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按我这麽躺法,早长虱子了。
    “不是,疼醒了。”我连笑都挤不出来了,伤口真的疼。
    担心地看了看我,欧阳莫忽然蹲下来伸手就来把我唯一披著的衣给轻轻拉开,绑带被染红了,有些刺目。
    “不好,伤口又裂开了……混蛋!竟然是个庸医!”欧阳莫一看就不冷静了,一股骇人的怒气油然而生,吓了我一跳。
    第108章:我果真是怀孕了
    虽然我此刻不知该说什麽好,但总觉得先前帮我治伤的那大夫要有难了。
    “……其实,也、也不是那麽疼……嘶!”话未说完,就因为他解绑带,扯到我的伤口,疼得我冷汗直冒,差点就背过气去了。
    “你做什麽?”一道冷喝,床边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人,一把推开还拉著绑带的欧阳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都无所谓,关键里能不能别扯上我?
    “啊……你、你们出去!”
    眼看那红色越来越广,我疼得直抖。
    “小拖!”二人终於知道我快不行了,都惊叫著停下了争夺。我的视线有些模糊,看见安平真一同把我身上的绑带取下,然後往我伤口处不知抹了什麽药,很清凉,而且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我瞪大了双眼,这药!
    那麽熟悉!
    猛然抬首,只见那带著面具的人,正专心致志地为我换绑带,没有注意到我,慢慢地伸手,触碰到了那带著面具的脸,对方显然也愣了愣,转了视线看我。
    张了张嘴,我却说不出话来,可却没有收回手,他不阻止,也未有出声,慢慢地,拨下了那面具,一张精致堪堪完美的脸,就这麽映入我的眼帘。
    不……不、不是他。
    垂下手,垂了眼眸,“不、不是他……”一样的一双眼,一样的声音,却不一样的,完美的脸。
    不是他。
    失望、心酸、负气、不安……都夹带著,思念。
    “小拖?”欧阳莫满是关心的语气响起,将我的原神拉了回来,朦胧了双眼,无助地看他。
    “莫大哥……”
    眼前的莫大哥把揭了面具的安平真挤向一边,毫不理会那人黑青了脸,轻轻地拥我入怀,“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我知道他在安慰我。
    这时的我,好想放声嚎啕大哭一番,最後,还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如此堕落。
    不知那安平真何时悄然离开,我把欧阳莫也打发出去之後,一个人静静地发起呆来,连伤口疼痛发作都未有一丝感觉,全神都处於萎靡状态,无法清醒。
    不能原谅自己如此这般没出息,总念著那个无情的男人。可又总忍不住去想,心里矛盾不说,抑郁难受得紧。
    因著自己心情不好,我总不想让欧阳莫与那安平真入房,欧阳莫的关心让我温暖,可我却不愿太劳烦於他,亦不想让自己心里慢慢对他产生依赖;至於那安平真,大概是因为我替他挡了一剑的关系,他变得霸道蛮不讲理,加之……他太像那个人,却又不是那个人,我害怕见到他,怕看他而忆起那个人的种种。
    於是,我的房间,除了一些下人,我只让留井入内。
    知道自己这般非常的任性且无理,幽幽地唉了声气,就让自己任性一回吧!
    “小拖哥,外头的大夫等好久了。”不知何时,床边多个小身影,他一张可爱小脸上,一双大眼眨巴眨巴。
    一愣,“大夫?”
    回想,大概是复诊吧?於是点了点首,算是同意了,留井高兴地颠啊颠出了房,又拉著一羊胡子老头入屋。
    那羊胡子老头很客气地含了含首,便坐下来为我把脉诊治,我不是讳疾忌医的人,也不娇情,倒是大大方方地让他好一通检查。
    可,我忘了一件事。
    一件非常,相当,十分重要的事!
    眼看那老头本就沧桑的脸越来越白,我以为自己伤情越发严重,特别是他死死盯著我,然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艰难地咽下口水,把留井先遣了出去。
    “大、大夫,你不妨直说。”被你这麽盯著,我渗得慌。
    见我如此这般,那羊胡子大夫无奈地一叹息,便张口委婉地问:“公子你的……恋人何在?”
