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眼中有笑意闪过。
    南青箫一愣,然后面上微红,撇了撇嘴:“没必要吧?”
    “就是啊!他一个外人,听什么听!”封洛不满地瞪南青箫一眼。这男人到底是哪里值得骆叔时另眼相看了?
    在封洛心中,骆叔时是南海之上同辈人当中最强的一个,所以封洛一直将骆叔时当成是自己的对手,这也说明了封洛对骆叔时的认可。因此,心高气傲的封少爷理所当然地认为骆叔时的身边是不可能出现什么阿猫阿狗的,能入得了骆叔时眼的人都是有能力的,比如骆叔时手下的七星,可到目前为止,封洛还真没看出南青箫有什么特别的。
    “封少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青箫公子怎么就能是外人呢?于公于私,青箫公子可都是骆家人,倒是封少爷是个外姓呢。”
    于公于私?南青箫眉梢一挑,眼神扫向骆叔时,只见骆叔时双眼含笑,似乎对天枢的话感到十分满意。
    “于公……于私?”这于公,南家现在被纳入骆家羽下,说成一家并不过分,可于私……封洛皱眉,表情严肃地看着骆叔时,“骆叔时,骆家主怕是不会同意吧?你是骆家唯一的嫡子。”
    “关你什么事?”骆叔时睨了封洛一眼,眼底暗光涌动。
    南青箫左看看右看看,倒是又坐下了。
    “你!骆叔时,你别不识好歹!”他千里迢迢地从奉城赶过来报信,他容易吗?他今天说的哪句话不是为了骆叔时好?偏对方不领情,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驳斥他,真是够了!怒吼一句,封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只不过疼痛有所缓和,倒是坐得下了。
    “封洛,你是我什么人?我骆叔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封洛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千里迢迢地跑来就为了给他添堵?明明就是敌对关系,这人却三番两次地帮助自己,虽然态度并不让人感到愉快,但封洛确确实实地是在帮助他,莫名其妙地一直帮助着他,若非如此,骆叔时怎会一再容忍?
    “你!”封洛气得脸涨得通红,指着骆叔时的手气得发颤,“骆叔时,你是我的对手,我决不允许你被其他人打败!”
    恩……南青箫、天枢和骆叔时听到这话之后都是一愣,然后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将封洛说的这句话反复斟酌了几遍。
    不断提供帮助就是为了防止他被别人打败?他骆叔时是那么容易栽跟头的人吗?封洛就这么瞧不起他自己的对手?难道他不觉得这也是在降低他自己的格调吗?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神奇思路?骆叔时不解。
    对手?这位封少爷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天枢挑眉,笑容里有一点点嘲讽和不屑。
    这是在告白吗?南青箫好奇地看着气呼呼的封洛。表达爱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骆叔时的坦诚直接,比如他的隐晦谨慎,难道封少爷表达爱的方式是傲娇迂回?南青箫从小到大见过很多人,那其中自然也有不少夫妻情侣,像这样相爱相杀的,南青箫自然也是见过那么一两对,所以立刻来了兴趣。
    “喂!骆叔时,你倒是说句话啊!”气呼呼地指着骆叔时撂下了狠话,却半天没得到回应,只有房间里的三个人集中在他身上的诡异视线,于是封洛稳不住了,虚张声势地又吼了一嗓子。
    “骆家现在怎么样了?”骆叔时目光一闪,转了话题。
    “哦,伯父一直坐镇本家,不过问那对蠢货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伯父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没有行动,但登门拜访了一次,又觉得似乎一切尽在伯父的掌握之中,我认为伯父不插手是想看看你要怎么做。”
    出乎南青箫意料,骆叔时一问,封洛就乖乖地作答,之前的争吵像是没发生过一样,话题就这样轻松转换,该说是骆叔时太了解封洛,还是封洛太听骆叔时的话?可不论哪一种,都让南青箫感觉有那么一点点不爽。为什么不爽?南青箫心如明镜。
    “骆伯明和骆仲凡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想趁你不在吞下骆家吗?恚∫膊豢纯醋约河屑附锛噶街兀〈队有玉衡和开阳两人坐镇,那两个蠢货能讨到什么好处?他们以为船队是有钱就能驱使的吗?”封洛冷哼一声,表现出对骆家两位哥哥的不屑与嘲讽。
    “重点。”骆叔时的额角抽了抽。说了半天,净是些不需要担心的事情。
    “哦,那两个蠢货好像跟海盗勾搭上了,具体商量了些什么我是不太清楚,但我离开奉城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频繁地在跟海盗打交道,不过也就那么回事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两兄弟想要做什么。自己没有能力拿下骆家的船队,就想要跟海盗联手重创自家船队,这样的人不是蠢货是什么?他们以为那些海盗会秉承道义跟他们五五分成吗?
