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很开,都看到那两排白得晶莹剔透的牙,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得这麽高兴。
    “干……什麽?”看著他的笑容,我傻呼呼也不会动了,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之上,一条腿还扣在他的腰间……我背靠著一根不粗的树干,衣裳不整地面对这男人,而我们的身体正连在一起……
    那麽猥琐的画面,我却对著这男人的笑脸发呆。
    少了顾虑,男人拉拉我的腿,扣起我的後脑就封住我的嘴,而腰间动作加大,背撞在树上,人与树一起摇曳;那相撞的地方,发出‘滋滋’暧昧而淫秽的声音,听得人越烫……
    “嗯……”呻吟声从四唇间溢出来,不认真听都是自己的。
    松开了我的嘴,池中寒的吻落在我的身上,到处都是,那撞击却未停过,一次比一次撞得厉害,而我抑不住咽处的呻吟,便叫了声来──“啊啊……嗯唔!”停不下来……
    我的叫声,是催情剂,使得深深埋在我身体里的男人抽插得更加猛烈,似乎不把我的灵魂都撞出来誓不罢休一般。
    抓著男人肩膀的手力也跟著加重,明明背抵著树,我却总害怕自己会被撞倒,於是挂在他腰间的腿也扣得死死的,不松开。
    晚风吹过小树间,响起来‘淅淅沙沙’的声音,就好似二人律动的伴奏,美妙而羞涩……
    “啊啊……寒、寒,慢点……啊!”动作太大,身体的承受能力不及,却又更急,抓著他,身体随之摇曳,嘴巴言不由衷。
    撞击声,还有那‘滋滋’的水声与拍打声,很情色,很暧昧……
    “啊!”被撞到不知哪儿,身体一阵电击一般,酥麻而难受,身体瞬间使不上劲,发著软。
    听闻男人得意的轻笑声伴著粗重的喘气,“拖儿……是这里?”
    ……这里?是……哪里?我不知道他说什麽,只觉每一次他撞到某处,都像在抽走我的力气,可那种击电酥麻之感难以言语。
    “啊哈、哈……难、难受……嗯!”抓著男人,迎合著他的动作,腰间的腿一松,像是要滑落。
    池中寒一把抓著我滑落的腿,顺著姿势把我的身体掰过去,让我双手扶著不大的树杆……迷乱的脑子,哪里明白他要做什麽?只是本能地听从,任由之摆布罢了。
    弯著腰握著树干,才站稳,身後因动作而拔出一半的相接处,忽然一重,整根都没了进去!
    “啊!!”为什麽这个姿势,觉得让他埋得更深了?
    第181章:有的时候我可以向这个男人撒娇
    全身虚脱靠在池中寒的怀里,而他却一脸的清爽,帮我整理著凌乱的衣裳,一脸笑眯眯的,就像偷惺饱食的猫儿,满足极的模样,特别刺眼。
    瞪他,我使劲地瞪……可全身都使不上劲。
    “拖儿因何为如此欲求不满地眼神瞪著为夫?”这人还有心情耍嘴皮子,恨得我牙痒痒的,却又不能拿他怎麽办。
    “哼,若是孩子有个什麽意外,准是让你个禽兽行为给害的!”一生气,我就有口不择言的坏习惯。
    也好在对方似乎并不在意这个,还是笑眯眯地,“放心,我都有小心著孩子。”他说得挺有那麽一回事,“走不动了吧?为夫抱你。”说著也不经我同意便将我打横抱起。
    “啊!”突如其来的动作,担忧自己摔下去,我本能地双手搂著男人的脖子,这让他更加高兴,步伐飞快,往主屋那边去。
    【寒轩】的丫鬟与奴才是极少,除是远处的侍卫之外,基本只有绯雪侍候,以前还有兰悠,只是回来之後就未再见到她,问过很多次池中寒,他都未正面回答。
    经过立在门边的绯雪时,我无颜得把整张脸都往男人的怀里塞,没脸见她了。
    入了屋之後,又只剩我们二人,池中寒拐进屏风,把我放在池水边,也不管我现在对他咬牙切齿,一个劲地剥著我已弄脏的衣,待二人都光溜溜之後,拽著我往下跳,吓得我以为自己要被呛到。
    “啊!”惊叫一声之後,才发现自己还在男人的怀里,而我们已经在水里了,他缓缓放我下水……
    “吓到了?”他还敢笑问。
    瞪他,本来想说若孩子被他吓没了一辈子怪他……可想到这些不吉利的话,於是就忍住没有说出口。
    “好了好了,别气了,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池中寒笑著放松气语来哄,拉我跟他一起坐在台阶上,而他坐在我身後,帮我擦背,手法轻车熟路。
    好吧,看在……其实挺舒服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二人沉默许久,只听闻水声哗啦啦地响,好一阵子之後,听到身後的男人又开口了,“很累?”
