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姿色的也能在年长前找到真心相待的人,而没本事也没姿色的,一般根本就入不了广寒宫的大门,个别个年老色衰又没本事又没人要的,就在春宫里做杂役了,即使是伺候房事的侍寝们,小何子也管理得有条不紊,他可不会让众兄弟倒了胃口。而飞影今天这状况,精通药理的小何子当然知道他吃的那盅东西其实和强力春药无二。再说,现在这春宫里,除了这个春香和那个新来没开过苞的小姑娘还没相好的人以外,其他几位可都有了属意的人,他可不想顶著背地里挨骂的罪名瞎给指派人,而那个小姑娘现在又和冬离不清不楚的不知道在纠缠什麽,他可不敢得罪冬大护法。所以,说白了,现在春宫根本是只有这个人可以派给飞影而已,好在这个春香身子柔媚,又有多年妓馆的经验,是个会伺候人的主儿,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麽跟主子交代。看来抽空他又得跑趟妓院,引些新人过来了。唉,总管不好当啊!
    小何子不知道在想什麽,翘著兰花指一摇三摆的出去了,飞影当场傻眼。这什麽和什麽?至於找个人伺候他就让他给弄死吗?他有那麽……
    还没容飞影想完,一道泛著香气的身影飘来,不但关了身後的房门,更是哼咛一声直接扑倒进他的怀里,“秋护法,让春香伺候您。”(话外音:对不起了春香,每次都拉你出来当炮灰。)
    文云秋飞18
    春香的身子极软,倒在飞影怀里像没骨头似的;春香的手段也极高明,几下挑弄就让飞影已经怒发的分身青筋血管暴露。
    飞影在房事上是青涩的,这让经验丰富的春香马上察觉出来,於是完全占据了主导。原本想直接拉著他去床上,发现对方有些抗拒後,春香也不急,直接就在原地贴著飞影的身子磨蹭起来,等到觉得差不多秋大护法不会拒绝他了,便俯下身去,直接用唇舌伺候了一回。
    春香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使出浑身解数,就打算把飞影一举拿下。他已经打听好了,这秋护法平日根本不上春宫来,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机会,上次他欲扒上总宫主没成想反遭侮辱,这次他一定不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要知道,这广寒宫除了宫主就是四大护法最大,如果他能被四护法之一的秋影收房,那他以後在广寒宫还不吃香喝辣、横著走?
    春香很媚,也很会伺候,但飞影的感觉却是惊吓多过消受的。他从不知道,被做的人也可以那麽积极、那麽主动的。在春香扒开他的裤裆,张嘴含进他的硕大的时候,飞影几乎想夺门而逃,但身体并不听他的使唤,也在他并没有多激动的情况下,自作主张的喷射了一回。当看著春香几乎是一脸享受满面桃花的将他泄出来的东西吞下去时,飞影彻底地傻掉。
    呆呆得顺著春香地拉扯倒上了床,衣服怎麽被脱的不知道,怎麽进入春香体内的不知道,当他恍惚回神,就看著春香甩著一头秀发不停得在他身上媚叫。天晓得他根本就没动弹没使力,一直是春香自己在他身上做蹲起,居然也能叫得那麽疯狂?飞影只觉得好笑。
    好笑?他还有资格觉得旁人好笑?那为了陆鼎原被个男人操,现在又被打发到这里操男人的他又算什麽?不是更可悲更可笑?
    飞影心里一恸,一阵晕眩感袭来,居然又不由自主的射了一回。很好,现在连身体都不听他使唤了。
    春香在飞影射精的同时,拔高的一声尖叫,居然也高潮了。看著他高潮过後倒在自己怀里汗湿娇软的身子,飞影一时迷茫。一个男人被男人操,至於舒服成这样吗?居然还高潮了。不过飞影马上想到,那天他和皇帝做的时候,好像最後也是他疯狂和主动的,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高潮,但在皇帝已经开口承诺“不做了”的时候,却是他先狂飙了起来。他和这个在他身上的男妓有什麽区别?
