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天而已,安格斯败下阵来,在黄昏时分,如丧家之犬回到郗良的房子里。
    郗良又冷又饿,蜷缩在沙发上睡觉,手脚冰凉,安格斯心疼得很,抱起她回到楼上,壁炉里点燃柴火,屋里渐渐暖和起来。
    几百元完璧归赵,自以为是的诀别书被揉成一团扔进壁炉里,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楼下陪着过来的波顿和比尔在厨房里忙活,比尔顺手给自行车的轮胎打气,检查定位器。
    回到厨房里,比尔叹息一声,“是不是爱昏头的人都会这样?精力和时间都用来搞这些有的没的,就像她喜欢夏佐一样,安格斯就只差在她面前撒泼打滚了吧。”
    一厢情愿沉溺到最后,再体面的人都会发疯。
    波顿目光微烁,沉吟附和道:“或许。”
    晚上七点多,郗良闻着香喷喷的味道睁开眼,安格斯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餐盘,餐盘里有海鲜饭和牛奶,都在冒着热气。
    “安格斯?”
    “醒了?起来吃饭。”安格斯神色平静如常,低沉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颓然。
    郗良看向餐盘边的黑盒子,里面是熟悉的现金。她浑浑噩噩,酸涩的眼睛眨了眨,接过安格斯端过来的牛奶。
    “小心烫。”
    “安格斯,我在做梦吗?”
    “做什么梦?”
    “那就是……之前是在做梦……”郗良捧着温热的牛奶杯,小声说道,“我做了一个噩梦……”
    安格斯睫毛轻颤,听见郗良说:“我梦见你又拿我的钱,还、还跑了,我什么都没有,饿得要死……”
    安格斯一时分不清是自己跑了对她来说是噩梦,还是自己拿走她的钱对她来说是噩梦,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钻牛角尖了。
    他微微一笑,摸着她的脑袋道:“傻子,只是梦而已。”
    郗良抿着香甜的牛奶,喑哑的声音又说道:“在梦里,你还说我没脑子。”
    “是吗?”
    “唔,我觉得你说得对,我是没脑子。”
    出乎安格斯意料,郗良直到喝完牛奶,都没再说起杀人的事,包括康里,包括夏佐。她变得十分乖巧,默默吃海鲜饭,绝口不提令他无法忍受的人和事。
    吃着吃着,郗良发觉壁炉里在燃烧,她呆呆地看着。
    “良?”
    火焰在漆黑的眼睛里跃动,是温暖的颜色,温暖了人的眼睛,温暖了人的心灵。
    可它却也是危险的。
    郗良的呼吸无端变得粗重,安格斯顺着她的目光去,自是记得郗良不让他点火的事。
    “良,天气冷,必须这样才能取暖。”他解释道,“你也不想冻死吧?”
    片刻宁静之后,郗良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继续一勺一勺吃着饭。
    两人又回到昨天之前相安无事的生活。
    洗漱后躺在床上,壁炉里的柴火噼啪响,郗良睁着眼睛,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当安格斯进门来时,她望着天花板,简洁而直白道:“安格斯,操我。”
    安格斯在门口一顿,接着不动声色关上门,慢条斯理在壁炉前蹲下,一副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他加了几块柴进去。
    郗良偏过脸,见他还不过来,她用手肘撑起身子,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极尽暗示,又躺回去。
    “安格斯?”
    一抽屉的安全套给了郗良安全感,也给了她肆意胡来的底气。
    “安格斯,睡觉!”
    安格斯起身,面无表情走到床边来,看了一眼打开的抽屉,郗良立刻盘腿坐起来,果断搂住他的窄腰,小脸在他身上蹭着,“安格斯,吻……”
    安格斯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她起身跪着,仰起头自顾自吻上安格斯的薄唇,用从他那里学来的皮毛,小舌头粗莽地撬开他的唇齿,水蛇一样游进他的嘴里。
    女孩生涩的主动蕴含着一股巨大的魔力。
    安格斯无法抗拒地回抱她,大掌一用力,将纤细的身子按住,紧紧贴着自己,柔软的乳房隔着布料压在他身上,几乎压得变形了。
    一瞬间,被动化为主动,安格斯痴迷吸吮着胆大妄为到自己嘴里来的小舌头,女孩也没有退缩,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安格斯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如金色蝴蝶在轻轻颤动羽翼,深情迷恋地含着主动邀宠的唇舌,冰冷的心欢喜一片。
    她的主动带给他多么大的喜悦,足以令他忘却得不到她的心的痛苦和恼怒,甘之如饴沉沦在她美妙的身躯里。
    像一个瘾君子,没有吸食不尽的鸦片,就算有一口吸食一口,也忘却一切飘飘欲仙。但一口过后,贪婪的瘾君子还想要得到更多,比一口更多更多,否则不啻于被千刀万剐。
    天堂的路难走,地狱的门张着翅膀在身后逼近。
    安格斯握住她的手,牵拉到胯间,宽松的睡裤下,沉睡的欲龙缓缓苏醒。
    小手隔着布料握住那柄炽热,不沾阳春水的稚嫩掌心真切感受到它的跳动,心尖也像被烫得一跳。
    屋里没有开灯,大壁炉里火光融融,照亮了整个房间,光芒在脸上摇曳。郗良自己脱掉睡裙,丝毫不感到寒冷,只有赤身裸体的羞涩,在她身上浮起粉霞。好在火光晦暗,白肤与粉霞犹抱琵琶半遮面。
    安格斯脱去睡衣,将隐在阴影中的欲龙释放出来时,未等他引导,跪在床边的郗良立刻温驯地俯下身,伸出小舌头舔弄愈发粗壮的茎身。
    她主动至此,安格斯的呼吸愈发粗重。
    濡湿柔软的小舌头由下至上舔舐茎身,高挺秀气的鼻子时不时蹭着金色密林,安格斯的手不禁罩在她的后脑勺,拇指在发丝间意味深长地摩挲,每一下都带着浓烈的情欲。
    郗良舔着,又舔舔唇,仰起头傻乎乎道:“安格斯,你好香啊。”
    “嗯?”