    微微一愣,听出话中的担忧与愧疚,我努努嘴,“也……不是。”我知道,这男人已经很温柔了,相比以前……
    背洗完了,池中寒手一滑,双手盖过我的双肩,抱住了我,耳边有湿热气吹来,“来,洗前面。”
    脸一热,我转头就要瞪他,却因离得太近,两唇一擦而过,我这下热到脖子去了,张嘴就想解释,“我……没有……唔。”还是没躲过被吻的命运。
    其实,我不是怕他的吻,而是担心──担心自己习惯了,并且爱上无法自拔……
    只是蜻蜓点水般,感觉那温热的柔软缓缓离开,还是那双微紫的眼盯著我有些迷离的眸,“拖儿,真美。”
    身体与灵魂都像停顿在这一瞬间,周围一切都不会动了,只有这一句话在旋转,在空间漂浮著……
    他说,拖儿真美……
    我笑了,扬嘴就笑。
    “……寒,更美。”我傻傻地笑著说。
    这样的一个男人,即使我放得下天下,我却不敢说放得开他……
    真想,往後的每一天都与他分享……从来不习惯一个人;虽然还不能完全卸下伪装,可是我会尝试不要错过这个男人;尝过心酸,也体会过伤痛……曾经的路,满是荆棘,满身是伤……
    然而,今日。
    这个男人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不用再卑微过活;不必时刻想著自己配不配得上这个男人;不用担心自己怕他的犀利、他的冷酷;不用担心哪一次都是最後一次。
    我不会谢绝这种温柔与柔情,这是我的特权……
    我,允许自己坠落下去。
    这一沐浴,又花掉一个多时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给我擦发发丝,我有些过意不去,“你不必每次都得消耗内力帮我烘乾头发,现在天气热了,过一阵子就会自然乾了。”
    而他,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之後带著我去上宾轩用晚膳。
    我看著前路,笑著开口:“你不担心他们不放过你?”想到中午我就被他们‘围攻’了,现在还心有馀悸。
    池中寒永远都是自信且张扬,垂首朝我肆意一笑,“为夫会担心这些小事吗?”那模样,千绝於仅一人。
    被他的笑意感染,我也放松不少,可对他的话很有意见,“什麽‘为夫’?你不觉得这种自称很奇怪吗?我宁愿你自称‘本王’。”
    我的话让池中寒有些不解了,“我问过沫雕,他言之,平民的丈夫都自称‘为夫’,你因何不喜欢?”
    额筋一抽,“你确定要如此自称吗?”
    这男还敢笑得一脸得意,一听我的话不轻不重地点首,“为何不确定?”
    挣脱池中寒的怀抱,我大步往前走,不再去理他。莫名被冷落在身後,男人语气带著不解:“你生气?”
    他大步追了上来。
    我继续无视。
    一把拉住我,他俯首认真看我,“为何生气?你总该给我个理由。”
    被他这麽认真的盯著,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本就不是什麽大事,跟他计较好像也……太小气了。於是努了努嘴,不去看他,答道:“……我、我是男的,你这样自称,那我不就要、要……自称‘为妻’?”
