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下意识转过身，正看见韩毅的父母拎着东西过来。
“哎呦，方医生这怎么好意思啊，哪能让你抱孩子，给我吧！”韩妈妈觉得挺过意不去，赶紧上前接婴儿，方华才做了个送手臂的动作，“小主子”就察觉到舒服的人肉摇篮要没了，吧嗒松开了奶嘴，秃秃的眉头皱巴起来。
呜……
方华趁着呜还没变成哇，迅速把奶嘴儿戳回去，抱着“小主子”颠了两颠，“小主子”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咕囔，然后吧唧吧唧嘬起奶来。
韩妈妈傻眼了，顿时觉得自己被大孙子嫌弃了。
“没事，好不容易老实了，等睡着了我再放回去。”方华无奈地笑了笑。
韩家二老也没辙，只好让方华坐下，他们陪着方医生低声话话家常。
“小毅也是，自己儿子都不知道上心，老韩，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露露面！”说话间，韩妈妈对韩毅一直没来看儿子很不满，一边发牢骚，一边让韩爸爸给韩毅打电话：“你就跟他说，我在医院走廊里摔着了，让他赶紧送钱来！”很有气势地说完，韩妈妈转过头和蔼地对着方华笑：“我家小毅工作太忙，不吓唬吓唬他肯定不来。”
“您们感情真好。”方华失笑。
韩毅赶来的速度很快，他风尘仆仆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黑色大衣敞开着，里面是笔挺的高级西装，虽然头发有点乱，皮鞋上沾了灰，但丝毫不影响他好莱坞英雄式的出场方式。
很拉风地扯了扯领带，英雄的开场白是：“靠！妈你又骗我！”
“作死了你！我孙子刚睡着，影响我孙子睡眠质量我让你天天睡不着觉！”韩妈妈瞪着眼，把人往外推，韩毅很无辜地表示：“妈你不就是让我来看你孙子的吗？”
“我让你用眼睛看！让你用嘴看了？”
“那伯父伯母，我还有病人，就先走了。”方华及时抽身，很有礼貌地笑着。
“哦哦哦，真不好意思，那方医生你忙，小毅你送送人家！”
“不用了。”方华笑着往外走，韩毅已经跟了上来。
“用的用的！”他笑容满面地说。
韩毅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因为出汗更加明显，前调有淡淡的薄荷香，中调混合了迷迭香和蜂蜜、玫瑰的味道，性感、热情、甜蜜又温暖。但是方华知道，这个男人就像他身上甜美的味道一样，是个华丽的骗局。
方华看了看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自顾自地沿着走廊走。
“那天的饭吃得还开心吧？”韩毅凑近他耳边，热乎乎的雄性气息让方华不舒服地挑了挑眉峰，韩毅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打算……”
“方医生，有你的快递！”对话被一个小护士打断，韩毅不得不直起身子，等着方华一边道谢一边护士那里接过一个大包裹。
“我来吧！”韩毅很有风度地主动替方华抱着包裹――还挺沉。包裹上没有写明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出来是在一个名叫“诚信小屋”的淘宝店买的，韩毅看向方华，对方却没有说明的意思，于是他也就不问了。
“你打算什么？”方华帮助韩毅捡起刚刚的话题。
韩毅笑起来：“这周什么时间有空，我打算请你再吃个饭。”
从病房到诊室的距离很近，说话间方华已经到了，他接过韩毅手里的包裹，笑了笑：“好啊，那你等我电话吧，韩毅。”
第5章 舍不得清白套不着流氓
方华约韩毅周日晚上吃饭，周六他请了半天假，去租了个市中心的日租房，用一下午的时间，稍作布置，然后把他前几天从淘宝买的东西藏在床下面。
不知不觉，他有点期待起周日的约会来。
韩毅带方华去的是一家法餐馆，餐馆在一栋小洋楼里，法餐很地道，还有乐队演奏，非常适合情人间浪漫的约会，自然，价格也非常给力。
但韩毅不差钱，方华为了给他面子，不客气地点了蜗牛、松露和龙虾，一顿饭四位数就出去了。昂贵的代价换来的是非常愉快的用餐气氛，以及饭后韩毅约方华去酒吧的时候，方华神秘地笑了笑：“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这绝对是隐秘的暗示！
韩毅当然义不容辞，他开着卡宴在马路上横行，还心情很好地打开车载音响，优雅的古典音乐流淌出来，是帕瓦罗蒂版的《今夜无人入睡》。方华由衷地再次向韩毅挡不住的土豪气质致敬。
韩毅按着方华的指示把车子开到一栋公寓楼下，开始用期待的眼神向方华放电，方华犹豫了一下，问他：“要不要上去喝一杯？”
“这么晚了，没问题吗？”韩毅坚持装b。
“也是，那就算了。”方华似乎完全没看出韩毅是在客气，利落地解开安全带，咔哒一声，安全带脱落，手却被韩毅按住了。
韩毅倾身过来，两个人离的很近，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方华脸上：“其实也不算太晚……”
方华租的房间在四楼，楼道里声控灯出了故障，他们只好借着手机闪光灯往上爬，韩毅全程暧昧地搂着方华的腰，不老实地滑来滑去，方华的耳垂被他不小心用嘴碰了十来次之后，终于打开门。
方华几乎是被韩毅推进玄关的，房门闷响着关上，方华立刻被压在墙上亲吻，黑暗中韩毅找不准他的嘴唇，濡湿而火热的唇急切地蹭着他的脸，方华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色情地揉捏着，他皱着眉拍了一下开关。
房间顿时明亮起来。刺眼的白炽灯让毫无准备的韩毅愣了一下，方华趁机推开他，快速走到厨房：“我们要不要先喝一杯？”他刚把两杯红酒倒好，韩毅就进来从身后抱住他。
“红酒哪有你好喝……”韩毅把头埋在方华脖子一侧，用力嗅了一下，随即把嘴唇覆了上去。方华身子一颤，紧紧攥住高脚杯，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转过头，伸手拉过韩毅，吻上去。
嘴唇只轻轻一碰，就张开来，方华缠着韩毅的舌头，把红酒全都过到他嘴里，然后用舌尖舔着他的喉咙，强迫他咽下去。韩毅的喉结在方华的抚摸下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即猛然扣住方华的腰，抢回主动权。
韩毅技术好到可怕，他粗粝的手掌伸进方华毛衣里摸了两下，就用指腹去拨弄他胸口的突起，嘴唇顺着方华的下巴吮吻到锁骨，用牙齿轻轻啃了啃。方华脸上都是他湿漉漉的口水，锁骨下面细嫩的地方时而被韩毅的下巴蹭到，因为细小的胡茬微微刺痛。
“宝贝儿，你真性感。”韩毅沉着声音称赞他，手隔着裤子去摸他的下体，忽然愣了一下：“操！你他妈的耍我吗？老子费了半天劲你竟然没硬！你不喜欢男的吧？”
“我当然喜欢男人。”方华恶劣地笑了笑，舔了舔嘴唇，轻声说：“是你――技术太差了。”
话音刚落，韩毅翻了个白眼，气晕了。
