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郑和被这公主抱吓得哇哇大叫,俩人双双跌在床上哈哈大笑。
    郑和拱上白先生的身上,看到哈士奇无意识扫地行为,伸手指了指。
    知道事情原委的白先生把郑和拉起来,走到床边点点楼下的狗窝,道:“你瞧。”
    “呦,这里也有只狗?!”郑和嘿嘿怪笑:“难不成这只狗就是咱家傻狗的梦中情人?”
    “你猜对了,”白先生道:“但哈士奇真正心烦的不是它喜欢上了这只白色的狗,而是那只狗是只公狗。”
    郑和先是惊讶,而后狂笑:“噗哈哈!傻狗这是什么狗屁运气啊!喜欢上的狗和它一样是带把的!人品!绝对人品!哎,我听别人说同性恋养的东西也会是同性恋,你说这个准不准呐?”
    “我哪儿知道。”白先生向来对郑和的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不产生共鸣。
    郑和笑了一会,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白先生,我和哈士奇相处了这么多天,为什么我看不出来,你去能知道这件事?难道你和狗之间能够沟通?”
    白先生打了个太极:“我也不清楚,你去问狗吧。”
    郑和没上当,身子紧紧贴住白先生,不让男人逃脱:“这件事你必须告诉我,我很好奇,都好几次了,哈士奇好像能听懂你说的话似的!”
    “谁知道呢。”白先生又是这句话。
    郑和翻了个白眼。作者有话要说:咱的工作是没有休息日的间就更,有时候早上不更文,不是起床起晚了所以菇凉们说双更啥的,咱只要有时就是登陆作者后台去回复了
    ☆第67章
    二百八十六
    郑和原本以为白先生送自己去片场只图个新鲜,谁知第二天,当他穿好衣服下楼取车时,看见男人端端正正坐在驾驶座上,僵硬片刻。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郑和问道。他明明记得自己洗澡前,白先生还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白先生替郑和打开车门:“没一会,看你穿衣服要出门,我就先下来等你了。”
    郑和很迟疑地问:“你是要去送我?”
    白先生点头,点点座位上放的书,道:“我连书都准备好了,一共十来本。”
    “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都接送我吗?”郑和气息不稳。
    白先生点头,笑着把郑和抱进车里,在他耳边轻声喃语:“当然,我的凯瑟琳。”
    郑和眼圈瞬间红了,他张开嘴,最终还是决定合上。
    他说不出来自己此刻的心情,如果这里不是随时有人出现的停车场,他想他会立刻扑到白先生的身上,给他一个最火热的吻。
    郑和想说自己是男人,不需要像个女人一样天天被人接送,但前提是:这个接送的人是否是白先生。
    郑和抱住白先生的肩膀,激动的情绪好半天才汇成一句话。
    “靠!别那么……那么煽情行不行?”
    白先生揉了下郑和的脑袋瓜:“反正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倒不如陪你一起呢。”
    郑和盯着白先生。
    白先生亦与郑和视线穿?插。
    两张脸越贴越近。
    唇瓣纠缠。
    二百八十七
    如果白先生在中国,那么他的书房里的书大多都是英文、日文和葡萄牙语之类的,唯一一本上面印中国字的就是《新华词典》,而他在日本的房子里,书房里的书籍就变成了英文、汉字这种。
    郑和一直很奇怪白先生这一特殊习惯,他俩刚同居那会,白先生去外省的公司开会,忘记带光盘,让郑和打开他的电脑,把文件传过去。
    传完文件,郑和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优哉游哉观看这个五十多平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平日里都用纱料的窗帘挡着,三组遮挡住两面墙的巨大书柜,上面零零星星,每行就摆几本薄薄的书充当门面,最惹眼的就是背对着墙的大书桌,上面竟然放了三台电脑!