    回忆排山倒海的袭来,瞬间将飞影击溃,在作呕的一瞬,突又记起陆鼎原和韩量在一起的样子,那个早上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鲜明得像刻在了记忆里,又清晰又痛!为什麽?为什麽连主子那样的人都愿意雌伏做小?看到了那样的画面,他才知道,原来他的主子,才是被操弄的那个人。
    “啊!”飞影低吼一声,实在抵不过心里的伤痛怒火,一个翻身将春香压在身下,发了疯似的律动起来。
    “哈……慢点,慢点,奴家……啊……哈……”春香却还以为是自己终於勾引成功,叫得更媚更销魂,整个人也水蛭似的紧扒著飞影汗湿的身子不放,却不知,他越没媚飞影越唾弃自己,他越妖娆飞影越痛。
    飞影咬紧嘴唇,整个头脸深埋在春香的秀发里,把喘息全部吞进肚去,却在心里疯狂的呐喊──主子,主子,鼎原,鼎原……
    这是他第一次,胆敢在心里喊他的名。一滴泪,终於没忍住,滑进了春香汗湿的发丝里。这滴泪除了飞影自己,没人知道。晕陶陶的春香不知道,分身乏术的陆鼎原不知道,远在天边的建文帝更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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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的建文帝心情也不甚舒爽,派德保去找人,结果不但人没找回来,连德保也不见了。他还真是听话,让他找不到人就别回来,他还就真不回来了?朱允稍谛睦锢浜摺c涣说卤0身,其他的太监使将起来还真是不顺手,谁让他就这麽一个心腹太监呢!结果弄的他日也累夜也累,人前人後装个小窝囊废!
    恰逢此时他的那个好叔叔又反了,将他派去的人杀了不说,还占了北平城。好,很好,终於反了,所谓丢车保帅,何况他不过是丢了两个卒子,就惹出了这只老狐狸,非常好!
    要说这些都可以构成朱允尚姆车睦碛桑却都不是最终让他头疼的地方,最让他头疼的,居然还是那个不见的人儿。自从把德保派出去後,每每看到身边的小太监,就会想起德保,想起德保就会想起让他去寻的人,而想起那人,得,什麽也别干了,通常他会发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傻,然後朝政公务就堆了一摞,让他看著就更加的心烦。更要命的是,自从在那个人身体里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激情後,现在每每房事味同嚼蜡,竟让他兴不起任何性趣了。常常在御书房忙到大半夜──没方法,谁让他一天有大半时间在发傻呢,然後索性就直接在御书房睡下了,次日直接便去早朝了。日复一日,偶有去皇後寝宫的时候,也不过是抱著人睡觉而已。好在他初登大宝不久,天下事忙,也没人关心他後宫的琐碎事!基於这一点,他是不是还要感谢他的好叔叔恰巧这时候叛乱?
    再说飞影,浑浑噩噩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才从春香身上爬起来,却发现对方已经被他做晕了过去。青涩如他也不知道怎麽善後,吓得直接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沐浴过後终於平稳下心情,见天大亮了,便去找陆鼎原复命。
    陆鼎原得飞影来复命,不禁一头黑线,和著他这个影卫连房事都是当任务在执行啊!“昨夜委屈你了。”那种东西吃下去一定不舒坦。
    飞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心情,明明昨夜委屈的要死,可陆鼎原一句话,又仿佛让他觉得一切也都值得。
    然後就是莫名兴奋的小何子来叽叽喳喳的摆饭,飞影和小何子也被邀同桌而坐。他其实非常不想和韩量同桌吃饭,非常不想,但无奈主子的话一向让他无法违拗。
    席间得知韩量竟然可以解陆鼎原的毒,飞影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他……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一无是处的男宠了?无论韩量是什麽,飞影都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主子离他越来越远了。而那个韩量,已经和他的主子渐行渐近。
    主子的毒终於解了,但为什麽他却高兴不起来?解了主子毒的不是他千辛万苦即使牺牲自己也要取来的皇帝血,却是韩量不知哪儿弄来的什麽东西。看著小何子肆无忌惮的在陆鼎原怀里撒欢,飞影却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然後夏天来了,看著夏天铁青著脸将小何子从陆鼎原怀里拉出来,飞影一片愁云惨淡。连小何子都有夏天小心的护著,其实夏天的心思,除了小何子还傻傻得老以为夏天喜欢欺负他以外,他们几个谁不知道呢?是夏天自己有心结,一直不挑明了说而矣。
    可是他呢?他身旁有谁?作为一个影子,当主人不再需要他了的时候,他该何去何从?
