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大妈大爷还有其儿子都跟着韩晓晓到了县医院,他们一到就喊人,医院的医生马上跑出来把奶奶放到床上推了进去。
    先在急诊室做了一些检查,又要拍片,韩晓晓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
    好在检查的空当中,奶奶幽幽转醒。“晓,晓晓。”她虚弱地喊。
    在外头等候的韩晓晓马上拉开帘子进去。“奶奶我在这呢。”她走到了病床边。
    看到孙女,奶奶扯出个笑,可很快就被疼痛及头晕恶心弄得变了脸色。
    “老人家,你先不要情绪激动,等我们给你把检查做完。”一旁的医生柔声道。
    “好。”奶奶艰难应道。
    “小姑娘,你家里大人呢?”一旁的护士低声询问起来。
    “就我和奶奶一起生活。”毕竟韩建军和姜文兰仍在,她总不好骗人家说她父母双亡。
    不过听了她的话,护士姐姐已经先入为主以为她是个孤儿了,也升起些同情来。“你奶奶这情况,估计是要住院的,你还得去交费。”
    “恩,我知道了,我马上去交。”韩晓晓点头。
    房东大妈悄声问起。“晓晓,你来得匆忙,身上带钱了吗?不行的话,我们先给你凑凑?”大妈知道韩晓晓给人补课还有卖复习资料,赚了不少,是以也敢大胆地借。
    “我身上还有些钱,不够了再说,谢谢你大妈。”
    “唉,谢啥,如今最要紧的先把你奶奶给看好。”提起这个,又骂起局长那个杀千刀的来,你说这都啥人呀,若不是还有他们老夫妻俩阻拦着,晓晓奶奶还不知道得重伤成啥样呢。
    检查完的结果还不算太糟糕。“你奶奶肋骨断了三根,万幸没戳到内脏器官,内脏也没有出血,不过头部受到冲击,是中度脑震荡,老人家岁数大了,不比年轻人恢复得快,得在医院住些天,观察治疗。”中年医生扶了扶眼镜,说道。
    “谢谢你医生。”韩晓晓鞠躬。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我看这伤像是被打的,小姑娘,你要不要找找公安同志。”方才韩晓晓回答护士的话医生也听到了,对相依为命的祖孙俩也有些怜惜。
    “我会找的,谢谢你医生。”她再次真心感谢。
    等医生走了,韩晓晓才返回病房。
    奶奶刚才已经住了进去,外伤那些也都处理过了,这是个六人间,除了空着的两张床,其余的都有病人,奶奶住在靠窗户那,此时人头晕恶心,正闭着眼休息,一旁坐着房东大爷大妈,看她过来了,房东大妈就站起身来。
    “晓晓,咋样,医生怎么说的?”
    “奶奶断了三根肋骨,还有中度脑震荡,需要好好住院休养。”她复述了医生的话。
    “还好,没出大事。”房东大妈松了口气。“对了,刚才护士又来过了,说得办住院手续,晓晓你看?”
    “我去就行了,大妈,你和大爷回去吧,奶奶有我照顾着就行。”
    “那哪行,你先去办住院手续,我和你大爷先帮你盯着,晓晓,这陪床可不是个简单的事,你办完手续还得回家去拿不少东西呢。”大妈曾经伺候过住院的婆婆,对这个倒是很有经验。
    “好,那我先去办手续。”韩晓晓忙碌起来。
    等把该办的办完,她又急忙回了趟家,收拾了些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还带了不少钱,才用自行车带着东西返回医院。
    等她来了,房东大妈大爷才起身回家。
    离开前,韩晓晓还拜托了两人一件事。“大妈,我奶奶无故被打,这事肯定不能善罢甘休,我一会还要去报个案,若是公安来家里询问,麻烦你们当个证人帮忙说几句。”
    “你放心吧晓晓,我和你大爷肯定会告诉公安那浑蛋的恶行。”房东大妈拍胸脯保证。
    等两人走了,韩晓晓坐到病床边,看着已经睡过去还蹙着眉头的奶奶,一阵心疼。
    看奶奶也不知道要睡到多会,拜托了同病房的阿姨帮忙盯着点,韩晓晓骑着自行车火速赶往公安局。
    她人一到就指名要见严公安。
    “晓晓,你咋来了?对了,知道你这几天考试,我都没去找你,你这是考完了?”严公安以为她是来询问案情进展的。
    “严伯伯,我奶奶被局长打了。”她悲愤控诉。
    “什么!啥时候?哪个局长?”严公安惊讶问道。
    “就今天中午,我爸他们单位的那个局长,他冲进我家威胁奶奶,奶奶和他起了冲突,他便动了手,现在我奶奶已经住院了。”
    “这个王八蛋!晓晓,你放心,伯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小陈,走。”他气愤喊人。
    “哎师傅。”
    当几人急匆匆赶到局长家,却只发现局长的傻儿子宝儿独自一人在玩,局长不见踪影,去了单位,大家也都说局长今天没来过。
    “这家伙,不会是跑了吧。”严公安摘下帽子,懊恼起来。
    看没有抓到那家伙,韩晓晓捏紧了拳头。
    “走,回局里,提审杨杏。”严公安忽然道。
    人家查案,韩晓晓自不好一直跟着,想到还在医院的奶奶,只能先赶了回去。
    她回去的时候,奶奶已经醒了。
    “奶奶,你饿不饿,我出去买点吃的。”
    奶奶摇头,她头晕恶心的,根本没有胃口。
    韩晓晓也晓得了脑震荡的症状,不过还是劝道:“奶奶,还是吃一点吧,我去买点粥。”
    医院有食堂,也卖些简单的吃食,韩晓晓赶去买了两碗粥,并一份菜,端着满满当当的铁饭盒回来。
    看着奶奶吃了些粥,重新躺下,她才开始考虑之后的事情。
    人跑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不信那局长就因为这事永远不回家。
    晚上夜深人静,医院里也变得静悄悄起来,偶尔会有些病人发出疼痛的呻吟。
    韩晓晓毫无睡意,看着睡熟的奶奶,摸黑出了医院,直奔目的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好,她刚到局长家一会,就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进来。
    突然伤人,冷静下来局长心里很是害怕,人就在外面躲起来没敢回来,可到了晚上,想到一个人留在家里的儿子,心里又有些担心,儿子哪怕有些痴傻,可也是他的独苗,他又哪里会不关心,便大半夜偷摸回来。他不知道,早在严公安他们过来的时候,就把宝儿先拜托给邻居看着了。
    他摸黑进门,刚把门叩上,就被人从背后敲了一下,眼前一黑晕过去。
    局长是被冷水泼醒的,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椅子腿,再往上看,坐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他想说话,嘴却被堵得紧紧的。
    “呵,我今天才认识到你们一家的无耻,前有放火,后有伤人,次次都不想后果直要人命,你说,你儿子天生痴傻,不会就是因为你们做父母的不积阴德吧。”她冷笑讥讽。
    局长呜咽了几声。
    “哦,你是问你儿子吗?放心,我对他没什么兴趣,不过对于你,兴趣却大得很。“说罢拿出一根针,在局长瞪大的双眼中慢慢捻拢着插在了他身上,下一秒,他的身体便抖动起来。
    “别着急,这还只是开胃菜,你带给我奶奶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奉还的!”伴随着她的轻笑,又一根针缓缓落下。
    此时的韩晓晓,在局长眼中,就是那地狱中走来的无情女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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