    郑和不敢打开白先生的电脑,绕到书柜旁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
    英文的,全本书里郑和只认识‘is’、‘are’这俩单词。
    “这什么书呀?”郑和有点好奇,掏出手机点进在线翻译,把书名点进去,那头翻译的很直截了当:我和我的第一次。
    猥琐的郑和这次竟然没有想歪,而是认真的思考书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第一次成功?第一次失败?还是第一次把绿豆塞进鼻孔里……
    郑和把书名打到搜索栏中,满怀期待的想要看书里面充满哲学的内容。
    网页刷新成功,上面只写了一行字:美国年度十大黄?色?小说之四。
    白先生……你……郑和震惊了。
    他为了想训斥白先生这种不健康行为,特意下载了《我和我的第一次》中文txt版,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看完这本书,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于是,他决定再看一遍。
    一双脚轻轻停在郑和身旁,白先生把嘴唇凑到他耳朵上:“喂!”
    “啊!”郑和成功的被恶作剧吓到了,回头怒视,瞧见来人后愤怒立减大半:“怎么是你呀,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白先生打开开关,书房顿时明亮起来:“怎么不开灯?”
    郑和看向窗外,焕然大悟:“天什么时候黑的?”
    “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连天黑都忘了。”白先生拿起郑和旁边的书:“呵,我说呢,怎么,看的欲?火?焚身了?”
    郑和深深叹气:“拿倒没有,不过这本书写的真好,女主角为爱奉献那段我都快哭出来了。”
    白先生回忆起书中的片段,很疑惑:“那种桥段很感人吗?”
    “感人啊,你不觉得那种爱情很令人羡慕吗?”
    白先生冷哼:“不过是荷尔蒙分泌所产生的理智偏失而已,那种行为是愚蠢的。”
    郑和咋舌:“那要是按你这种理解,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能结婚了。”
    “结婚和爱情是不一样的,”白先生伸出拇指,交叉又分开,道:“就像你和我,我们就不能结婚。”
    郑和听出白先生的潜在含义,眼睛瞬间亮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说咱俩有爱情吗?”
    白先生的表情不自在起来,说了句:“我先下楼了。”匆匆离开,关门的刹那――
    耳尖泛红。
    郑和没看见男人的耳朵,耸耸肩,继续拿着手机重温。
    ……
    郑和想起这段,忍不住偷笑起来。
    白先生从后视镜看他,问:“你笑什么?”
    郑和指着白先生座位旁边的书:“你那些书里有《我和我的第一次》吗?”
    白先生不知道郑和这又是犯哪门子的抽风,道:“不是,你想看?”
    郑和继续乐:“你要祈求片场里没有懂英文的人,不然让他们看见你手里的书全部都是这种内容的,绝对毁三观呐!”
    “看见又如何?”白先生很光明正大地说:“他们迟早也要了解这些事情,我算是替他们扫盲了。”
    二百八十八
    郑和在第二天去片场试衣服时才听别人说,何导去香港和编剧讨论细节去了。
    白先生依然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怡然自得地把自己的书整整齐齐码放在桌子上,那张桌子是分配给阿龙的,阿龙不敢惹白先生,可怜兮兮地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到塑料袋里,给男人腾地方。
    整部戏郑和一共有八套衣服,投资人是一家连锁店超过300的商界新星,他们对剧组很客气,对演员更是大方,郑和穿过的戏服可以直接拿走,外加专门设计的十套休闲服,总价值超过五万,条件是演员们必须穿其中的一件,让摄影师拍下来做宣传。
    郑和选中了其中一套看起来很暖的白色,从更衣室里出来,挺胸抬头,拿出当年连走姿的架势在白先生面前晃悠半天。
    白先生头都没抬,伸手翻了一页。
    郑和咳咳咳嗽。
    白先生挑眉,视线依旧放在书上:“有事就说。”
    郑和叉着腰:“你倒是抬头看看啊,书又我好看吗?”
    “不就是换了身衣服么,至于这么开心?”
    郑和有点生气了:“我弱智行不行?!真是的,一句夸奖都听不到,早知道不第一个给你看了!”
    白先生挺无奈的,昧着良心道:“你穿什么都好看,真的,我觉得你反而被这件衣服给拉下水平线上了。”
    郑和喜滋滋地绕了一圈,问:“我觉得也是,这叫啥,天生丽质难自弃么,嘿嘿,哎,你知道我为什么穿西服吗?”
