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银丝,胸口发出了几声类似与闷笑的轻颤。
    “笑什么?”
    玄子羽轻声问,声音嘶哑到近乎破碎。
    “没什么。”
    只是在这一刻宁修觉得很满足,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包围着他。
    他抬眼去看脸颊绯红的玄子羽,发觉陷入情欲中的王妃,竟然在这一刻美的不可方物。
    宁修抬手一把扯掉身上的衣袍,以同样原始的姿态跟玄子羽相对。
    不同于玄子羽瘦削的身形,宁修的身体四肢到处都纠结着不夸张但却十分好看的肌肉,如同一头完美的猎豹一般蕴藏着无尽力量美感的身体让玄子羽在视奸他的同时,又感到自豪。
    他挑选男人的目光可真是不错呢!
    蜜色亮泽的肌肤在彰显着宁修这具身体的健康之处,这样煽情的颜色跟玄子羽白皙柔韧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宁修垂眼同样的审视着玄子羽的身体,瘦削却不失线条,柔韧白皙的肌理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一点点轻柔的触碰着玄子羽光洁修长的手臂,宁修邪魅的弯起了嘴角,手指缓缓向上游弋,像是在触摸一件绝世的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感受着掌心下玄子羽带给他的不一样的温度。
    “唔……”
    手指碰触到玄子羽敏感的锁骨处时,惹得他不由得缩起脖子,轻颤着身子。
    “你……别嗦,快一些。”
    “嗯?”
    宁修俯身将嘴唇映在他的颈窝中,“要我快一点?那么迫不及待?”
    “唔……嗯……轻点。”
    他的脖子可不是美味的骨头,再怎么吸吮也从里面吸不出骨髓。
    宁修如他所愿,加快了节奏,唇舌滑过玄子羽的锁骨,一路往下亲吻着。
    “唔……你别……”
    将一颗红珠含进口中细细的品尝时,再次换来了玄子羽抗拒似的嘤咛,“你……”
    又不是女人,再怎么吸也吸不出奶吧?!
    不过……感觉不错,带着点微微刺痛又带着点陌生麻痒的感觉让玄子羽浑身酥软,提不上一点力气。
    温热宽厚的手掌握着玄子羽的腰际,微微向上抬了一些。
    手指如同狡猾的灵蛇般,攸地探进了玄子羽的私密之处。
    “唔……”
    受到攻击的玄子羽陡然绷直了脊背,“你……”
    太难受了,怎么能够这样突然的就进去了呢!
    “放松!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玄子羽愤懑的送给宁修了一个超级大白眼,“你记给我记着宁修。”
    玄子羽努力呼吸命令自己放松,然后心下一横,配合的打开了双腿。
    “来,快点。”
    宁修愕了愕,闷笑着俯身舔吻着他的脸颊,“怎么了?不愿意了?”
    “没有。”
    体内被异物侵犯的感觉不怎么好受,玄子羽痛苦的皱着眉头眨了眨眼睛说:“你等等。”
    宁修拔出在玄子羽体内肆虐的手指,提枪准备直入主题。
    “等什么?”
    粉嫩的皱褶在一张一合的吸引着宁修的心神,他没有办法命令自己停下来。
    “给我抹点药膏。”
    “什么?”
    “后面用的药膏,润滑。”
    “没有。”
    宁修眼疾手快的固定住玄子羽想要爬起来反抗他的四肢,火热的东西抵上后方的皱皱褶哑声道:“这个时候我到那里去弄药膏去。”
    夜黑风高的,再说他平时也没有喜好男色在府中准备哪些东西呀。
    “等等,等等。”
    玄子羽惊恐的大嚷出声:“那可不行,那样的话我怕疼你知道的。”
    “忍耐一些。”
    宁修难得一见好脾气的安抚着他,“我会尽量顾及你的感受的。”
    不断张合的地方像是个小嘴儿一般在吸引着他进去肆虐,宁修怎么能停下来。
    “等等,等等。”
    “又怎么了?”
    “要不然咱们改天再来吧!”
    玄子羽苦恼的眼巴巴瞅着宁修,“这样我肯定会疼晕过去的。”
    “你……”
    宁修气的七窍生烟,“这种时候我怎么能停的下来。”
    抬手握住某人的腰际,不管不顾的慢慢挤了进去。
    “啊……。谋杀了!!!”