    恋……人?
    我茫然了,这个问题问得我绝对茫然。
    何为……恋人?
    “如果老夫没猜错,公子的恋人定是位男子。”
    听罢,我五雷轰顶。脑里马上浮现那妖一般的男人的脸,恋人……他是吗?
    大概见我脸红,已确定他的想法,羊胡子大夫更是确定了,捋捋他的羊胡子,点首:“那就没错了。”
    “什麽……没错?”我几欲张口,才问出声。
    那老大夫盯著我好半响,似乎在确定我是否能承受得住那惊天压力一般,才娓娓而道:“如果老夫没看错,公子你……是怀孕了。”
    不知是不是已被吓得脑空神白,这下子竟然吓不出什麽负面情绪了,我定定地瞪著双眼,不知怎一个反应。
    原来,真怀孕了。
    那个神秘的九天白玉没有诓我。
    摸了摸自己最近更加扁平的肚子,这里头,有个新生命……大概过於震惊产生的後遗症,我竟然心喜地觉得肚子里就装著一可爱的娃子,新的生命,是件很美好的事。
    “公子,你别太在意,这种事虽有违天地之道,有违阴阳乾坤之气,却并非绝无仅有的。”那羊胡子大夫看我这模样,以为我吓傻了,赶紧出声安慰,“百年前便有记载,就拿近一点来说,二十六年前与十八年前,便有男子产子之说,虽然罕见,却并非真的没有。所以,这种事绝对不是怪异,只是有些稀罕罢了。”
    抬了首,久久之後,我朝那满是担忧的大夫笑了笑,道:“大夫不必挂心,我无碍,其实我早有些感觉,只是……太过震惊,一直没敢真去看大夫确认罢了。”怕吓坏他人,也怕吓到自己。
    其实,更怕……自己空欢喜一场吧!
    我做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心理准备,今日得以确定,面上轻描淡写,心中的澎湃,自己都无词可形容。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欢喜多过恐惧。
    羊胡子大夫看我好半响,才侥腔o椎暮子,眼里都是笑意,“也罢,想来是血缘天性,既然你能接受便好。只是,不知这孩子的生父是……”
    一愣,看看扁平的肚子,生父吗?
    第109章:四人可凑成一桌牌将了
    “他的生父只有我一人,希望大夫能为我瞒了这一惊世骇俗之事,就算莫大哥……就是欧阳堡住也要守密,莫要告知才好。”
    羊胡子大夫身有同感地看看我,沧桑的眼里,多了份怜悯,“那,老夫给你配些药,你好生养身子,万事都要小心些别再伤著身子了,你现在是一身两命呢。若还有别的事,随时可来找老夫。”
    大夫边交待边起身,最後得到我的点首之後,才退出房间。
    把视线自门处收了回来,不禁多看几眼自己的肚子,竟然傻傻地露出笑脸,轻轻地抚著:“你现在,有多大了?可委屈了你,生在我这男身肚里,可有不舒服?”
    轻轻地低喃著,也不知自己这模样有多傻气,只觉得,抑郁的感觉,慢慢透出新的气息,不再那般压抑难受。
    这天心情好,我也不拒绝留井的好玩,出了房间来到院中小亭,本想著晒晒日光,却下起小梅雨。
    淅沥沥的细雨,飘起来多了份哀伤凄美;这儿是南方,已不再那麽冷了,雪都早已融化,我的那厚厚的大袍已收了起来,欧阳莫给我送来了新的衣裳,我没收,还是穿著我带来的两套,不是我念旧,更不是睹物思人,只是……习惯罢了。
    “小拖哥,我不喜欢下雨。”趴在有些凉的石桌上,留井闷闷地开口,手里还抓著一块松仁糕。
    想他是因为下雨没地方好去玩,所以才不喜欢吧,我笑笑,“可是,小拖哥喜欢雨天,雨天都很美。”
    “哪里美了?到处都是水,到处都是泥!走路都不方便!还湿答答的,讨厌死了!”留井狠狠咬一口松仁糕,似乎对这雨天恨得牙痒痒。
    看他那可爱逗趣的模样,我不由得“扑哧”笑出声,两指间捏起一块糕点,“留井喜欢玩耍,自然是不喜欢雨天。”咬一口,“不过,我告诉你,在雨天里,到河塘去摸鱼,相当的过瘾好玩哦!”