    白先生摇摇头:“……是因为你喜欢白色?”
    郑和比划了个错误的动作:“打错了!你真笨!看看咱俩,你穿灰色西装,我穿白色西装,配不?”
    白先生还真没注意过这类问题,他穿西装纯属习惯,就像每天必须七点起床那样自然。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穿这件衣服的?”白先生问。
    “当然咯,”郑和掏出手机,设置相机的时候道:“我一看见这件衣服就想起你来了,我怎么也得给咱俩拍张合影才行啊,太有缘分了这个。”
    二百八十九
    陶婕应公司要求配合《春劫》做完最后一档通告,第二天直飞回h市接广告。
    “经纪人,我去趟厕所。”她脸色苍白地一直忙到中午才休息半小时,接过盒饭一口没动,捂着肚子坐椅子上还一会终于拿起包包里的止痛膏,向经纪人请假。她每次来大姨妈都很痛,前些天有个去海边拍mv的工作,摄影师非说天空朦胧一片的时候拍起来最有感觉,让她不得不在清晨五点多就穿着棉大衣候在海边,全组的人都盯着天空的变化开始准备。
    陶婕的脚刚沉浸在冰冷的海水里,就心知不妙,用了半个多小时火速拍完所以戏份,她一口气喝下三瓶热气腾腾的姜茶出了一身汗,本来还觉得不会有事,可到了下午时,大姨妈还是提前了。
    陶婕冒着冷汗,坐在马桶盖上不敢动弹,她疼得想打滚,想抱头痛哭,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脸留下来,陶婕觉得自己再挺下去可能随时会晕倒,抖着手把手机包里拿出来,点开通话键,视线朦胧之中她隐约看到其中一个人叫王建杨,连忙拨过去,仅几秒电话就通了,是个男人的声音:“喂,你谁啊?”
    陶婕忽然松了口气,忍着肚子的疼痛,道:“我、我在公司的厕所里,肚子好痛,你……你能来接我吗?”
    那头静了几秒,他道:“行,你待在那里别动啊,我十多分钟就过去。”
    陶婕第一次觉得对自己十分刁钻的经纪人这么可靠。
    她吞了几片有效果的镇痛片,把门打开,将包抱在胸前,在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中慢慢睡着。
    ☆第68章
    二百九十
    陶婕是在一个男人的怀中苏醒的。
    车平稳地行驶在繁华道路上,引擎微微传出声音,现代科技使一扇薄薄的玻璃就能阻隔所有的噪音,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陶婕躺在男人怀里,突然觉得心安。
    她从十七岁那年无意参加一个荒唐的派对开始,人生轨迹就走向满是泥泞的不归路,曾几何时,她也有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
    “你醒了?肚子还疼吗?”一双温热且粗糙的手覆盖在她被汗水浸透,显得冰凉的肚子上,轻轻揉按。
    陶婕突然产生难以捉摸的扭捏起来,她前前后后给那么多人当情人,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但惟独此时,她觉得害羞、觉得自己有点‘脏’。
    “不疼……”陶婕把经纪人的手拉开,抬头看:“怎么是你!”她惊呼。
    王舒桦很奇怪地问:“什么怎么是我?你肚子疼到连记忆都丧失了?”