    玄子羽死死的抓住宁修的手臂,惨绝人寰的嘶叫出来。
    “你……”
    亏在宁修对他的这种行为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若是搁在寻常人身上,玄子羽的这一声嘶吼肯定会让人家吓的当场阳痿。
    “放松一些。”
    宁修知他怕疼到了一定的地步,努力放慢了进攻的节奏,不停的揉捏着玄子羽的臀肉,亲吻着他的脸颊帮助他放松。
    “唔……宁修……疼死我了。”
    第一次的时候他只是在做过之后感到腰疼,现在怎么……一点快感都感觉不到,只是感觉到疼痛的让人难以忍耐。
    “乖一些。”
    宁修额头滑落着滴滴汗珠,眼中满是温情的亲吻着玄子羽不停落泪的眼角,“你放松一些,要不然我们都不好受。”
    火热又狭小的地方像是有着某种吸力,不停的收缩包裹着他,被灼烫感觉包围着的宁修,被这样强烈的快感给烧着了。
    玄子羽如同被猎人打伤的小兽一般呜呜哭泣着,张口哈赤咬上宁修浮起一层薄汗的颈项,牙齿厮磨,用这样的方式发泄着他心中的不满。
    一下一下慢慢的磨合,疼痛的感觉逐渐离他远去。
    再宁修突然撞击到某一处时,玄子羽不可遏制的瞪圆了眼睛,破碎的呻吟出声:“唔……那里……”
    宁修的眼神危险了几分,撞击着同一个地方,俯身将玄子羽未出口的呻吟尽数的吞噬到唇中。
    16、情事后要人命啦
    “公子,公子醒醒现在都日上三竿啦,您该起床了。”
    “嗯?”
    玄子羽痛苦的皱着眉头咕哝了一声,翻身继续睡觉。
    “公子,公子,王爷已经下朝了,您还是快些起床吧!”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往往听到宁修下朝就火急火燎从床上爬起来的人,怎么能够这么淡定的捂着被子继续睡大觉?
    二宝子不死心执着着深情呼唤着自家主子,“公子,您不是要回南都吗?今天不走嘛?!”
    “你……”
    玄子羽一把扯开被子,睡眼惺忪的瞅了瞅一脸关切的二宝子,闭上眼睛哼哼道:“你先下去吧,爷睡饱了自然就起床。”
    “可是公子……王爷他……”
    “下去。”
    玄子羽将自己整个人如同蚕蛹一般包裹在被子里,对着贴身小厮命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二宝子讪讪点了点头,“那主子的衣服……”不需要我来帮忙穿了吧?
    公子可是连袍带都系不好的呀!
    “出去吧,我自己能搞定!”
    玄子羽皱巴着鼻子说:“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我自己能行啊!”
    他现在只期望着二宝子赶紧离开,让他好穿上里衣,“对了,你去提点热水来吧,爷想洗澡。”
    二宝子驻足转身,眼神很是复杂的在玄子羽脸上游走了两个来回,突然明了的垂下头,不着痕迹的扬起了嘴角,喜悦道:“是,小的这就去。”
    难道说……公子昨晚已经……想至此二宝子显得更加雀跃了起来,公子果然是不一般呢!竟然用那么快的速度俘虏了王爷吗?
    “王妃还未起身?”
    走出门口,二宝子迎来了这么一声询问。
    二宝隐去脸上的笑容,毕恭毕敬朝宁修俯身道:“回禀王爷,王妃正要起身梳洗。”
    “嗯。”
    宁修微微蹙起眉头,太阳照应在他的身上,斑驳了他脸上的神情。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宁修佯装淡定的走进房内,越过屏风,看到了正趴在床上艰难的往身上套衣服的玄子羽。
    “啊……”
    玄子羽听到动静,惊叫一声快速的为自己盖上被子,嚷嚷道:“爷不是让你准备提水吗,怎么又进来了?”
    宁修不自然的抿了下嘴唇,“怎么?这是赶我出去。”
    玄子羽抬眼,眼圈有些浮肿,视线中映出了宁修的身影。
    “你干的好事!”
