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红润。但不同于女子的是,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人天生的那份脂粉气,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明到似山间缓缓流淌的清泉。
    sara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安谨枫刚做助理的那两个月他们几乎是朝夕相见,那个时候就知道安谨枫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是一块只需要细细雕琢就能闪闪发光的璞玉,不过可惜的是他对娱乐圈根本就没有兴趣,也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
    安谨枫的俊美与沐凌澈不同,沐凌澈的霸气似乎是浑然天成的,不管与谁在一起都带着分凌厉,碰巧在剧中饰演的又是君临天下的一国之君,那份霸气和凌厉自然更加外露。但是安谨枫不同,他平时的性子就很隐忍温和,现在又着上一身古装,更增加了儒雅气质,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凌风窗下吟诗作赋的诗样美男。
    “哇枫,你真的太飘逸了”sara一面鼓掌一面围着安谨枫转圈,口中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安谨枫没有说话,他其实不明白自己这个角色的意义,首先他平时并没有看电视剧的习惯,偶尔看看电视剧也是因为沐凌澈,偏偏沐凌澈这次又是首次出演古装剧,其次他前段时间一直忙碌着公司的事情,根本就还没有时间去看剧本,尽管无数个晚上想要看一会儿却又因为累到点床就着根本就没有看成,所以拍摄的形式,自己饰演的角色,角色的设定这些他一概不知道,更不知道沐凌澈要他出演的意义是什么。
    “好了,现在去弄一下发髻吧,然后拍定妆照,服装的大小和搭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服装师首先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收起自己脸上的惊讶神色,将安谨枫拉到一边坐下。
    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将发髻戴上,终于进入了拍摄正题。第一套服装终于算是正式定了型,只是在拍摄的时候安谨枫一直显得很拘谨,没有了平时在人前的云淡风轻。虽然穿上古装梳起发髻,却怎么也摆不出摄像师要求的那种淡然儒雅,引得周围的人只能为他干着急。
    “要不这样吧,枫他很喜欢做设计,可以给他一套笔墨纸砚让他自由发挥,或许这样他能放松下来!”sara终于在气氛陷入胶着之际想出了解决的好方法,反正只是需要那样一组图片,至于画的是什么谁去管?
    “行,给他安排。”摄影师认为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本来是一个很好的素材偏偏一站到镜头前面就僵硬无比,失了那一份自然,让他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真情流露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或许能够事半功倍也不一定。
    趁着布置的空当,化妆师上来替安谨枫补妆,sara也在旁边难得扮演一个经纪人的角色,至少安谨枫终于给了她经纪人这样的意识,“枫,一会儿呢你就只要做你的设计,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专心画你的设计图就可以了”
    “设计?”这个词好像隔了很久才听到,从那次以后沐凌澈就没有再让他去翊和上班,平时的时间也不是很多,每天画完承诺过的一天一张的沐凌澈以后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进行自己的兴趣,久而久之他也就自然地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兴趣。
    古典的案台,摆放着富有诗意的宣纸和文房四宝。拿起从来没有握过的毛笔,轻轻地在墨上沾过,沉静地思考了一会儿才下笔将脑海中关于古典建筑室内设计的设定倾注在笔尖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住了,优雅似行云流水的动作,儒雅似腹有诗书般书生的气质,俊逸不输沐凌澈的长相,在场的人对安谨枫又有了另一种不同的认识,果然是人如其名,安静,谨言。
    摄影师在惊叹之余用手中的相机定格下了无数个美妙的瞬间,偌大的摄影棚只有相机的咔嚓声。
    一套服装下来,照片拍得差不多,设计图也完成得七七八八,现场的道具师看到以后竟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来,这张图给了他太多的灵感,再看看安谨枫一点也不相信他没有看过剧本,他的设计图与他的理念简直是不谋而合,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直追求的完美还原古典艺术又不死板的理念竟然在安谨枫现场随手作出的图中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他不禁对这个人刮目相看起来。