    如若这样,那打死我都不肯。
    “噗哧!”不曾想,池中寒听完我好不容易才说完的顾虑,竟然很不给面子地嗤笑出声,气得我一跺脚就要转身走,还是被他给拉住了。
    “放开!”我甩著被拉的手。
    “不放。”他的力道自然在我之上,他散去了那笑容,认真说道:“谁规定我一说‘为夫’,你就得自语‘为妻’了?我这样说是我一个人的喜好,而你不愿意大可不必勉强自己的。”
    他很真诚地解释,最後又补了一句:“若拖儿愿意那样自称,为夫倒是很高兴的。”
    第182章:有客上门到访,各怀鬼胎
    好事的周围,也总会伴著许多奇奇怪怪之事,这种情况,我深有体会。
    大婚的前一天,来了许多人。
    比如,回都城後,一直没露脸的辰轩墨;我的‘私人大夫’韩沫雕也来了,他是为了婚前给我做最後一次例检,倒也不奇怪,奇怪的事与他一道而来的人──韩琅霄。
    这人完全与他哥哥不一样,长得俊逸不凡却总是带著那坯子的笑脸,一副吊儿郎当,纨f子弟的模样,带著几分邪儿。
    打一开始,我就很不喜欢这人。
    “哟,小拖,好久不见!”三人入内,最先开口的是最不熟的韩琅霄,那熟络的模样,好似三人里我就跟他最熟、感情最好一般。
    我的脸额都抽了两下。
    哟……?倒是洒脱的招呼,瞥他一眼,我打算不予理睬。
    “好久不见。”除了韩沫雕的招呼仅是微含首之外,辰轩墨倒是一如继往非常君子地含首开声。
    “好久不见。”我说,客气,也不客气。
    除了来为我诊治的韩沫雕之外,其他人我并不想见,也可以说──并不希望在这种时候相见。
    这些人,都并不只是单纯来道贺或叙旧,我知道随著他们而来,并无什麽好事。如果只是冲著我而来的,我不介意,顶多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麽大不了。
    只是,我绝不允许他们任何一个,要对池中寒不利。
    更不想他们利用我,来对付池中寒!我对自己说过,绝不成为那个男人的负担,绝不拖他後腿。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我不希望有什麽纰漏,更不喜欢有什麽意外。
    看了一眼二人,“如果二位不介意,请容我先看看诊。”我歉意一笑之後,看了看韩沫雕,他也领会,随我入内堂。
    “不介意不介意。”韩琅霄笑得很热络,而辰轩墨只是那一惯的君子笑容,没有多言。
    转身入了内堂,随意坐在椅子上,把手伸出来,摆桌面;韩沫雕也不迟疑,鞠了鞠之後摆衣而坐,撩著袖口把手搭在我的手腕之上,那老道的模样衣旧像个老头子。
    安静地任他治完之後,我也未有问结果,他倒是开口了:“王妃娘娘的脉象平稳,气色正常。”韩沫雕边言边收拾他的家当──一小箱子。
    “嗯,那就好,多谢韩御医。”他与我多礼,我也不想失礼。
    我的话,他愣了愣,犹豫一小会才又平淡地开口:“冒昧问一句,不知王妃娘娘是怎麽跟舍弟相识?”
    看他忽然的客气生份,我垂了眸,“在欧阳堡时,他认出寒,他是幽灵宫的四大护法之一的‘雨’,代表幽灵宫参选武林选盟主大会。”
    听罢,韩沫雕又是一愣,似乎对於我说的事,他并未知晓。
    我疑惑了,据说这二兄弟感情很好,这种事韩琅霄怎会瞒著他?
    “谢谢王妃娘娘的告知。”韩沫雕一鞠,背起他的小箱就要出门,才跨出两步,他又回身,“恕下官多嘴,还望王妃娘娘莫要与舍弟过多接触,这是为娘娘好。”说完不给我提问的机会,便已离开内堂。
    “为我好……吗?”我起身,想著韩沫雕的话,拉拉自己的衣裳,其中各种暧昧缘由,我亦不想追根究底。
    跟著出了内堂,那二人早在那里寻了位置坐下,二人聊得正欢,见到我们出来,韩琅霄一双眼都在我身上,未有一丝关注他的哥哥。
    “小拖可有什麽问题?”