    以前就偷偷背著阿爹,丢下书本,与村里的小孩子们一同放干河塘里的水,光著屁股到泥巴塘里摸鱼;因为下著雨,所以会把鱼与泥巴分了开,出现裂痕,暴露目标,摸起来就不再那麽困难。
    听我这麽说,留井一双无神的眼,马上瞪得圆大,“真的吗?真的很好玩吗?小拖哥也摸过鱼吗?”
    点首,“是啊,还摸了不少。”
    “我也要摸我也要摸!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留井来了兴趣,就跳起来要拉我去,我无奈地笑笑:“小拖哥身上还有伤呢,你让我下水摸鱼?”
    一愣,留井那小脑袋瓜子这才想起我是伤员,是下不水的,一张本来欢天喜地的小脸黯淡了下来,嘟著那樱桃小嘴,嘟哝著:“那,等小拖哥好了,我们再去摸鱼好不好?”
    “好。”我宠溺地伸手去揉他的发,心想著肚里的孩子,长大了是不是也跟这孩子一般可爱?
    不由得,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
    “井儿,是不是又缠著小拖哥了?”
    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便见欧阳莫大步坐细雨中跨步而来,衣袂飘逸,仪表堂堂,英俊潇洒。
    剑眉星眸只扫了一眼他的儿子,便落在我身上,难得的笑得温和:“小拖身体可好些了?”
    点首,“好多了。”
    见这男人不客气地坐下,我想起什麽,有些为难地开口:“听说莫大哥把大会推迟十日,不知为何?”隐隐觉得是与自己有关。
    “推迟是因为诸多事未处理好。”他只是笼统概括,并未细谈,既然他不说,也与我无关,我也不好再多问。
    “这样啊?”我随口应答,想起他刚才从雨中而来,不由得心一忧,“你怎麽都不打伞?”这才发现他那冠上的发,有细细的一层小白珠,从身上扯出一条手帕巾,“擦擦。”
    欧阳莫看著我举过去的手帕,微微一愣,才接过去,一阵咳声,亭里竟然一瞬间多了个人。
    安平真。
    不由得翻了个眼,怎麽觉得这二人总约好似的,不管谁先来都是一前一後出现。
    “哎呀,今年怎麽就这麽快下起梅雨了呢?”随著一声响,我还未来得急开口,亭里又多个人,孟青丝。
    这回我连翻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孟青丝比起二人相对来说就比较多话了,客气地一一打了招呼,最後才放视线放我身上,一脸的关心:“凤兄弟的伤可好些了?这几日本想过来看看你,却……”他为难地留了後话,我想大概是被拦阻了?看看一脸淡漠的欧阳莫,又朝看不到表情的安平真看去,不知是他们谁从中作梗。
    “嗯,好多了,谢谢孟公子的挂心。”我笑以回,正要说话,另外两男人,一人一屁股坐石凳,我身边;一边搂著留井在怀,坐在留井原先的凳子上;而安平真闷声不响地坐在我的右边;对面空著,孟青丝笑了笑,也不请自坐。
    好了,现在可热门了,都成一桌子将牌了。
    可,坐下来却谁都不先开口,都在大眼瞪小眼,似乎在比谁的耐力好,自然,我除外。我耐力不用比都知道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差,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就是集中精力都可能成为负面情况。
    “不知三位这麽得空,都是来找我的呢,还是你们各自有要事寻著对方?”如果没我的事,我想先离开了。
    头有些刺疼,不知为何,而且还有些许反胃的感觉。
    互看不对眼,三人有些莫名。最後还是最晚来的孟青丝先开了口,他还是那微笑著的模样,一脸的关心,“我只是想过来看看凤兄弟可好些了,并且带了些独门灵药来,可缓解疼痛,用之刀伤之口不留疤,希望能帮到凤兄弟。”把一精致的瓶子放我面前,一脸不容我拒绝的神态。
    我也不好推辞,便感激地言谢,“一路而来都是我在叨扰麻烦孟公子,如此还让公子挂心,实在是过意不去得很。”
    虽然都是只门面的话,却是出自我真心肺腑。从一开始的防备到如今,我由衷地感激这素昧平生的孟青丝,打心里认定他这个朋友了。
    “凤兄弟就不必与我客气这些了,我们是什麽关系啊。”孟青丝笑得无毕真诚,真是感人肺腑。
    “嗯。”我双眼含盈光。
    第110章:我也只是为你打伞而已
    “咳!”左边的欧阳莫突然不舒服似的咳了一声,特别的响亮,生生把我震愣一下,他那万年严寒的脸上,有些僵硬,“小拖,井儿不喜生人,又特别黏你,会不会耽误你的伤势疗养?”