    “没……谢谢你。”陶婕忍着肚子的疼痛,扶着椅背从他怀里做起来,点头道谢。
    王舒桦一巴掌又把陶婕拍回自己怀里了,语气很不耐烦地道:“肚子疼就安静点,别乱动行不行?真是的,这破道天天堵得连爬都比这快,你等会,马上就要去医院了。”
    或许人在脆弱的时候,心里的砖墙都是容易瓦解的,陶婕就是因为王舒桦这个动作,心里浮现出来不应该有的柔意。
    她软软地伏在男人肩膀上,闭上眼睛。
    王舒桦放在陶婕肚子上的手放清力道,问道:“再疼也不要睡着,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陶婕睁开眼睛,注视着王舒桦,嗤笑出来:“我这个大姨妈,又不是什么动脉血管受伤,有什么不能睡觉的。”
    王舒桦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一样。
    眼神变了。
    二百九十一
    王舒桦与陶婕的相识和白先生的beacher还有点关系。
    当时陶婕的小开总愿意带一干朋友懂啊beacher玩,一来二去双方就混熟了。白先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见能在h市里待着,王舒桦再怎么说,政府那里还挂着官职呢,闲着没事就拿着白先生特意为他准备的钻石卡过来玩。
    h市就这么大点,王舒桦看那小开挺会玩,做什么事也就捎带他一份。
    有次玩大了,王舒桦给别人灌了四瓶酒,终于遇到个不怕死的,启开酒塞就要与他对喝,旁边不明事理的狐朋狗友们纷纷吹起哨子或是喊着有节奏的拍子,王舒桦这人最好面子,一赌气直接嘴对瓶口灌起来。
    喝了才几口,和他对喝的那人支撑不住醉倒了,王舒桦顺势把酒瓶搁桌上,借着酒劲往厕所走。
    单间一共俩厕所,王舒桦去的那个是离人远的,一开门,一个男人的屁?股光秃秃映入眼帘,他腿旁边,是个一头乌黑亮丽的直发女孩。
    王舒桦有轻微的头发癖,审美观点从出生开始就不认为烫过的栗色大卷发很漂亮,再往下看,一双绝对超过d的大?乳?罩差点闪到他狗眼。
    王舒桦推推男人的屁股,走到便池旁边拉开锁链开始放水,很显然,站着的那个男人喝醉酒没反应过来,但女孩着急了,呜呜地叫个不停,惹来男人的训斥和一个巴掌。
    王舒桦看在那女孩的乌黑直发的份上提醒了句:“别欺负人家小姑娘。”
    男人醉醺醺地看了王舒桦一眼,松开抓住女孩头发的手,傻愣愣地靠在墙壁上。
    王舒桦放完水,抖了抖提上裤子,转身的刹那瞥见跪在地上女孩用胳膊擦拭嘴角的口水,那张虚弱的脸和散发媚气的姿势一下子令王舒桦看呆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命?根?子好疼。
    向下看。
    草,鼓起来了。
    二百九十一
    白先生发病在郑和这里只有一个代言词:男人,又发?情了。
    深夜两点多,郑和迷迷瞪瞪地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屁股袋好辣,跟涂了辣椒水一样,他抓抓屁蛋,这一抓不要紧呐,一手摸起来滑滑的东西,他当时就醒了。
    打开床头灯,男人安稳地睡在自己旁边,他蹑手蹑脚下床,拿着纸巾一擦,全是透明排泄物。
    郑和的心情瞬间变得诡异了。
    悄悄跑厕所里洗了个澡,顺便把屁蛋上的东西刮下来搁小瓶里,郑和摸着黑钻回被窝。
    清晨,白先生顺着山道晨练后来后发现郑和一本正经地坐在餐桌上,表情非常严肃,而餐桌上连杯豆浆都没有。
    “今天宾馆没做早餐?”白先生问。
    郑和没说话。
    “那你是不想做早餐咯,也好,我做,你想吃什么,粥还是面包?”白先生走到厨房,习惯性给了郑和一个深?吻。
    郑和拍拍桌子的对面,道:“你坐那里,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白先生坐下。
    郑和语气很沉重地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你知道么,我竟然梦到昨晚和你做?爱了,当然,我知道我和你做?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昨晚咱俩回家就直接睡觉了,我明明记得你还上楼了,并且工作很长一段时间,我太困了就直接睡着了,你记不记得?”
