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摇头:“我对这个不擅长,而且我不知道玄木宴做的是关于哪方面的催眠,”他顿了顿,神色变冷,“催眠是我师父的强项,他一向很喜欢玄木宴,搞不好把所有的知识都传给玄木宴了,所以玄木宴说这世上只有他能解,很可能不是在骗人。”
    景昊眸子微沉,担忧的望着自家老婆。
    邵泽此刻正在笼子前默默蹲着。
    由于不清楚玄木宴的人会不会查到这里,为了防止被拆穿,程肆要一直在里面住着,并且得时刻装傻,邵泽看他两眼,从桌上拿来一个苹果,笑眯眯的隔着笼子逗他。
    景昊:“……”
    程肆的脸一黑,小声的咬牙切齿:“你给我滚一边去,只有我媳妇能这么干。”
    “澈澈那么斯文,不可能干这种事的。”
    “胡说,之前他有一次牵着狗路过,就用骨头逗了我两下,”程肆猛地一顿,双眼发亮,期待的问,“这是不是说明我对他很特殊?”
    “哥,你没救了,”邵泽解惑,“澈澈那样做是因为你装傻充愣把他拘在屋里,他在报复你罢了。”
    程肆:“……”
    邵泽于是用刀将苹果切成块,一块块的递进去,以示安慰,程肆接过吃了,转到正事上:“那王八蛋要的是我,你把我交给他,他就肯给你解开催眠了吧?”
    “然后你找机会杀了他?”邵泽笑着挑眉,“你别忘了他是什么人,依他的性格,绝对要确认你没装傻再放你出来,万一到时候让他看出破绽,你就惨了。”
    程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忍不住问:“那你想怎么办?要不就说给我注射了镇定剂,我假装睡觉?”
    “不着急,我临走前对他说要考虑半个月,等时间过完再说,”邵泽笑眯眯,“反正只要我做得不过分,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
    程肆点头:“这倒是,当初实验室里那么多人,他只拿正眼看你。”
    景昊听得清楚,不禁上前揉揉老婆的头:“他之前问你提议考虑的怎么样,指的是什么?”
    “我看过他的医书,对知识的吸收能力很强,所以他想让我和他回八区。”
    景昊挑眉:“他想干什么?收徒还是要你当他的手下?”
    邵泽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清楚,接着与他们聊了一阵,觉得有些累,便慢条斯理的起身,上楼休息。景昊和乔夕站着没动,仔细向程肆询问了一下实验室的情况,结果发现没什么线索,这才离开了他的房间。
    景昊看一眼乔夕:“阿泽当初经历过发情期?”
    “他没说?”
    景昊点头,邵泽只交代了李家的事和自己的身世背景,然后说遇见邵修容,接着谈了谈邵修容和DR老大的恩怨纠葛,其他的则没说,如果不是玄木宴提起,他都差点忘了邵泽出事那年恰好十八岁。
    乔夕估摸邵泽是不喜欢那段日子,所以不想提,于是简单把事情叙述了一下:“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硬熬过的七天。”
    景昊听到自家老婆被邵修容扔进笼子里,简直恨不得扒了邵修容的皮,他的眸子发沉,淡淡的嗯了声,缓步上楼。
    小区里种着许多果树,这时节花开得正盛,远远望去,直令人赏心悦目。
    邵泽将椅子搬到阳台上,一边喝茶一边赏景,惬意非常,头顶的阳光很温暖,并不在灼热,柔柔的打在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无比舒服。景昊上去时便见这人懒洋洋的缩进躺椅里,似乎睡着了,他盯着看一阵,俯身在他嘴角吻了吻。邵泽睁眼看看他,笑着向旁边挪了挪。
    景昊过去坐好,将他抱进怀里,见他眼底没有丝毫睡意,便知道他在思考,不禁揉揉他的头:“在想什么?”
    “没什么。”
    景昊充耳不闻,牢牢抱好他:“是催眠的事?”
    “……算是吧。”
    景昊沉默一阵:“你觉得自己不真实?”
    “也没有,”邵泽轻声说,“我只是在想他能做什么催眠,玄木宴一向不把实验品当人看,我那时处在发情期,还没翻看过他的医书,他对我的态度应该和对待其他实验品是一样的,所以他没兴趣改变实验品的性格或者记忆,这对他而言没什么意义,当然,除非是有人要求他这么做。”
    景昊顿时皱眉:“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邵修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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