    玄子羽捂着腰哼哼:“老子都直不起腰了!”腰疼,屁股也疼。
    宁修慌忙上前,一片平静的掀开了他覆在身上的被子,从袖袍中滑出一个小瓷瓶闷着头递给某人道:“药膏。”
    “这会用有效吗?”
    玄子羽恶声反问,“再说我……”他指了指大腿又说:“里面还有东西呢!”
    宁修顷刻间红了脸,视线不由自主的往玄子羽身上瞟去。看到他柔白的身子上布满的点点红痕之后,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我帮你。”
    拿过里衣,准备帮玄子羽穿上。
    玄子羽侧头看了看他,不干了!
    “既然你回来了,就去门口替二宝子把热水提进来吧,我得洗了澡再穿衣服。”
    本来他是不想让二宝子看到他身上的印记才打算穿上里衣面对他的,既然在他身上制造痕迹的某人回来了,正好省了他的事儿。
    宁修蹙眉,将棉被包裹着他的身体,不确定的询问道:“真的不能下床了吗?”
    昨晚他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在玄子羽的身上求欢啊!
    难道这就是男男相交跟男女合欢之间的区别吗?
    “嗯。”
    玄子羽闷声说道:“我都说了怕疼了,你还一夜都不停歇,幸好我意志力坚强,要不然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登时,宁修再次满脸通红,怜惜之情爆棚!
    “那你好生躺着,等洗完澡,我去把御医叫来为你诊断一番。”
    玄子羽惊的瞪圆了眼睛,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又看了看宁修的脸,不敢相信的问道:“这药是哪来的?”
    “问御医要的。”
    震惊已经不足以表达玄子羽此时的心情。
    “你……去问御医要这种药?”他结巴着舌头,说:“景王爷你的脑袋是浆糊做的吗?”
    宁修的气息霍地降低了几分,眉宇间怒意横生,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这药不应该向御医要吗?”
    他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妥,再说他们是光明正大成了亲的合法夫夫,这众所周知,向老太医要一些药膏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吧!
    玄子羽翘起了大拇指,“不错王爷,你真的很坦荡,这种药膏你是怎么向御医要的?”
    他根本无法想象,宁修的脑子会在这种事情上转不过来弯。
    宁修坦然说道:“我还未出口,老御医就把药膏递给了我,说是有消肿止疼之功效。”
    玄子羽不由得再次愕然,无声的对御医发出赞叹,真是一个未卜先知的好御医啊!
    “当然……”宁修话锋一转,复杂的看着他道:“药膏中还存在着一些……催情的成分。”
    “春药?”
    “差不多吧。”
    宁修不疾不徐解释道:“因为御医交代,此药用多了伤身。”
    他猜测无非是药膏中存在着某些特殊成分御医才会那样提醒他的吧。
    玄子羽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好吧王爷,我输给你了。”
    他以为他的脸皮已经够厚的了,没有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现在宁修的脸皮是……如同黄金价格的走势一般一路飙升,脸皮似乎比他还厚上很多。
    “公子水来了,小的这就提进来了。”
    “站住!”
    宁修起身,冷喝道:“放置在门口,你退下吧。”
    玄子羽满意点头,“干的不错王爷,你去把水提进来吧。”
    宁修面色如常,疾步走向门口。
    待化身为小厮的宁修将热水全部倒进浴桶中后,玄子羽皱着脸哼哼着招手使唤着王爷:“我起不来,你抱我过去。”
    宁修回身,讪讪的看着他,硬着头发将某人从被窝里抱进浴桶。
    “那什么……”泡到温度适宜的浴桶中后,玄子羽舒服的吐了口热气,眯着眼睛靠在浴桶的边缘,闲闲开口道:“我要回南都,你跟父皇告假了没有?”
    “嗯。”
    宁修点头,将擦洗的布巾放在浴桶的边缘,正色严肃的看向玄子羽道:“你确定你爹能解你身上的毒?”
    “不知道。”
    玄子羽不安分的在浴桶中转身趴在浴桶的边缘与宁修对视,晶亮的黑眸中满是笑意,“宁修,你今天很不一样啊!”