    几个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什麽,飞影没插嘴。作为一个称职的影卫,要随时当自己不存在,这样别人也才能当你不存在,把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从来都是影卫的第一课。而此时,他却只觉得可悲。
    不知道是不是时节的问题,出了谷,韩量陆鼎原两个人可以有说有笑的游山赏景,飞影却只觉得深秋萧索。等到了陆家庄左近,飞影自觉的隐去了身形,在树影中无声的穿梭。他不习惯在众人面前露面,就像影子永远不会是主角一样,他只要做好主子的影就好。
    吃饭时候难得陆鼎原叫他同席,飞影有些奇怪,不明白最近怎麽主子突然开始喜欢叫他一起用膳了?他又哪里知道,其实是陆鼎原和韩量在一起後,才慢慢发现了飞影对他的心思,所做的种种,不过是心疼他这麽多年的付出而矣。
    飞影一直跟在陆鼎原的身侧,却没想到仍让他的主子给摆了一道。他的主子出宫办事去了,却独独将个可恶的韩量留给了他照顾。他不再需要他了吗?他已经不再要需要这个影了吗?还是……飞影一边珍而重之的将陆鼎原留下的信笺揣进怀里,一边想通了个中细节。不,不是他的主子不需要影卫了,而是他的主子觉得韩量比他自己更需要人保护,他,居然把那个男人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这个认知让飞影几乎吐血。
    飞影不想管韩量的死活,事实上,在陆家庄里韩量能出什麽事?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著韩量成天跟著夏天瞎胡搞,真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折腾什麽,整日整日的蹲在工房里,学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飞影就想不明白,一只碗一双筷子,你韩量想要哪儿没有,还得用玉磨?就是你真想用玉制碗筷,一声令下,工房里那麽多个工匠师父,谁还不能给你弄一套?这整天到底在瞎耗些什麽?
    就在飞影七想八抱怨的时候,出事了──韩量不见了。飞影守著韩量虽不敢说如守著陆鼎原一样尽心,但至少是尽责的。每日韩量回屋睡了他才去睡,每日清晨韩量出门用膳他必已然守在门外。可是,他依然把韩量看丢了。这,他可如何和主子交代?
    飞影告诉陆叔他去寻人,便在韩量离开的当日也离开了陆家庄。只是,天下之大,他到哪里去寻?
    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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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云秋飞20
    意思意思的在陆家庄左近找了三日,飞影决定还是去和陆鼎原汇合。其实他心里不是没有黑暗的一面,隐约的,他觉得其实韩量不见了反而是好事,他出现的原就不明不白,这样无故消失了也不是说不通,主子没有了韩量,也许一切又能像从前一样。他还是主子的影,主子也还是主子。只是不知道,主子那样真心的笑容,他还看不看的见?