    “天玑那边有消息吗?”听到这,骆叔时是真觉得事情稍微有那么一点儿麻烦了。他之所以能放心离开骆家,就是觉得不论他的两位哥哥做什么,都不会损害骆家的利益,可如果他们真的犯蠢了……骆叔时的眼中厉光一闪。
    “回爷的话,没听说,属下这就传信让天玑去查。”天枢跟骆叔时对视一眼,转身就走。若真是他们想的那样,那两位可真就是蠢货了!
    “海盗也不是那么容易勾搭上的吧?而且……竟然还能躲过天玑的情报网?”南青箫抿一口茶,嘴角扬起。
    “……你什么意思?”封洛一愣,觉得南青箫这话意有所指,却一时没想明白南青箫指的是什么。
    “你是说有人给他们两个做靠山?”封洛没懂,骆叔时却是懂了。
    “有些做事方法,没人提的时候永远都不会想起来,可一旦有人提了,便又觉得是十分可行的。”骆叔时跟七星讨论有关骆家的事情的时候从来都不避讳他,所以关于骆家的事情,南青箫也是知道一些的,从那些零杂的信息来看,南青箫可不认为骆叔时的两个兄长是那么由胆量的人。
    骆叔时点头,封洛的眼神一亮,看着南青箫的目光变了几变。
    第59章
    今夜是靖城一年一度最热闹的夜晚,今夜是七日庆典的收尾狂欢,今夜,睢宁国的酒商再一次齐聚,只不过来的都是各家小辈而已。
    “明月,别乱跑。”南明宣有些头疼地看着泥鳅一样在人群中穿梭的南明月,生怕一不留神就跟丢了南明月,又怕跟身后的南青箫等人走散。
    “修竹……不,算了,还是天枢吧,天枢你跟着明宣和明月去吧,再这样下去明月肯定是要丢的。”南青箫倒是不介意南明月活泼一些,安静地呆在他身边也没有什么收获,不如四处闯一下,惹了麻烦也有他们去解决不是?小孩子嘛,不摔不健康。
    “是,青箫公子放心。”只看了骆叔时一眼,天枢就领命跟南明宣一起追南明月去了。
    “喂,你是怎么做到的?”封洛惊讶地看着天枢离开的背影,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南青箫。
    “什么?”南青箫正在跟修竹说话,修竹的心情一直不好,南青箫不想让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就只能拼命找话题,所以听到封洛的问话也只是随意敷衍了一眼。
    “爷跟你说话呢!转过来!”他封洛还从来没被谁敷衍无视过,谁敢!就连骆叔时都不会敷衍他,只是会直接把他丢出门而已。因此,初次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无名小卒敷衍的封少爷愤怒了,伸出爪子抓向南青箫的肩膀。
    “剁了你爪子!”骆叔时眼睛一眯,突然冷声开口。
    封洛被骆叔时的怒气吓得一哆嗦,赶紧收回爪子。怎么回事儿?骆叔时从出门开始心情就不好。封洛也不去骚扰南青箫了,乖顺地跟在骆叔时身边,时不时地观察一下骆叔时的表情。
    南青箫的心思全都在修竹身上,自然是没注意到骆叔时情绪上的不对劲儿。
    “修竹大哥!”