方华用得逞的眼神欣赏了一下韩毅的卧姿，然后举起另一杯没下药的红酒，嘴唇微微动了一下：“cheers，大美人儿。”一饮而尽。
韩毅清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下边也凉飕飕，还有点蛋疼。他低下头，瞬间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麻痹这让麻绳捆成粽子的人是我？
韩毅想骂娘，可惜嘴上被塞了一个口球，用黑色皮带固定住，和脖子上的项圈相连，项圈靠近喉结的地方拉出一根长长的铁链子，方华正拉着另一头，跟他深情对视。
“唔唔！唔唔唔唔唔！”韩毅怒了。只不过他现在全裸着躺在床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腿屈膝，小腿和大腿被紧紧绑在一起，这个屈辱的姿势让他的愤怒很没有威慑力。
“宝贝儿，你也很性感。”方华模仿着刚刚韩毅的语气，打量一下他精壮的身体，慢慢凑过去，冰凉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然后慢慢往下划，划到关键部位，拨弄了一下。
“唔！唔唔唔唔！”
方华好心地帮他拿掉口球。
“方华你他妈的――”韩毅还没发泄完，口球再次塞进来，方华冷着脸：“好好说话！”韩毅点了点头，方华再次拿掉了口球。
“咳……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韩毅脸色很难看。
方华冷哼了一声，开始用手取悦韩毅那里，让他兴奋。
“靠！我没有这种爱好！老子不玩了！”
“想得美！”方华瞪他一眼，手没停。
“方医生我是不是得罪过你？”韩毅额头渗出汗水，他喘息着：“我上过你？又甩了你？”
“我觉得你最大的失误是彻底把我忘了。”方华冷眼看着他，手里握着的东西已经硬起来了，他忽然松开手，站起身，打开冰箱。
“我艹！方华你他妈的想干嘛！”韩毅吼起来，只见方华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冰袋。
“方华你个贱人，你要干嘛，我操，你离我远点，你把那冰袋拿开，啊――”
方华并没有把冰袋放上去，他只是用微凉的手继续刚刚的事情，只不过这次速度更快，韩毅很快有了感觉，他粗粗喘息着，肌肉在缩紧，眼看就要达到极限，就在这时候，下身忽然被冰了一下，他瞬间血液都逆流了，生生憋回去的感觉让他浑身发软，非常难受。
“我x你大爷的方华，你他妈不是人！我……”话没说完，口球又回来了，韩毅盛怒地瞪着方华，对方竟然对他笑了笑：“要不要再来一次？”说着，温暖的手握了上来，轻轻动着。
韩毅绝望了。
方华总共玩了他三次，最后一次，韩毅觉得他很可能以后都阳痿了，他把满腔的愤怒化作杀人的眼神，死死瞪着方华，方华却不为所动，晃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再度回来手里抱着一个纸盒子。韩毅一眼就看见上面“诚信小屋”的贴纸，眼睛警惕地瞪起来，看上去有些可笑。
实际上，方华也确实笑了。
他慢吞吞地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挑出来，再陈列在床上，一开始的东西只是古怪，羽毛笔、墨水、口红……到后来就已经变态了，韩毅看着一排粗细不一的zw器以及跳蛋，只觉脖子后面直冒冷汗。
方华拿出盒子里的购物清单，撕下来一条，接着用细管羽毛沾了墨水在上面写字，一边写一边念：“我极不检点，害人无数，今有此报，罪有应得。”说完，对着韩毅笑了笑：“韩老板，来落个款儿啊？”
“唔唔唔！”
“哦，我差点忘了，您被绑着呢，那……”方华略微思索了一下，拿起口红旋开，捏着韩毅的下巴给他涂了厚厚一层，接着拔出口球，把那张“认罪书”啪的拍在他嘴上，一个性感的唇印落上，方华满意地笑了笑。
“方华！你他妈的疯了！”韩毅张开血盆大口破口大骂，换来的却是方华的一声嗤笑，方华把纸条缠在羽毛管儿上固定住，然后晃了晃，活脱脱一把小白旗。他欺身过来，温柔地再次给韩毅塞上口球，手指却顺着嘴巴一路拉到下腹，口红拉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现在我帮你送降书？”方华轻轻缓缓的语气有些折磨人，但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折磨人，他一只手撸动韩毅的分身，一只手拿着羽毛做的白旗，一点一点插进尿道口，等到成功地竖起旗帜，韩毅已经疼得一头冷汗。
欣赏了一下对方要吃人的目光，方华略显遗憾地摸了摸还没派上用场的zw器：“真可惜，没时间了，这个你留着以后慢慢玩吧？”说着，站起身再度去洗手间洗了一次手，出来便开始慢吞吞地穿外套。
“唔唔唔！”
“没事，这是我租的，我不住这，你可以放心享受。”方华安慰他。
“唔唔唔唔唔唔！”
“啊？你不喜欢这啊……好，我帮你报警。”方华说着，打开韩毅的手机，他先是找到了自己的号码，这次的分组是……
“这次不是‘随便玩玩’，我升级成‘在追’了？”方华哂笑一声，删除了自己的号码，接着拨了扫黄打非举报电话。他当着韩毅的面报了地址，然后挂掉，把手机扔到床上。
“韩毅，我希望你吸取教训，不要一次、一次地来烦我！”方华扔下这句警告，摔门而去。
韩毅第一次见识了扫黄警察的出警速度，不出十分钟，房间门就被踹开，警察喊着“别动！扫黄！”一群人举着枪把韩毅团团围住。
韩毅在一群人民警察的注视下悲愤地呜了一声。
方华！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第6章 你渣我也渣大家渣才是真的渣
方华第二天刚上班就收到了一个花篮，只不过不是白菊花，是999朵玫瑰。
“方华，你这又勾搭上谁了，送个花这么霸气？”化验科的杜明轩一大早就被方华门口的花篮镇住了，他拿着手机给花篮拍照，然后一边发微博一边感叹：“我觉得你可以再配一副挽联……”杜明轩比划着：“情场赢家，宅男楷模。”
“明轩你要喜欢我送你。”方华瞥了他一眼，开始整理今天的病例。
“方华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喜欢了，我这分明是血淋淋的嫉妒啊！”杜明轩不爽地在方华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然后看着窗外啧啧嘴：“诶！这不是那天接你下班那卡宴么？你傍上富二代了？”
“我比较倾向于生个富二代。”
方华扔下这句，拿着病历本去查房了，等他一个小时之后查回来，韩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位置上阴森森地看着他：“方医生，我送的花你还喜欢吗？”
“原来当老板都这么闲？”方华把听诊器摘下来，抱着肩膀看向韩毅。
“昨天被你‘招待’了，再忙我也得来回个礼啊！”韩毅咬着后槽牙，简直要把方华切碎了生吞下去。
“那你应该去泌尿外科。”