    一共要拍两套服饰,安谨枫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的自然就更加得心应手起来,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换好出来。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紧抿着嘴唇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依稀可见星河灿烂的璀璨。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冰蓝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在午后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蓝色代表着忧郁,尤其是在这个对颜色的解释更加鲜明的今天,再加上他本就因生病而显苍白的脸,此刻更展现出一种病态公子的美,让人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
    后面的拍摄倒真没出什么问题,而且还是出乎sara意料地顺利,到最后看着已经得心应手的安谨枫她真的开始认同沐凌澈说的话――安谨枫真的是天生的演员。他的天赋真的很高,不做演员这一行简直是暴殄天物,也是娱乐圈的损失。
    所有的照片拍完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行业也不知道拍个照竟然要花这么久,但是想着还有今天没有完成的工作,安谨枫的眉间弥漫上了一层疲累和无奈,本以为今天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但是为了自己在沐凌澈面前的那点可笑的自尊,哎现在竟有点后悔了
    借了sara的车,忍着胃部又渐渐传来的不适感,径自开着车回到公司。
    沐凌澈的公司福利很好,只要白天努力工作晚上是没有什么加班的必要了,所以安谨枫回到公司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走在空旷的大厅和走廊上,只有坚实的脚步声在回荡。
    推开办公室的门,安谨枫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不免心中酸楚,这么多年了以为得到了什么,却又终是独身一人。
    电话的响铃声打破了静谧的空间,也打断了安谨枫的想法,无意识地接起来却被电话那头愤怒的声音震得耳膜直颤。
    “好你个臭小子,我就一下午开了个会你就给我不声不响地出院了!”从来没有听黎慕伦大声甚至咆哮的安谨枫,愣住了这个家伙竟然这么有魄力,以前真是从来没有看出来呢
    “说话!”黎慕伦见安谨枫没有回话又吼了一声。
    安谨枫带着点委屈揉了揉被黎慕伦吼得有点犯晕的脑袋,深深吸了口气才慢条斯理地回起了话,“伦我出院都已经出了你还能把我绑回去啊?再说了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别那么大惊小怪可以吗?”
    “不严重?不严重你个鬼!你今天要是再晚一点被送到医院,你就该去天国给你爸妈认错了唔”黎慕伦显然是说话没有过脑子,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印证了一个成语――覆水难收,赶忙捂住自己的嘴顺带给了自己一巴掌。
    本来还带点嬉笑听着黎慕伦教训的安谨枫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有多久他没有听到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他的爸妈了,他也以为他内心的负罪感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化,但是一切似乎真的只是他的以为而已。
    电话那头安谨枫沉默的呼吸声一瞬间凝滞的声音黎慕伦听得清清楚楚,如果他现在舍得下这个美丽的世界他一定立刻咬舌自尽谢罪。他曾经做梦都不会想到老妈回了趟中国,带回的会是自己舅舅舅妈车祸去世的消息和在车祸中受重伤昏迷的安谨枫,他更忘不了安谨枫刚醒的那段时间无数次想要自杀的情景,尽管那年他才十六岁。
    后来老妈用了什么方法让安谨枫放弃自杀念头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那个时候他为了寻找人生的方向不断翻阅各种书籍,学习各种知识,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找到了自己的兴趣――室内设计,跟舅舅舅妈相同,他曾经怀疑过安谨枫是不是因为自己爸妈的关系才选择了这条路,但是这么多年下来看着他的天赋不断展现,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以及画设计图是认真的神态,他才相信这是他用心寻找的兴趣甚至是梦想。
    在安谨枫面前他们都刻意回避着关于他父母的任何一个话题,希望他能忘记。直到安谨枫上了大学搬出去住,一边打工一边生活好像变得没有什么异样他们才稍稍放了心。但是现在看来是他们把是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不是忘记,只是隐藏得更深了。
    “谨宝贝”黎慕伦口中叫着那个只有他在认错的时候才会叫的称呼,这个称呼是他老妈先起的头,他听着不错也就保留了,尽管每次叫的时候都会被安谨枫赏一记刀眼,但他还是坚持下来了,只是改为在需要道歉讨好的时候用而已。
    “伦我没事其实你说得没错,我如果不好好生活实在对不起爸妈”安谨枫深吸一口气才静静地开口,他一直都知道姑姑一家为自己做的事情,也知道黎慕伦是真心地担心自己,这就够了,其他的他自己承受就可以。