    “啧!怕什么来什么。”得,好不容易转移了修竹的注意力让他的心情好点儿,结果这人就毫无预警地出现了,他近一个时辰的努力全白费了。南青箫翻了个白眼,不悦地看着来人。
    呦呵,孙、姚、岳三家的人都聚在一起了?他们这是来参加狂欢娱乐身心的还是来相互找茬自虐的?明明谁看谁都不顺眼,还偏要装作友好的样子往一起凑,南青箫始终无法理解这种给自己添堵的行为。
    “修竹……”
    “二公子有事?”不等岳琳琅冲到修竹眼前,南青箫就侧跨一步,挡在了修竹的身前。
    修竹也十分配合,后退半步,垂首不语,除了最初听见岳琳琅的声音时身体有些许的僵硬就再也没有反应,连看都没看岳琳琅一眼。只听声音就知道他中气十足身心愉悦,还需要用看的吗?早知道会碰上今天晚上就不出来了。
    “我、我有话对修竹大哥说。”岳琳琅后退两步,怯怯地看着南青箫。
    南青箫在岳琳琅的心里一直是个笑容谦和的温柔男人,这还是岳琳琅第一次在南青箫的眼中看到怒气和戾气,不禁有些害怕。
    “有话说?那二公子请说吧,修竹听得见。”有话说?事到如今,岳琳琅是能补偿什么吗?说得再多也不过是为自己开脱辩解,岳琳琅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些,但是他说出来的话绝对会让修竹更加不好过,南青箫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可是……”南大哥看起来好吓人啊。
    “大公子,琳琅是真的有话想要跟修竹公子说,能否……”见岳琳琅受阻,岳峰就快步走了过来,赔着笑。
    “我有不让他说话吗?我说了,修竹听得见,二公子若是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请回吧。”赔笑?他怎么就觉得是在炫耀呢?哼!南青箫的脸色又冷了两分。
    “大公子,这是琳琅和修竹公子之间的事情。”岳峰伸手揽住岳琳琅的肩膀,脸色也冷了些。
    “修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南青箫说得理直气壮。
    “南大少爷这样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了?琳琅小公子也不过是有话跟人家说而已,又不会把人给吃了。”孙明n瑟地转着手上的折扇,自以为风流倜傥地走了过来。
    “跟孙少爷有关系?”南青箫上下打量了一下孙明,不客气地说道。
    “你!那琳琅小少爷跟这位公子之间的事情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孙明梗着脖子瞪着南青箫。
    “我说过,修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想管就管!怎么?难道岳家二公子的事情也是孙家公子的事情?你也想管就管?”
    “我……”孙明彻底被噎得无话可说,“哼!琳琅小公子,我看这话不说也罢,前面有变戏法的,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可是……”岳琳琅皱眉看着修竹,似乎这话不说就不甘心一样。
    “大公子,你要怎么样才能让琳琅跟修竹公子说会儿话?”若是以前,看见这样的岳琳琅岳峰也会无动于衷,可是现在不同了,岳峰在承认并接受了自己对岳琳琅的感情之后,再看见岳琳琅不开心,他就觉得揪心,无论如何也想实现岳琳琅的愿望。
    “修竹同意就行。”南青箫也不是故意要刁难谁,他只是不想看见修竹难受而已。
    “我无话可说。”修竹似乎也觉得自己躲在南青箫的身后有些为难南青箫了,于是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诶?修竹大哥你等一下!”岳琳琅一惊,抬脚就要追。
    “没听见修竹说什么吗?”南青箫眼神一紧,右臂一抬一挥就挡住了岳琳琅的去路,运起内力稍稍一震就将岳琳琅震回了原来的位置,“别觉得我不近人情,修竹的心思你岳峰和岳琳琅心知肚明,事到如今还要说什么?你们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想要跟修竹谈话的?想要炫耀?想要得到原谅?还是想要继续做朋友?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别把别人对你的好当成是理所当然,这个世界上,还真没什么感情是不计回报的!哼!”冷哼一声,南青箫抬脚就走。
    “南大哥……”岳琳琅一急,眼圈就红了。
    “这都什么人啊?酒商的脸皮都这么厚?”还哭了?啧啧,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吧?竟然还哭。封洛打了个哆嗦,跟上南青箫。
    骆叔时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岳峰一行人一眼,这才迈开脚步。
    “站住!”南青箫三人的态度如此嚣张,让孙明气得浑身发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住了南青箫的去路。
    “孙公子还有事?”南青箫脚步一顿,冷眼看着孙明。
    “你、你、你……我要跟你比试!”