    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在无趣从松仁糕啃到桂花品的留井,看著又觉得多了几份可爱,便不由得笑了,“怎会?有小井陪著,我很高兴。”
    突然明白欧阳莫冒雨而来,就是担忧留井过於缠我,而耽误我的伤势,心中感动万分,果然还是莫大哥贴心!
    “那就好。”欧阳莫没有表情地点点首。
    於下,亭中一下子便又安静下来,只闻留井在啃东西的声音。
    不由得抬眼瞥了瞥一直没有开声的安平真,不明白他来又是为何?好半响也不见他开口说话,我有些脖子酸地缩回头,懒得去探究了。
    给我们倒热茶的婢女来了又去,去了又来,都三趟了,也不见这三人有何动静,似乎这茶相当美味似的,都安静地品著,连品茶得出来的心得也没人分享,安静中也只有留井打起瞌睡那不轻不重的声音,倒是可爱。
    坐久了,我也有些乏了,看了眼三人谁都没动静,我便起身,“你们三位继续,我困乏了,先回房去歇息一会。”
    说著也不管他们,便伞也不要,冒著仍细细如蚕丝的雨,离开亭子。才行了几步,头顶便多了把伞,我微仰著,如今的安平真没有带面具,那一张精美的脸,就这麽撞进眼里。
    终於,明白他为何要多此一举时时刻刻带著面具了,如此貌美的一张脸,如果不遮起来,那得引起武林多大的一阵轩波?
    “你伤未好,若感风寒,定会更麻烦。”见我看他,安平真脸上也没有多过的表情,不冷也不淡漠,只是淡淡的,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没有波动;与欧阳莫那种与生俱来的冷凛俊酷不一样,这男人的‘无情绪’更叫人舒服。
    不由得点点首,便是允了。
    他的腿很修长,跨出的步子自然也比我大许多,可这一刻,他为了配合我的缓慢,步子很不自然地迈得很小,看著很像在挪步。
    不由得,我笑了。
    “为何笑?”似乎一直在观察著我的一举一动,我一笑,他便问,问得有丝好奇,也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打扰我的兴致一般。
    “我挡那一剑,什麽都没有想过,就是换作别的阿猫阿狗我还是会去挡的,所以你没必要记著。”虽然这话,有一半是说了谎,可我还是希望他能明白,我不希望他为这事对我放下姿态,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可以做这种下等事,侍候人的人,何必委屈了他自己?