    “”安谨枫这么一说,黎慕伦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已经组织好的道歉的话也堵在了喉咙口,涨得一张俊俏的脸通红。
    “伦我的身体我知道,我会注意的,有什么问题我会给你打电话,但是我今天晚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安谨枫看了看面前堆得像座小山似的文件一阵头疼,他发现其实忙碌起来也好,忙起来了很多该想的东西也没什么时间去想了。
    “好吧,我知道了,但是有什么问题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记得按时吃饭,还有什么时候有空了来医院好好地给你做个全身检查”黎慕伦听着安谨枫有点疲惫的声音也只能尽量不去打扰他,让他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赶紧休息。
    “嗯”安谨枫抚了抚确实有点饿的肚子乖乖地应了声才挂断电话。
    ☆、chapter73
    胃部的不适催促着安谨枫寻找点吃的,看了看桌上堆着的文件,反正左右都是要加班的,早一点晚一点其实没有什么差别,索性起身先去找点吃的,毕竟现在做什么都需要身体这项本钱的。
    放在门把上的手还没来得及使力,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还没吃晚饭吧?”向翊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杯对着愣在门口的安谨枫说道。
    “哦嗯正准备出去买点吃的。”不明白向翊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说出了自己刚刚想要做什么,不过这样的向翊很是让他奇怪,从前只知道向翊冷冰冰的,看事通透,这几天接触下来反倒觉得这个人只是外冷内热不太会表达而已。
    “那正好,我给你带了点粥,想着你晚上肯定没有吃什么,你也别出去买了,大冬天的怪冷的,出去吃暖和了一冻又得凉了!”向翊推着安谨枫重新走回到座位上坐下,顺手把自己手上的保温杯打开,一股清新的粥香味就在不大的办公室里蔓延开来,惹得安谨枫一阵嘴馋。
    安谨枫不是有意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向翊,只是这个人一贯铮铮铁骨,现在这样铁骨柔情的样子未免叫人往不正常的方向上去想,想着想着自己额角的黑线倒是先落了下来,怎么可能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向翊也感受到了安谨枫的眼神,心里突了突看着安谨枫自己满脸黑线的样子就知道他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你不会以为”
    安谨枫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他怎么会想这么多,面前的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个直的。他怎么会那么不要脸地往那个方向上去想,心中无数个手动再见的符号攒动着。那唯一一个他看得比较顺眼的表情符号,想不到最终还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向翊看着安谨枫脸上变换迅速的表情竟然笑了出来,“你跟我弟弟差不多同岁,想着应该挺像的,你可不要误会”
    弟弟?认识向翊也有挺长一段时间了,怎么也没听说过他有个弟弟,还跟自己差不多大?这狗血程度有点像沐凌澈出演的第一部电视剧――认亲戏码。还有被他真的明白地指出来说不要误会还真是有点丢人。安谨枫心中满是疑问,却也因为此刻的羞愧没办法再开口问。
    但是向翊却像是难得遇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一样打开了话匣子,一边看着安谨枫扒弄着碗里的粥一边自顾自地陷入了回忆里。“我是个孤儿,准确的说不是孤儿,只是小时候爸妈实在养不起我就只能把我送去孤儿院,从此我就过上了孤儿一般的生活”
    安谨枫停下了手中喝粥的动作,他是没有想到向翊会跟他说这些,此刻似乎他能做的就是安静地听。
    “接着吃吧”温柔地看着安谨枫,他在思考或许他的弟弟也是这样的吧,乖巧懂事,父母至今下落不明。弟弟也是,一切的一切都只有那个人知道,所以他才会受制于那个人,虽然自己过了那么多年孤儿的日子。但是最初的不平衡还是被亲情所代替,因此当那个人处心积虑地想要让自己成为他安插在沐凌澈身边的棋子的时候他也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天打电话被你听见也是一件意外,我还没想这么早让别人知道我曾经做过的事情。至少我觉得我没有你勇敢,你明知道承认的后果是什么你还是决定告诉他。而我却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壳里不敢面对”向翊的思绪似乎飘远了,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他倾诉的对象。
    安谨枫有点愣住了。这跨越似乎有点大,他不太明白中间的联系到底在哪里,是个孤儿跟他勇不勇敢背不背叛到底有什么联系,但是到底只是一个倾诉的对象也不好多问,只静静地等着向翊的下文。
    “我从二十岁开始一直跟在那个人身边,名义上是收养,实际上只是他想要培养一个能为他效忠的人。每当我厌了腻了的时候他就用我最看重的亲人相要挟,而我不得不顺从”说到这里,向翊的表情变得有点深沉,安谨枫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但是他话中的那个人就是那天他打电话闹掰了的那个人吧?可是这样的话他的亲人怎么办?