    又庆幸又担心,有一点得意,更多的却是焦虑,就怀著这样矛盾、自我折磨的心情,飞影渐渐追上了陆鼎原一行人的行程。而後,他看到了韩量,和他的主子在一起。
    透心凉,从头到脚!飞影只能狠狠的宰那些企图埋伏陆鼎原一行,却被远远甩下的人。然後,他一直没有和陆鼎原他们汇合,就远远的,像个失主落单的影,只在月上中天的时候,才在如水的月光下微微露个脸,却是连叹息都暗自咽下了的。
    石场上一战虽凶险,但比起以前他们共同经历的,实算不上大阵仗,虽能看出对方准备了不少时日,但也看得出对方原本没布什麽杀招,不然弓弩齐射也够他们受的,但对方却是连大量的暗器都没有准备,显然意不在杀而在逼,但逼的是谁又在逼什麽,就没人知道了。飞影一直躲在最外围观察,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找陆鼎原复命,却远远的见到那个长相酷似夏天的人伤了他的主子!
    悔、痛、怒,一瞬间排山倒海的袭来,刹那便将飞影湮灭,如果他如平日一样守在主子身边,如果他此次寻来及时复命,如果……没有那麽多如果,事实是陆鼎原伤了,而他不在身边,原因是他一时的纠结任性。飞影不知道自己怎麽冲到他们身边的,连对方的血溅上他的脸都没有感觉到温度,还是陆鼎原的一声叫喊唤回了他的神志,才没让他的下一剑直接抹了对方的脖子。此人该是和夏天颇有渊源的,他不能随便就杀了他,但胸臆中回荡的激怒怎麽也发散不出去,於是飞影抬起一脚狠狠踹向了对方的伤口,他相信这一脚足够对方躺上个把月的。
    当听到对方喊撤退的暗口後,陆鼎原放心的昏倒在了韩量的怀里。回过身的飞影一把将人抢了过来。他在气,他想怨韩量,想怨他如果主子不是护他根本不至於受伤,但他更知道,其实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韩量,他更应该怨他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关键时候闹脾气耍性子不待在主子身边,主子又怎麽可能受伤?
    後面的事情是飞影所没想到的。面对受伤的主子,韩量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镇定而强势,浑身散发出让他也震慑的气场,直到将主子的伤处理妥当,韩量才风马牛不相及的冒出一句,“你以为看著、守著、等著就足够了?如果连说的勇气都没有,如果连张开手去要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怎麽得的到?他连知道都不曾,就让他背个背弃的罪名,何其不公和冤枉?”
    原来,他都知道,何其睿智的一个人,一语便点破了他的魔障!飞影看著韩量,满目错愕。韩量却闭目养神,仿佛刚才给陆鼎原疗伤已经费去了他大部分精力。而飞影,就这麽静静的满拥著陆鼎原,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分享著他的体温。为这短暂的从没拥有过的温存,飞影几乎要感激韩量了。是什麽样的胸襟,竟然可以让他在明知他的心思的情况下,仍然愿意信任,并圆他一个从未敢做的梦?他知道韩量是爱主子的,比他一点不少。所以这一次是他比输了,无论胸襟气度。不过,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输他。飞影暗暗在心里保证著。
    但是事实就是不那麽尽如人意,不过半天的功夫,韩量就再一次让飞影自叹弗如。原因很简单,不过就是韩量对醒来的陆鼎原道歉了,自然而轻易。在飞影还在为自己的任性纠结愧疚的时候,韩量已经把歉意说出口了,没有给飞影抢先一步的机会。而飞影也怀疑,即使韩量不道歉,自己这声歉意也是说不出口的。而现在韩量已经说了,他就更说不出口,说了,反而像在争什麽似的。飞影这个憋屈,却也只有在心里咬牙的份儿。
    第六的废话:
    今天起,文云秋飞正式起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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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求书评,嗜虐、永世、文云均可!祝亲们看文愉快。
    以上(以後v文里不会废话了)。
    文云秋飞21
    从那次陆鼎原受伤以後,飞影和他的距离好像又远了一分,不过这一分却是飞影自己退的。有韩量在的时候,飞影再不会贴身守护,每次都自觉的退到门外去,不为旁的,只因那屋里已没有他能自在的位置。而韩量不在陆鼎原身边的时候……很少。不过不管怎样,飞影知道,至少他要做好他的本分,他是主子的影卫,护卫的工作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得怠慢!
