离题:“臣身体已无大碍,皇上请放臣出宫吧。”

    奚和靖眼神一凛:“太医说,太傅还需静养。”

    “请皇上恩准臣在家静养。”

    “宫中医药齐备,对太傅的身体更好。”

    姬博陵不再说话。

    当年他手把手地教奚和靖如何与人应对作答,乃至于转移话题、诡辩、胡搅蛮缠……现在奚和靖已经可以轻轻松松地对付他。

    像是深山初长成的万兽之王,对着什么猎物,都信心满满。

    奚和靖发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再次问了那个问题:“这么晚了,太傅怎么还不休息?”

    姬博陵看了一眼早已铺好被褥的龙床:“天子之榻,臣不敢擅卧。”

    奚和靖眉头微跳:“朕已经传了口谕,让太傅在此歇息。”

    “臣遵旨。臣正在歇息——并非一定要睡在床上,才叫歇息。”姬博陵终于驳回一句,顿时心情大好。

    奚和靖脸色一沉:“那么好罢,朕陪太傅歇息。太傅是朕的老师,也是朕的榜样,太傅做的事自有道理,朕理当遵从。”站到姬博陵身边,窗外月华泄地,银光流水一般铺满整个庭院,又落了满眼。

    星辉衬托着月华,凉风轻送花香,什么都减不轻手里那张纸笺的重量。

    究竟,要不要说?

    姬博陵终于闻出了不对劲:“皇上?”

    奚和靖的指甲把那纸笺掐得破了一边。

    “前天,有个自称是萧晏的十四侍妾的女子用二百两银子贿赂了天牢的……司狱和狱卒,要他们善待萧晏。昨天,那女子又带着仆人,送了一桶冰到天牢中给萧晏解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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