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从签到开始。
    那软萌的声音在他耳畔就像一个恶魔,把他从美梦中拉了出来。
    “签到。”
    王开闭着眼无可奈何的说。
    他还想睡过去,因为在梦中他刚爬上了酒奴的床,这小妮子就像一坛酒,闻得就香。
    “签到医馆,奖励身份卡一张。”
    接着王开面前一闪,记忆多了一丁点儿不属于他的记忆。
    “什么玩意儿?”王开瞬间清醒过来。
    他忙翻找记忆。
    王开现在二十岁。
    五年前他独身一人来到七侠镇,用身上的银子买了秀才手里的地契,然后拜师到了师父门下。
    至于五年前的记忆——
    他身穿过来的,几乎是凭空冒出来的,他以为在这个世上不会有他五年前的片段才对。
    想不到一个签到让他多了一份不存在的以前记忆。
    这让王开很好奇。
    这段记忆很短。
    他出身于修行世家,绝学之一为惊涛掌。
    他父亲收了许多弟子,其中有两位姓郭的兄弟。
    然而,他的父母从小只许他读书,不许他修行,说读书好了一切修行水到渠成。他们对他读书十分严苛,稍有疏懒他父亲就用家传绝学惊涛掌拍他。
    在王开因偷学家传武学而耽误了读书,又一次被父亲用排山倒海给排了以后,王开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而且他痛下决心,要练一门专克惊涛掌的绝学。
    他找到这门绝学了。
    这一门绝学就叫《葵花宝典》。
    “卧槽!”
    王开急忙掀开被子看胯下,即便看到了也不放心,还摸了一下。即便如此还不能确认,“不行,我今儿必须得进城试一试,看有了这段记忆以后中不中用,别是后面接上去的吧?”
    王开心有余悸。
    他又在记忆中找了找《葵花宝典》的相关记忆,发现不多,似乎他只练了一招半式。
    “一招半式好,一招半式应该不至于自宫。”王开长出一口气。
    他心里还不住向这签到系统竖中指,搁这儿给他乱打补丁呢。
    至于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郭芙蓉的小师叔,她师公的小儿子,她父亲郭巨侠的小师弟。
    “凭空多了一个爹,这上哪儿说理去。”他摇了摇头,穿裤子下床。
    “雌雄双煞落网啦!雌雄双煞落网啦!”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肥乞丐大声而激动的呼喊。
    “哟,剧情已经到这儿了?”
    王开有些遗憾没看到昨夜的剧情。
    不过想了想也就释然了。
    昨天他走背字,胯下都受伤了,就昨天晚上和早上那刀光剑影的劲儿,万一他再来个不测,估计真得练《葵花宝典》了,所以还是稳重一点儿为好。
    “现在动静差不多小下去了。”
    王开穿好衣服,站在门口看天。
    在昨夜暂歇后,今天又下起了小雨,主屋前梅树上的青泛黄的梅果覆了一层晶莹剔透的膜,青翠欲滴。
    这座院子是一个小四合院。
    临街的做医馆,左面是仓库,右面的昨天收拾出来做了呱呱的卧房。
    听师父说,这院子是一在京城的大官儿送给他的。
    现在师父死了,院子理所当然的归了王开。
    他整理一下衣服,冒雨穿过院子,进了前面临街的铺子。
    他打算梳洗一番后去对门客栈看看热闹,顺便摆一摆的小师叔的谱。
    呱呱早就起了。
    他目光一直盯着后院,见王开起了以后才回过头擦起了桌子,看来呱呱是真把看住王开守护《山海本草》放在心上了。
    王开打了一盆水,正在洗脸……
    “哎呦!”
    门外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谁?”
    王开回头看了一眼,没在淅淅沥沥挂着雨帘的门口看见人。
    他让呱呱去看看,然后继续洗脸。
    呱呱瞪大了一双蛙眼走出去,站在台阶上做又望了望,没有人。
    “啊!”
    这呻吟变大了。
    呱呱吓的原地一跳,大喊道:“呱!什么人!出,出来!”
    王开被吓一跳,手中的毛巾都哆嗦掉了。
    “你个憨瓜,注意你的身份,从来只有你吓人的份儿,怎么能被人吓到。”王开往外走。
    这时候呻吟又小了许多,王开循声望去,见台阶上趴着一人,呱呱的脚正踩在他手上。
    “踩!踩到人了。”
    王开忙推开呱呱,“你这什么眼神,快把人扶起来。”
    呱呱一脸委屈,“他不动,我又看不见。”
    他说着蹲下去扶,就以他的眼神自然扶了个空,而且不小心还踩到来者的手上了。
    “哎呦!”
    来着抽了一下。
    这下呱呱看到他在什么地方了。
    呱呱忙把他扶起来,见来者是一位老者。
    他身上穿的还挺好,绫罗绸缎,就是十分邋遢,精神气看起来离死差不远了。若不是他还在呼哧呼哧的,像溺水上岸的人那样努力呼吸,呱呱还以为他就是死的。
    呱呱惊恐地问:“我踩一脚就踩成这样子了?”
    王开瞥了这老头一样。
    看得出来,呱呱是一个好妖怪,就是有点儿太高看自己的实力了。
    “不是,他这属于纵欲过度,把身子掏干了。”王开让呱呱把老头放在医馆的躺椅上。
    他决定救治这老头。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心善,绝不是因为老头身上的绫罗绸缎挺值钱。
    就在放下去的当儿,老头闭着眼气若游丝的叫:“陆,陆郎中。”
    “陆郎中去了,我是他徒弟。”王开有些意外,“你认识我师父?”
    他却是头次见这老头。
    “去,去了?”
    老头努力的睁开眼,瞅了瞅王开,轻呼:“救,救命。”
    接着,他头一歪,昏过去了。
    “这有头没尾的,也不知道是师父的仇人还是朋友。”王开只能让呱呱盯着他,他去柜台后面的药柜里抓了几包药。
    呱呱还记得王开“茅厕圣手”的名声呢,好心提醒他,“掌柜的,你悠着点儿,这副身子再来一副泻药,人就没了。”
    “去去去。”
    王开让他一边儿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虽然从师学习的时间不长,但还是学了些本事的,更不用说还签到一些医术了。
    这老头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了。
    还不是普通的纵欲过度。
    王开指了指他内陷的太阳穴让呱呱看,“这是被妖怪过度吸取精元后的纵欲过度。”
    至于老头的印堂发青,证明他同妖怪的不正经关系挺长时间了。
    呱呱似懂未懂。
    他问王开,“妖怪为什么吸取他的精元?”
    “为了元气。”
    王开瞥了他一眼,“你这妖怪当的也挺失败的,这都不知道?”
    呱呱挠了挠头,“我生下来就在井里,只会吸收日月之精华,这精元真是头一次说。”
    他不忘辩解,“我又没爹娘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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