    “王妃娘娘一切安好,无碍。”答话的却是韩沫雕,那生份的口气,好似二人根本就不是兄弟,而是陌生人。
    对於韩沫雕答了问题,韩琅霄始终未看他那哥哥一眼。
    这二人之间……一定有大故事。
    关於这些,我最多好奇,但绝对不会追根究底,於是我露了微笑,“最近王府收到各地送来的稀奇特产,还有上好的龙井茶与十分难得的‘龙逸果’,几位不防一道品品?”
    看韩沫雕的模样,似想要诊完就离开,一刻不多留,被我的话一留,他也不好拒绝,恭敬的模样,完全与他兄弟有著天壤之别。
    “那敢情好啊。”韩琅霄笑得跟个天真的孩童。
    “绯雪,准备一下吧。”我笑著朝守著我的绯雪开口,她领会地退了出去,不久又领著人端站许多东西入内。
    我坐在上座上,而他们三人分别坐在下方;辰轩墨与韩沫雕是朝中大官,分别就坐在下一座的左右,而韩琅霄虽不是朝中之人,这些规矩也应该是懂的,看他却是想坐在我旁边,池中寒专属的位置上,我倒是无所谓,倒把下方的韩沫雕急得一瞪,这人才嬉皮笑脸地坐到韩沫雕的下座去。
    “真麻烦,大家都这麽熟了,还讲究这麽多礼仪做何?”坐下的人,还不忘小小抱怨一下,听得他身边的韩沫雕脸都发青了。
    这二人,一个古板严肃,一个开放无羁;做兄弟,必定有诸多不和吧?
    端著茶杯,品著茶,我倒是一直没有开声,打量著这兄弟二人,以不变应万变。
    出呼我意料的,相辰墨从头至尾都只是含著笑容,偶尔附和点首,也未有什麽奇怪的举动或话语;韩沫雕本就没打算留下来,自然是一言不发;也只有韩琅霄跟我很熟一般,聊著天南地北。
    我没有拂人好意之趣,他说什麽,我就应什麽,看在外人眼里,我们二人的确是聊得愉快。
    对於韩琅霄一直东拉西扯,也不见说到点上,只有按奈著陪他,直到一道身影带著一阵风入屋。
    “今儿个真是热闹啊。”池中寒大步入屋,边说边朝我而来,在我身边坐下之後,笑眯眯地看看我,“可有想著本王?”
    微微一愣,这人在外人面前,从来都自称‘本王’的,我扬起笑容,“王爷,有客人在。”磨著牙提醒这不分场合的男人。
    池中寒这才扫向在座的人,生分是有,但不明显。是了,这下面的人,韩沫雕是他朋友;辰轩墨与他亦友亦敌;韩琅霄私下身份是敌人,明著身份只是世交。
    第183章:韩琅霄当面捣乱,池中寒怒火中烧
    真是复杂的关系呀……我不由得支起下巴,坐著好看戏算了。既然主人回来了,待客这种事就交给池中寒。
    不为过。
    “明日才是本王的大婚,二位怎的提前来贺了?”池中寒也端起茶的模样与我有几分相似,带著那微笑扫下座的人一眼,也不知其的想法。
    撞墙头的,果然还是那吊儿郎当的韩琅霄,他坯子笑容也不收敛,视线投向我这边,“我们是来看看小拖的,才聊一些私事,王爷您就回来了。”然後他不怕死地对上池中寒:“其实,王爷您可以迟一些再回来。”
    那挑衅的态度与语话,使得我都替他捏一把冷汗。
    我偷偷瞥池中寒的脸色,此人还是含著微笑,看似并无变化,可我就是感觉得到这人极怒之中了。
    冷汗一流,我有想藉病离开的打算。
    “哦?原来韩二公子与本王的妃子如此熟络。”池中寒略淡的话一出,带著微笑看了看我。
    心一惊,暗暗叫苦:你瞪我做什麽?我也是受害者!