    “五年前我被安排进景扬集团,成为boss的特助,名义上是一个忠孝节义的臣子,实际上不得不以卑鄙的方式窃取集团重要的文件于是我做了五年的叛徒!”尽管是受制于人,但是他也确实是因为一己私欲选择了背叛这条路,虽然后来他被沐凌澈的人格魅力吸引,决心不再做任何有背于他的事情,但是就像伤害已经造成,不是改过自新就能让过去的种种消弭一样,他始终带着愧疚。
    “那你的亲人怎么办?”安谨枫走到向翊的旁边,将手抚上他的后背,轻声问道。
    向翊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思考过,但是如果他必须用伤害一个人甚至一个集团来保护自己的家人,那么他应该会选择放弃吧,终究是对不起自己的家人,对不起boss,对不起整个景扬集团了。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故意放到最小。安谨枫看着向翊,向翊低着头。
    许久向翊才抬起头看向安谨枫,他好像只顾着自己的倾诉,却没有注意到面前的这个人此时才是最应该休息的人,遭受了那样的事情还必须要隐忍,还是怎样的胸襟和气度,该是怎样的爱着那个人,可惜他们两个都不明白,失去的早已失去。纠结于那些握不住的过去只会伤人伤己,等到后悔时才发现已经追悔莫及。
    “你这么做值得吗?为了他”在这个时候他把安谨枫当朋友。只是跟朋友聊个天关心朋友。
    许是没想到问题会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安谨枫的思绪一瞬间断链。放在向翊背上的手突然间也有点僵硬。
    值得不值得这个问题似乎不是他应该思考的东西,那股愧疚让他逼着自己去承受来自沐凌澈的愤怒,沐凌澈恨他就像他恨自己一样,他是沐凌澈的仇人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仇人,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在自己面前去世,恨自己的鲁莽,恨自己的冲动,更恨自己的无能,所以虽然是沐凌澈在惩罚他。又如何能分辨出不是他自己在惩罚自己?
    “我爱他”沉思了一会儿,给出的答案就只有这三个字,很多东西爱了就没有那么容易用理智去解释。有人愿意为了爱的人生,有人愿意为了爱的人死,而他愿意承受。
    向翊听后也只能叹一口气,这个人看似温和实际上是个死心眼,认定的事估计怎么劝也全部过来吧,如果是自己的弟弟,可能自己会不顾一切反对吧?
    “好了。吃完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今天应该挺累的!”向翊起身拍拍安谨枫的头,眼中带着疼爱。
    “唉回去还早呢”无奈地看着桌上堆得满满的文件夹,归期何期啊
    看着这么个孩子气的安谨枫。向翊的脸上满是宠溺,像是对待小孩子一般揉乱他柔软的头发,“你今天的工作我已经替你代劳掉了。改天请我吃饭做补偿就行,不过你真的高压底下出人才啊。才半个月下来都已经觉得得心应手了,真不错。”
    做完了?安谨枫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了前半部分。对于后半部分的称赞完全没有听进去,可是这个时间回去不现实,他回去的时间肯定在沐凌澈的计划范围内,如果提早回去未免会引起沐凌澈的怀疑,那么战火有可能就会烧到向翊的头上。
    向翊知道安谨枫在想什么,但是他也有他的理由,今天boss去找秦沫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是没有那么早离开的,所以他才会在送了他以后安心地回到公司等着安谨枫,“没关系,boss今天晚上有事,不会那么早回去的,你早点回去休息,不会被发现的”
    有事?自己好像被沐凌澈排除在他的生活之外了,从前他有什么事情总会跟自己商量或者分享,但是自从那以后他们就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偶尔发生一点交集,然后就像直线一般走在各自的道路上。
    安谨枫点了点头,他真的累了,下午的拍摄虽说是看着简单,但是因为自己的不熟练也确实是苦了工作人员也苦了自己,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怎么有精力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又在公司磨磨蹭蹭地待了一会儿,看了点文件,他总不能真的要依赖着向翊吧,要是明天沐凌澈心血来潮要抽查他的工作他岂不是要露馅了,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沐凌澈除了找他麻烦的时候哪有那个闲情和时间来理他,所以有的时候他总是在想是不是他当天做的所有工作向翊都要返工重新看一遍,不然就一个新手而言怎么可能会让他去顶着总经理特助的职务。
    看着时间接近九点,安谨枫才慢条斯理地整理起办公桌,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是他没有回去,反而是从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画本画起了图,就像每天的作业一样自然。
    将铅笔咬在嘴里,单手撑着太阳穴沉思,似乎在回味着什么。眼中闪烁着不一样的情绪,有开心有悲伤最后只是静静地转化成一种令人心痛的平淡。
