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合道?”
    虽然不是很明白这是个什么操作,但这也丝毫不影响李长生内心里面的震撼。
    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对,准确来说,是以自身,合天道......”
    青衣先生解释道。
    “在这名人族修士即将被因果洪流冲散之时,他利用造化玉碟,最终,与这方世界的天道融为了一体。”
    “他成为了天道的一部分。”
    李长生听到这里,突然有些明白了,系统任务的描述。
    系统称呼先生为天道自我意识,是否就与这有关?
    刘先生话语未停,他的身体在月光的映照下也显得越发透明和模糊。
    “原本,化为天道一部分的他,不会有自我意识的存在。”
    “可是,随着他以身合天道,女子的宝物——造化玉碟,也跟着他一起,与这方天道融为了一体。”
    “在这之后,好似产生了某些奇妙的反应......这个世界的天道,活了。”
    “活了?”
    李长生第一次听见这么恐怖的事情。
    天道,顾名思义,不应该是这世间的所有规则大道的集合体吗?
    就像是一堆编程好了的电脑程序,也会拥有自己的思想吗?
    细思极恐。
    听见李长生因震撼而发出的疑问,刘先生点了点头。
    “天道,在融入了这个修士的记忆肉身与造化玉碟之后,有了自己的意志......”
    “这个意志,不带有任何感情。祂是万物化身,祂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实力。”
    “这世间的天道意志,化为了实体,降临在了属于祂的土地之上。”
    “祂,便是这十数万年间,唯一的,天道圣人。”
    “遵循着某种遗志,祂将这方世界的薄膜修复,将入侵这世界的外道妖神,尽数灭杀。”
    “先生......”
    李长生忍不住了,开口询问。
    “你口中所说,这人族修士,是您,吧?”
    沉默。
    于这片小院中,安静了片刻。
    随后,坐于椅子上的先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准确来说,是我,也不是我。”
    “此话,怎讲?”
    “那个以身合天道的人族修士,或许早就死去了,而我......”
    说着,他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落寞。
    “大概只是,带着他记忆的某个化身罢了。也可以说,是他的执念......”
    接着,他讲道。
    “在祂将外道妖神尽数杀死之后,这个世界,就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妖神各自抢夺,人族躲躲藏藏,艰难求存。”
    “一切好似都没变。”
    “可是,化身天道的人族修士,始终留有一丝执念,附着在造化玉碟之上。”
    “由于这一丝执念的存在,祂始终无法跨出最后一步——太上无情,成为真正的,天道圣人。”
    “于是,为了摆脱这一丝执念,祂将自身一分为三。”
    “造化玉碟化为其超我意识,不知所踪。”
    “而原本留与体内的修士执念化为自我意识,留在人间。”
    “至于原本的天道万物法则,最为强大,但却毫无感情的那一部分化为了本我意识陷入沉睡,回归天道。”
    “只待时机合适,这沉睡的天道本我意识,便会苏醒。吞噬掉那分裂出去的超我,自我意识。”
    “由于这自我意识于人间上万年,执念早已消除。故而,到时祂将真正成为这方世界的,天道圣人。”
    “长生......”
    “诶!先生您说。”
    “天道无情。故而,世间万物生生灭灭,物竞天择。人族过得再是如何凄苦,与祂毫无干系。”
    “但,作为曾经,人族修士的执念。引领人族走向强盛,便是我的存在意义。”
    “这与天道的意识所冲突。”
    “或许,这也是我们分裂的原因之一吧。”
    “但,就算是分裂开来,作为这方世界的天道圣人,我无法,也不能带领人族,强大起来......”
    “如今天道本我意识苏醒,作为其一部分,我也会渐渐消散于这世间......”
    “先生......”
    “老师......”
    刘先生看着面前二人,露出欣慰的一笑。
    “无碍的。”
    “我,在这段时间以来,看到了希望。”
    “长生,你是人族崛起的希望。”
    “她,选择了你。虽然不知其原因,但她仍旧是在万千世界中,选择了你。”
    没去解释“她”是谁,刘先生继续对李长生说道。
    “不要忘记,你的立意。”
    李长生问向面前这青衣。
    “先生,难道,我体内这系统就是......”
    刘先生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是的,留于你体内的,便是那遁走的,造化玉碟,天道超我意识。”
    “她,也曾化为天道的一部分。故而,她也拥有这方天道的部分权能。”
    “你体内的造化玉碟,权能并未开发完整。若想完完全全使用它的话,便需要......”
    刘先生看着李长生的双眼,并未说出后半句话。
    但李长生明白了,需要的是什么。
    融合天道自我意识......
    这是之前系统发布给他的任务。
    “原来,是这样的,吗......”
    他失神,看着一言不发的刘先生。
    如今这个局面,苏醒的天道本我意识即将吸收作为自我意识存在的刘先生。
    而他体内的系统,也就是造化玉碟,也要求他吸收天道自我意识。
    “就没有,其余办法了吗,先生......”
    刘先生摇了摇头。
    “若想要让人族真正崛起,你,是关键。而造化玉碟,也是关键......”
    “而且,到时,你们面对的,将不只是这方世界的妖神,而是这方天地之外的,邪魔外神!”
    “外神,不是无法进入这方世界吗?”
    李长生无法理解,不是说,这天地灵气被天道拿去修补和维持世界薄膜去了吗?
    怎么还会有外神呢?
    “原本,外神是无法进入这方世界的......”
    “可是,当这个世界中,出现越来越多的强大实力之人,实力强大的妖兽。修补世界薄膜的灵气,也会越来越少。”
    “到时,这方世界,会融入到方外世界中。”
    “长生,这是没办法的事。”
    刘先生叹了口气。
    “此时唯一能做的,便是提升自身实力,争取在这方世界与方外世界融合后,能保护好人族的众人了。”
    “长生,你过来......”
    李长生听到先生这话,起身走到先生面前。
    “跪下。”
    刘先生脸色严肃。
    看着坐于椅子上的青衣先生越发透明,李长生大概知道了接下来对方打算做些什么。
    他咬着牙,一脸难受。
    “......跪下。”
    “扑通!”
    李长生跪在了刘先生面前,他低着头,闭上眼,脸上带着些许悲伤。
    刘先生站了起来。
    在这月光下,桂花树下。
    在珇珏的见证下。
    青衣先生抬手。
    放在了跪地之人的头上。
    【作者题外话】:这天太冷了……
    夜晚码字,好像又有点着凉,一直在流清鼻涕。
    难受。
    有些头晕,剧情都想不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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