    而後来,飞影慢慢的又见著了韩量的许多面貌,比如他虽无功夫却出神入化的飞刀神射,比如他竟然敢教训醉酒的主子,再比如他差点和主子做死在密室里的疯狂……每一样都让飞影瞠目结舌的同时却又深深叹服。飞影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
    直到那日逐月铃响,陆鼎原在众人面前的一跪,才彻底的让飞影心灰意懒了。他从来都知道陆鼎原看重韩量,并且越来越清楚,加上身为陆鼎原的贴身影卫,好多旁人不知道的事他也都是瞧在眼里明在心底的,虽然他不说,但是他仍然没想到陆鼎原可以为韩量做到这种地步──当众下跪。虽然後来他用言语激得陆叔将这一跪陪上了,但到底陆鼎原的用情至深,他算是领教了。
    原本飞影还想著,他爱主子,和主子爱不爱他没关系,主子爱的是韩量也罢,旁人也好,只要他还能做他的影,守著他、看著他就够了。可经此一事,飞影突然知道,主子眼里根本就容不下旁人了,他满心满眼的除了韩量竟是连他自己都没有了。这样的主子,是飞影所不熟悉的,甚至是陌生的。那这样的主子,还是他爱的那个人吗?心里忽冷忽热的,冰火两重天的疼,飞影再一次在面对陆鼎原的感情的时候迷失了自己。
    可是还不等飞影理清楚自己,一夕之间,天地忽变。陆鼎原用自己内力佐以灵药干支果,生生塑了韩量一身的绝世武功,可他自己不但重伤,甚至所剩功力不足一成!众人皆惊,飞影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狠揍了韩量一顿。但於事无补,事实已然如此。
    而陆鼎原只各用了一句话,就安抚住了躁动的众人,对飞影,他说的是,“我有飞影你不是吗?……所以我才敢这麽胡来。”为这一句,飞影几乎泪满眶,所以他默默的退下了,回到他守卫的位置上。他是影,主子的影,一直都是,从前是,现在是,以後也是!
    飞影已经分不清自己对陆鼎原到底是什麽感情了,还是爱吗?或者是哪种爱?但不管是哪种爱,飞影都非常明白,只要他还爱陆鼎原,就势必要将韩量也一起爱进去,因为韩量是主子的心头肉,已经是主子的一部分,并且是最无法割舍的那部分。而敬爱上韩量这个人,其实一点也不难,因为他总能给你惊喜。看著韩量几乎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奔波在主子与宫务之间,从一窍不通到慢慢上手,其中的辛苦只有跟在左右的飞影最知道,即使艰涩难明、即使挑灯夜战,但他却从来不急不燥,每每对著众人虚心请教,哪怕旁人不耐不给他好脸色;对著主子的时候却总是温柔体贴,从不提教务让他心烦,也总哄得陆鼎原开开心心得安心养伤、练功。
    到後来的雪丹危机,虽然飞影早觉得其中蹊跷,也看出陆鼎原怀疑其中有诡,但他知道,他们都绝不可能处理的比韩量还好。那个男人,真的是谜一样的男人!(话外音:好吧,我有私心。某六即是不想让看过《嗜虐》的亲重花枉钱看看过的情节,也是想让没看过的亲都去看看《嗜虐》,所以个中关於广寒宫的情节没有细述,还请大家海涵。至於看了又忘了的亲们,复习“功课”去吧!)
    但是飞影无比庆幸,庆幸主子爱上的人是如此的值得。他自比韩量不如,甚至替主子高兴,还好主子爱上的不是自己。但他也无比心疼主子,原来无论什麽人,在爱情里都如此卑微,甘愿献上自己的一切!