“我性功能好得很！”
方华把病例放在桌上，叹了口气，转过身很认真地跟韩毅撇清：“韩毅，我想我昨天已经很清楚地传达给你了――我不是你随便玩玩的对象。你上我一次，我回敬你一次，我们扯平了。到此为止，行吗？”
韩毅忽然站起来，一步步逼近方华。他一向自负，从来没在情场吃过瘪，此刻的韩毅心有不甘、恼羞成怒，方华给他的屈辱反而化作男人更强烈的征服欲望，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对猎物亮出锋利的爪牙。
“你有胆子过来撩拨我，就得陪我玩下去。”韩毅危险地笑起来：“方医生，你以为从我手机删了你的号我就找不到你了？写着你手机号的衬衣我可一直珍藏着呢……”
“嗯，我没那么傻，我昨天晚上就换号了。”方华推开他：“另外，顺便说一下，你儿子已经不需要住院了，既然来了一会儿顺便把手续办了吧。以后也别来了，你那辆卡宴停外面有点……阻碍交通。”
“方华，你做的真够绝的！”韩毅咬牙。
方华本来已经走出去了，听见韩毅这么说回过头：“彼此彼此，韩老板，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也就是个随便玩玩。”
办理完出院手续，韩毅站在小床前对着自己儿子发愁。小家伙因为他爹的刻意拖延，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明显比来的时候胖了一圈。这会儿，小韩毅正啃自己脚丫啃得香喷喷，他发现韩毅在看他，就歪着头抱着脚丫也看着韩毅，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晶晶亮亮的，他吧嗒张开小嘴，吐出来个唾沫泡泡。
“呀？”
哼，不愧是他儿子，还挺可爱的！
韩毅牛逼哄哄地想着，伸手抱起他儿子，摆弄了一会儿，怎么抱怎么别扭，干脆把让儿子做在肩膀上，用手推着他的腰。
“帮我把东西收一收，全放车上。”韩毅指挥着护工，举着他儿子往外走，今天“小主子”很给面子，不哭不闹，好奇的观察着一米八以上的世界。韩毅人高马大，人长得好，穿的也体面，扛着小宝宝在走廊里走一圈，引得不少医护人员围观。他美滋滋地享受着这种引人注目的感觉，一边走，一边给林秘书打了个电话。
“小林啊，马上给我雇个月嫂，今天就上岗。”
韩毅毕竟还没有闲到每天来找方华的茬儿那种地步，当然也没有万能到随随便便就能查到一个人的手机号的境界，于是两个多月过去了，除了每天一花篮的玫瑰准点堵在方华办公室门口，韩毅倒也没干什么恶心他的事。
四月的第三个星期天是方华的生日，杜明轩挑头给他在酒吧搞了个生日会，不少同事都来了。
方华在院里人缘一直很好，同事们一致的评价是方医生人长的帅，性格又好，是医院里公认的白马王子。其实他倒也不是特别惊艳的那种相貌，五官单拿出来看只能算个端正，可偏偏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顺眼，越看越耐看。
按照杜明轩的话说就是，方华你啊，其实算不上美人，你就是美得没什么攻击性，男人女人见了都舒坦。再加上这人学历一高，见识一多呢，气质就特脱俗，特别有档次。
但杜明轩也说，无知群众全被你美好的假像蒙蔽了，谁真奔着你那温润如玉去了，那绝逼是作死的节奏啊，直接被你完虐。
方华不得不承认，杜明轩总结的非常精辟，大抵也是他这些年亲身实践出来的血泪教训。方华就是这样，他像一潭水，远远看着沉静温和，但他的温柔是有界限的，一旦越界，那就成了失足落水的人――不把你折腾死也有你受的。
单就现在融洽的气氛来说，还没有人触到方华的底线。
“方医生，祝你青春永驻，二十八岁继续美丽动人！”
“升职加薪，名利双收！”
“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酒杯碰在一起，方华笑眯眯地收下大家的祝福，杜明轩忽然凑到他跟前，往他口袋里塞了什么。
“？”方华扭头盯着他。
“礼物，回家再拆。”杜明轩笑得神神秘秘。
抛开工作，大家玩得很开，不知是谁提议了一句，就玩起来真心话大冒险。几轮之后，方华中了招。
“方医生，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杜明轩一脸得逞的笑意。
方华看了他一眼，果断大冒险。
“那你要不亲我一下？”杜明轩话音刚落，小姑娘们嗷嗷喊起来。方华耸了耸肩，作势就凑过去，尖叫声快把耳朵喊聋了，方华凑到杜明轩耳边低声说：“信不信我用亲的就能让你硬？”
“哈哈……你们现在这小丫头都太邪恶了！不能助长这歪风邪气！”杜明轩打着哈哈，不再招惹方华，他随手指了指正对面的卡座：“你去那边随便找个人带过来喝个交杯酒吧！”
“等着。”方华胸有成竹地笑笑，脚下生风地朝着那边走过去。酒吧里光线时明时暗，卡座那里一半人都隐藏在灯光的暗影里，他对着能看见的人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几位，我们那边在玩游戏，惩罚我过来邀请一个人去那边喝交杯酒，帮个忙吧？”方华笑笑，抬手叫来一个侍应生，要了瓶洋酒：“这瓶酒算我请。”
卡座的几个人互相看看，笑着彼此打趣，还没决定谁站出来，忽然角落里传出声音：“就这点事儿，我来吧。”这人边说边站起来，几步迈到方华跟前，一米八多的个头很有压迫性。
他笑了笑，充满男性魅力的脸被灯光打得忽明忽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说是吧，方医生？”
方华不由得皱起了眉，他是不是该去拜拜神了，玩个游戏也能撞上韩毅？
第7章 小包子出事了
“不用了。”方华脸一冷，转头就走。
“难得出来，何必扫人家的兴呢！”韩毅哪管他说什么，搂住方华的肩膀就跟着他往回走，方华开始还挣扎，后来所幸也放弃了，由着他粘过来。两个人回到方华这边，不少人都认得韩毅，纷纷表示太巧了。
方华扫了一眼桌上的酒，直接拿过两瓶伏特加。
“方医生，这是伏特加，不是雪碧啊！”大家都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纷纷阻止方华。
“没事儿，韩先生海量。”方华眼神一勾，挑衅地看着韩毅：“来吧，交一个？”
自从六年前喝醉被韩毅上了，方华苦练酒量，现在可是千杯不醉。他把一瓶递给韩毅，主动跟他碰个杯，然后伸长手绕住他的胳膊，眼角含笑。
“我奉陪到底。”韩毅耸耸肩，扬了一下瓶子：“生日快乐，方医生。”说完，跟方华同步把整整一瓶杯伏特加一口闷了。
半分钟之后，两人咚地把瓶子放在桌上，喘了口气。
其它人死一样的寂静。
“韩先生，多谢帮忙，你朋友还等着你呢，我就不留你了。”方华脸色微微发红，但说起话来条理清晰，完全没醉的样子。他指了指卡座那边，对着韩毅笑得很有风度。
“……”韩毅点点头，对着大家微笑了一下，朝着自己的卡座走去，刚走出两步，忽然停住，按了按眉心，才继续走远。
方华这边继续玩了一会儿，大家明天还有早班，差不多就散了。杜明轩没喝酒，主动要求送方华回家，两个人并肩往外走，杜明轩忽然凑过来：“那个韩先生，你好像对他特别在意啊？”