    难道真的狗血一夜合欢就爱上自己了吗?
    这可不像是宁修的作为啊!
    一向冷情的景王爷向来对儿女情长之事都是嗤之以鼻的。
    就算是纳妾娶侧妃,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要固定的抒发生理之欲而已。
    宁修望着他,笑容焉焉平静道:“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玄子羽静静的直视着他,企图从他的眼睛中看出异样的端倪来,但是……当他接触到宁修那双深邃的深黑色眼球时,就会……莫名其妙的心动。
    道行不够深的玄子羽垂眸,有些挫败的说:“反正你一直都很讨厌我,若是一夜之间对我的态度就有翻天覆地的改变的话,很不正常。”
    他有自知之明,也懂得自己在宁修心目中的斤两。
    宁修被玄子羽的这番话愣住了,看着耸拉着脑袋情绪不高的某人,心底再次浮现层层波澜。
    “你以为我是讨厌你的?”
    他反问,即使是从前不喜欢玄子羽的作为,但是也没有到讨厌的地步吧!
    玄子羽沉静抬头,朗声说道:“就算是不讨厌,也是不喜欢对吧?”
    他向来敏感,这么多年不会察觉不到。
    有时候玄子羽倒是很羡慕大哥跟二王爷端王那点偷偷摸摸的奸情故事呢!
    虽然他跟宁修光明正大的成了亲,可是心中的空洞和不安,却还是不能够被填满,被温暖。
    玄子羽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傻缺,犯的着跟这么一个木头这么耗费自己的青春年华么!
    真是!外面多少两家少男少女等着他去调戏等着他去爱恋呢!
    宁修沉默了下来,隔着温热的雾气上升的浴桶几乎看不真切玄子羽此时脸上的表情。
    只是有那么的一瞬间,他心底涌现了一股子酸涩的感觉。
    他常年驻守边关征战在外,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皇子,对这些所谓的儿女情长情爱之事根本从未在他们的关心思考的范围之内。
    因为特殊的身份,他们可以很轻松的拥有世间一切他们想要的美好事物。
    当然,只要手中握住权力,他们便能无往不利。
    在宁修的心中,除了在沙场上杀敌的时候能够带给他满足的激越感……在他手握着权力可以肆意的对下属杀之任之的时候享受着权力带给他的震撼外,真的从没有在男女情爱之事上从心底深处品尝到过快感。
    “不尽然。”
    宁修突然弯起了眼角,朗声说道:“或许你我之间存在着某种观念上的差异,但我从未像你说的那样讨厌过你。”
    昨晚的情事,带给他了一场不小的震撼。
    他这一刻甚至觉得昨晚在他身下呻吟着抱着他求欢的男子脸上的表情美艳的有些慑人心魂了呢!
    17、各路王妃齐聚首
    玄子羽默默的洗完之后,脸色阴郁的瞅了坐在一旁一直冷眼大方的观看他洗澡的宁修,“还不拿衣服过来。”不愧是上位者平日都让人伺候的人,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宁修施施然起身,面无表情的将衣服递给某人。
    “你要是不想伺候就出去吧。”
    玄子羽情绪不高的从浴桶内踏出来,擦干身子将里衣往身上一套说:“叫二宝子进来伺候吧。”
    宁修在原地愣了一下,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上前从玄子羽手中拿过外袍服侍他更衣。
    玄子羽眯起了眼睛,唇角逸出一抹笑痕。
    “行啊宁修,觉悟不错。”
    “王爷,公子,方才以瑞王爷的王妃为首带领着其它的王妃来看望新王妃来了。”
    玄子羽浑身一个激灵,“你……说什么?”极其不确定的声音。
    这又是什么皇家礼节。
    难道说其它的王妃都在家闲的蛋疼来看望他寻乐子来了吗?
    宁修不疾不徐的帮他系上袍带,“既然嫁到景王府来了,不结识其它王爷的妃子未免说不过去。”
    这很合情合理,现在玄子羽和其它王爷的妃子一般同为皇室的一分子,见个面认识认识也是人之常情。
    玄子羽痛苦的哼哼着:“我屁股还疼呢!”
    宁修抬眼,复杂的看着他,挪揄道:“要不擦了药再去?”