    说白了,那一剑,我也是出了私心,私心地当作了是在为那个男人挡的,那样,心里的揪痛就会减轻一般,於是义无反顾地去挡了。
    “我也只是为你打伞而已。”他说。
    我一愣,无声地笑了笑,继续慢慢地走著,不知怎的,觉得这路也顺畅多了,走的步伐也轻快多了。
    安平真如谦谦君子一般,只送我回到房门口,交待我多歇息,莫要累著,便离去了,没有继续打扰到我。
    望著那挺拔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咬了咬自己的指甲。这个男人,总有哪一方面与那个男人相像,却又毫无关联。
    垂下眼眸,却刚好把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微微一愣之後,又笑了。轻轻地把手放在上面,转身顺道把房门带上,缓步走回房内。
    这肚里,有个新生命,不止是我一个人。
    这是,与那个男人唯一的牵绊。
    武林大会比想象中的还要盛大。
    不说人山人海,因为没有请帖的都上不来,可,各门各派带的人都不少,好几亩的空地都满是人,或坐或站。
    所谓比赛擂台,只是一处较高的平地,没人去在意当中豪华不豪华,得体不得体,今日後能一直站在上面的人,就必定是这新一届的武林之霸主。
    我有伤在身,欧阳莫很公物私用地让我与几位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前辈位同坐,这叫我真是如坐针毡,苦不堪言。
    不过,好在有留井坐我怀里,让我心安不少。
    安平真与孟青丝也是上宾,却被按排在离我非常远的侧面,要看还需转头,位置刚好让突出的座位人群给挡了去,看不得清。
    我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是莫大哥故意安排,不然哪会如此之巧合?
    望了一眼,有几个见过一两回的,其馀的面生的很;看著各门各派的表现人物,跃跃欲试的都是一些较年轻之辈,老成一辈眼里虽然充满好战之色,却懂得隐藏,不似年轻一辈过於急於表现。
    脑里突然在想,大家争做这盟主之位,倒底是为何?名?利?权?
    甩了甩,我开始自问,当初想闯荡江湖的目的: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伸张正义……
    现在想来,好似,变得遥远了。
    因为眼下,我更在意的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暖心的微笑。现在,他才是我最要的。
    “小拖哥,是不是肚子疼?”靠在我怀里的留井,这时回头,问得好关心,我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不疼。”
    “那……是小井太重了吗?”小家夥还是不放心继续问。
    摇摇首,“不重。”
    “真的?”
    “嗯,我没事,小井莫要担心。”我笑著揉揉他的小脑袋,觉得这孩子真懂事体贴。
    平台上,欧阳莫黑色长发绾冠而紧;褐蓝色的眼眸冷漠却又多情;高挺的鼻梁,把那刀削一般的脸趁得更为英俊;一身黑色锦袍,腰间一根深紫色带金丝腰带;深不可测的模样,散发著一种迷人的人上人的气息。
    总算知道,为何那些人因何挑上他作为这次的主办方,因为那些人想先除去这强劲的对手,主办方一般是不参入赛事;也终於明白,o漓为何在千千红尘中,独独相中这个男人了,他有著别人看不到的温柔,和成熟稳重下,那不一样的美丽。
    欧阳莫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些事宜,然後就下了台,举止潇洒非凡,俊气逼人,生生把一半以上的参赛者都比下去。谁第一个上去,谁从上面摔下来,不知为什麽,竟然对他已成不了吸引。
    第111章:都来认亲认友,我有那麽受欢迎吗
    无趣地想寻茶水喝,就在这时,身边不知是谁,带著风跃上台,我端著茶水,往上看,现在还站在上面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不是幽灵宫的人麽?
    代号是:雨。
    又是一个带面具的人。
    我翻了一下眼,心道这些什麽宫什麽殿的人,怎的都爱挂著那死气沈沈的面具出现呢?