“你管这个叫在意？那不然我也在意在意你？”方华瞥了杜明轩一眼。
“免了，消受不起。”杜明轩耸耸肩，眼睛看着前方，忽然诶了一声：“那不是韩先生么？”
方华顺着杜明轩的手指看过去，韩毅正抱着一个女人，手不老实的摸着人家屁股，两个人跟缠麻花似的缠出去，方华露出一抹讥诮的笑，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刚走到酒吧门口，忽然韩毅拿着手机冲上来，两个人差点撞到一起。
方华皱了皱眉，往一侧挪了一步，让开主通道，韩毅却没走，跟过来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我正要找你！跟我走！”
“韩毅，你有病吧？”方华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毅一个蛮力拽着走，几步拖到卡宴跟前，韩毅打开车门，对着副驾上衣衫不整的女人吼了一声：“下车！”
“什么？”女人完全搞不清状况。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马上滚！”韩毅不耐烦地把人抓出来，把方华一把推进去，咣的关上车门，然后从另一边坐上来。
“韩毅，你发什么疯？”方华立刻去推车门，已经锁死了，车窗外杜明轩跑过来咣咣砸窗户，韩毅一踩油门，车飞一样窜了出去。
“我儿子喝奶噎住了，再耽误就憋死了！”韩毅脸色很难看，似乎用吼的来发泄心里的急躁。方华看了他一眼，无语道：“那你带你儿子去医院啊，抓我干什么？”
“你他妈动动脑子行吗？我儿子气儿都喘不上来了我敢随便动他吗？”韩毅猛的转过头，怒气冲冲地瞪着方华，车轮打了个滑，发出刺耳的侧滑声，警告的鸣笛声立刻把他们包围。
“你看路！”方华猛地抓住车顶的把手，脸色苍白。
“你他妈的少废话！”韩毅又吼了一声，踩住油门狂飙。
韩毅俨然已经无法正常沟通了，方华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你报警我劫持你？现在这种情况还不构成犯罪。”韩毅哼了哼。
方华冷冷瞪他一眼：“我举报你酒驾。”
“靠！”韩毅猛的靠边停车。
“把车门打开。”方华冷眼看着他。
“方华你还是医生吗？见死不救？”韩毅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方华。
“我让你把车门打开。”方华又重复了一遍。
“我x你大爷的！”韩毅猛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刺耳地滴了一声，方华推门下车，接着，韩毅这边的门就被他打开了。
“闪一边去，我开！”方华看韩毅发愣，抬脚踢了他一下：“快点啊！”
韩毅猛地反应过来，迅速迈到副驾上，方华立刻坐进来，发动车子，哼了一声：“我可不想人没救到先死半路上。”
方华他们赶到的时候，小韩毅正趴在月嫂怀里哭得昏天黑地，月嫂看见韩毅就抱着婴儿跑过来：“韩先生，你可来了！这孩子根本不肯让我喂奶，才喝了一口就呛着了，一直哭，小脸儿都憋紫了……”
方华从月嫂手里接过孩子，就看见小家伙脸色青紫，哭得鼻涕眼泪口水满脸都是，哇哇两声没力气了就抽噎几下，可怜得不行，他检查了一下婴儿的情况，立刻让月嫂把窗户打开通风，他也不抱着了，把孩子放在沙发上，自己跪在地上，扶着他，让他坐着，减小胸口的阻力。
“不是噎奶，是他对什么过敏了，引发哮喘。”方华四周寻找了一下，忽然皱眉看着月嫂：“你是不是抹什么了？”
“我……我就昨天腰受了凉，贴了张膏药。”
“你可以下班了。”韩毅忽然黑着脸出声：“明天不用来了。”
“韩先生……”
“趁着我没发火，赶紧走！”韩毅瞪了他一眼，月嫂什么话也不敢说了，立刻跑去房间收拾东西。
方华白了韩毅一眼，懒得管他，直接使唤道：“有加湿器吗？”看见韩毅点头，他又问：“消炎药和咳喘灵呢？”
“都有！”韩毅说完立刻去找出来拿给他，方华让他把加湿器打开，然后让韩毅扶着儿子抚摸后背，他去把两种药一比一混合之后拿水冲开，灌在奶瓶里。
“宝宝乖啊！”方华放软了声音哄着韩毅的儿子，把奶瓶送过去，小婴儿不肯喝，他就凑过去一边轻轻拍抚后背，一边低声哄着，好一会儿，终于顺利把药喂了进去。他把没喝完的奶瓶塞给韩毅，然后跪在地上，从上往下顺着婴儿软软的背。慢慢的，小婴儿不哭了，含着泪轻声抽噎，眼睫毛上挂着一圈泪珠，可怜巴巴的。方华让韩毅赶紧去拿湿润的温毛巾，给小婴儿擦脸。
“你看着他，十分钟喂一次药，一次30毫升。”方华说着站起来，腿有点麻，他皱着眉揉了揉。
“你去哪？”韩毅像一只警惕的狮子。
“去检查一下你们家还有没有过敏源。”方华瞥他一眼，便挨个房间去检查，等他检查完回来，韩毅的药也喂的差不多了。
“宝宝好乖，我再给你推一下就不难受了啊……”方华把小婴儿抱在怀里，就听见韩毅嘟囔了一声：“小豆子。”
“？”方华看他。
“他的小名，叫别的都没反应。”韩毅闷声解释。
呵，八成是在医院听小主子听惯了，只能接受类似的称呼。方华这样想着，开始给小豆子按摩，等按摩完了，小家伙儿竟然趴在他肩头睡着了，看样子刚才哭闹的累坏了。既然能睡就说明已经不难受了，方华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站起来，直接走到婴儿房，可刚要把小豆子放床上，小豆子就不安地蹬了蹬腿，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要不……你住下？”韩毅站在门口不要脸地提议。
第8章 今天就跟你圆房
方华看着门口一脸无赖的韩毅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抱着小豆子几步走过去，冷着脸：“把你儿子抱走。”
“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儿子挺喜欢你。”韩毅的语气很让人窝火，是那种“我儿子喜欢你，是你的荣幸啊”特别无耻的语气，他打量着方华，似乎在评估一间没有生命的商品：“算上这个月嫂，两个月我换了二十多个人，就因为这祖宗谁的面子也不给，除了我谁抱着都哭。”
“韩毅，你什么意思？”
韩毅往前逼近了一步，方华明显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他眉头不悦地皱起来，这人应该不止喝了一瓶伏特加。就在方华企图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的时候，韩毅忽然抓住他，嘴唇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就是让你给我当媳妇的意思……”
说着，张嘴咬住方华的耳廓，舌头探进他耳洞里舔了一圈。
“韩毅！”方华一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提起膝盖撞过去，却被韩毅躲开了，接着就听咔哒一
