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婚姻,霍尔一向很随意,由着父母安排。对于要娶的女人,他也没什么要求,长得合眼缘,看着顺眼,就够了。
    爱情,他是不信的,心里也没有所谓的爱。
    康里说过他最爱的女人是江韫之,但结婚以后他和阴原晖纠缠不清是事实,在他突然去世后,他和江韫之的妹妹有过一段的事实也让人知道了。
    霍尔不想和康里一样,只想和自己的父亲拜尔德一样,与其说爱,不如在选择以后忠诚到底,负责到底。
    盥洗室的门一开,床上的女孩猛地坐起来,怀里抱着某种东西,深蓝的眼眸里跳动着异样的光华。
    霍尔走近床边,墨绿瞳孔映出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还有她怀里的盒子。
    “你好……”娜斯塔西娅这会儿再看他,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一天的恐惧。
    他就是要跟她结婚的那个人,可那一天他不明说。
    “拿来我看看。”霍尔伸出手,意指她抱着的盒子。
    娜斯塔西娅低头看了看,不舍地捧着盒子奉上,“是、是哥哥送来的,是法兰杰斯先生给的……结婚礼物。”
    霍尔打开盒子,深蓝色的手帕上是一颗硕大的蓝色钻石,泛着幽幽蓝光。手帕上绣有佐法兰杰斯的缩写,毫无疑问是佐铭谦那小子的。
    “你很喜欢?”
    “喜欢……”娜斯塔西娅温顺地回答。
    喜欢到足以每天晚上都抱着它睡觉。
    “为什么?”他意味不明地问。
    娜斯塔西娅望着他手里的盒子,又望着他冰冷凌厉的眼睛,后背阴凉。“因为是法兰杰斯先生送的……结婚礼物。”
    霍尔余光瞥见被子下还有一样东西,“那是什么?”
    娜斯塔西娅忙不迭将相册紧紧抱在怀里,颔首低眉道:“是妈妈的相册,法兰杰斯先生给我的。”
    她说得有点急,无端害怕眼前的男人会抢走相册,不给她看,就和当初的康里一样。
    “拿来。”
    娜斯塔西娅头皮发麻,抬起头,凝望神情晦暗的男人,泫然欲泣,“是法兰杰斯先生给我的……”
    霍尔见状微蹙眉头,“我知道。”
    眨巴眨巴异常水润的眼睛,在男人不善的目光里,娜斯塔西娅耷拉下脑袋,忍痛割爱,把相册上交。
    霍尔拿过相册,却看也没看一眼,将其和项链盒放在床头柜上,娜斯塔西娅不禁发愣。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娜斯塔西娅深吸一口气,眸底一层浓浓的惧意,点点头嗫嚅道:“你要跟我结婚。”
    霍尔重复道:“我是谁?”
    娜斯塔西娅欲言又止,想了想才迟疑不决地说出他的名字,“……霍尔·法兰杰斯先生。”
    霍尔脱口而出道:“错了。”
    娜斯塔西娅果不其然一愣,小嘴张合一下,立刻惊慌失色,一个名字都想不出来了。
    霍尔一点不意外,冷冷看着她,“你知道结婚,该做什么?”
    娜斯塔西娅揪着被子,目光躲闪地照着梵妮说过的话说:“生儿育女,生活会一片苦闷,未来会一片黑暗。”
    房内忽然变得死寂,霍尔不动声色,娜斯塔西娅慌了神,咬咬唇贴心问道:“你怕吗?如果怕的话,我们可以不结婚的。其实,是法兰杰斯先生要我结婚的,我长大了,所以得结婚……”
    她说着,霍尔的脸色阴沉起来,深邃的眸子犹如黑夜中的狼,将她盯得噤若寒蝉,胸口一阵悸动。
    良久,霍尔都没说话,娜斯塔西娅眼泛泪光,手足无措没头没尾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却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道歉。
    霍尔微微收敛了不怒自威的压迫力,似笑非笑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他一俯身,将被子从她身上掀开,她穿着睡裙的身体抖了一下,惊魂未定地流了泪。
    “过来,把衣服脱了。”
    娜斯塔西娅缩起腿,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要脱衣服?”
    霍尔冷眼看着她在大床上缩得像只小雏鸟一样,低沉的嗓音说道:“生儿育女,不脱衣服怎么生儿育女?”
    混沌的脑子里陡然响起诺玛的教导,“……他会脱了你的衣服,抚摸你的乳房,亲吻你,用他胯下的东西进入你的身体。第一次会有点痛,你得忍忍,千万不能发脾气,知道吗?”
    娜斯塔西娅瑟瑟发抖,在他阴冷的目光里低下头跪坐起来,小手抓着裙摆往上脱,雪白的身躯暴露在空气里有些凉意,扔下睡裙,她下意识用手横遮挺立的乳房。
    她的身体在昏沉的光线下泛出月光般的幽白,肤如凝脂,一寸寸都圆润无暇,是天生的美人,也是被精心喂养的漂亮宠物。
    长臂一伸,霍尔将她扯到面前来,她呜咽出声,身体抖得厉害,没有遮掩的乳房轻弹,两枚红樱小巧可爱。
    霍尔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见她晶莹的泪珠簌簌散落,没有什么怜惜之情问:“你怕了?”