    白先生用手指点点桌子,示意郑和长话短说:“说重点。”
    “重点就是……”郑和把手放到背后,道:“我在最后关头看到一个很像你的男人,但他有一双翅膀和一个光圈,他告诉我:如果我们在接下来的三天做?爱的话,就会生生世世阳?痿,永远不能超生,然后,他给了我一个瓶子,告诉我里面是你我的罪孽,更可怕的是当我醒来,我在枕头下发现了这个!”郑和把昨晚他在屁股上刮下来的装着白先生子子孙孙们的玻璃瓶搁在桌上。
    白先生冷冷看着瓶子:“那你的意思是?”
    郑和说的简单粗暴:“我们这几天禁?欲吧,我不想阳?痿。”
    “可以。”白先生道。
    郑和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接下来,男人继续道:“你禁?欲,我正常。”
    “凭什么?!那样子的话连我也会阳?痿的!”
    “你梦里那个天使说过这样的话了?”
    郑和知道白先生发现他语言中的漏洞,努力弥补:“他没直说,但就是这个意思。”
    白先生换了个姿势,双手放在桌子上合十,冷静地分析:“第一点,做梦的是你不是我,所以,甲方是那个天使,乙方是你,和第三方的我没有关系,第二,是梦就不应该和现实有关联,这并不符合常识,任何科学道理都解释不通,我不相信,最后……”白先生轻笑一声:“宝贝你别这么可爱行不行?大半夜去洗澡不说,还把我的精?液装在瓶子里,我会误会的。”
    郑和的脸瞬间涨红了:“你怎么知道的?”
    “厕所里有监视器。”
    郑和撅嘴:“你竟然一早就知道了,干嘛还让我把话说完,逗我很开心吗!”
    白先生点头:“我就是想看一下你会怎么说,没想到你竟然编出个这么奇怪的梦来,哈哈,真有意思。”说到最后几句,白先生抑制不住般笑起来。
    “我还不是被你逼的,大半夜起来,发现屁股上都是你那东西,你知道我心情是什么样的吗?你当你那东西是滋补的养品呐,还带给人保养屁?股的。”
    白先生笑道:“你当是养品不就好了。”
    “你家养品是抹屁股上的?”
    俩人的话题越来越不着边境,最后,饿着肚子的俩人又一次因为这类问题扑到床上折腾起来。
    二百九十二
    何导从香港回来了,带了一堆好吃的东西在剧组分来分去。
    成少接过几个橙子,调侃道:“几日不见,你的头发越加乌黑亮丽了啊。”
    何导很惊喜地睁大眼睛:“真滴吗?则怎滴系怎滴吗?额也发觉了耶,从前的头伐很黄滴,洗完聊都要用崔风机,还要定气做保养滴哩,现在就不用了啦,我随随便便洗一洗,马桑就乌黑亮丽了啊。”
    说完,他还特意撩了撩头发,给成少显示他发丝的强壮。
    成少嘴角抽抽,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能让他这么高兴:“行,你觉得好就好,对了,剧本怎么样了?明天可就要开机了。”
    何导点头:“乃就放一百鹅四个心吧,额做事情从来都素很厉害的啦,剧本已经定完了耶。”
    “有什么更改的剧情吗?我给郑和看看,别到时候临抱佛脚。”
    “哎哟,郑和先森难道还抹有熟悉剧本呐?曾少,乃要好好督促滴呀,新人可素不可以这样滴啦。”
    成少干咳一声:”郑和的剧本早已经熟悉完了,就是还差一点升华,我不想着万一你这里的定稿出现问题,我至少还可以给他个定神针么。何导对郑和有点不满起来。事实上,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导演都不喜欢走后门进来的演员,因为这些人大多演技不合格,要ng很多,并且后台硬,作人员在导戏其中说重了什么话,对方都会产生不同效果的斤斤计较,这个定律百发百中,毫无例外。导演或是其他工以新人最甚。
    ☆第69章
    二百九十三
    随着《春劫》收视率的上升,郑和的知名度也一步步向前。
    开播第一天,《春劫》官网喜爱率最高的是陈冉冰,郑和排第八,而当十五集情节开始进入高峰,承阳的戏份越来越重,他终于以仅仅三票之差将陈冰冉比下去,位列第一。
    照着这个进度下去,毫无疑问,郑和绝对会拥有第一波粉丝。
    王导将这一喜讯直接忽略郑和本人,告诉了白先生那边的人。
    因为白先生正在养病,他的一切工作问题都交给了以桑北为首的这些秘书们,所以王导的电话内容被打印成文件,隔了一周才被桑北统一带到德园,这一来二去的功夫,差不多十来天就过去了,等郑和知道他人气榜排第一时,《春劫》仅差四集就要播完了。