    飞影才学会和自己的心结平静相处,恼人的事便又来了。
    文云秋飞22
    那是一张拜帖,不,应该说是一张请帖。帖子很精致,摆在飞影的手里,却如烫手的山芋般让飞影顺著手掌直灼到心里去。武林大会,这个时候的武林大会……飞影咬牙切齿得几乎想撕了手里的东西,原因无他,就因为他知道他的主子一定会去。
    果不其然,陆鼎原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就连韩量都拦他不住。无奈之下,几人只能加紧练功外加调配人员部署。广寒宫的人是不少,尤其是秋、冬两宫,但问题是他们的人大部分都散布在全国各地执行任务,人员分布太散太广,一时并不好聚集。而练功,根本是几个人加起来操练韩量一个人而已。
    飞影心里总有一股不安,这种不安直到出发当日都让他惶惶得,而事实证明,他心慌的不是没有道理。
    此次武林大会,不但让陆鼎原一行人重创而回,几乎丢了性命,更是让飞影再次落入了那个他此生绝不想再见到的人的手里。
    事情说巧也不巧,几乎是偶然里的必然。话说被建文帝踢出宫门的德保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世界乱转,他除了见过飞影真面目一面以外,便是手里的那一张画像,对於飞影,他全无所知,既不知道姓甚名谁,也不晓得故乡或现居哪里,天下之大,让他何处寻人?可不寻吧,皇帝哪里他还真就不敢回去复命。起先的几日,他先在京城里寻了个遍,又把京城近郊几乎查了个底儿掉,但到底没寻著人。其实也许他曾经就和飞影擦身而过过也未可知,谁让飞影其实在京城里歇了一日呢,可飞影那时候用的偏偏就不是德保认得的两张脸中的任何一张,所以就算两人面对面,德保也认不得他。而後在江湖上瞎逛荡的德保,先後知道了两个惊人的消息,第一个,自然就是燕王叛乱的消息,第二个,就是江湖上武林大会的消息了。
    国家危难,举国纷争,你们还有时间开武林大会?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麽联系?或者阴谋?德保那是真心为主的奴才,担心主子的同时,却是一心要将此次的事弄明白的。
    等潜进了武林大会,亲见了那一场厮杀,德保却愕然发现,其中居然有他家主子画像上的人,再看那身段,不是他家皇上要找的人是谁?问题是,现场混乱的程度,实在是让他无法再掺上一脚了。
    於是德保决定──回宫!不过在回宫之前,德保还是做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跟踪。他不但探得了广寒宫的位置所在,甚至知道了那人叫飞影,还知道飞影受伤深重,恐怕性命不保!
    当德保回宫告诉建文帝那人受伤深重的时候,建文帝差点掀了龙案。
    “你给我说清楚!”朱允傻谝淮卧谏鲜榉坷锱吼,差点惊动了门外的护卫。“到底怎麽回事?”
    “具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日……”德保一点也不敢抢救自己快被皇帝捏碎的骨头,只得以最快的速度,用最简练的语言将自己几日来所探得的情况告知。
    朱允商完直接拉著德保就去寝宫换衣服了。“你去给朕准备一辆马车,车里要布置得舒适一点,再给朕找两套你的衣服来。”
    “奴……奴才的衣服?”
    “不换你的衣服朕怎麽出宫?”朱允伤祷凹湟丫准备好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装了两套里衣,几种珍稀伤药,还有不少银两。
    “您……您要出宫?这天下大乱的。”德保急得直冒汗。
    “哼,朕走几天这天下还丢不了。”言外之意,那燕王还没这能耐。
    “可是……可是奴才不放心您啊!您让奴才跟著您去吧!”
