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如果这位神医毒死了自己,有清风门在后,他都有可能全身而退。
    和他相比,司君衍觉得,一直在他视线范围内,又目的明确的盛亦凝,更加值得信任。
    正因为如此,对于张明哲是否可以说动他师傅,司君衍其实并不在意。
    他现在更关注另一件事。
    想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司君衍竟然有片刻失神。
    他想起今天早上,盛鸿光问自己的话。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他想知道的,只不过,也许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得不到答案了。
    …………
    周一,盛亦凝没去学校。
    虽说有皇室官方账号辟谣,盛恩言惨死的事情不了了之,但该有的排面还是要有。
    宫内为盛恩言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因为丧事的缘故,学校的几项活动都延期了。
    盛亦凝站在盛恩言的灵堂外正发呆,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阿凝,在想什么?”
    听到这声音,盛亦凝微微一笑。
    她回过头,就看到路嘉尧身穿白衣,翩然而立。
    他手里拿着一些类似法器的东西,明显是刚为盛恩言超度回来。
    多日不见,路嘉尧依旧精神奕奕,脸上挂着春风般的笑容。
    两人并肩走向人少的地方,路嘉尧这才笑着抱怨。
    “也不知道四殿下是谁杀的,这这些人竟然如此残忍,视宫规于无物,原本我只需要再祈福一两个月就可以回去,现在只怕要待到年前了。
    ”
    他看似眉头微蹙,实则什么心情只有自己知道。
    盛亦凝闻言,也摇摇头。
    “我让锦程查过了,现场确实没有任何痕迹,对方做的干脆利落,明显不想让人查出来,我已经在让人注意当夜值守的卫兵了,再过几天应该会有消息。
    眼下整个皇宫的人都盯着贺清微,凶手有可能还会对她下手,父皇已经把她安排在宫里日夜看守,就等着凶手来。”
    不过,不管是盛亦凝,还是盛鸿光,都知道,凶手是等不来的。
    路嘉尧看着盛亦凝,忽然换了个话题。
    “阿凝,我听说,最近司君衍似乎很关注你,昨天的事他几次为你说话,现在朝野上下都在猜测,司君衍是不是因为救命之恩已经倒向了你。”
    “那倒不至于。”
    盛亦凝显得十分不以为然。
    “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被一点虚名浮利就打动,不过他昨天为我说话确实让人意外,但那应该是在他知道我不是凶手的前提下,对我的微末报答罢了。”
    “嗯…………也许吧。”路嘉尧笑了笑,没说什么。
    快到中午,他干脆去叫了盛浩淼,再带着盛亦凝一起,去他的道馆里吃午餐了。
    …………
    以此同时,皇宫内的一座宫殿内,几个打扮时髦的贵妇正坐在一起喝茶。
    坐在最左边的一个纤弱的女人忽然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唉………四殿下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残忍,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此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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