    玄子羽冷冷讥笑,“你该不会是尝到了甜头之后,枯木逢春一发不可收拾了吧?”
    无端的看着宁修现在温和的脸庞顺眼不少,玄子羽在脑海中将从前那个满脸禁欲冷硬表情的宁修跟此刻的宁修结合起来分析,还是觉得宁修冷硬一点更加可爱!
    天呐1
    玄子羽慌乱的收回在宁修脸上游走的视线,心中暗忖难道他是个受虐狂吗?怎么会觉得冷冷冰冰的宁修比较可爱?!
    “想什么?”
    宁修拉着他走到铜镜前坐定,很体贴的拿起梳子为他束发。
    落座的时候,玄子羽咬着嘴唇吸了一口冷气,“那个……你会束发吗?”他还真是服侍自己服侍上瘾了呢?!
    “要不我现场演示一下?”抬手散开头顶的发冠,长达腰际的黑发如瀑布般的倾泻了下来。
    玄子羽皱着鼻子撇了撇嘴,伸手抓着宁修的头发放在手中把玩,可真硬,连发丝跟他的人都不差不多。
    他仔细的从一堆头发中分出一根来,捏着跟自己的比较起来,“看来你的往日的营养不错啊!”
    宁修一根发丝足足比他两三根还要粗呢!
    宁修眼角抽搐了一下,同样的捏着玄子羽的头发仔细的审视起来,果然是截然不同的发质。
    他伸手也抓了一把玄子羽的发丝放在手中,手中的长发柔软的不可思议,似乎跟玄子羽这个人完全不相符。
    这样执拗的一个人竟然拥有着一头如丝般柔滑的头发,宁修很是诧异。
    玄子羽看了看他,眼中忽然闪过一抹诡诈之色,伸手撩起宁修的头发,又撩起自己的头发,迅速的交缠在一起,将两束头发丝丝缠绕系在了一起。
    宁修愕然的看着他,半晌后不可遏制的弯起了眼角,俯身捏着玄子羽的下巴,摆正他的脸让他看着铜镜。
    “王妃这可是想与本王结发为夫夫?”声音暗哑,某人笑的很是促狭。
    玄子羽登时脸颊绯红,白了他一眼解开缠绕在一起的头发,扬着眉尖道:“你不是要现场表演吗?快点,老子肚子饿了!”
    对于玄子羽的反复无常和思维跳脱宁修已经见怪不怪,快速的束好自己的头发后,又抬手为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的玄子羽束发。
    “不错。”
    看着铜镜中的宁修为自己带上发冠插上玉簪之后,玄子羽很是满意的朝铜镜中的人点了点头。
    抿了下嘴角,又说:“幸好我不是女人,要不然王爷还得学习画眉呢!”
    “如果王妃想画的话,本王倒是很乐意奉陪!”
    “混蛋!你是想把我当成女人对待是不?”
    玄子羽听了这话心中很是反感,从小到大他最讨厌被别人拿他跟女人比较,因为阴柔的样貌脸孔简直就是玄子羽心中最最残忍的痛!
    他曾经为了这副脸蛋跟老爹也抱怨过无数次,大哥玄子洛跟他虽然样貌很是相近,但是眉宇间还是有着一些男子汉的英气,反观他五官轮廓都柔和妖媚的要命!
    如果可以的话玄子羽倒是希望自己的脸能长的硬朗英气一些。
    知道触碰到了玄子羽内心的伤口,宁修适时缄口,在这一瞬间他觉得其实两人若这样相伴着过一生也是不错的。
    首先是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生活他就会省去很多心思去像对待女人那样的时不时对玄子羽宠爱一番,嘘寒问暖,加强夫妻之间的感情。
    他完全可以如往常一般不用放下男子汉的架子去面对玄子羽,因为同是男人他们之间必然也存在着很多相同之处。
    没有女人的娇柔,更没有女人海底针般心思的难以捉摸,他们之间完全可以坦荡荡的相对,这对于宁修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
    他本来对女人情事就兴味索然,女人对于他来说就是纾解生理需求的东西,所以那天玄子羽将府内的侧妃和侍妾都休掉时,他当时对于玄子羽偏执的做法有些愤懑,然而反过来想玄子羽倒是为他做了一个好事。
    那些个侧妃和侍妾都是皇帝和皇后硬为他迎娶的,宁修本身对用来暖床的女人就没有多少的感情。
    现在玄子羽已经成了他的正妃,体内还蕴育着……一个生命,这不仅仅为宁修灭了外面说他不能人事生育的流言,孩子降生之后景王爷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娶玄子羽进府可真是一举多得呢!
