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间过马,中秋节至。
    傍晚时分,夜幕将垂,整个皇宫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其中最盛的当属含晟宫。
    恢宏奢华的大殿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笙歌曼舞,丝竹悠悠。
    岑旬谨坐在中央位置上,脸上无甚表情,但只要细看,就会发现他清俊的眉宇间蓄着一抹不耐。
    这点不易察觉的情绪,自然没能逃过长寿的眼睛,他微微躬身,小心翼翼询问:“皇上可是累了?”
    岑旬谨伸出长指揉了揉太阳穴,扫了眼台下演奏的乐师,最后一丝耐心终于被彻底磨光,“若有事,便让辰王处理。”
    说罢,于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出了大殿。
    坐在左侧筵席的乔惠云,视线痴缠着那道走远的挺拔身影,眸光闪烁,掩在宽大袖口里的手不由紧了紧。
    直至再也看不见岑旬谨,她捏紧手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侧目向身后丫鬟缓慢地点了下头。
    *
    含晟宫寝殿。
    岑旬谨走到一侧的长榻坐下,一手撑额,闭目养着神。
    不多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响起,长寿端着红漆托盘走近,微微躬身:“皇上,您喝点醒酒汤吧?”
    “你倒是机灵。”ⓎùsℍùωùЬìz.ⓒǒⅿ(yushuwubiz.com)
    岑旬谨睁开眼,伸手拿起白玉碗,喉结轻滚,饮尽汤汁。
    长寿有眼力见的接过空碗,满脸堆笑:“多谢皇上夸奖,奴才不敢当啊。”
    谢恩的空档,余光瞟到案几上那根枯萎的花枝,又试探性问道:“皇上,这花败了,可要奴才换枝新的来?”
    闻言,岑旬谨指尖微动,目光移到那株花瓣零落、枝条干枯的木梨花上。
    不知怎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一抹纤细羸弱的身影。
    女子一袭桃色曳地百褶裙,玉颈修长,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纤腰细得好似柳条,不盈一握。
    红唇娇艳欲滴,双瞳剪水,一颦一笑间妖艳自然流露,惑人得紧……
    越深想,那日御书房的场景便越是清晰,心底也不由得蔓出一阵莫名的燥意,一股邪火直冲身下那处。
    岑旬谨剑眉紧拧,搁在膝上的双手攥紧成拳,骨节泛白,手背青筋鼓胀。
    这种感觉,不对劲。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一激灵,侧目看向托盘里的那只碗。
    盯了半晌,倏地冷笑出声,眼底弥漫着骇人杀意,嗓音干哑,冷冽得犹如严寒里的冰雪:“去把太医请过来。”
    长寿自幼伴在岑旬谨左右,后宫里腌脏之事见过不少,几乎是一瞬间,便从其隐忍的表情中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他连忙转身,手慌脚乱跑出去吩咐底下的小太监找太医。
    半盏茶功夫不到,背着药箱的老太医小跑着赶了过来。
    正打算行礼,就被一旁战战兢兢的长寿拦住:“贾太医别忙着请安,先给皇上诊治才是要紧之事。”
    贾太医连连点头称是,忙将药箱放下,拿出明黄色软垫,半跪在高高在上的帝王身前,颤巍巍道:“皇上,请容微臣替您号号脉。”
    岑旬谨额角青筋暴动,浑身肌肉紧绷,额间渗着点点汗珠。
    他竭力压抑住乱窜的欲望,并未伸手配合,沉声开口:“不必,看看那醒酒汤里参了何物。”
    贾太医这才注意到案几上那只白云碗,走上去闻了闻那点残余的汤汁。
    下一瞬,他神色蓦地凝重。
    为了验证猜测,又用银针试了一下,看着慢慢发黑的针尖,贾太医面露惊色,立马撩袍跪下:“回皇上,是颤声娇。”
    颤声娇,以雄蚕蛾、凤仙妒、五味子等几种药合制而成的烈性淫药。
    《本草纲目》载:“雄蚕蛾,气热性淫,主固精强阳,交接不倦。”
    “可有解?”
    贾太医身子一抖,趴得更低了些:“回…回皇上,颤声娇药力过于霸道,所以解药配制很是繁琐,需十二个时辰才能完成,但以皇上如今的情况……若…若不及时与女子行周公之礼,恐…恐有性命之忧啊!”
    沧桑的尾音落下,屋内气氛凝滞,透着股子诡异,安静得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呵呵。”
    森冷的笑声突兀响起,吓得长寿一干人后颈一凉,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岑旬谨唇边冷笑加深,猩红的瞳眸里戾气翻涌,声音低哑干涩,几近咬牙切齿道:“备辇,送朕去上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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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问:该如何勾引大反派?
    盛贵人:谢邀。无需引诱,滴滴步辇,送货上门。
    PS:唉,乡亲父老们都投投珠呗,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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