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亲了一口,自从两人有过亲密接触后, 对方就热衷于跟他的所有肢体接触。
    陶然也没躲, 甚至主动回应, 在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流下, 他伸出双手抵在树其琛的肩膀上:“不, 不行,这还是外面。”
    树其琛也顺从地退开了一点, 不过很快又再度抱住陶然, 然后嘴唇停留在陶然的脖颈处,细细的舔吻:“我等了你很久。”
    陶然被他弄得有些发痒,笑着说道:“别弄, 不能留下印子。”
    树其琛这下才终于把头抬起来,与陶然对视:“你可以戴围巾。”
    “台里有空调,比外面要暖和多了,戴围巾不正常。”
    “那就穿高领毛衣。”
    “我没有。”
    “那就穿我的。说起来,你是不是都没穿过我的衣服?我都穿过你的睡衣了。”
    陶然忍不住反驳道:“你穿我的衣服,是因为我家里没有你的衣服。我为什么要穿你的?”
    “我还是先开车回去吧,”树其琛顿了下,在过了一个红绿灯以后,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可见他对于刚刚的那句话的确是挺介意的,“很快我们就会有一个共同的家了,你可以多考虑下我们两个同居的事情,比如,在卫生间装一面大镜子。”
    “然后让你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日的?”
    树其琛笑了笑,高深莫测地摇摇头。
    陶然又说:“或者看我是怎么被日的?”
    “你在这个问题上还挺坦然的,可真要做了,你又会害羞。”两个人后来又做了几次,显然陶然喝醉酒以后的样子会更加坦诚,也会更可爱。
    “那我清醒的时候你就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了。”
    “……当然,你害羞别扭的样子更加可爱。”
    “你现在这么说已经无法阻止我改变主意。”
    看来有了亲密接触后,被改变的不只是树其琛一个人,还有陶然。至少陶然在聊到床上的事情时,鲜少有吃瘪的情况。
    因为聚会时间比较晚,树其琛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忙,两人洗澡的时候就一起洗了,树其琛说是为了节省时间,可两人一起洗,难免会有些激动,等互助一波结束后,时间都快到四点了,也不知道是一起洗更省时间,还是分开洗比较节省时间。
    陶然先上床,等树其琛收拾完也跟着上床后,他就把陶然身上的衣服给扒光,然后双手双脚地缠上来,他的声音在陶然耳朵边响起,黏黏糊糊的:“睡觉就睡觉,还穿什么衣服?”
    陶然有些累,但还是强撑着呛回去:“避免半夜被禽兽做醒。”
    这件事是真发生过的,树其琛因为晚上咖啡喝多了,半夜一直睡不着,再加上两人身体挨着一起,也没穿衣服。对方一开始还会担心把陶然给弄醒,可做到后面就来劲了,刚进入到底后,他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也可能是,他就是想把陶然给弄醒。
    陶然自然而然就被做醒了,他嘴里也不会骂太多难听的话,最后更是因为没睡够,做着做着就哭了,然后……树其琛就更来劲儿了,直接到天亮才放过陶然。
    陶然虽然生气,但也很好哄,没过三天就消气了,然后就又被树其琛贴上来,不过他自己也挺享受的。
    树其琛被暗示是禽兽后,也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儿,他锁住陶然:“难道我伺候的你不舒服吗?”
    “可我想睡觉,你影响到我睡觉了,有必要的话,我们同居以后应该考虑再弄个客房。”
    “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弄个客房。”
    “如果你这样的话,那你以后只能睡沙发或者打地铺。”
    “然后半夜再把你做醒。”
    陶然猛地打开床头灯,从床上坐起来,生气地看着树其琛:“你现在就可以去沙发熟悉熟悉一下。”
    树其琛也跟着坐起来,他抱着陶然,撒娇道:“我错了,你睡吧,我不会再说话了。”
    然后陶然就躺下了。
    “你真的挺好哄的,陶陶,我真幸运能遇到你。”
    陶然闭着眼睛没有回应,然后树其琛就贴上来,亲了亲陶然的耳朵后面:“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做了。”
    陶然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今天跟前辈他们一起出门了。”
    “我知道,那个人叫麻玉达是不是?”
    “嗯,我敬酒的时候,他跟我说:‘我喜欢你,这个同事’。”
    树其琛的动作一下停住,他打开床头灯,盯着躺在床上的陶然:“那你呢?我不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他是用开玩笑的方式说真心话。怪不得平时他对你这么照顾,原来是对你有其他想法,只是没想到被我捷足先登了是不是?也对,毕竟他先认识你的嘛。”树其琛的表情也没多少变化,就是冷着张脸,看上去相当生气。
    他们两个也不算多笨的人,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虽然看上去挺自恋的,可他俩的确也有自恋的本钱,而且,十之八九对方就是这个意思,没什么好怀疑的。
    可是麻玉达不喜欢男人啊,陶然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树其琛,也没说话。
    “你说话啊!回答我!”树其琛现在怒火攻心,手狠狠地拍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上――到底是舍不得对陶然动手,宁愿打自己――以前的事也忍不住拿出来说,“你身边的莺莺燕燕我就不说了――”
    “我哪里来的莺莺燕燕?”陶然莫名道。
    “贴吧里面的那些男男女女,以为我不知道吗?当然,你现在已经没在贴吧里面发言了,所以我也想要揪着这件事情说――”
    “可你现在的这个行为不就是已经在揪着吗?你不说的话,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介意这件事。”
    树其琛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氧气不够,脑子都转不动了,他摆摆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不要想着转移话题了,苗诗海呢?苗诗海总是喜欢你的吧?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我又不是二百五。”
    “她没说喜欢我,而且我也跟她说过很多次,我跟你在一起,我们订婚的事没说。”
    “为什么不说?”