    韩琅霄明显是故意,对於池中寒的怒意视若无睹,继续笑得开心,那双眼里丝丝的狡黠,没被落下。
    “其实我们何止熟?我可是打一开始就很仰慕小拖。”韩琅霄笑得很乐,“而且,仰慕小拖的可不止我一个呐。昨日起,全国所有‘迎氏’米行就以【恭祝当朝寒王大婚,与天同庆,米粮免费发放三日】为由,正办得绘声绘色。这可是大手笔啊!试问这天下间,能做到如此大举动的人,可不多。最叫人惊奇的是,对方可是打著王妃好友的旗子而行的善。”
    话说到一半,我马上就联想到那个阴柔绝美的男子,那个初会面就吻了我的男子──
    这下,心中叫糟也没用,身边一股寒气真是渗人。
    “哦?不知这位‘友人’是何方人氏?”这会,池中寒是盯著我‘笑问’的,那寒气直逼得我打个寒颤。
    扯出个笑脸,“这,听韩二公子这麽说,好似就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池青城的一商人。”
    “一面之缘?真是不一般,凭一面之缘就可以作如此大的举动,了不得呢!”池中寒明明是笑著说的,可那话明明就是磨著牙说出来的,越来越渗人了。
    “这……我也不知啊。”逃避似的,我转头面向下座,“韩二公子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呢。”我也咬牙切齿。
    这混蛋是看著不够乱,而故意来掏乱的吗?!
    一脸的不好意思,这人倒忽然谦虚起来,“哪是我消息灵通?这种天世人皆知的大事,我也不过照口头搬来罢了,哪像小拖有这要样的朋友,对於此大事早就心知肚明,特意给王爷惊喜,这份感情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叫人感人肺腑,难得的很。”
    我发誓,此刻我有掐死眼前这坯子笑容的姓韩的冲动。
    “呵、呵呵……”我只能僵著脸傻笑。
    就在这种尴尬的时候韩沫雕忽然起身,朝我们一鞠之後,严肃的脸,认真的口吻:“下官还有差事在身,便先告辞,望王爷王妃恕罪。”
    一见有人先带头,一直不说话的辰轩墨也起身要告辞,韩琅霄不得已,只好跟著一起,却依依不舍地看著我。
    池中寒本来就怒上头,对於这几人眼不见为静,摆手就允了他们,那三人才转身离去,这头他便一把拉起我,往寝室去。
    “做什麽……”
    一进屋,我就甩开被他抓得有些发疼的手,脾气也跟著上来,瞪著这莫名其妙的男人。
    四双互瞪,很难得,这次却是对方先移开眼,一屁股坐下来,一言不发。我瞥瞥那没有发飙的男人,很是意外。
    他竟然不发飙?
    “那个男人是谁?”
    就在我以为这人不会生气之时,忽然听闻声音,我惊得抬首瞪他,发现他也在瞪我,只是他坐著,而我站著。
    努努嘴,“刚才不是说了吗?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商贩子罢了。”看看他脸色,我继续解释:“临出发前,我不是与王大人他们跟几个池青城的富商用过餐吗?那迎月就是其中之一。”
    “迎月?”池中寒的怒气‘噌’地又冒了上来,“你竟然直呼别的男人的名讳!”这人一怒就瞪大那双桃花眼,跟牛眼有得一比。
    “不然你让我怎麽说?说‘一姓迎的男人’?你可不可以不要总在奇怪的地方发脾气?那晚的事,你是同意的,青蓝村之事你是全权交给我负责,我只是在尽心对待你的百姓罢了。”
    我也不喜欢那姓迎的啊!那种阴深深捉摸不透的人,谁会喜欢?我不也是迫不得已吗?
    极少见我也发飙,池中寒微微一愣,那怒火降了许多,一把拉过我跃入他怀里,见我挣扎就搂得死紧,口气多了份无奈:“就不应该放你出去,才转眼就招蜂引蝶。”
    “……”这人倒底在说什麽?
    挣扎不开,我只有咬著牙瞪。听了他的话,我也没完全听懂,於是继续瞪,直到池中寒受不住,狠狠地吻了我,而我被吻个昏天暗地,才忘了自己还该继续生气。
    靠在男人的怀里喘著气,忘了先前为了什麽事而闹不愉快,我有些语气不稳地问:“阿爹什麽时候才来?”