“哎呦，方医生这怎么好意思啊，哪能让你抱孩子，给我吧！”韩妈妈觉得挺过意不去，赶紧上前接婴儿，方华才做了个送手臂的动作，“小主子”就察觉到舒服的人肉摇篮要没了，吧嗒松开了奶嘴，秃秃的眉头皱巴起来。
呜……
方华趁着呜还没变成哇，迅速把奶嘴儿戳回去，抱着“小主子”颠了两颠，“小主子”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咕囔，然后吧唧吧唧嘬起奶来。
韩妈妈傻眼了，顿时觉得自己被大孙子嫌弃了。
“没事，好不容易老实了，等睡着了我再放回去。”方华无奈地笑了笑。
韩家二老也没辙，只好让方华坐下，他们陪着方医生低声话话家常。
“小毅也是，自己儿子都不知道上心，老韩，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露露面！”说话间，韩妈妈对韩毅一直没来看儿子很不满，一边发牢骚，一边让韩爸爸给韩毅打电话：“你就跟他说，我在医院走廊里摔着了，让他赶紧送钱来！”很有气势地说完，韩妈妈转过头和蔼地对着方华笑：“我家小毅工作太忙，不吓唬吓唬他肯定不来。”
“您们感情真好。”方华失笑。
韩毅赶来的速度很快，他风尘仆仆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黑色大衣敞开着，里面是笔挺的高级西装，虽然头发有点乱，皮鞋上沾了灰，但丝毫不影响他好莱坞英雄式的出场方式。
很拉风地扯了扯领带，英雄的开场白是：“靠！妈你又骗我！”
“作死了你！我孙子刚睡着，影响我孙子睡眠质量我让你天天睡不着觉！”韩妈妈瞪着眼，把人往外推，韩毅很无辜地表示：“妈你不就是让我来看你孙子的吗？”
“我让你用眼睛看！让你用嘴看了？”
“那伯父伯母，我还有病人，就先走了。”方华及时抽身，很有礼貌地笑着。
“哦哦哦，真不好意思，那方医生你忙，小毅你送送人家！”
“不用了。”方华笑着往外走，韩毅已经跟了上来。
“用的用的！”他笑容满面地说。
韩毅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因为出汗更加明显，前调有淡淡的薄荷香，中调混合了迷迭香和蜂蜜、玫瑰的味道，性感、热情、甜蜜又温暖。但是方华知道，这个男人就像他身上甜美的味道一样，是个华丽的骗局。
方华看了看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自顾自地沿着走廊走。
“那天的饭吃得还开心吧？”韩毅凑近他耳边，热乎乎的雄性气息让方华不舒服地挑了挑眉峰，韩毅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打算……”
“方医生，有你的快递！”对话被一个小护士打断，韩毅不得不直起身子，等着方华一边道谢一边护士那里接过一个大包裹。
“我来吧！”韩毅很有风度地主动替方华抱着包裹――还挺沉。包裹上没有写明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出来是在一个名叫“诚信小屋”的淘宝店买的，韩毅看向方华，对方却没有说明的意思，于是他也就不问了。
“你打算什么？”方华帮助韩毅捡起刚刚的话题。
韩毅笑起来：“这周什么时间有空，我打算请你再吃个饭。”
从病房到诊室的距离很近，说话间方华已经到了，他接过韩毅手里的包裹，笑了笑：“好啊，那你等我电话吧，韩毅。”
第5章 舍不得清白套不着流氓
方华约韩毅周日晚上吃饭，周六他请了半天假，去租了个市中心的日租房，用一下午的时间，稍作布置，然后把他前几天从淘宝买的东西藏在床下面。
不知不觉，他有点期待起周日的约会来。
韩毅带方华去的是一家法餐馆，餐馆在一栋小洋楼里，法餐很地道，还有乐队演奏，非常适合情人间浪漫的约会，自然，价格也非常给力。
但韩毅不差钱，方华为了给他面子，不客气地点了蜗牛、松露和龙虾，一顿饭四位数就出去了。昂贵的代价换来的是非常愉快的用餐气氛，以及饭后韩毅约方华去酒吧的时候，方华神秘地笑了笑：“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这绝对是隐秘的暗示！
韩毅当然义不容辞，他开着卡宴在马路上横行，还心情很好地打开车载音响，优雅的古典音乐流淌出来，是帕瓦罗蒂版的《今夜无人入睡》。方华由衷地再次向韩毅挡不住的土豪气质致敬。
韩毅按着方华的指示把车子开到一栋公寓楼下，开始用期待的眼神向方华放电，方华犹豫了一下，问他：“要不要上去喝一杯？”
“这么晚了，没问题吗？”韩毅坚持装b。
“也是，那就算了。”方华似乎完全没看出韩毅是在客气，利落地解开安全带，咔哒一声，安全带脱落，手却被韩毅按住了。
韩毅倾身过来，两个人离的很近，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方华脸上：“其实也不算太晚……”
方华租的房间在四楼，楼道里声控灯出了故障，他们只好借着手机闪光灯往上爬，韩毅全程暧昧地搂着方华的腰，不老实地滑来滑去，方华的耳垂被他不小心用嘴碰了十来次之后，终于打开门。
方华几乎是被韩毅推进玄关的，房门闷响着关上，方华立刻被压在墙上亲吻，黑暗中韩毅找不准他的嘴唇，濡湿而火热的唇急切地蹭着他的脸，方华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色情地揉捏着，他皱着眉拍了一下开关。
房间顿时明亮起来。刺眼的白炽灯让毫无准备的韩毅愣了一下，方华趁机推开他，快速走到厨房：“我们要不要先喝一杯？”他刚把两杯红酒倒好，韩毅就进来从身后抱住他。
“红酒哪有你好喝……”韩毅把头埋在方华脖子一侧，用力嗅了一下，随即把嘴唇覆了上去。方华身子一颤，紧紧攥住高脚杯，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转过头，伸手拉过韩毅，吻上去。
嘴唇只轻轻一碰，就张开来，方华缠着韩毅的舌头，把红酒全都过到他嘴里，然后用舌尖舔着他的喉咙，强迫他咽下去。韩毅的喉结在方华的抚摸下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即猛然扣住方华的腰，抢回主动权。
韩毅技术好到可怕，他粗粝的手掌伸进方华毛衣里摸了两下，就用指腹去拨弄他胸口的突起，嘴唇顺着方华的下巴吮吻到锁骨，用牙齿轻轻啃了啃。方华脸上都是他湿漉漉的口水，锁骨下面细嫩的地方时而被韩毅的下巴蹭到，因为细小的胡茬微微刺痛。
“宝贝儿，你真性感。”韩毅沉着声音称赞他，手隔着裤子去摸他的下体，忽然愣了一下：“操！你他妈的耍我吗？老子费了半天劲你竟然没硬！你不喜欢男的吧？”
“我当然喜欢男人。”方华恶劣地笑了笑，舔了舔嘴唇，轻声说：“是你――技术太差了。”
话音刚落，韩毅翻了个白眼，气晕了。
方华用得逞的眼神欣赏了一下韩毅的卧姿，然后举起另一杯没下药的红酒，嘴唇微微动了一下：“cheers，大美人儿。”一饮而尽。