    “比试?”南青箫嗤笑一声,“为什么?比什么?”
    “因为……因为我看你不顺眼!比酒!”
    “看我不顺眼?”南青箫眉梢一挑,觉得孙明这人还算有点儿意思,至少没说是为了岳琳琅而提出比试,“好啊,这比试我应了!”
    “恩……他没问题吧?”这么轻易就应了?封洛蹙眉,用手肘撞了撞骆叔时的胸口,“好歹是你看上的人,你替他好了。”
    骆叔时翻了个白眼。他替青箫迎战才有问题好嘛。
    “你别添乱。”
    “谁添乱啊!我这是担心他!”封洛瞪骆叔时一眼。
    担心?封洛怎么那么关心青箫?之前还水火不容来着?骆叔时眯着眼睛盯着封洛的后脑勺,眼神中多了几分戒备。
    “要不……我替他?”封洛怎么看都觉得温文尔雅的南青箫酒量不怎么样,于是更加担心了。
    “用不着你操心。”冷哼一声,骆叔时不再搭理封洛。
    “比酒吗?听起来很有意思,不知道两位是否介意让姚某插一脚?”一直默默围观的姚家少爷听到这突然眼神一亮,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自家的老太婆可是让他多留意南青箫了,他若是能带回点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知道老太婆会不会给奖励。酒桌是个好地方啊。
    “我说介意的话姚公子会放弃吗?”这句话纯属迁怒,不过谁让姚家这位少爷一开始就站错了阵营呢。
    “额……”姚公子抽了抽嘴角,他出场的方式好像不太对。
    “我没意见。”南青箫又耸了耸肩。喝躺一个跟喝躺三个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索性一次解决好了。
    “……”姚公子的嘴角又抽了抽。没意见说那么句废话做什么!
    “既然如此,我也加入吧。”刚好在南青箫那里受了气,于是岳峰一激动就申请加入比试。
    “三位选地方吧。”
    “既然是比酒,那只要有酒的地方就好,我看就那家吧。”
    “好。”南青箫转身,率先走向姚家少爷指定的地方。
    第60章
    小酒馆里,南青箫、孙明、岳峰和姚生围坐一桌,桌子上满满当当地摆了四十碗烧春,每个人面前两坛,另外老板还将酒馆里所有的烧春都拿了出来,摆放在四个人周围,为保险起见,还让店小二去附近的几家酒馆采购烧春。四家的当家或者继承人都在这里,他小店里的这二十几坛烧春怎么够用?
    四个人身后各有一桌人,桌边坐着的都是各自的家属亲友团,再往外坐的就是看热闹的了。
    “怎么回事?哥要跟他们拼酒?”不知道是哪个看热闹的将四家比酒的消息传了出去,南明宣和南明月听说之后就赶了过来。
    “恩,南青箫看他们不顺眼。”修竹刚刚并没有跑远,所以看见这种形势就立刻回来了。会有这么一出也是因为他,他要是不围观一下总觉得对不起南青箫。
    南明宣眨了眨眼。那个南青箫会看人不顺眼?是不开眼的送上门来的吧?
    “要不要去请大夫来?”南明宣扭头向骆叔时询问。
    “为何?”拼酒需要请大夫?这么危险?
    “我哥是不会有什么事,但是我担心其他三个人吐死。”南明宣还记得自己当初的惨状,不禁默默为其他三个人祈祷。
    “死就死了。”青箫没事儿就好。
    “啧啧,骆叔时,你真没有爱心。”封洛摇头,一副“你没救了”的样子。
    “有爱就行,要爱心做什么?”