    “前几天我杀了一个人,他站在我身边的时候,他的味道好难闻,我憋得都快要断气了。”
    郗良说完,埋头含住光滑的龟头,有些吃力,与此同时,安格斯的手施力一按,她不得不含得更深。
    “唔……”
    安格斯看着她,即便为了某人而杀人,她还是孩子气的模样,仿佛一辈子也长不大。
    “你喜欢我的味道?”
    “唔……”安格斯的手没拿开,郗良一嘴被塞得满满的,吐不出这个入侵的外物,因而只能点点头,发出含混的声音,“嗯嗯……”
    “乖,好好舔。”
    安格斯微微放开她,她咳了几下,大口呼吸着,又继续含住顶端,认真舔弄、吸吮。
    安格斯让她含深点,她便蹙眉忍着干呕的欲望,殷勤地将龙首含至喉咙,再艰难地抬眼望着安格斯,泪光之中夹着丝丝怯懦,俨然是在注意他的脸色。
    郗良似乎知道那不是梦,也害怕他又跑掉,所以在讨好他。
    没有安格斯松口,她都不敢将巨龙吐出,乖乖忍耐着喉咙被贯穿的难受,嘴角撑得像要裂开,眼睛很快又红了,无声的泪水一行行流下。
    安格斯将性器抽离,郗良剧烈咳得面色潮红,大口的呼吸声都带着哭意。
    安格斯捧起她的脸,深蓝的眸光水一般温柔,“良……”
    不可否认,她在挽回他,用她所能想到的方式。
    郗良气喘吁吁,“戴、戴套……”
    她指了指拉开的抽屉,安格斯应声好,她爬到床头伸手摸了一个,娴熟地给眼前坚硬的巨物戴上。
    “安格斯,我不要自己动……”郗良嗫嚅道,“自己动好累的……”
    “好,转过去。”
    郗良背对他张开腿伏下身子,臀部高高翘起,小小的花穴紧张又兴奋地收缩,有股难耐的紧绷感,亟待被撑开。
    安格斯轻轻一摸,那里已经自己湿润起来,黏糊糊的,他的长指揩了点蜜液,抹在戴了套的光滑茎身上。
    “安格斯,快点……”郗良扭过头来望着他,呼吸还没有平稳,眉眼间忧郁与欲念参半,迷乱得似乎没了半条魂。
    “唔、啊——”
    安格斯抓着她的俏臀一挺身,壮硕的巨龙劈开稚嫩的花穴,一举侵占到底,郗良的身子僵硬着,发出一声脆弱的惨叫。
    小穴里还不够湿润,还没准备好,一下子被巨物猛地插入,她不禁改口哀求,“不要动,不要动……”
    她的身体愈发紧张,愈发僵硬,安格斯也不大好受,假如不由分说抽插起来一定会弄伤她。他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戏弄上阴蒂,拧着它狠狠弹击碾压。不一会儿,她便如沉落大海般消声,安安静静喘息不止。
    安格斯缓缓抽动性器,插到深处时,胯部贴上她的臀部,他都要停下来,感受她的温暖、柔软、紧致,与她亲密无间。
    小腹被塞得鼓鼓的,巨龙的退出与进入都碾过肉壁,每一下抽插温柔至极却又不失力道。郗良攥着小拳头,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部位,媚肉被拉扯得翻开的感觉清楚深刻。巨龙轻轻退出,她不由自主张开红唇,巨龙深深插入,她抿住红唇,这样痴迷地跟随强悍的入侵者一张一合,嫩穴愈发潮湿,一缕缕黏腻的爱液沿着长腿流下。她随意扯过被角塞进嘴里,身子酥麻抖颤。
    沉静如海的结合伴着柴火噼啪,晦暗不明的炽热屋内,两人都为彼此的身体忘我沉沦,眸光流转间,迷离而炙热。
    郗良腻白的身子很快像在水里捞起来一样,因情欲而起的香汗淋漓。她趴着,唯独翘起娇臀,安格斯跨坐在她身上,巨龙在股间进进出出,拍打得娇臀嫣红。
    安格斯时而俯身亲吻她的肩头,情到浓处,分身深深嵌在她的体内,薄唇不禁张开,在她肩上啃咬一口。
    “啊……”
    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和窗帘上,郗良侧脸望去,可以看见安格斯骑在自己身上驰骋,他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侧,伟岸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
    蓦地,他将她翻过来,细长的双腿被迫大开压上两肩,粗硬的巨龙蛮横冲进收缩不止的小花穴,以强悍贯穿的力度野蛮征战着。
    “啊……轻、轻点……”
    郗良仰起头颅呻吟着,男人一手抓住一只晃荡的小乳房,用力捏着掐着,完完全全压着她坠落无边无际的情欲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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