    郑和接通网线,点开《春劫》官网,一张巨大的宣传图蹦出来,头像最大的那个就是郑和。
    《春劫》中的承阳是个面容俊秀、斯文的翩翩公子,戏服是全手工制作的湘绣唐装,虽然脸长得并非那么俊俏,但胜在那股子浑然天成的气质摆着呢。
    白先生把鼠标拿过来,点开郑和在戏中的海报,第一张就是郑和低头轻轻吹手中的茶水,半开的纸窗透进来丝丝缕缕的阳光,桌旁摆着的香炉冉冉生烟。
    郑和也是第一次看拍出来的海报效果,很兴奋地指着香炉说:“你看这里,我当时拍的时候明明没点香,这是后期ps吧?像真的一样。”
    白先生没说话,翻了下一页。
    这页中的场景明显是拍摄场地――刘子胭的闺房中。郑和坐在椅子上,手无意识般抓住床幔上的流苏,从后拍摄的照片令所有人都看不清楚照片中两个当事人的表情,让人不自觉浮想联翩。
    白先生忽然觉得,郑和是个演员也不错。
    郑和一直心心念念着自己的第一名,看白先生不打算继续看宣传照了,挤开男人点首页,终于找到人气排行榜,这么多天过去,他已变成第三,早已和一线演员陈冰冉拉开了三千章的差距。
    郑和对于这个成绩是非常惊讶的,并不是不满,而是惊喜,想他一个刚刚在荧屏上露脸的新人竟然能比得过那么多深资一人,简直算得上是奇迹了:“我竟然拍第三!白先生你看看!”
    白先生漫不经心‘嗯’了声,忽然道:“宝贝,你把《春劫》打开,我看看。”
    二百九十四
    郑和也没看过经过后期剪辑过的《春劫》是什么样子,正好明天《欢喜冤家》才开拍,他决定和白先生一起看影片,顺便回想一下戏感。
    郑和是个戏感和弱的演员,他毕竟没有接受过真正的培训,进入演艺公司后也仅仅学了三个月就出师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全身心投入到这个角色之中,但这种投入他是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准确地找到那个点的,所以郑和在《春劫》里直到快结束才真正演技大爆发,让人眼前一亮。
    这种方法在《春劫》或许还可以,毕竟这是个电视剧,二十多集在那压着呢,但《欢喜冤家》就不行了,全长一小时二十多分钟,掐头去尾在除去其他时间,郑和这个男二号在剧中出现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半小时,要怎么在半小时里给观众一个最印象深刻的表演是他的当务之急。
    郑和从公司那里拿到《春劫》正式版全集,紧张地下载完,手里全是汗。
    “你很紧张?”白先生轻声问。
    郑和道:“有点,第一次看自己主演的戏,你说我能拍好吗?我总怕这个,你知道每次导演ng的时候我都害怕万一下次还拍这样我可怎么办……”
    白先生安慰郑和:“你不用担心这个,你刚刚不是还看人气榜么,既然有人喜欢你,说明你拍的还不错。”
    郑和深呼吸,道:“好吧。”
    将影片全屏播放,传过来的录像没有片头曲和结尾曲,直接上剧本第一幕。
    年少时期的刘子胭躺在花荫下,粗长的头发编成辫子松松垮垮耷拉到地上,一双穿着千层底的男人的脚出现,承阳慢慢走近她。
    承阳把沾到灰尘的刘子胭的辫子轻轻拍干净,细心放到石椅上,忽然刘子胭的眼皮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睛,看了眼低头给她梳理腰上栓着的锦带的承阳,眼珠一圈,偷笑着闭上眼睛。
    ……
    郑和真的不知道拍出来的效果是这样的。他看着这一幕,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刚进入公司时,有个前辈说演戏和看戏是两回事。
    真的是两回事啊。郑和终于相信了。
    二百九十五
    何导显然要比王导更圆滑一些,虽然他也不是喜欢走后门且事多的郑和,但他开机前夕,还是亲自将剧本修改后的情节和主要心理描写复印出来,交给上妆的郑和。
    成少笑着递了根烟过去,何导拿了根塞进衣服兜里,出门离开。
    “何导怎么想起来给我这个东西来着?”郑和很疑惑。
    成少接过剧本简单地看那了下内容,道:“你之前拍戏,剧组那头是给你最终定稿还是这种小范围修稿?”