    “有爱?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有爱啊?”封洛瞪着眼睛看怪物一样看着骆叔时。
    “你不必知道。”有人知道就行。骆叔时看着自信镇定的南青箫,微微勾起嘴角。
    封洛诧异地看着骆叔时嘴角扬起的弧度,再顺着骆叔时的视线看了看南青箫。撇嘴。原来骆叔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和心思啊,他以前还真以为骆叔时是块万年不开花的石头来着。
    “我先开始吧。”南青箫四个人相对静坐了一会儿,岳峰就率先有了行动。这一桌,孙明和姚生都是继承人,南青箫又是酒业新人,为表风度,岳峰只能先喝这一坛。
    比试的方法很简单,四个人依次喝酒,要喝的量又第一顺序的人来决定,后三个人跟上,谁要是不行了就可以放弃认输,直到决出胜负。
    岳峰盯着桌子上的四十碗酒看了看,一口气喝掉五碗。
    “岳当家的还真是客气。”姚生笑了笑,跟着喝了五碗。在酒桌上,他们是比任何人都有自信的,酒桌就是他们的天下,无所畏惧。
    “就是,岳当家的这是看不起我们吗?”孙明轻哧一声,斜睨了南青箫一眼,“知道的人明白岳当家的是让着某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岳当家的是那种畏首畏尾的人呢。”
    岳峰黑线。这话是暗指他让着南青箫?呵呵……
    “是啊,坐在这里的都是咱们业界有头有脸的,既然是比试,岳当家的不用客气。”南青箫可不是那种会任人捏圆捏扁的人,若没人惹他还好,若是被招惹了,绝对回击。
    “哪里,虽是比试,但酒要慢喝,只是为了彼此了解,伤身就不好了。”
    姚生这一次没等岳峰停手,而是看岳峰拿起一碗,就跟着拿起一碗。孙明和南青箫见状,也都有样学样。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四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只是喝酒的速度和数量一直都控制着保持一致。
    最先退出的人是姚生。他本来就是为了摸底来的,本身的胜负欲也不是很强,所以当感觉有点天旋地转的时候,姚生就乖乖地退出,喝着老板特地准备好的茶水,观察着南青箫。
    从开始到他退出,他们每人少说也喝了七八坛了吧?可南青箫的脸色愣是一点儿没变,眼神清明,思维敏捷,对话的思路十分清晰,甚至还能给岳峰、孙明下个套套话,这人是真的一点儿醉意都没有。姚生暗暗有些心惊。
    虽说酒商之中并非酒量好生意人脉就好,可酒量好的人在酒桌上向来都是占便宜的。酒桌之上,每句话都是跟利益相关的。
    第二个倒下的是岳峰,因为自尊心而勉强自己,结果就是“咚”的一声从椅子上栽了下去,直接睡倒在地上。
    姚生依然在观察南青箫。南青箫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红,因为醉意双眼有些湿润,姚生开始怀疑南青箫其实已经醉了,就是有那样的人,即使酒醉也让人看不出来。
    孙明坚持了好久,最终还是倒下了。
    “呵,真看不出来,差点儿就要输了呢。”看着孙明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到桌面上,南青箫松了一口气似的,放下了手上的酒碗。
    姚生抽了抽嘴角。差点儿就要输了?他看这个人还能再喝个三五坛。
    “怪不得南世伯会将南家交给你来打理,幸好今天只是纯粹的比试,若真是上了酒桌谈生意,我们三家可都要亏死了。”
    南青箫不置可否地笑笑。
    “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吗?还是说姚少爷的酒醒的差不多了,打算来第二摊?”说真的,今天是有些喝多了,南青箫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摇晃了,只是南青箫在这方面的自制力向来过人,只要大脑还清醒,他就可以表现得跟正常人一样。
    “不不不,您可以走了。”一听见“第二摊”这三个字,姚生吓得连对长辈才用的敬语都说出口了。
    “那么很期待我们能再次见面。”客气一句,南青箫就站了起来,才刚要挪动脚步,腰就被人揽住,“三爷?”