    “还杵着做什么,你不去前厅会见你那一干兄嫂,弟媳?”
    宁修从思绪中恍然回神,笑吟吟俯身做着请的动作,“新王妃,请吧。”
    “前面带路。”
    玄子羽垂眼整理着锦袍的袖口,趾高气昂的命令道。
    宁修抬了抬眉头,走在前方为玄子羽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还未走进前厅便听到了从前厅内传来的莺莺燕燕低笑交谈的声音。
    玄子羽挺直了脊背,如同骄傲的花孔雀般疾步的走到宁修前方,哼道:“跟在后面伺候着。”
    宁修讪讪然摸着鼻子,听话的跟在身后。
    “哎呀,各位王妃真是好兴致。”
    玄子羽在宁修和二宝子的簇拥之下走进主厅对着交投较而嬉笑说闹的一帮莺莺燕燕嗲着声音如此说道。
    宁修差点因为玄子羽这一句话而闪了脚脖子,他勉强忍住笑意,坦然跟在玄子羽身后走进了主厅。
    “各位王妃安好。”平静的扫视了一圈厅内,宁修淡漠开口对众人问好。
    “景王爷,景王妃安好。”
    婉转悦耳的各种柔媚女声传入玄子羽的耳膜。
    玄子羽傲慢的看了一圈众人,轻咳了一声慢悠悠的端坐到主位上,道:“各位王妃百忙之中抽空来访,子羽真是受宠若惊。”
    “景王妃那里的话,咱们都是自家人。”瑞王正妃柳彤儿姿态雍容华贵沉稳的开口道:“大婚之日我等女流之辈没能一睹景王的尊荣,今日趁着姐妹们都空闲,就想着应当过府相识了。”
    玄子羽笑容焉焉,看了看天色道:“既然都来了,各位王妃就留下一起吃个午饭吧。”看到手边的桌案上堆满的各色礼物,他如此说道。
    “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俏丽的吴王妃唐灵儿掩嘴娇笑道。
    对上其它几位王妃的看着自己探究的眼神和惺惺作态的假笑时,玄子羽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秒。
    假装着咳嗽清了清嗓子捂着小腹道:“王爷,肚子里的孩子又闹腾着叫饿了呢!”
    宁修的脸变了变,看了玄子羽投入演戏的表情后,心有灵犀配合地起身朗声对着门外的下人吩咐,“让厨房准备午饭吧,多做些王妃爱吃的菜。你们的小王爷在他肚子里闹腾着说饿了!”
    “奴才,奴婢遵命!”
    主厅内上一秒还在掩嘴瞅着玄子羽窃笑不已的王妃们在这一刻全部脸色煞白,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宁修和玄子羽,这……传说中的冷面修罗怎么才成亲没几天变化就这般的大?
    还有……就算是奉子成婚,景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才不过两月有余,这孩子成精了,没成型都在王妃肚子里闹腾起来了?
    玄子羽脸上浮现一个意味深沉的笑,又捏着嗓子开口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各位王妃还都没有怀过孕,没能为王爷们生下一男半女,你们肯定是不知道孕夫的痛苦了。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呀……”故意拉长了声音继续刺激众王妃,“发育的可好了!我家景王爷也打心眼里珍爱他,往日里父皇母后也没少赏赐小东西,再怎么说……这孩子也是父皇母后第一个皇孙子呢!”
    一番话下来,脸色煞白的王妃们,此刻已两眼冒绿光,门牙森森的咬着惨白的下唇,愤慨嫉妒的视线齐刷刷的向玄子羽行着注目礼。
    玄子羽视若无睹,笑盈盈的看向众人,“各位嫂嫂弟媳,要不我跟你们说一些怀孕的趣事和孕妇应该注意的事项吧?”