    先前乡亲们说阿爹迟两天才会到,可几个两天都过去了,怎麽还不见他老人家的身影?还是……他并不赞同我们?
    他那麽讨厌池中寒,又怎会赞同?
    心情瞬间跃到谷底,苦涩马上爬了上来,如果自己唯一的血亲都不赞成我,那我该怎麽办?
    见不得我这模样,池中寒用力地揉揉我的头,疼得我回过神来瞪他,他才扯开了笑容:“放心吧,岳父大人说过必定会来,他唯一宝贝儿子的大婚,怎会不来?”
    别人说此这话,我必定当作是安慰我罢了,可是从这男人说出来,不知为何我就是相信了。
    “嗯,阿爹是不会不管我的。”我说服自己该相信。
    第184章:重逢南条寻与o漓却已事过境迁
    在这种‘你浓我浓’气氛之时,绯雪入屋禀报:“王爷,有位姓迎的户商送来结婚贺礼。”
    才沉下去的寒气,再次升起,我大惊,一跃跳离男人那渐渐冰寒的怀抱,朝绯雪挤眉弄眼:“……啊,这样啊?那咱们一起去看看。”於是逃也似的跑出屋,绯雪也聪明伶俐,跟著我跑出来,留冷无言在那儿挡寒冰。
    出了【寒轩】,我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膛:“……真是,吓死我了!这人最近越发阴晴不定了!”
    我喃喃自语著,绯雪在身後也有些心有馀悸,“王妃娘娘,您就别再总惹王爷了,您倒是没事,可属下们每回都不好过。”
    略歉意地看她一眼,“这……我也没有惹他啊!”我也委屈,“他这样,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婚前什麽什麽症?”据说有些人一到这个时候,性情大变,跟换个人似的。
    看池中寒那模样,十之八九了。
    而绯雪却用鄙视的目光扫我一眼,完全忘了恭敬,“王妃娘娘,我想您多虑了!”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哪有说错?”我为自己据理力争。
    绯雪无奈地摇首,“王爷真是可怜……”
    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啊?喂,你回答完再走吧……”
    见到迎月我并没有惊讶,惊讶的是与他一道出现的两个人。而那两个人似乎并不认得我,有些怯意地躲在迎月的身後,用充满戒备的眼神防著我。
    “王妃娘娘可认识这二人?”见我惊讶地看著他身後的二人不放,迎月连礼数都省了,直接就开口问,那阴柔的笑脸,一成不变。
    收回了视线,看向他,“他们二人怎会与你一道?”为何会不认得我?为何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有些不自在微躲在迎月身後的二人,一个十五、六岁,长相清秀,透著一股书生傲气;另一个二十出头,盈柔秀美,骨子里散出来一股妩媚,很是勾魂。
    这二人,不正是南条寻与o漓吗?
    他们怎会与迎月一道前来?那不认得我的模样,也不似装出来,他们倒底遇到什麽事?这大半年里,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发生什麽事……?
    一堆疑问,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并未停留有答案。
    见我这样模,那迎月笑了,阴柔里多了层不可见的得意之色,“看来我是找对了。”笑看我,“王妃娘娘不请我们坐下吗?”
    一经提,我才忆起几人还站在客堂里,而堂中还有一堆的──该是贺礼吧?对於什麽贺礼我完全没兴趣,心急地只想知道来龙去脉。
    我径自先走到上座,“几位不必多礼,请坐吧。”朝绯雪一喊:“上茶。”
    迎月还是笑眯眯,挑了离我最近的位置坐下,而坐他之下的是南条寻与o漓。
    见我瞪著他等著他的回答,迎月却卖起关子,竟然敢当著我的面悠然地饮起茶来,急得我直想摔杯子。
    快到忍无可忍的地步,那迎月才放下茶杯,面向我,“二月前,我北上做生意,途中巧遇这二人衣衫破烂从林子里跑了出来,好似还有一夥人在追赶他们。於是我善心大发,便出手相救,二人随我一道回府。”
    这人的废话比重要的话还要多,我咬著牙等他扯完。
    “……请了大夫一诊,一查看,才发现这二人曾……”
    他有些为难地看看我,“曾被人长期软禁凌辱,全身新伤旧伤数不胜数。最要紧的是,他们还中了无名的毒,导致记忆不但全无,智力变得与孩童无异……这一月多来经我多番打探,才发现去年,有相似的二人与王妃娘娘相识,於是想著二人有没有可能是与王府有关,今日便带他们二人一道前来。”
    听著迎月那淡淡无波澜的解释,我的心一跌再跌。
    他们……离开的这大半年,遭人软禁?被凌辱?还全身是伤痕?中了无名的毒……最後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变得跟孩童一般──
    怎麽会这样?