    “恩,走了。”谁也不去看,骆叔时揽着南青箫转身就走,健壮的手臂几乎带起了南青箫身体的全部重量,让南青箫的双脚几乎不沾地,有种踩着云彩走的感觉。
    扬起了嘴角,南青箫放松了身体,任由骆叔时提着走。
    “……他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真是吓死人了!”封少爷今天真是开了眼了,骆叔时对南青箫的体贴细心真是让封少爷鸡皮疙瘩不断,“你干什么去?”见南明宣起身似乎想要跟在骆叔时身后,封洛一伸手,将南明宣拉住了。
    “回去啊,哥好像真的喝多了,虽然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但应该需要人照顾的吧?”
    “恚∷现在哪用得上你照顾啊,小孩子就乖乖地出去看烟火。”说着,封洛一手拉着南明宣,一手拽着南明月就往外边走,当然,目的地不是他们住的地方。
    “你这是什么意思?”南明宣不解。
    “呵呵。”封洛贼笑两声,不多解释。
    “恩,确实不急着回去,少爷放心,有爷在,青箫公子不会有事的。”天枢本能地要跟骆叔时一起回去,但是听见封洛的话之后就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不解风情。从爷跟青箫公子重逢开始到现在,爷的机会可谓是少之又少,恩,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应该更贴心一点儿。
    于是在封洛和天枢的强制下,南明宣和南明月被迫继续在庆典上玩耍,而另一边,骆叔时带着南青箫出了小酒馆拐了个弯之后,就将南青箫打横抱了起来。
    “以后让南明宣出头。”将南青箫泛红的脸压进怀里,骆叔时眼睛一瞪,就让周围的人灰溜溜地跑走,不敢围观。
    “明宣还差得远呢。”南青箫伸手环住骆叔时,这才觉得姿势舒服了一点儿。
    “多练就好了。”
    “呵呵,三爷倒是练了不少,有好转吗?”
    骆叔时抿嘴,再不说话。
    回到行馆将南青箫放在床上的时候,南青箫已经睡了。
    看着南青箫毫无防备的睡脸,骆叔时愉悦地低笑两声,俯身在南青箫的唇上落下一吻,本想蜻蜓点水,可以与那温软的地方接触上,骆叔时就舍不得离开了,却也不敢有大动作,怕惊醒南青箫。
    唇上有人作乱,南青箫还是醒了,有什么一下一下地触碰着,只觉得唇上痒痒的,南青箫不愿意睁开眼睛,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顺便还舔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骆叔时的身体一震,看着南青箫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
    “青箫。”骆叔时拍了拍南青箫的脸,试图让南青箫睁开眼睛。
    “唔……”南青箫抬手抓住骆叔时的手,一翻身就将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枕在了偷下,还用侧脸在骆叔时的手背上蹭了蹭。
    “青箫,这可不怪我。”在觊觎自己的人面前摆出这样毫无防备和依赖的样子,这分明就是在点火,因为一直忙着酒赛的事情,骆叔时已经忍了很久,可是再忍不下去了,于是翻身上床,今天晚上,谁都别想睡了。
    第61章
    清晨,当南青箫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身后某个隐秘部位有清晰的胀痛感。
    南青箫有些困惑。为什么那个地方会疼呢?他也没对那个地方做过什么啊,为什么会疼呢?而且还有一收一缩的膨胀感。这是为什么呢?迷迷糊糊的南青箫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南青箫苦思冥想的时候,身后便有人为南青箫答疑解惑。
    “怎么?还疼?”被南青箫轻微的动作惊醒,骆叔时一翻身,半个身体压在南青箫背上,顺势还抱住了南青箫,一边问着,一边探手到南青箫后腰,动作轻柔地揉了起来。
    南青箫的意识微微一停顿,猛地睁开了眼睛。背后所感受到的温度和触感明确地告诉南青箫他以及他身后的男人都是o着的,南青箫甚至意识到两个人的□也是不着寸缕。南青箫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因此才没杀人灭口。
    南青箫的表情充分表达出了他的震惊,张了张嘴,却因为太过震惊而没能发出一点儿声音。隐隐意识到发生过什么,因此南青箫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么了?很疼?”感觉怀里的人身体僵硬,骆叔时皱着眉睁开双眼,看了看南青箫的后脑勺,一把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
    “喂!”南青箫大惊失色,猛地伸手一拍,将被子按住,羞愤地瞪着骆叔时,“你干什么?!”