韩毅清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下边也凉飕飕，还有点蛋疼。他低下头，瞬间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麻痹这让麻绳捆成粽子的人是我？
韩毅想骂娘，可惜嘴上被塞了一个口球，用黑色皮带固定住，和脖子上的项圈相连，项圈靠近喉结的地方拉出一根长长的铁链子，方华正拉着另一头，跟他深情对视。
“唔唔！唔唔唔唔唔！”韩毅怒了。只不过他现在全裸着躺在床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腿屈膝，小腿和大腿被紧紧绑在一起，这个屈辱的姿势让他的愤怒很没有威慑力。
“宝贝儿，你也很性感。”方华模仿着刚刚韩毅的语气，打量一下他精壮的身体，慢慢凑过去，冰凉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然后慢慢往下划，划到关键部位，拨弄了一下。
“唔！唔唔唔唔！”
方华好心地帮他拿掉口球。
“方华你他妈的――”韩毅还没发泄完，口球再次塞进来，方华冷着脸：“好好说话！”韩毅点了点头，方华再次拿掉了口球。
“咳……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韩毅脸色很难看。
方华冷哼了一声，开始用手取悦韩毅那里，让他兴奋。
“靠！我没有这种爱好！老子不玩了！”
“想得美！”方华瞪他一眼，手没停。
“方医生我是不是得罪过你？”韩毅额头渗出汗水，他喘息着：“我上过你？又甩了你？”
“我觉得你最大的失误是彻底把我忘了。”方华冷眼看着他，手里握着的东西已经硬起来了，他忽然松开手，站起身，打开冰箱。
“我艹！方华你他妈的想干嘛！”韩毅吼起来，只见方华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冰袋。
“方华你个贱人，你要干嘛，我操，你离我远点，你把那冰袋拿开，啊――”
方华并没有把冰袋放上去，他只是用微凉的手继续刚刚的事情，只不过这次速度更快，韩毅很快有了感觉，他粗粗喘息着，肌肉在缩紧，眼看就要达到极限，就在这时候，下身忽然被冰了一下，他瞬间血液都逆流了，生生憋回去的感觉让他浑身发软，非常难受。
“我x你大爷的方华，你他妈不是人！我……”话没说完，口球又回来了，韩毅盛怒地瞪着方华，对方竟然对他笑了笑：“要不要再来一次？”说着，温暖的手握了上来，轻轻动着。
韩毅绝望了。
方华总共玩了他三次，最后一次，韩毅觉得他很可能以后都阳痿了，他把满腔的愤怒化作杀人的眼神，死死瞪着方华，方华却不为所动，晃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再度回来手里抱着一个纸盒子。韩毅一眼就看见上面“诚信小屋”的贴纸，眼睛警惕地瞪起来，看上去有些可笑。
实际上，方华也确实笑了。
他慢吞吞地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挑出来，再陈列在床上，一开始的东西只是古怪，羽毛笔、墨水、口红……到后来就已经变态了，韩毅看着一排粗细不一的zw器以及跳蛋，只觉脖子后面直冒冷汗。
方华拿出盒子里的购物清单，撕下来一条，接着用细管羽毛沾了墨水在上面写字，一边写一边念：“我极不检点，害人无数，今有此报，罪有应得。”说完，对着韩毅笑了笑：“韩老板，来落个款儿啊？”
“唔唔唔！”
“哦，我差点忘了，您被绑着呢，那……”方华略微思索了一下，拿起口红旋开，捏着韩毅的下巴给他涂了厚厚一层，接着拔出口球，把那张“认罪书”啪的拍在他嘴上，一个性感的唇印落上，方华满意地笑了笑。
“方华！你他妈的疯了！”韩毅张开血盆大口破口大骂，换来的却是方华的一声嗤笑，方华把纸条缠在羽毛管儿上固定住，然后晃了晃，活脱脱一把小白旗。他欺身过来，温柔地再次给韩毅塞上口球，手指却顺着嘴巴一路拉到下腹，口红拉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现在我帮你送降书？”方华轻轻缓缓的语气有些折磨人，但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折磨人，他一只手撸动韩毅的分身，一只手拿着羽毛做的白旗，一点一点插进尿道口，等到成功地竖起旗帜，韩毅已经疼得一头冷汗。
欣赏了一下对方要吃人的目光，方华略显遗憾地摸了摸还没派上用场的zw器：“真可惜，没时间了，这个你留着以后慢慢玩吧？”说着，站起身再度去洗手间洗了一次手，出来便开始慢吞吞地穿外套。
“唔唔唔！”
“没事，这是我租的，我不住这，你可以放心享受。”方华安慰他。
“唔唔唔唔唔唔！”
“啊？你不喜欢这啊……好，我帮你报警。”方华说着，打开韩毅的手机，他先是找到了自己的号码，这次的分组是……
“这次不是‘随便玩玩’，我升级成‘在追’了？”方华哂笑一声，删除了自己的号码，接着拨了扫黄打非举报电话。他当着韩毅的面报了地址，然后挂掉，把手机扔到床上。
“韩毅，我希望你吸取教训，不要一次、一次地来烦我！”方华扔下这句警告，摔门而去。
韩毅第一次见识了扫黄警察的出警速度，不出十分钟，房间门就被踹开，警察喊着“别动！扫黄！”一群人举着枪把韩毅团团围住。
韩毅在一群人民警察的注视下悲愤地呜了一声。
方华！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第6章 你渣我也渣大家渣才是真的渣
方华第二天刚上班就收到了一个花篮，只不过不是白菊花，是999朵玫瑰。
“方华，你这又勾搭上谁了，送个花这么霸气？”化验科的杜明轩一大早就被方华门口的花篮镇住了，他拿着手机给花篮拍照，然后一边发微博一边感叹：“我觉得你可以再配一副挽联……”杜明轩比划着：“情场赢家，宅男楷模。”
“明轩你要喜欢我送你。”方华瞥了他一眼，开始整理今天的病例。
“方华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喜欢了，我这分明是血淋淋的嫉妒啊！”杜明轩不爽地在方华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然后看着窗外啧啧嘴：“诶！这不是那天接你下班那卡宴么？你傍上富二代了？”
“我比较倾向于生个富二代。”
方华扔下这句，拿着病历本去查房了，等他一个小时之后查回来，韩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位置上阴森森地看着他：“方医生，我送的花你还喜欢吗？”
“原来当老板都这么闲？”方华把听诊器摘下来，抱着肩膀看向韩毅。
“昨天被你‘招待’了，再忙我也得来回个礼啊！”韩毅咬着后槽牙，简直要把方华切碎了生吞下去。
“那你应该去泌尿外科。”
“我性功能好得很！”
方华把病例放在桌上，叹了口气，转过身很认真地跟韩毅撇清：“韩毅，我想我昨天已经很清楚地传达给你了――我不是你随便玩玩的对象。你上我一次，我回敬你一次，我们扯平了。到此为止，行吗？”