    站了起来,一个踉跄不稳,还未迈开步伐就除些摔倒,迎月眼明手接扶住我,“王妃娘娘可要仔细著。”
    挥开迎月的手,一脸难过地来到二人面前,他们胆怯害怕的模样,完全不似假的。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犹豫一下才缩回来,敛起眼里的难过,尽量扯出个温和的笑容:
    “o漓,小寻,你们不记得我吗?我是小拖啊!”
    二人,只是用受惊的眼神看我,那两身子使劲往迎月身边挤去,把椅子都快要挤倒了。
    倒退两步,难过无法掩饰。
    “王妃娘娘,你无碍吧?”迎月关心问道。
    伸手摆了摆,示意我无事,坐回我的位置,还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下座的那二人,“不知大夫有未言明,他们二人何时能恢复记忆?”
    我问迎月,他这会儿见我这般模样,也不再用那玩笑的模样了,敛了敛神色,“他们二人中毒很深,我为他们寻过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目前也仅是凭推断得知,他们中的有可能是[一母香草]之毒。”
    “一母香草……”听到这里,我眼中堆满难以置信。
    这种毒草我知道,在阿爹丢给我的医书里看到过,一种非常不起眼的小草,可那小草花一开,异常的香,只稍几株,就能使得整个山头都飘著那香味;香味是没有毒,还有提神的功能,可那小株草全身都是毒,轻者健忘,重者见血封喉……
    他们是不小心自己食了这种毒草,还是被人喂食?
    疑问越聚越多,使得我一下子没办法能理清。
    “王妃娘娘知道这种毒?”迎月倒是好奇了。
    看在他也做了件好事的份上,对於他以前所作所为,我也不予追究,这样一想倒也不觉这人有多讨厌了。
    点点头,“此草极毒,不过在池国极为罕见难寻,因何就让他们遇上?这太奇怪了……”後面的,自己揣测起来没有根据。
    倒是迎月接了话,“想必是人为。这二人,一人长得清秀,一人又长得不是女人胜似女人,难免会有些龌龊之人见其二人,便起了歹念,才有了之後之事。”
    迎月的分析不无道理,可我一颗心隐隐不安,觉得事情并非这麽简单。
    第185章:大婚之日的著装准备非常繁缛
    吐了口气,恢复原来的微笑,“不管怎样,还是得谢谢迎老板当初伸出援手搭救他们二人。不知……”看二人一眼,“不知可否将二人交於我?毕竟他们也还算是我王府的人。”
    虽然卖身契还了o漓,而南条寻当初做书童,也未签下卖身契,但好歹在王府待过一阵子,且也无亲无故,说是王府的人,不为过。
    迎月倒是无所谓,他对二人并不执著,“那是自然,只要是王妃娘娘的要求。迎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就是让他把对他而言本是麻烦的二人转让给我吗?说得九死一生似的,我想我知道自己讨厌此人的根源了。
    送走迎月,还是有些费劲,且不说失了记忆的南条寻与o漓缠著他不肯留下,就是迎月这个人,也是个麻烦。
    此人的目的,我猜不透。
    绯雪让人把被敲晕的南条寻和o漓送到南厢房,南厢房离【寒轩】最近,只隔著一道墙。
    “王妃娘娘,是不是要到韩府把韩御医请来?”绯雪跟著我,细心地提示,我摇摇首:“他们刚才回去不久,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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