    这位‘雨’,似乎是那幽灵宫的高级人员,据说他便可代表幽灵宫主任何发言,地位不容小视。
    只是,这次武林盟主之夺,本不屑与这些江湖粗俗为伍的两大神密宫教都出场,著实叫人好一通揣测。
    我不关心什麽武林大事,只对上面那面具男感兴趣。因为,他的面具很特别,整张脸都遮挡住,那是白色面具,上面只用细红色勾勒几条极细的线条而已。
    刚才从我身边跃了上去的,是乾坤派大弟子,叫什麽我倒是不记得了,只记得他长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倒是英气,却缺少了几分霸气。
    上面的你来我往,招式变换,我看不懂,不过我总能看出,谁更胜一筹。台上,还是那面具‘雨’更为得利,我甚至觉得他并未使出七成的力气。果不其然,没多久,那乾坤大弟子国字脸被一掌打下台,离台便输,不管任何理由。
    按规矩,在台上连续打败五位上台者的,可下台,等下一位连续打败五位上台者,二人再对弈。
    那面具‘雨’,轻松地跃下台,没有回他的位置,而是朝这方走来。我四处看了看,我们这方是前辈区,虽然都德高望重,却都不宜出场上台。
    正寻思著,光线一暗,根前就多了个人,我与怀里搂著留井,都不约而同地抬首,一脸白色透著丝丝红的面具出现在我们面前。
    “好久不见。”面具下,传来声音。
    “咦?”我茫然著,这人是在跟我说话?
    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注视著我们,似乎这样看就能从我们身上挖出好大一片乐趣来,甚至有些已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真上,江湖八卦。
    “才半年不见,都不记得我了?”对方声音里充满了遗憾。
    我更是疑惑了,半年?半年多前我才被捉进王府不久,又怎会有机会认识他?想来是认错人了吧?
    “你是?”确定不认识此人,但出於教派间的礼,我还是好客气地问一下。
    “唉,果真不记得我了,真是没良心啊,亏我还惦记你半年,真是,真是……唉。”对方说得好伤心,期间还不忘掺一些唉声叹气,著实可怜楚楚。
    我脸一黑,不知要怎麽说了。
    “也罢,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迟些我再去找你,到时你就会想起我是谁了。”对方无奈地叹口气,说得好生大方,不与我计较。
    我只得点点头,因为他说得好像真有那麽一回事,如果这样,真是我自己记性不好,把人家给忘了,真太失礼了。
    只是,这人的‘迟一点’竟然已是三日後的事了。
    经这一‘认亲’小风波,引起了不小的反应,却也平熄得快,毕竟好戏还在後头。
    抢夺的势头越演越烈,而我不知为何,越来越困乏。
    就在这时,有下人端几盘不同样式的小点心与新茶水放在我边上的桌面上,又因此遭到周围的人,侧目相看。
    因为,整个武场,有座位坐下的人已经不多了,这还送上小点心的,也独独我这一桌罢了。
    怀中的留井一看到点心,也不管大人之间的暗潮汹涌,高高兴兴地抓起一块就往嘴里送,咬了几口之後,才想起什麽,转头向我,把小爪子当中剩不到半截的食物往我嘴里送:“小拖哥也吃。”
    我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管别人异样眼神了,权当作透明好了,张嘴就咬下一口,逗得小家夥直乐,继续心安理得地啃起来,还时不时朝在台上卖力拼命的那些远近有名的大侠们的比划,兴高采烈地吆喝著,敢情他这是在看猴耍杂呢?
    这大会的吸引力也不如原来那般吸引我了,不过叫我好奇的是,白羽宫的安平真没有出场,出场的好像是他的属下,既然他没有出场的必要,因何会亲自亲来欧阳堡?
    还有,那幽灵宫的宫主为何又不像白羽宫一般,出现在这里?
    两大宫教,本没必要来抢夺,因何双双前来?
    其实,我总闻到阴谋的味道。
    第一天的比试,五轮连胜的人不多,只有白羽宫的左卫;幽灵宫的‘雨’;孟家的孟青丝;乞丐帮的帮主拾九;浮华派的大弟子郝闵;武丹派的游历弟子武成;佛家寺的俗家弟子游鸿明和了如禅师;风华门风月华;还有一个神密的无情阁的一名管属,人称‘黑无常’。
    这几个人都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之辈,且,竟然还有两名女子,那便是风月华,和那神秘的无情阁,‘黑无常’,二人长得各不相同,却都一样美w出色,绝对的沈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我有些期待明日的对决了。
    欧阳莫太繁忙,所以我牵起留井的小手,就打算独自回去,这儿离堡庄步行也要一刻锺,就当散心。
    不想,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些不请自来的人。
    “这位便是凤公子了吧?”来人并没有直接挡我们的去路,而是与我并肩行著,我停下步看向来人,是位白面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如果我没记错,那是武丹派的游历弟子,武成。
    “武少侠有何指教?”我尽量温和著脸,也没有不耐烦,毕竟现在肚里还有个宝宝,也许他会听得到我周围的一举一动呢。
    我真不想给他小小的记忆里留下奇怪的情绪和思想。不过,最後我还是嗤笑自己傻,还未形成呢,怎会听得到?