    坐在另一侧的宁修终是忍不住,嘴角眼角齐抽搐随口扯了个理由,逃也似的走出主厅。
    留下主厅内神情傲慢笑的阴险的玄子羽继续语出惊人刺激着众王妃。
    18、各路配角齐登场
    主厅内的气氛变的诡异了起来,玄子羽一脸无害笑容口若悬河洋洋得意的同一众脸色惨白如僵尸眼神冒着嫉妒的绿光的王妃们讲述着他嫁入景王府后所料理的王府中的事宜和怀孕的事情。
    当厅内隐约回响起几声模糊的抽气声时,玄子羽恍然回神无辜的眨着眼睛看着化着精致妆容打扮的雍容华贵的王妃们,嗲着嗓子道:“抱歉,我这个人呐提起王府的事情就有些把不住嘴,各位王妃们见谅!现下这景王府的大小事务王爷都交给子羽打理了,那些个侧妃侍妾也都被景王爷休掉了呢!唉,我也是命苦,刚嫁入王府就得挑起一个人服侍王爷的重负,幸好我家景王爷识情知理心疼子羽怀有身孕不宜劳累,子羽才能这么悠闲的坐在这个跟兄嫂弟媳们闲话家长,要不然这王府的事情都够我操心的啦!”
    王妃们泛着绿光的眼神此刻已经完全转变成了}人的红光,那犀利的森森眼神直直的落在玄子羽那张笑的奸诈的脸上,像是要把他给当成用凌厉的眼神暗杀掉才算解气!
    玄子羽优雅大方的端着茶碗,润了润嗓子惺惺作态关切的看向众王妃道:“各位怎么不说话了,子羽对其它王爷府内的事情很感兴趣呢!”那双笑眯了眼睛中满是狡狯的光芒。
    以瑞王妃子为长的柳彤儿心中倒是对玄子羽的看法大为改观,本来她以为玄子羽不过是京城市井间传闻中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公子。
    没想到跟宁修成亲之后,景王府会因为他的到来府内的侍妾侧妃都会被他全部遣散肃清,当然……还有,宁修对他态度的改变。
    原以为宁修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不待见他,看在看来……她们这些常年生活在王府深宅大院的妃子们不能够听信仆役婢女们从市井上听到的以讹传讹的传闻呀!
    柳彤儿落落大方颇有长嫂风范的弯起了嘴角温声说道:“子羽嫁入景王府短短几日时间就有如此作为实在让嫂嫂佩服不已。”抬眼眸中满是艳羡之色,话锋一转又担忧道:“不过这王爷们身份都尊贵不凡,身边妻妾成群也属正常,子羽这般作为难道景王爷就没有……”
    “是呀!景王妃的做法令我们姐妹都很羡慕呢!难道说景王爷是心甘情愿弱水三千只饮景王妃这一瓢的?”娇俏可人的吴王妃接过话有些蔑视的瞥了玄子羽一下,声音娇媚的说道:“唉,这男子做王妃跟咱们女子们就是不一样呢!各方面的体力素质比咱们女子要强悍很多,自然是能够承受起景王爷的夜夜承欢了!”
    此话一出,一干王妃偷瞄着玄子羽的脸色,纷纷掩嘴窃笑。
    玄子羽对吴王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看到俏丽的吴王妃对他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心底对吴王更是没什么好感了。
    在宁修的一干兄弟中也只有吴王宁远最为奸诈阴险,皇室内除了老皇帝的大儿子瑞王宁宿跟宁修有着竞争未来嘉远皇朝帝王的位置外,剩下的王爷中也只剩下吴王宁远能够与宁修,宁宿分庭抗衡了。
    自古嘉远皇室都遵循着长幼有序的承接皇位制度,宁宿是老皇帝的大儿子未来嘉远皇朝的帝王之位交替循环到他手中这很正常,只不过宁宿在朝廷中声望不甚很高,之前在边关对抗蛮鲁时还连连吃了败仗,让蛮鲁人从他的手中夺去了不少嘉远的城池土地,后来宁修成长起来,请命去边关督军后通过跟蛮鲁人的抗战和反击才将从宁宿手中丢失的城池土地夺回来。
    自此之后,宁宿这个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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