    “当然是最终定稿,我们用的全是那个。”
    成少把稿子放到桌上,认真的说:“所以演员们在拍戏途中或多或少都会ng,这并不是演员本身的问题,而是演员们没有准确抓住自己所演绎的这段所要表现的主要内容,依照我多年的经验,大多数编剧在编写剧本的时候都会单独弄一份几段到几段中的心理描写,编剧们在全稿完成的时候会把这东西从动作方面加入到剧本中,所以,”成少呼出一口烟:“心理描写的文件就这么废了。这东西编剧手里有一份,导演手里也许也会有一份,但演员大多都没有,导演们会认为最终定稿里面已经包含了这个内容,不会给你,演员们想要,只能厚着脸皮去求。”
    郑和跑了这么多年的龙套,从场务到简单的剪辑助理都当过,但从来没有接触过剧本这一块:“那这剧本是何导看我要提前拍戏,特意给我的……”
    成少语气很鄙夷:“你当你是谁啊,他能管你,还不是我给你要来的,快点看,抓住感觉,十点就要开机了。”
    郑和弄了个大脸红,搔搔头,道:“谢谢你了啊。”
    二百九十六
    郑和和公司签约第九年,终于迎来一个指名道姓让他当形象人的广告――xx染发剂。
    成少和郑和都在德园,郑和这边开机离不开,成少让阿龙照顾好一直在演员休息室里看书的白先生,驱车回h市和对方签约去。
    签完合同,成少将那些人迎送下大楼,转头就看见欧阳志的经纪人搬着一个大大的纸盒箱,从电梯里走出来,整个大厅这么多人,竟然一个过去扶的都没有。
    成少想着反正也是同事,走过去想要帮他,手突然被拉住:“别去。”
    成少回头,是和他见过几次面的一个造型师,名字貌似是g打头,后面的他就记不住了。“怎么了?”
    g偷看了眼步履艰难的欧阳志的经纪人,道:“你别过去帮他,他惹事了。”
    成少记得前些天的新闻上说:欧阳志给一档脱口秀录制节目,在彩排途中遇到灯光爆炸导致面部严重烧伤,问道:“怎么,难道欧阳志把脸给烧到了不是个巧合?”
    g终于遇到能吐苦水的人了,领着成少到二楼茶水间,小声道:“什么脸是烧伤啊,我今年一直被公司派给欧阳志给他做发型,他那件事在刊登前期一个工作都没有,你知道么,我跟了他几个月第一次看他有这么闲的时候,然后有天他突然就不来了,紧接着报纸就说他脸部烧伤,谁信呐?”
    成少摇摇头:“这可未必,万一真是巧合呢?”
    “我没证据我会和你说?前些天我带着果篮去医院看他,本想一起工作了这么长时间,身为一个演员脸部烧伤一定心情很低落,好歹去安慰安慰,还没进病房呢,就看见他门口有两个人站着,交头接耳说话,我装作路过慢悠悠踱步走过去,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
    成少的第六感告诉他接下来g所说的内容绝对是秘密,他不能听,但还没等他站起来呢,g快速地说道:“欧阳志是被人毁容的!医生都说他脸上有严重的刀疤和颧骨轻微碎裂,为了掩人耳目才又在他脸上浇药物烧灼,不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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