    今天该画什么呢?最近一段时间画中的那个人都多少有点大同小异,安谨枫一下子想到了在病房中见到的安谨枫,冷漠的眼中没有丝毫对他的心疼,自己之于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不是带着仇恨的陌生人即使现在想到他当时的眼神依旧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左胸某个地方急剧地收紧。
    随着铅笔的沙沙声响起,乳白色的素描纸上渐渐出现沐凌澈的剪影,场景与早晨如出一辙,只是最后在眼睛上的落笔时还是顿了顿笔,沉默了片刻以后还是按照自己心中最美好的想象,为画中的沐凌澈画上了一双温柔深情的眼睛。
    “安谨枫你真的跟精神分裂一样”苦笑着损了自己一句,可不是谨慎分解吗嘛明明面对的是那双眼睛却还是硬要为他安上一双自己想象出来的眼神,呵安谨枫,你真可怜!
    又盯着那幅画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收进抽屉,然后才起身回去。再回到家已是疲累至极,随意地和着凉水吃了药再洗了澡就在床上倒头大睡起来,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他应该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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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74
    沐凌澈是搂着秦沫回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将秦沫带进了他和安谨枫的生活空间,或许是每天的沉默太过压抑,他需要一个人来打破这样的一种僵局,而作为他的初恋的秦沫自然就成了首选。
    在沐凌澈怀中被搂着的秦沫总是会不经意地蹙起眉头,他很不喜欢这个人的接触,那是一种本能,是一种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生理表现,但是计划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办法停止,他觉得自己已经走进了一个怪圈,自己这样处心积虑还有可能配上自己到底是为了自己的父母还是为了林非辰?
    但是不管是哪个,这两个能否成功的共同点都在于安谨枫,虽然是自己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但是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非要和这么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不论他是自愿还是非自愿地与他们产生关系,至少安谨枫会是沐凌澈和林非辰的弱点,只要击垮了安谨枫,其他的都只是弹指可解的问题。
    所以他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就是秦沫,一个为了想要的可以不顾一切执着到执拗的人。
    沐凌澈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睡在他的床上,看着被窝里那块明显的凸起,沐凌澈的心竟然不由自主地疯狂地跳动起来,手也从秦沫的肩膀上移开,安谨枫是主动找他吗?找他有什么事吗?
    秦沫本来还奇怪为什么沐凌澈会突然拿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略带疑惑地看向沐凌澈才发现他的双眼紧盯着一个地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竟然发现一个人裹着被子躺在沐凌澈的床上。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就是安谨枫。视线一下子冷了下来。呵在我面前说得冠冕堂皇,什么恨安谨枫,什么折磨安谨枫,现在却用这么带着期待的神情看着安谨枫,这是把自己当傻子耍弄吗?
    “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虽然我喜欢着你,我也跟你回来了,但是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秦沫的声音很低。却也透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愤怒,沐凌澈感受到了。
    转过头来看着秦沫,这个人的这种样子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甚至搞不明白秦沫对于安谨枫这个人,到底是如何从朋友的状态变成现在这种对他恨之入骨的情景的,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那个他完全不记得的初恋?
    等了挺久也没有见到沐凌澈有任何行动的秦沫一股怒气涌了上来,在他的理解中沐凌澈应该是个重感情的人,初恋对于他来说就应该是他那曾经想要得到却又想不起来的过去一样,难道安谨枫真的会是个意外?即使没有了关于他的记忆还是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他,即使知道了他就是害自己父母过世的元凶也狠不下心来真心对他残忍?