    “就你这点功夫?真要有个什麽,也就够给朕当个肉盾的份儿。还有,你去了宫里谁给朕盯著?记得,无论谁来都不见,只说朕身体不适,一切等朕回来再做定夺。”朱允山淮。
    “奴才省得,那您自己小心。”德保还是不放心的眉头深锁。
    “行了,快去准备。”
    宫里事务繁琐,等朱允纱┲太监服,拿著腰牌,赶著马车出了宫门的时候,已经从晌午耽搁到申时三刻了。
    文云秋飞23
    朱允纱用幌氲阶约夯嵴怊岱韫。放著汲汲营营了多年的家国天下不管,放著前方胜负未明的战况不顾,只因为听说那个人性命堪忧,就只身独闯江湖。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对於飞影的事,朱允刹皇敲挥猩钏脊。自己什麽心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人都亲自追出宫了,要说对飞影没个真情实意,自己都骗不了自己。但对他的喜爱之情终究能到什麽份儿上,朱允上衷谛睦镆裁桓龅住w苤,目前来讲,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的,而以後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朱允纱用徽怊嵯极过,但却第一次对未来没有了把握,只因这个未来里,多了一个人名──飞影。
    朱允筛行蛔约旱奶焐聪颖,也庆幸德保的地图画的甚是清楚,加之他在没登基之前好歹也出过几次宫门,最终是让他在没有走任何冤枉路的情况下,顺利的到达了广寒宫的地界。将马车在山林中藏好,朱允砂粗德保地图上所画的路径,小心得躲过了众多影卫,来到了广寒宫里。
    飞影训练出的影卫果然不凡,亏得德保上次是尾随著受伤的陆鼎原一众回来的,才探知了大部分影卫的位置和飞影的住所,省了朱允纱蟛糠值穆榉场<由瞎愫宫刚逢巨创,守卫到底不比往常,且浸淫武功多年的陆鼎原又几乎功力尽散,而韩量初得神功不久到底生嫩,如若不然,朱允纱诵形幢乇隳苋绱饲嵋椎木偷檬帧2还不管如何,朱允芍站渴窃诿挥芯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伤重的飞影带了出来。
    怀抱著轻盈不少的人儿,朱允赏蚍中奶鄣慕人放进了事先备好的马车里。在广寒宫里初见时就已经探看过飞影的伤势,知道果然情况不容乐观,朱允上任沽肆娇疟c的灵药,又灌了少许内力帮伤重的飞影调理,但终究不见起色,不过吊命而已。朱允芍道,此时的飞影需要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而这些,他都不缺,只要他回到皇宫里。
    朱允闪夜赶车往回返。只是马车里虽然事先已经铺了厚厚的被褥,但颠簸的程度仍旧不是伤重的人受得起的,此时朱允刹唤有些後悔自己的逞强,当初如果在出城的时候就雇个马车夫赶车,此时也不必放著飞影一个人在车厢里受苦!好在不足一夜的功夫他们就赶到了一个大一些的城镇,雇了车夫帮忙,朱允烧獠潘闾は滦睦吹恼展朔捎啊
    而直到此时朱允刹抛14獾剑飞影即使在广寒宫里,也未以真面貌示人。此时飞影的面容,并不是他魂牵梦寐的那一张脸,却是他画给德保的画像上,他初见他时的那一张容颜。大概是因为飞影已经昏迷多日未曾打理,这张未现苍白的脸却已有些干枯泛黄。
    朱允煽床还咚这副焦黄的面容,终於没忍住,亲自动手将那层易容细细得揭了开去。易容下的面容,却是让朱允梢讶唤棺频男母行绞痛。那原本白玉一般的面容,此时更是白得近乎透明,似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飞影啊,朕才得了你的姓名,尚不得守著你一时半日,你可不能就这麽走了啊!”朱允梢e飞影的耳朵,话都是说在嘴里的,也不知是说给飞影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人更是充当人工靠垫,把飞影密密实实得护在自己的怀里,生怕让马车颠著他一点。
    灌内力、喂药、喂水、擦汗……朱允杉负跻以为这路要赶一辈子了,却终於在第七个早晨赶到了京城。在京城外将人打发了,朱允汕鬃愿现马车回到了宫里。进宫门的时候,为了怕手续繁琐,朱允芍苯颖了德保的名号让他来接。
    皇帝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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