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人说我与堂妹谋划,故意损坏对家画作,这怎么可能?我和堂妹平日里最乖最听话,学院里的夫子也是知道的,我们从来佛系,次次考试从不与人抢学堂第一的位置,只安安分分待在倒第一倒第二的宝座上。往日里见了谁都是笑脸相迎,比那些学识高却不用在正途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宋窈说着,越发的委屈,“就这,还有人污蔑我们,让我们以死谢罪。我就想问问,我想要活着不是个人权利吗?本本分分待在学堂也是罪过吗?难不成一定要我回家嫁人相夫教子吗?我真是太难了,我承认我爹不是当官的,我娘也不是什么诰命夫人,贵命一条斗不过你们,你们城里人的套路太深了,我走,我走的干干净净,就当风没来过,我没爱过可以吗?”
    “噗……”神他妈的风没来过你没爱过!马公公被这倒霉孩子整了个措手不及,笑的花枝烂颤。
    说正事呢,这死孩子能不能别一天天的这么搞笑!
    君晏更是克制不住地嘴角一抽,下意识地低头,藏住眼底的笑意。
    “殿下……”赵院长闻言更是一个尴尬啊,宋窈说的这些个虎狼之词简直让他没法抬头做人!
    ——殿下会不会以为他们学院都是戏精?青竹书院以后是不是要改名为长安城戏剧学院。
    赵院长越想越头痛,宋窈却忽然扭头看向宋锦瑟,“我就想问问堂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除了这次,还有我娘生辰宴你污蔑我私通,北戎你顶替我功劳,你是恨不得把我除之后快啊!我真的不理解,莫非堂姐你见不得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所以对我心生不满?那你直说啊,我以后肯定藏住锋芒不抢你的风头,或者我现在就求殿下,说北戎的功劳让给你,迎春宴也不和你比,你放过我行吗?我已经很卑微了,很自闭了,你还要我怎样?”
    围观的学子听到前面还觉得宋窈说哭就哭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听到后面,忽然就变了脸色。
    “是啊,我之前也觉得奇怪,北戎一事我在现场,姑且算宋羡予不想让宋锦瑟丢人故意堵北戎的嘴,宋锦瑟什么也不知情,但生辰宴呢?她为何要带着我们去捉奸宋窈?”
    “没错,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宋窈真的行为不检点,她作为堂姐也该藏着掖着,免得宋窈被发现败坏其她姐妹名声,宋锦瑟却故意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难不成……她真的嫉妒宋窈?”
    “你疯了!宋窈算什么货色,长安城第一草包,丑成那样,能和人家第一才女比吗?”
    “她虽貌丑,但你们别忘了,宋窈会医,还会炭笔画,就这两点可比我们各位强多了吧?”
    “……往日里总听说宋锦瑟对家里的妹妹有多好,可逼宋阮承认下黑手,逼宋窈作画赔偿的不也是她吗?”
    “……”
    宋锦瑟听着周围学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就知道大事不妙。
    原以为宋窈貌丑无颜,哭起来不如她梨花带雨惹人怜惜,谁知道她就跟换了个脑子似的,越发聪明,还知道给她挖坑!
    她当即祸水东引,怒斥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嫉妒你了!我只是听闻灵儿说,你与宋阮商议要毁我画作,才让你赔我画作!至始至终都是公事公办,绝无私心!”
    宋窈抬起头,“听闻?好一个听闻!”
    “那我还听闻你昨日夜里与陌生男子同行,两人口吐芬芳骂我光芒太盛,我也能因此对你咄咄逼人,让你给我拍八百字的马屁对我道歉吗?”
    宋窈站起身来,双手环胸与宋锦瑟遥遥对视,“好赖话都分不出来,亏你还是长安城第一才女,看着就是个没有脑子的!你也不出去找各位夫子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宋窈身为青竹学子,受各位夫子谆谆教导,自继承了他们的一身风骨,我胸怀坦荡,一身浩然正气,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
    “对!继承风骨!”教过宋窈的一众夫子下意识齐齐点头,这话听的太特么舒心了!
    李夫子更是一个健步上前握住宋窈的手对着诸人鞠躬道:“我承认教她前有赌的成分,但没想到她完全继承了我光明磊落的衣钵!”
    我呸!
    其他夫子翻白眼,可让你抓到个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机会了!
    宋锦瑟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看着宋窈咬牙切齿,“谁不是青竹书院教出来的学生?宋阮踢我大家有目共睹,你为何总欺负针对我不会说话就颠倒黑白!”
    她一边说,一边红着眼看向君晏,试图得到对方的怜惜。
    然而,君晏却连看她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唯有宋窈见状冷笑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别总拿着自己是青竹书院的学子洗白自己!若你非要说我不正当竞争,那你就找证据啊!有确切证据,我命给你,要是没有,也请你把命留下!”
    众人:“……”就一幅画,不至于,不至于!
    宋窈抬眸冷笑,看着闭口不言的宋锦瑟,“殿下在上,堂姐之前还言之凿凿,怎么现在就哑巴了?”
    殿、下、在、上。
    君晏耳尖一红。——宋窈在暗示什么?她想让他对她做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等虎狼之词勾搭他……君晏瞥向宋窈,意有所指开口道:“六姑娘字字言真意切。”
    宋窈飘了,一抬下巴:“那是自然!”
    “……”君晏捏了捏眉心,尽量不去想这个关于未来的谁在上的话题,继而道:
    “此事说来也简单,只需将你堂姐所画的炭笔画和你所绘的炭笔与水墨两幅画拿出来比较,真相便一目了然。”
    宋锦瑟脸色一白,“等等,殿下……”
    “马福。”
    “喏。”
    马公公上前,立马将宋锦瑟一组的画摆在众人面前。
    这不对比吧,众人也就是觉得宋锦瑟画功一般,这一对比吧。
    众人:只能说求一双没见过宋锦瑟炭笔画的眼睛吧。
    这差距也太大了!
    他们不理解,宋锦瑟张茂霖是怎么好意思说人家宋窈心生嫉妒不正当竞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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