    对方一听,白白的脸上一乐,“你知道我?”似乎很惊喜的模样。
    点首,“武少侠年轻有为,不但在赫赫武丹大派众多弟子里脱颖而出作为代表前来,还一举连胜五位其他门派,我怎能不知道?”
    这武成一听白白的脸上染上绯色,不知是羞还是无意,挠了挠後脑勺,“凤公子过奖了,哪有你说得那麽厉害?”
    第112章:自来熟的武成
    “小拖哥,小井累,我们回去好不好?”身边还牵著的留井在这个时候拉了拉我的手,虽然他一脸的委屈可爱模样,可我还是能从他的眼里看到那小小的狡黠,这一猜我就猜到这小家夥可能不喜欢眼前这白面书生模样的青年。
    笑了笑,也宠著他,“嗯好,咱们先回。”然後转头向那武成歉意一笑,“抱歉,改日有机会再与武少侠赔罪,这厢就先告辞了。”
    武成笑得一脸欢喜,“哎,好。只要你有空,随时可来找我,我就住在南苑。”满脸的期待。
    我被噎了噎,点点首便拉著留井走开了。
    直到看不到那白面青年,我才问留井,“小井不喜欢刚才那位大哥哥吗?”虽然留井喜欢的人极少,可我还是好奇地问了,这小家夥不喜欢谁,都是直接无视的,像这样还是头一回。
    点点那小脑袋,“嗯,不喜欢。我不喜欢黏小拖哥的人。”然後那小脑袋一抬,笑得满脸肉肉的可爱,“小井最喜欢小拖哥了!”
    我嗤笑,不由得就多揉了几下他的小脑袋。
    一路都是刚刚新出的嫩芽绿草,加之梅雨也停了有好些天,路上不那麽泥泞,还能一路闻著春的味道,使我的心情倍儿的好。
    回到堡里,我便先沐浴一番,洗得有些慢,因为肩处的伤还碰不了水;之後又叫留井拉了去晚膳,这孩子一天里最饿不得了。
    这两天我心情也好,总宠著留井,他要做什麽我都由著他,欧阳莫还有次取笑我说,把他的儿子给宠坏了,现在都不太听他的话了。
    我也只是笑笑,然後更加地宠著他了。
    来到屋堂我才发现,不止我跟留井二人,欧阳莫也在,另外还有──安平真。我揉了揉额,觉得这二人,你说是感情好吧,又总大眼瞪小眼;你说这二人感情差吧,又总能坐一块儿吃饭饮酒喝茶。
    我突然有种仰天长啸的感觉:男人都这麽难理解吗?
    这厢这刻,忘了自己也是男人……呃。
    “小拖,快入座吧。”欧阳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无视我的无力,朝我们招手。
    “嗯,好。”我也不娇情,便与留井一同入了座。
    安平真比平时更加沈默少言了,虽然他平时就很寡言。看了他一眼,我还没拿筷子便先张了口:“恭喜你们白羽宫的左卫胜出,得以进入明日的比试。”
    这话我是由衷而言,可对方只是挑了一下眉,一脸的淡漠,一块肉就落入我碗里,“吃吧。”然後就没下文了,连客套一下都没有。
    这人就是不带面具也叫人难以捉摸的一张脸下,是什麽情绪都没有。
    拿起筷子,我说:“谢谢。”便不想开口了,少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没出息。
    “大夫说你的伤未完好,别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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