    “没、没有……”
    她的脸蛋白嫩软糯,触感极好,霍尔鬼使神差捏了一下,眸光一沉,俯身吻上不安的红唇,红唇的主人瞬间打了个激灵,眼睛瞪得奇大。
    “闭上眼睛。”
    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娜斯塔西娅不敢不听,惶然无措地闭上眼睛,唇齿间溢满洗漱过的清爽香气。
    男人的大掌扣在她的颈后,身子顺势倾下,转眼将她压在床上,一条长腿神不知鬼不觉抵在她的两腿之间。
    柔软的胸脯剧烈起伏,温暖的掌心倏然覆上一只雪乳,惊得她娇吟一声,双手无力抓挠床单,犹如男人在揉捏她的乳房。
    嘴巴被堵住,小舌头战战兢兢被撩拨得应接不暇,也来不及吞咽,津液泛滥,脑子也混沌不明。
    “梵妮,为什么你的乳房不大啊?”
    “乳房啊?我巴不得它再小一点呢,不然很不方便的。”
    “怎么不方便?”
    “我要跑跑跳跳的,就是不方便。啊,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我感觉我的乳房越来越大了。”
    “……正常,你在长身体。”
    “为什么长身体要长乳房?诺玛说,是将来生孩子给孩子喝奶的。要是不生孩子,是不是可以自己喝奶?要怎么喝?剁下来吗?”
    “不不不,你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什么呀?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不要管它怎么长了,只要知道这样是正常的就好。”
    “噢。”
    男人的薄唇向下,吻过她的下颌、脖颈、锁骨。
    娜斯塔西娅下意识垂眸看着,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在肆意揉捏一度令她不解的高耸乳房,白嫩的肉自他指间溢出,渐渐浮现指痕。
    看着这样的一幕,她的脸早已红透,莫名滚烫,被忽视的下体慢慢滋生出异样的感觉,痒而空虚,很快占据她的意识。
    蓦地,男人又吻住女孩无话可说的红唇,揉胸的大掌一路向下,火热滚烫,抚过她的小腹,扯下棉质亵裤,牢牢覆住小小的芳草地,指尖传来濡湿的感觉。
    娜斯塔西娅几近窒息,最最敏感的部位被掌控,她仍旧一无所知,茫然地睁开眼,男人放过她,她连连喘息,怯懦地与他对视。
    霍尔平静地看着她意乱情迷的可怜模样,长指摸索到娇嫩的阴蒂,惹得她低呼,身体几乎要缩成一团,两条无力的玉腿靠拢,夹住他的膝盖。
    “呜……”
    女孩软绵绵的,像个圆润的小雪人,隐秘的部位柔软而有弹性,在男人的揉弄下颤抖着湿得一塌糊涂,肥嫩的阴唇有难以言喻的紧绷感。
    “不……”
    这种感觉陌生得可怕,娜斯塔西娅本能地想抗拒,对着男人近乎冷漠肃穆的神情,她心里发怵,诺玛的话在脑海里回荡,她便只能咽下求饶的话,一点不敢任性。
    廊道里,罗莎琳德抱着手臂斜靠在墙上闭目养神,梵妮僵硬地站在旁边,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厚重的门。
    她们站在这里好久了,原因是梵妮不肯离开,罗莎琳德不得不陪她在这里耗着。
    梵妮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廊道里悄无声息,门扉和墙壁厚重,能把一切声音严密隔绝。
    许久,梵妮侧身瞪着罗莎琳德,这个女人只比她大两岁,身上却有一种她梦寐以求的冷静和睿智,也是这种气质,她感觉自己打不赢她。
    罗莎琳德察觉到了这种比火还要灼热的目光,半睁开眼,果不其然看到那双红眼充满恨意,怒火迎面扑来。
    她暗暗无力地叹了口气,就这玩意这么赤裸的表现,怎么可能不是同性恋?不过,凭娜斯塔西娅那张连玛拉·法兰杰斯都赞叹不已的脸,她可以原谅和忽视这同性恋鲁莽的、不自量力的小心思。
    “给我回你的房间去,恶心的同性恋。”罗莎琳德低声说道,将她的话还给她。
    “如果现在不回你的房间去,就给我滚回画眉田庄。”
    再杵下去,两人今晚都不用睡了,光在这里妄想听墙角,却什么也无法听见。
    梵妮瞪着她,眼睛骤然通红,瞪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跑开,罗莎琳德望着她气恼的背影,面无表情又叹息一声。
    “砰”一声响,梵妮一脚踹开房门,进门后一挥手,又是“砰”一声响。她扑在床上,抓过枕头像要闷死自己一样按在脸上,肆意的哭声变得沉闷起来。
    “安格斯,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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