韩毅忽然站起来，一步步逼近方华。他一向自负，从来没在情场吃过瘪，此刻的韩毅心有不甘、恼羞成怒，方华给他的屈辱反而化作男人更强烈的征服欲望，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对猎物亮出锋利的爪牙。
“你有胆子过来撩拨我，就得陪我玩下去。”韩毅危险地笑起来：“方医生，你以为从我手机删了你的号我就找不到你了？写着你手机号的衬衣我可一直珍藏着呢……”
“嗯，我没那么傻，我昨天晚上就换号了。”方华推开他：“另外，顺便说一下，你儿子已经不需要住院了，既然来了一会儿顺便把手续办了吧。以后也别来了，你那辆卡宴停外面有点……阻碍交通。”
“方华，你做的真够绝的！”韩毅咬牙。
方华本来已经走出去了，听见韩毅这么说回过头：“彼此彼此，韩老板，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也就是个随便玩玩。”
办理完出院手续，韩毅站在小床前对着自己儿子发愁。小家伙因为他爹的刻意拖延，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明显比来的时候胖了一圈。这会儿，小韩毅正啃自己脚丫啃得香喷喷，他发现韩毅在看他，就歪着头抱着脚丫也看着韩毅，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晶晶亮亮的，他吧嗒张开小嘴，吐出来个唾沫泡泡。
“呀？”
哼，不愧是他儿子，还挺可爱的！
韩毅牛逼哄哄地想着，伸手抱起他儿子，摆弄了一会儿，怎么抱怎么别扭，干脆把让儿子做在肩膀上，用手推着他的腰。
“帮我把东西收一收，全放车上。”韩毅指挥着护工，举着他儿子往外走，今天“小主子”很给面子，不哭不闹，好奇的观察着一米八以上的世界。韩毅人高马大，人长得好，穿的也体面，扛着小宝宝在走廊里走一圈，引得不少医护人员围观。他美滋滋地享受着这种引人注目的感觉，一边走，一边给林秘书打了个电话。
“小林啊，马上给我雇个月嫂，今天就上岗。”
韩毅毕竟还没有闲到每天来找方华的茬儿那种地步，当然也没有万能到随随便便就能查到一个人的手机号的境界，于是两个多月过去了，除了每天一花篮的玫瑰准点堵在方华办公室门口，韩毅倒也没干什么恶心他的事。
四月的第三个星期天是方华的生日，杜明轩挑头给他在酒吧搞了个生日会，不少同事都来了。
方华在院里人缘一直很好，同事们一致的评价是方医生人长的帅，性格又好，是医院里公认的白马王子。其实他倒也不是特别惊艳的那种相貌，五官单拿出来看只能算个端正，可偏偏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顺眼，越看越耐看。
按照杜明轩的话说就是，方华你啊，其实算不上美人，你就是美得没什么攻击性，男人女人见了都舒坦。再加上这人学历一高，见识一多呢，气质就特脱俗，特别有档次。
但杜明轩也说，无知群众全被你美好的假像蒙蔽了，谁真奔着你那温润如玉去了，那绝逼是作死的节奏啊，直接被你完虐。
方华不得不承认，杜明轩总结的非常精辟，大抵也是他这些年亲身实践出来的血泪教训。方华就是这样，他像一潭水，远远看着沉静温和，但他的温柔是有界限的，一旦越界，那就成了失足落水的人――不把你折腾死也有你受的。
单就现在融洽的气氛来说，还没有人触到方华的底线。
“方医生，祝你青春永驻，二十八岁继续美丽动人！”
“升职加薪，名利双收！”
“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酒杯碰在一起，方华笑眯眯地收下大家的祝福，杜明轩忽然凑到他跟前，往他口袋里塞了什么。
“？”方华扭头盯着他。
“礼物，回家再拆。”杜明轩笑得神神秘秘。
抛开工作，大家玩得很开，不知是谁提议了一句，就玩起来真心话大冒险。几轮之后，方华中了招。
“方医生，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杜明轩一脸得逞的笑意。
方华看了他一眼，果断大冒险。
“那你要不亲我一下？”杜明轩话音刚落，小姑娘们嗷嗷喊起来。方华耸了耸肩，作势就凑过去，尖叫声快把耳朵喊聋了，方华凑到杜明轩耳边低声说：“信不信我用亲的就能让你硬？”
“哈哈……你们现在这小丫头都太邪恶了！不能助长这歪风邪气！”杜明轩打着哈哈，不再招惹方华，他随手指了指正对面的卡座：“你去那边随便找个人带过来喝个交杯酒吧！”
“等着。”方华胸有成竹地笑笑，脚下生风地朝着那边走过去。酒吧里光线时明时暗，卡座那里一半人都隐藏在灯光的暗影里，他对着能看见的人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几位，我们那边在玩游戏，惩罚我过来邀请一个人去那边喝交杯酒，帮个忙吧？”方华笑笑，抬手叫来一个侍应生，要了瓶洋酒：“这瓶酒算我请。”
卡座的几个人互相看看，笑着彼此打趣，还没决定谁站出来，忽然角落里传出声音：“就这点事儿，我来吧。”这人边说边站起来，几步迈到方华跟前，一米八多的个头很有压迫性。
他笑了笑，充满男性魅力的脸被灯光打得忽明忽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说是吧，方医生？”
方华不由得皱起了眉，他是不是该去拜拜神了，玩个游戏也能撞上韩毅？
第7章 小包子出事了
“不用了。”方华脸一冷，转头就走。
“难得出来，何必扫人家的兴呢！”韩毅哪管他说什么，搂住方华的肩膀就跟着他往回走，方华开始还挣扎，后来所幸也放弃了，由着他粘过来。两个人回到方华这边，不少人都认得韩毅，纷纷表示太巧了。
方华扫了一眼桌上的酒，直接拿过两瓶伏特加。
“方医生，这是伏特加，不是雪碧啊！”大家都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纷纷阻止方华。
“没事儿，韩先生海量。”方华眼神一勾，挑衅地看着韩毅：“来吧，交一个？”
自从六年前喝醉被韩毅上了，方华苦练酒量，现在可是千杯不醉。他把一瓶递给韩毅，主动跟他碰个杯，然后伸长手绕住他的胳膊，眼角含笑。
“我奉陪到底。”韩毅耸耸肩，扬了一下瓶子：“生日快乐，方医生。”说完，跟方华同步把整整一瓶杯伏特加一口闷了。
半分钟之后，两人咚地把瓶子放在桌上，喘了口气。
其它人死一样的寂静。
“韩先生，多谢帮忙，你朋友还等着你呢，我就不留你了。”方华脸色微微发红，但说起话来条理清晰，完全没醉的样子。他指了指卡座那边，对着韩毅笑得很有风度。
“……”韩毅点点头，对着大家微笑了一下，朝着自己的卡座走去，刚走出两步，忽然停住，按了按眉心，才继续走远。
方华这边继续玩了一会儿，大家明天还有早班，差不多就散了。杜明轩没喝酒，主动要求送方华回家，两个人并肩往外走，杜明轩忽然凑过来：“那个韩先生，你好像对他特别在意啊？”
“你管这个叫在意？那不然我也在意在意你？”方华瞥了杜明轩一眼。
