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这下整个人都倒在了康熙怀里。
    “害怕?”
    当然害怕。
    幼清道:“万岁爷,妾身体弱,怕是……”承受不住他的宠。
    后面的话虽然没直说,但是康熙知道她的意思。
    要是旁人说这话,康熙肯定扭头就走了,他觉得他愿意留下是你福分了,不情不愿的,闹什么闹。
    可情况特殊,谁让康熙不能碰别人呢!
    幼清以为她说了这话康熙应该会离开,可康熙并未离开,反而说道:“你放心,朕知道你的身子,也问过太医了,承宠没问题。”
    只是不能太过而已。
    幼清闻言身子一僵。
    现在社会生活节凑快,上大学的时候寝室就有同学跟男朋友夜宿,她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是她不会,她比较介意将自己完全交托给一个未可知的人手中。
    所以连恋爱都没谈过。
    荤段子听过不少,自己也说过,可跟一个只见过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在床上做亲密的事情,这有些超脱幼清的想象。
    哪怕这个男人尊贵,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算英俊。
    康熙解开她的领口的盘扣,幼清突然有些认命了,或许应该是这样?
    穿越的莫名其妙,但是就原身的身份而言,康熙做的这些合情合理,合乎礼法。
    一个言行举止得体,模样英俊,康熙不是个特别让人难以接受的男人,既然没办法拒绝,只能试着接受,可心里还是不甘。
    康熙看到她眼中的抗拒,觉得莫名其妙,进宫选秀,入选留牌子,按理来说她应该做好准备的,可是她又这么抗拒。
    高高在上的帝王,习惯了说一不二,习惯了别人迎合他,对于幼清的抗拒,康熙并不喜欢。
    盘扣解开,康熙俯身下来,他已经很久没碰女子了,幼清家世微弱还能留牌子,容貌属上乘,如今身子虚弱,还有种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令人怜惜的美感。
    细腻美好的触感有些上瘾,康熙微微喘气,磁性的喘息声在耳边炸响,幼清有那么一瞬间的沉迷。
    前戏够了,幼清有些意乱情迷了,沉溺在情欲当中,康熙调情的手段自然不是幼清这样的小白能抵抗得住的,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康熙却停了下来。
    他能感受幼清的妥协之意,但是他放弃了,想他一个帝王,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他确实需要女子,但是幼清的抗拒他忘不了,今晚还是算了。
    从幼清身上翻下来,康熙躺在她旁边,狠狠的喘着气。
    幼清能感受他的情欲,可他突然离开了,她反而不解。
    康熙将人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说道:“睡吧,你还没准备好,朕暂时不勉强你,但是你也要记住,别让朕等太久。”语气微喘,寂静的夜里,竟平添了几分色气。
    他的耐心有限。
    幼清的耳朵却通红通红。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已经不知道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康熙已经离开了,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幼清叫了一声:“桑珠。”
    桑珠进来,幼清问:“什么时辰了。”
    “回小主,已经辰时一刻了。”
    “万岁爷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个时辰前。”
    幼清只能在心里感叹,当皇帝是真辛苦,每天都要起那么早,她记得康熙是历史上在位时间最常的帝王,能活那么久,挺不容易的。
    毕竟有个词叫过劳死不是。
    起床、穿衣,然后吃了早膳。
    也不知是不是康熙特意吩咐的,还是膳房的人“有心”了,今日的早膳格外的丰盛。
    这边刚吃过早膳没多久,梁九功便带着人过来了,笑着脸请安,然后才道明来意。
    过来宣旨的。
    “奉天皇运,皇帝昭曰,舒穆禄氏幼清谦和恭训……特封为舒常在。”
    随后有说了一大堆的赏赐,整个绛雪轩伺候的奴才听着各个都高兴的不得了。
    梁九功读完,幼清才道:“嫔妾接旨。”
    规矩走完,幼清起身:“有劳梁公公亲自跑一趟了。”
    “都是奴才应该的,舒常在客气了。”
    两人客套了一番,幼清让桑珠拿了荷包,给了梁九功以及随梁九功一道过来的小太监们。
    当然了,荷包里的银子数额自然是不同的。
    梁九功离开了,幼清舒了口气,然后看着那一堆赏赐,看得出来,都是些珍贵的玩意儿,特贡进宫数量稀少的茶叶,特制的首饰,上好的胭脂水粉,内务府新研制的桂花油,许多瓷器摆件,时兴的布料……
    东西都是好东西,可大多幼清用不上。
    她不爱喝茶,首饰她也不是特别喜欢戴,古代女子不兴剪发,她有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本就很重,再往头上戴首饰,她的脑袋承受不住。
    平日里打扮极其素净,一是没有什么首饰,二是怕累着脖子。
    胭脂水粉她也不爱用,十七岁正好的年纪,水嫩的很,涂抹太多在脸上,反而累赘。
    至于桂花油,味道还可以,但是在头上抹油,她受不了油腻腻的感觉,自然用不上。
    有些用处的只有那些摆件和布料了,摆件太多,绛雪轩不算大,用不完,布料她自己留一些做衣裳,又分了一些给承影和桑珠能用的料子给她们俩。
    不到中午用膳的时辰,舒答应升位分为舒常在的事情就已经传遍后宫了。
    定贵人那里开始紧张了,康熙已经好些日子没召她侍寝了。
    “你说万岁爷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满月赶紧安慰道:“小主,您说什么呢!万岁爷对您好着呢!”
    定贵人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说哪里不对劲:“让人留意着绛雪轩。”
    “是,小主。”
    佟皇贵妃处,对于幼清升位分一事看的比较开,康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宠一个人,位分要是低,给位分给的也痛快,不足为奇。
    可让她为奇的是,康熙主动留宿绛雪轩,除了已亡故的赫舍里皇后外,寻常嫔妃头次侍寝都是抬去乾清宫。
    当初她是,已经亡故的钮钴禄皇后也是,现如今宫中所有嫔妃都是这样,无一例外。
    更加她惊讶的事还有,昨晚夜里绛雪轩并未要水,也就是说这个舒常在并未真正侍寝。
    没真的侍寝,偏偏升位分。
    接连两个特例就不得不让佟皇贵妃对幼清重视起来了。
    康熙的特别“优待”不仅佟皇贵妃看出来,宫里有些手段的主位娘娘们都看出来了,一个个都惊讶的很,都想知道这舒常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令康熙如此“优待”于她,可偏偏没一个人做那头一个出头的人。
    “嬷嬷,本宫怎么瞧着万岁爷待舒常在有些不同呢!”
    一旁的嬷嬷说道:“娘娘,要奴才说,万岁爷就是图个新鲜,想当初万岁爷宠德嫔的时候,任谁来看都是盛宠优待,可结果呢,后来还不是被宜嫔分了宠,前些日子的定贵人也算特别了,可也不过一个月,万岁爷只是封个常在,比之定贵人还少了个封号呢!就是新鲜又能新鲜多久。”
    佟皇贵妃一想,也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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