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在齐秦等各大战国的串联下,本想共会洛邑推翻周国的统治,摘掉其天下共主的头衔。
    然而等实际行动起来,才发觉为时已晚。
    先是各国中接受姬扁册封的封君,改旗易帜共尊周天子。
    举起旌钺以不道之名讨伐自己原本的宗主国,使得其内部纷乱不休,无暇他顾。
    而当他们腾出兵力,赶至洛邑之后,却发现周国竟然在短短小半年内变得强大了很多。
    将洛阳周边各关隘守得严严实实的,竟然令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攻克。
    同时自家所炼的护国神,在面对周国的稷王神时,竟然被其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当周王姬扁在祭炼了稷王神的同时。
    灵青也在暗中将其所拥有的那道规则之力,炼作一份“共主”权柄,赋予稷王神。
    这权柄就如同“灵国主”一般,能够掌控尊其为主的国家的一切。
    如此一来,在诸侯当初主动朝奉周国,并承认其为共主时。
    就已经将自身的一切都交在了姬扁手中。
    而他们所修炼的护国神,也将会受到稷王神辖制。
    只不过周国到底孱弱日久,哪怕有着这个权柄,仍旧无法完全发挥出它的能力。
    因此姬扁只能借其与诸国联军相抗衡,而无法使其令诸国护法神倒戈。
    “祖父,各处关隘虽说不是固若金汤,但在守城机关兽和诸将士的镇守下。
    足以使诸国联军无法轻易的攻到洛邑来。”
    周王室宫殿之中,姬延顶盔贯甲、一身戎装的站在大殿之中,向姬扁禀道。
    自灵青与姬延商量着分封诸侯,到现在也过去了大半年了。
    在这段时间内,姬扁早就悄然将洛邑周遭的各处关隘纳入周国的掌握之中了。
    并将其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
    “那就好。”
    姬扁沉稳的点了点头。
    此时他气色红润,容光焕发,一点也看不出先前行将朽木的样子。
    他抬起头来,看向头顶大殿,眼中似是有一抹火光闪过。
    “接下来坚持的时间越长,我周国的希望就越大。”
    他少年是曾经历生死,看破尊卑富贵,本想隐姓埋名当个普通的国人。
    谁知他哥哥死的太早,没有留下子嗣。
    因此又被寻回来当上了周国的国君。
    起先他也曾发心励精图治,但渐渐的他发现无论如何挣扎都不过是徒劳而已。
    后来索性也就放弃了。
    但是两年前一个芝麻粒大小的邾国附属国前来请封。
    却恍如在他这一滩死水之中投下了一颗巨石,搅得波澜起伏。
    如今更是给他掘出一条活水来。
    将他埋藏了几十年的雄心壮志,又重新点燃了起来。
    ‘不过,重振周国的希望,还是得放在延儿身上。’
    他垂下头,看着越发出挑的姬延,开口道。
    “延儿,接下来就由你总领周国所有兵马,尽量的拖延时间。
    此时那些分封出来的诸多侯国正东征西讨,不断的蚕食着各国的疆土壮大己身。
    当外面这些诸侯承受不住的时候,就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哐!!!”
    姬延猛地行了一个军礼,身上铁甲相击,发出一声巨响。
    然后高声应道:“喏!”
    在诸侯征伐周国受阻的时候,其国内也纷纷出现诸多独立的小国。
    借着周天子伐不臣的理由,开始肆意的攻城略地。
    就如同当初各大诸侯国蚕食周朝国土一般。
    现在这些被姬扁分封出来的小国,也在不断的蚕食着原本的国家,来壮大着自己。
    当什么时候,诸国承受不住国内的压力开始撤兵时。
    那就意味着他们在这主权战争中彻底的输了。
    这个道理诸侯王同样明白。
    但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在他们无法在第一时间杀入洛邑,推翻周王朝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被动。
    一时之间,诸侯联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战局就此僵持了下去。
    魏国境内,一名年逾五十岁坐在一辆马车上的老者,忍不住叹了口气。
    “夫子,何故叹息?”
    一旁驾车的青年问道。
    “夫子自然是叹息这诸侯纷争之世,不知又要持续到何年了。”
    一旁行走在马车旁的弟子也轻叹一声道。
    “唉,随着周天子一道道的封诏传下,一夕之间魏国境内竟然多出了数十个国家。”
    “魏国境内还算好的,我先前探听到楚国竟然一下子分裂出来了百多个国家。”
    “這一下子,可谓是將诸国的大半精力都牵扯到了内耗之中。”
    “是啊,若非如此,只怕诸国联军早就将……”
    一名弟子说道一半,突然觉得有些不對,连忙闭口不言。
    而整个队伍也顿时沉默了下来。
    周王室为天下共主,本来分封列国本就在其权职之内,無可厚非。
    但此时却是直接越过自己的封臣,册封了封臣的封臣,乃是违背礼法的行为。
    这些封臣越级接受了周王的分封,反过来攻打自己的主家,也是有悖礼法。
    不过本就是诸侯王不臣周朝在先,如今更是联盟攻打周国,可谓是大逆无道。
    三方皆将礼法、仁义抛之脑后,弃之如敝履。
    难道当今之世果真礼崩乐坏,不可救药了吗?
    思量开来,不仅让他们心生迷茫,到底前路何在?
    沉默了一会,驾车的弟子问道。
    “夫子,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转道去灵国国都。”
    面对弟子们的迷茫,夫子仰望苍穹,幽然道。
    “如今这盘棋是下不下去了。”
    一众弟子虽然不知道夫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又为何要去灵国。
    但夫子既然这么吩咐了,那就照办。
    当下车队方向一转,往灵国而去。
    楚国,当初梧桐树下抱琴而眠之人正在一座凉亭内鼓琴。
    周围来往的仆役不断的收拾一些远行的用具,在路过凉亭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放慢、放轻脚步。
    一名侍女捧着一件漆器正小心翼翼的穿过一道门户,突然见到主人的好友出现在面前。
    正要行礼,就见他随意的挥挥手,转身进了门户。
    过不一会,就听院内琴声停止,自家主人与其双双结伴出来。
    乘上车驾后轻声说道:“出发吧!”
    “啪~”
    驾车的驭者打出一个响鞭,已经收拾整齐的车队缓缓向北而去。
    ……
    灵邱城内,灵青看着手中的星河图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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