    “你现在就像一条日不到人的泰迪。”
    “为什么不是狼狗?”树其琛手拍在脑袋上,低声咒骂了句,现在脑子都不清楚到跟陶然争辩到底是泰迪还是狼狗的问题上了,他转回正题道,“为什么不告诉她我们订婚了?”
    不等陶然回答,树其琛又很快起身,从一个隐蔽的角落位置掏出戒指盒来,在陶然万分惊讶的目光中,说道:“本来还说想要等你自己发现的,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帮你说!”
    接着,他又掏出手机来,对着戒指盒拍照,然后把盖子打开又拍了几张,直接发到微博上――“我跟大树0128 要订婚了[撒花][爱心][亲亲]”。
    ――如果不是树其琛脸上的表情太冷,陶然大概会觉得对方是真的很开心。接着,他在树其琛的监视下,什么都不敢干,只能乖乖地转树其琛刚刚发的微博,并且配上甜蜜的表情,哪怕错一个都不行。
    转发完了以后,陶然把手机丢到一旁,然后拿起盒子里戒指打量起来,手指在圆环上摸了又摸,本来一肚子气想要发的树其琛看到,默默地又爬上床,缩在被窝里。
    “这戒指真好看,没想到实物做出来这么好看,”陶然手指捏着戒指,爱不释手,转而又扭头看向树其琛,语气欢快道,“要是能现在戴上就好了。”当然,这只是订婚戒指,还得等到回n市,现在戴戴也是可以的。
    陶然看了眼树其琛的脸,对方还在生气,陶然心里有些失望,刚打算自己戴上,就被树其琛给拿过戒指,然后小心翼翼地戴在他的手指上,他捏着陶然细长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很好看。”他拉过陶然的手,在戒指上吻了吻。
    “我也给你戴上,”他同样给树其琛也戴上,也在上面吻了吻,他的手和树其琛的手并排放在一起,陶然有些抱怨地说,“你应该等我们戴上戒指再发微博的。”
    树其琛扫他一眼:“你之前还不想告诉苗诗海。”
    “觉得没必要单独告诉她一个人,我又不打算邀请她来参加我俩的订婚。”
    知道误会陶然的树其琛有些心虚:“现在……也不用邀请她,而且订婚的时候,我们可以再发一个。”
    “有道理。”陶然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两人一时沉默了下来,都沉浸在和对方戴上戒指的幸福中,过了一会儿,陶然说:“我忽然有些睡不着,也许我们可以做点爱做的事。”
    树其琛几乎立刻就懂了,反正两个人也没穿衣服,只是他刚要起身,就想起了什么来,就又重新躺下来:“等等,我们还有件事没有说清楚。”
    “什么事比跟我做爱还重要?”陶然立刻反问道,“你要是不行,也可以让我在上面。”
    “你之前为什么特意提起那个什么麻玉达?”树其琛说道,这次他总算没有被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对他也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觉得他也挺好的?遗憾你俩本来应该有一段的?”
    陶然顿了顿:“你确定你想知道?”
    树其琛心里一痛,还是忍住了表情:“没关系,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是你自己要问的,那我就说了,”陶然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脸上带着一点复杂情绪,看得树其琛心脏狂跳,“你一直都不让我好好睡觉,然后我就想,那好吧,你也别想睡觉了。”
    树其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虽然陶然没有明说,可他也理解到陶然话里的含义,不敢置信道:“所以?你说这个就是想让我难受、不安,然后睡不着觉?”
    陶然点点头,心虚道:“我就是想让你也体会一下,想睡睡不着的感受。”
    “我现在深刻体会到了。”树其琛有些郁闷地把被子拉到脑袋顶上,这小狐狸真是一点也不讲道理。
    陶然跟着躺下,他觉得,现在应该能睡上个好觉。伸手把等关掉,虽然没有做成爱,好歹收获到了一枚戒指,陶然的嘴角忍不住又翘起来了。
    正当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树其琛又把他摇醒了,对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先告诉我,麻玉达是不是真说了那句话?喜欢你那句。”
    陶然忍了忍,怒气值达到一个顶点,他猛地坐起身来:“树其琛!!!你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俩吵架的方式还真奇特……
    ――――――――
    这几天被锁得心烦意乱,更新时间也是乱七八糟的,加更一章qvq。
    下一次船戏我想想在什么地方……
    ☆、第61章
    跟树其琛说麻玉达那件事, 肯定是一个相当错误的决定, 因为这家伙,陶然晚上都没睡好,等到早上, 树其琛估摸着他心情没那么郁闷后,就又来问了。
    心累是心累,可也没办法对对方的不安视而不见, 于是在两人吃早饭的时候, 陶然主动说起这件事来:“你要相信我, 我跟麻玉达也是这段时间才开始接触的, 私下也没什么来往,就做节目的时候有联系。而且他不喜欢男的。”
    “所以他肯定是在开玩笑。”不然他会把这事告诉树其琛吗?
    “真的?”树其琛问。
    “真的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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