    不!他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呵原来你真的放不下他。什么留他在身边就只是为了折磨他报复他,我看你是真的放不下他吧这么长时间下来你对他有做什么在报复范围内的事情吗?除了别跟我说你把他安排在你的公司是为了用工作压垮他!”秦沫走到沐凌澈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他知道什么样的话能够刺激到这头狮子,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是个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半年的时间足够他把沐凌澈的性格和脾性了解地一清二楚,这也就是他约定一周与沐凌澈见面三次却只聊天的目的。
    秦沫本就是个言辞犀利的人,现在这么一说未免是戳中了沐凌澈的痛处,他承认他这么久以来都没有真正地狠下心来报复他,说不清道不明,明明已经无数次地暗示过自己不能对他心酸,可是看到他晕过去还是会着急得心口狂跳,难道就真的逃不了这样的宿命了?这就是他的目的?他就这么有自信自己一定会逃脱不了他用情爱织出来的这张谎言的网?
    这么想着沐凌澈竟然一阵愤怒涌了上来,凭什么他每天活在痛苦挣扎中寝食难安,而他却能这样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睡觉?
    推开挡在自己面前带着质问神色的秦沫,脸色黑暗地压着步子走近安谨枫,由于背光的情况,黑色的影子渐渐笼罩在安谨枫的身上,爬上安谨枫的脸。一掌掀开覆在安谨枫的身上的被子,压上安谨枫的身子。
    “唔”感受到来自身体上方重压的安谨枫呢喃了一下,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似乎被禁锢在什么人的双掌下,虽然已经累到眼皮都不想睁,最后还是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安谨枫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在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沐凌澈的聚满怨恨的双眼,全身的血液都像倒流了一般瞬间手脚冰凉,心脏也急剧收缩起来,睡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澈唔!”
    沐凌澈没有给安谨枫说话的机会,直接吻上了安谨枫的双唇,只是那个吻并不是恋人之间深情缠绵的吻,也不是拍戏时带着深情实则疏远的借位之吻,而是透着一股惩罚和怨恨。
    又要来了吗?前几次那样惩罚性质的形式他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也知道反抗的结果是什么,所以他就那么僵硬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任由沐凌澈在他的唇上厮磨,任由沐凌澈冰冷的手指在自己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的身体上游走。他忽然发现即使是在这种强迫式的上,他依旧能够获得快感,呵果然是贱呢
    略显残暴地撕开安谨枫的衣服,沐凌澈将唇移到安谨枫的胸膛上,用力揉捏死胸前的凸起,嘴角挂着邪魅却透着冷冽的笑看着安谨枫在自己的手下挺起胸膛,脸上因情事而涌上潮红。
    “很舒服吗?我不过就是摸了你你就能感到快乐。这么敏感的身子要用个什么词来形容呢?贱?还是淫荡?”翻身坐到床边。沐凌澈只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挑逗着安谨枫胸前的茱萸。看到他意乱情迷无意中迎合着自己的样子嘴角又换上了残忍的笑意。
    淫荡?
    安谨枫的身子激烈地抖动了一下,将一个形容女人的词用在他的身上似乎并没有那么合适吧,但是自己现在这样只要沐凌澈抚摸就能为他绽放的身子又怎么不是这个词最佳的诠释呢?本来已经因为涌上的而紊乱的呼吸更加显得急促,尝试着深呼吸几下次才压下自心底涌上的酸楚和委屈,最终还是没有睁眼,他怕看到依旧带着仇恨的眸子,任由沐凌澈的手揉捏着自己,也因为没有睁眼。他不知道一直都是两个人的空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将安谨枫翻个身让他跪趴在床上,沐凌澈像要刻意羞辱安谨枫一般并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在入口的地方磨磨蹭蹭,浅进浅出。安谨枫则是将脸埋在枕头间,硬是将自己已经涌到嘴边的呻吟咽下,眼角却也因为沐凌澈刻意的羞辱聚满了泪水。
    没有听到预期的呻吟声,沐凌澈的心头涌上不满,盯着安谨枫光裸后背的视线也清冷了下来,不愿意再亏待了自己的,又一次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强行冲进了安谨枫的体内。
    “啊!”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安谨枫还是因为突然到来的疼痛叫出了声,已经经历过两次的事情还是完全没有办法适应。身体僵硬到仿佛不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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