“免了，消受不起。”杜明轩耸耸肩，眼睛看着前方，忽然诶了一声：“那不是韩先生么？”
方华顺着杜明轩的手指看过去，韩毅正抱着一个女人，手不老实的摸着人家屁股，两个人跟缠麻花似的缠出去，方华露出一抹讥诮的笑，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刚走到酒吧门口，忽然韩毅拿着手机冲上来，两个人差点撞到一起。
方华皱了皱眉，往一侧挪了一步，让开主通道，韩毅却没走，跟过来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我正要找你！跟我走！”
“韩毅，你有病吧？”方华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毅一个蛮力拽着走，几步拖到卡宴跟前，韩毅打开车门，对着副驾上衣衫不整的女人吼了一声：“下车！”
“什么？”女人完全搞不清状况。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马上滚！”韩毅不耐烦地把人抓出来，把方华一把推进去，咣的关上车门，然后从另一边坐上来。
“韩毅，你发什么疯？”方华立刻去推车门，已经锁死了，车窗外杜明轩跑过来咣咣砸窗户，韩毅一踩油门，车飞一样窜了出去。
“我儿子喝奶噎住了，再耽误就憋死了！”韩毅脸色很难看，似乎用吼的来发泄心里的急躁。方华看了他一眼，无语道：“那你带你儿子去医院啊，抓我干什么？”
“你他妈动动脑子行吗？我儿子气儿都喘不上来了我敢随便动他吗？”韩毅猛的转过头，怒气冲冲地瞪着方华，车轮打了个滑，发出刺耳的侧滑声，警告的鸣笛声立刻把他们包围。
“你看路！”方华猛地抓住车顶的把手，脸色苍白。
“你他妈的少废话！”韩毅又吼了一声，踩住油门狂飙。
韩毅俨然已经无法正常沟通了，方华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你报警我劫持你？现在这种情况还不构成犯罪。”韩毅哼了哼。
方华冷冷瞪他一眼：“我举报你酒驾。”
“靠！”韩毅猛的靠边停车。
“把车门打开。”方华冷眼看着他。
“方华你还是医生吗？见死不救？”韩毅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方华。
“我让你把车门打开。”方华又重复了一遍。
“我x你大爷的！”韩毅猛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刺耳地滴了一声，方华推门下车，接着，韩毅这边的门就被他打开了。
“闪一边去，我开！”方华看韩毅发愣，抬脚踢了他一下：“快点啊！”
韩毅猛地反应过来，迅速迈到副驾上，方华立刻坐进来，发动车子，哼了一声：“我可不想人没救到先死半路上。”
方华他们赶到的时候，小韩毅正趴在月嫂怀里哭得昏天黑地，月嫂看见韩毅就抱着婴儿跑过来：“韩先生，你可来了！这孩子根本不肯让我喂奶，才喝了一口就呛着了，一直哭，小脸儿都憋紫了……”
方华从月嫂手里接过孩子，就看见小家伙脸色青紫，哭得鼻涕眼泪口水满脸都是，哇哇两声没力气了就抽噎几下，可怜得不行，他检查了一下婴儿的情况，立刻让月嫂把窗户打开通风，他也不抱着了，把孩子放在沙发上，自己跪在地上，扶着他，让他坐着，减小胸口的阻力。
“不是噎奶，是他对什么过敏了，引发哮喘。”方华四周寻找了一下，忽然皱眉看着月嫂：“你是不是抹什么了？”
“我……我就昨天腰受了凉，贴了张膏药。”
“你可以下班了。”韩毅忽然黑着脸出声：“明天不用来了。”
“韩先生……”
“趁着我没发火，赶紧走！”韩毅瞪了他一眼，月嫂什么话也不敢说了，立刻跑去房间收拾东西。
方华白了韩毅一眼，懒得管他，直接使唤道：“有加湿器吗？”看见韩毅点头，他又问：“消炎药和咳喘灵呢？”
“都有！”韩毅说完立刻去找出来拿给他，方华让他把加湿器打开，然后让韩毅扶着儿子抚摸后背，他去把两种药一比一混合之后拿水冲开，灌在奶瓶里。
“宝宝乖啊！”方华放软了声音哄着韩毅的儿子，把奶瓶送过去，小婴儿不肯喝，他就凑过去一边轻轻拍抚后背，一边低声哄着，好一会儿，终于顺利把药喂了进去。他把没喝完的奶瓶塞给韩毅，然后跪在地上，从上往下顺着婴儿软软的背。慢慢的，小婴儿不哭了，含着泪轻声抽噎，眼睫毛上挂着一圈泪珠，可怜巴巴的。方华让韩毅赶紧去拿湿润的温毛巾，给小婴儿擦脸。
“你看着他，十分钟喂一次药，一次30毫升。”方华说着站起来，腿有点麻，他皱着眉揉了揉。
“你去哪？”韩毅像一只警惕的狮子。
“去检查一下你们家还有没有过敏源。”方华瞥他一眼，便挨个房间去检查，等他检查完回来，韩毅的药也喂的差不多了。
“宝宝好乖，我再给你推一下就不难受了啊……”方华把小婴儿抱在怀里，就听见韩毅嘟囔了一声：“小豆子。”
“？”方华看他。
“他的小名，叫别的都没反应。”韩毅闷声解释。
呵，八成是在医院听小主子听惯了，只能接受类似的称呼。方华这样想着，开始给小豆子按摩，等按摩完了，小家伙儿竟然趴在他肩头睡着了，看样子刚才哭闹的累坏了。既然能睡就说明已经不难受了，方华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站起来，直接走到婴儿房，可刚要把小豆子放床上，小豆子就不安地蹬了蹬腿，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要不……你住下？”韩毅站在门口不要脸地提议。
第8章 今天就跟你圆房
方华看着门口一脸无赖的韩毅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抱着小豆子几步走过去，冷着脸：“把你儿子抱走。”
“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儿子挺喜欢你。”韩毅的语气很让人窝火，是那种“我儿子喜欢你，是你的荣幸啊”特别无耻的语气，他打量着方华，似乎在评估一间没有生命的商品：“算上这个月嫂，两个月我换了二十多个人，就因为这祖宗谁的面子也不给，除了我谁抱着都哭。”
“韩毅，你什么意思？”
韩毅往前逼近了一步，方华明显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他眉头不悦地皱起来，这人应该不止喝了一瓶伏特加。就在方华企图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的时候，韩毅忽然抓住他，嘴唇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就是让你给我当媳妇的意思……”
说着，张嘴咬住方华的耳廓，舌头探进他耳洞里舔了一圈。
“韩毅！”方华一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提起膝盖撞过去，却被韩毅躲开了，接着就听咔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