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 作者: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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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枝头的雀儿都懒洋洋午睡了,更别说人毛儿,

    只一宁静小佛端站在门栋口,

    从车上下来两位精干身材的男人,看见小佛也没做声,动作利落地打开后车厢门,一人从里面扛起来一个黑麻袋,另一人提出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小佛淡然转身,两人一肩扛一手提跟在他后面,随着他走到高犰家门栋口往下的地下室。

    这都是民国时期的老房子了,却很讲究隐私,家家在下面有个独立的地下室。

    三个人进去了,黑影逐渐没于楼梯台阶下,徒留外面艳阳高照,多美的午后。

    (《高老庄之三 擒贼擒王》正在预定中,欢迎捧场。另,再度友情提示,本文极度鬼扯,天打雷劈,如果不适,作者不管,嘿嘿。)

    第三十三章

    要说“淫乐”,各个朝代的玩家们都把最高级别和“虐乐”联系在一起,费尽心思。

    沈迦离也是这方面的天才。只有最深谙人心欲 望的人才能想得出如此绝伦构思。

    他在北京搞的那个极品淫 窝,花样百出,里面有一个“风花雪月馆”,大堂子里挂着很多牌子,上面写着各种服务项目:听鹂、赏月、扒皮、上道、怅眺、玩真、回生。

    听鹂就是客人坐听嘤嘤之声,从头顶不时滴下来一些黏糊糊的液体。

    赏月时有三座透纱屏风挡住了客人,姑娘们在屏后展示风姿。

    扒皮是说客人在如同公主皇后一般的盛装女子面前脱光自己。

    上道是指用两条绸缎组成羊肠小道,姑娘们的luo体从外面紧贴绸缎,客人被蒙住眼睛沿着羊肠小道摸着往前走。

    怅眺时要踮起双脚,通过门上的一道细缝观赏门里的表演。

    玩真意味着一个人要能挺得住,在他的面前,姑娘们摆着种种妙不可言的姿态。

    回生就是和女人一起过日常的夫妻生活,还有个婴儿可以作为活道具。

    啧啧,迦离充分把人性的渴望放大到最极致,叫你直接触摸。

    当然,人性的卑劣他同样也能放大到最极致,叫你热血澎湃,痛不欲生。

    这是只汉白玉的狮子,普通矮凳那般大小,由于石料珍贵,很沉。

    狮子嘴里含着一颗滚动的石球,球口拖出一条长长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一颗尖锐的铜钉钉入一只手腕的腕骨中央,穿刺过来后横向挂着一只小巧的铜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没有钥匙打开这只小铜锁,铜钉就无法从腕骨中取出;铜钉无法取出,人的这只手腕就会一直通过铁链栓在石狮子口中的石球上。走不了,除非手骨带着铜钉,铜钉拖着石狮;除非剁了这只手腕。

    这种拴人的方式着实苛残歹毒,却,初一将它做的美轮美奂。男人一只手,铜钉如美铆一般镶入其中,铁链行云流水,那端,一座庄严圣美石狮。

    沈迦离要用心“研究”一个人,谁也跑不了。陈牧也无防备,这一遭,只能生受住了。

    高犰两次怀孕都跟他呆过,初一决定先从这人本身开始“研究”,不同时段的体温、体ye、体味,细细提取,自我捣鼓。初一把此当做一种乐趣,如同在地下室养着另一只魏延。

    每个如水的夜晚,

    楼上,高犰把孩子们安顿好,就会坐在书房的台灯下琢磨一下工作,或者翻开书如痴如醉的陶冶一下情操。

    初一做完家务,也会盘腿坐在双虎将的床脚下,一盏微润的小灯下,看着书,或者捯饬着各类他感兴趣的小物件。练手。比如如何将针孔摄相机嵌入鸡骨头里。

    两间房,一双人,各玩各。

    当然,肯定也有玩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有时候一起下象棋,有时候“管三家”,有时候一起看看美剧,有时候腻一块儿说不完的话,有时候滚着滚着就滚一团———

    当然,也有一起外出的时候,抱着双虎将下楼溜达,去操场那边看男孩们踢足球,打篮球。跟一个院儿里的小嫂子婆婆们聊家常,让双虎将跟同龄的小朋友们无声地只流口水的咯咯笑。反正,平常人家平常日子。

    而,昏暗的地下室里,

    每个如水的夜晚,陈牧见不到如水的月光。

    四周洞黑,

    他睁着眼睛静静处于这孤寂中。

    说实话手腕没有初始那几天钻心的疼痛了,可能已经麻木。

    或者这样说,陈牧也确为非常人,这样的静,这样的孤,他守得住。

    不焦不躁,不烦不疯,不怨不苦。

    因为,心甘情愿吧。

    醒来,并不知道这里为何处,手腕已经被钉住,钻心的疼叫他瞬间冷汗浸身。

    这时候是想走的,哪怕是废了这只手,哪能被人这样困住?

    却,还没见到是谁下此毒手,就已经听见了她的声音。

    这里是地下室吧,她的声音从外面的走道上就这么像蒙着一层雾般撞了进来。

    “犰犰,”是人先叫的她,

    “诶,杨阿姨。”她好像在笑,

    “今天买的什么菜呀,这大一包,”

    “我想煨点藕汤喝,买了点大红藕,还有点排骨,”

    “用纱吊子煨撒,煨出来的是红汤,”

    “嗯嗯,我最喜欢喝这种红藕煨的汤———”声音渐小,上楼去了。

    陈牧突然间就像安了心,也许,是熟悉的武汉话,也许,纯粹就是听见了她的声音。

    无论是谁将他弄到这里已经不重要了,想怎样,也无所谓了。

    记得她这么问,“一命抵一命!抵得了我,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

    记得他这么答,“会还的,统统都会还给你的。——”

    当时确实没想到如何具体去“还”,总想着不过一条命,她拿去就是。

    现在清晰了,这就是“还”,陈牧不禁莞尔,“还”的方式也很“对口”:囚禁对囚禁;他在她下ti上拔开了一个大口子,她在他手腕上钻深了一个小洞———

    如此这般,也就心甘情愿了。初一如何华丽精致地折腾他,也就无所谓了。因为,没有兴趣了解原因;因为,一切已经化成了一个“还”字,简单而分明。

    肉体的疼痛对于陈牧而言真不算什么,他是个忍得了疼痛的人。妈妈发病时,咬着他的胳膊,生生扯下一块肉,陈牧不疼。精神上的疼才是难以承受的,就像高犰如何踢打他,如何捶打他,都不疼。疼的时候是,她躺在床上边哭边叫,“我对你又不坏,你说给你妈妈超度,我天天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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