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H) 作者:Delver_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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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粗,说什么便是事情的‘真相’,质疑不得。当年不过萧祁自作孽,井傅伯拍拍屁股一句话就将所有认知全部推翻。

    “还有什么想问的?”

    萧祁摇摇头,言语伤害,与井傅伯相比自己毫无招架之力。他起身走到鞋柜旁,拿过装着文竹的袋子,“井叔,你觉得这棵文竹形状怎么样?”

    井傅伯先是没吭声,顺着萧祁的眼睛,目光最终停留在文竹上,嘴里淡淡冒出几个字,“好看…放屋里吧。”是不是当年的那棵?井傅伯不会追问。答案不重要,文竹有着含义,出现在这屋里便说明一切。

    “哪儿好看,都被剪成了这样…”萧祁走到他身边,将文竹放在茶几上,双膝点地从抽屉里拿出剪刀,“我忘记了,您就喜欢修修剪剪。”说完,他毫不犹豫的剪掉文竹末端的枝叶。

    井傅伯支起身子,伸手捏着萧祁的下巴,“这是做什么?”

    “我不喜欢,觉得不好看,”余光扫过无名指上的戒指,萧祁挣脱开桎梏,“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井傅伯颔首打量文竹,不吭声,任由萧祁随性的剪。

    “井叔,你觉得我会信吗?”萧祁将剪刀架在文竹根茎处不远,与那日井傅伯的动作如出一辙。

    井傅伯想了想,闷声道,“你…不会信,也不应该信。”

    “我也是这么想的。”萧祁说的很慢,手下的动作也很慢。他缓缓移动利刃之间的距离,磨人心,却没有迟疑。

    井傅伯突然抬起手,抓住了剪刀的一端,手指卡在之间。

    “你干嘛?!”萧祁大惊失色,来不及收力。井傅伯食指瞬间被划开两道口子,深红色溢出,顺着手指淌在桌子上。

    虽是咬牙吃痛,井傅伯说起话来声音还是以往的镇静,“好好的植物,修修剪剪总会有新的枝丫,那是乐趣…你这一剪刀下去,什么都没有了。”

    萧祁急忙放下剪刀,抓着他的手站起来,“去卫生间吧,医药箱在那里。”

    清水盥洗伤口,萧祁看着洗脸盆中淡红色的漩涡,左侧胸口被勒的紧紧的。

    信也罢,不信也好…井傅伯话说出了口,再无任何猜测的理由。手指上的伤口太过醒目,十指连心,连着的是萧祁的心。

    “怎么不说话了?”井傅伯低着头,手指来回移动,仔细看了看伤口,“不深,上点药就行了,没什么。”

    萧祁抬起头望着井傅伯,这伤口救了那棵文竹,也堵了他的嘴,更加应了井叔口中‘在意’二字,“我去拿医药箱。”

    何必呢…疲倦感肆意袭来,萧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闹到见血的地步,惹人耻笑。然,站在一旁的那位爷都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当年的事情,今天的这一切,真如徐良说的那样,毫无意义。就算这些年顾唯一直在井傅伯身边,最后落得下场还不如萧祁…这样想想,都他妈是可怜人,被井傅伯拿捏着,无需攀比计较。

    “你什么时候走?”萧祁用棉花棒沾了些伤药,“你怎么过来的,伤了手还能开车吗?”

    “...赶我走?”井傅伯移开手指,避让擦拭。经过冲洗,伤口处微微渗血,瞧着已没有先前那般触目惊心,“先消毒。”他将受伤的手指伸到萧祁嘴边。

    “新婚之夜您这么晚还不回去,是不是情理都说不通?”话说完,萧祁张开嘴,舌头舔过伤口。他用嘴唇轻轻吮吸,口中充满淡淡的血腥味,甘甜腥涩。

    唾液侵染伤口,酥麻感顺着手指传递,井傅伯眯着眼睛打量萧祁,勾起嘴角道,“干完你就走。”

    真真假假,萧祁懒得动脑子。他故意用牙齿扫过井傅伯的伤口,带来碾压刺激,“要干就干,您别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萧祁开口的同时抬起双手解开皮带,连带着内裤一股脑的退到了大腿根,“我怕您回去交不上公粮,到时候更加难以解释。”

    瞧着萧祁这般模样,井傅伯心情大好,他用没受伤的那根手指捏住萧祁的后颈,“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为我着想啊?”

    “我就是怕给自己惹一身骚。”

    井傅伯扬起眉毛颔首看向萧祁那死气沉沉的阴茎,嘴角的笑意更深,“我闻闻…一身狐狸味儿。”他的眼睛一路向上,最终看着萧祁,“你要是跟我说别走了,我就考虑一下。”

    如出一辙的说辞,萧祁没忘了下午这句话带来的窘迫,自然也不可能掉入陷阱,“井总,您别总是给我机会耽误您。”死鸭子嘴硬,萧祁因为这一点连连吃亏,可惜没辙,性格使然——装腔作势的面具谁人不会演,心底里的想法横亘着,一点也袒露不得。

    井傅伯笑出了声,低沉浑厚,像是与萧祁左侧胸口的跳动产生共鸣,“你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你这副模样?”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萧祁耳边回响‘喜欢’两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

    见他没吭声,井傅伯清了清桑子,低声又冒出一句,“你先把裤子穿上,你这个样子,怎么包扎伤口?”井傅伯弯腰拉住萧祁的皮带,“穿裤子也要我帮忙?”手指顺势在他大腿上来回抚摸。

    萧祁后撤了两步,提着裤子愣道“我自己来。”,脑内闪现着很多两人认识之初的画面。

    ‘大叔,我特别喜欢你这幅样子。’记忆中,当年的自己这么说过,那时两人还没有熟悉到唤他井叔,那时他随口还能说出不少心里话。父亲抛弃家庭,他开始自我保护,演变到今天,井傅伯在他感情账单上的笔墨也愈加深重。他思绪混乱,心中郁结,一句话冷不防从嘴角滑出,“井叔,今天能不能不走?”

    语毕,萧祁自己惊觉不合时宜,甚至讶异没过脑的话是如何组织成行。自觉尴尬,他避开井傅伯的眼神将裤子穿好,连忙又说了一句,“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井傅伯没接话,上前一步揽住萧祁的腰,低下头含住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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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萧祁下意识往后闪着身体,井傅伯手指上的血迹染在他的衣服上,晕开形成鲜红色的斑痕,“我给你上药…”

    “等不及了,”井傅伯声音变得粗重,呼吸洒在萧祁的脸颊上,燥热难耐,“刚刚不应该让你把裤子穿上。”他将手指伸进萧祁的衣服里,贴着腰迹的皮肤来回滑动。

    “...”话说出了口,得不到答案。井傅伯若是不想走,那便是早就打定主意,否则任萧祁说再多,得到的也不过是沉默,“您还是现在就走吧。”萧祁大力推开井傅伯。

    难得瞧见萧祁如此抗拒,井傅伯停下动作,静静等着萧祁开口。

    戒指在浴室的光线之下耀眼夺目,萧祁想起小时候看着父亲离开的身影,咧嘴笑了笑,一时慌神说出的话真是贻笑大方,惹人生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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