    “恩?不是疼吗?我看看。”在骆叔时看来,他跟南青箫早晚都是要发展到这个程度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因此在造成既定事实之后,骆叔时的态度相当地理所当然。
    “不、不用了。”南青箫死死地拽住被子,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只留出眼睛以上的部分,眼神飘移着,不敢正视骆叔时。
    对于南青箫来说,也不是没想过他与骆叔时之间会变成这样,只是有准备归有准备,真正发生的时候,南青箫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尤其昨夜南青箫几乎没什么意识,仅存的感知也被他当成了chun梦,直到刚刚醒来时才恍然大悟,因此南青箫现在的状态十分崩溃。
    “不是疼吗?让我看看,别是伤着了。”骆叔时伸手去拉扯被子,却没扯开,“青箫?”
    “不用,说了不用就是不用。”南青箫的身体左右扭了扭,就将被子压在了身下,将自己包成了蚕蛹一样,却也记得给骆叔时留个被角,好盖住重点部位。
    “青箫你……莫不是在害羞?”骆叔时终于完全清醒了,看到南青箫飘来飘去的眼神,骆叔时才终于意识到什么。
    “闭上你的嘴!”南青箫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恼羞成怒。
    “呵呵。”骆叔时一愣,然后愉快地低声笑了起来,“昨夜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那地方也是我进进出出了半宿的,你还害羞什么?”
    “你、你别胡说八道!”进进出出……南青箫的脸色瞬间爆红,使劲往被子里缩了缩。
    “怎么能是胡说八道呢?”骆叔时欺身压在南青箫身上,在南青箫耳边轻笑低语,“早知道就该留下证据。”
    “什、什么证据?”南青箫一紧张,咬到舌头了。
    “当然是……我的东西。”骆叔时凑到南青箫耳边,对着南青箫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本来都在里面,怕你不舒服,我才给弄了出来。”隔着一层被子,骆叔时的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瞅准了南青箫躲闪的空隙,一把就拽开了被子。
    “啊!”屁股一凉,南青箫惊呼一声。
    “别乱动。”骆叔时两手一抄再一带,就强迫南青箫翻了个身,强壮的手臂再缠在南青箫的腰间一捞,南青箫就翘着屁股趴在了床上。
    “喂!骆叔时!”
    “好像有点儿肿。”完全不理会南青箫的抗议,骆叔时认为南青箫的身体健康可比他的脸面要重要得多,何况在他面前,青箫也不需要那些没用的面子里子。
    “唔……”南青箫放弃了挣扎,将脸埋进枕头,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骆叔时轻笑一声,继续查看某个部位。
    那个地方有些红了,似乎是因为摩擦过度有些微肿。
    “咕咚”一声,骆叔时咽了口口水,无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个地方,却在感受到南青箫身体的轻颤时猛然收手。抬眼看看南青箫,南青箫依然埋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刚的触碰加剧了南青箫的羞涩,连身体都开始微微泛红了。
    再看看眼前诱人的某处,骆叔时舔舔嘴角,一低头舔了上去。
    “哇啊!骆叔时,你疯了!喂!别这样!”刺激太猛,南青箫扭着腰躲闪着骆叔时的舌头,却不知为什么适得其反,那条坚定而灵活的舌头竟然钻了进去,“唔!”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其他的感觉,南青箫的身体轻轻缠着,腰依然无意识地扭动着想要逃脱。
    “青箫……”
    “爷,出发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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